流光溢彩的光在半空中扭轉,像是輕而薄的紗,從神社到小街,將附近的空間籠在一起,晃的淩莀眼睛有點疼。


    其中一隻財引跟著那些薄紗似的光,從街頭晃到巷尾,又輾轉在巷口的兩尊財引的雕塑旁,沒有規律,就這麽不停地跑跳,步子還歪歪扭扭的跟喝過酒一樣。


    “它在做什麽?”淩莀看的一愣一愣的,這是在劃醉拳?


    “這種現象確實好久沒見過了,上一次還是剛剛推移到這裏的時候。”又一隻財引開口。


    “所以我現在要做什麽?這不是浪費時間嗎?莀哥我沒空跟你們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淩莀把樊星的懷表打開,在財引麵前晃了晃,繼續說:“看到沒有?還有一個小時二十分鍾,過來過來過來,3.2.1站好。”


    淩莀這個樣子就像初高中校門口找低年級同學要錢的混混,痞裏痞氣的。


    財引哪裏會聽他的話,跟體育課老師最頭疼的學生似的。


    淩莀隨手扯了一根樹藤,根據以前打架的經驗,三兩下把財引綁在樹上圍著一圈,越來越像了。。。


    “怎麽樣?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你這樣會犯規的,拿到金幣把分都給丟了。”


    “這個世界哪有那麽多規矩,過程重要嗎?重要的是結果。”淩莀蹲下身在財引身上摸索,管他什麽積分犯規,闖關成功才是王道!


    【遊戲玩家做出犯規的舉動,目前積分清零。】


    我操。。。


    “拿出來,你們給不給我?”淩莀真是什麽事來的快去的也快,剛還因為積分清零在心裏爆了一句粗,這會痞裏痞氣地又開始在財引身上亂摸亂找。


    “你也知道還有一個多小時,還有一個多小時沒有積分你照樣出不去。”


    “我管他呢,金幣給我,要錢還是要命?”淩莀發起神經來誰也擋不住,之前家裏進小偷,別的東西沒偷幾樣,翻找的時候把淩莀擺在書架上的周邊壓壞了幾個,硬是坐在物業監控前麵一整天找到小偷,最後給暴打了一頓,硬是搶了一千多塊,好家夥一個小偷一個搶劫,兩個人以私了處理了,年紀差不多,現在是鐵哥們。。。


    財引本來行動能力就差,被淩莀這麽翻來翻去一折騰就沒力氣了,還有怕癢的笑個不停。


    “笑屁啊,把東西給我,沒時間了,有沒有識相的。”淩莀一巴掌拍在那個笑個不停的財引手上,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掉出來,像是一個皮囊,抽繩的那種。


    淩莀看出來了那五隻財引的神色大變,把視線轉到黑皮囊上,拉鬆抽繩,裏麵是一枚金幣,還是新鑄的。


    “早拿出來不就好了。”淩莀把三枚金幣一起收進口袋,多虧了樊星的衣服,內襯上有一個裝貴重物品的口袋。


    “犯規犯規了,這遊戲玩不下去了,還真沒見過有你這樣的玩家。”


    “嗯哼。”淩莀聽著金幣碰撞的聲音屬實是悅耳,積分算個屁,先下手為強,誰還講究那麽多。


    最後兩枚金幣在池底街上乞討者的碗裏麵找到,好好的遊戲規則不遵守,淩莀差點把乞討者枯木一樣的手給扯斷了才拿到,暴力到不行,去tmd遊戲規則。


    “我金幣都收集完了,怎麽上去,或者還需要玩什麽?”淩莀扯了扯嘴角,有一絲炫耀的感覺,這玩意兒渾然不覺自己的分已經快掉到負數了,如果有負數,可能要在一百前麵加個負號。


    “重振池底街,十年前,這裏還是一番風采依舊,經曆了各種事變,從一開始錢引被大肆毀滅到我們財引的誕生,我們誕生的時候是冰底鎮最春意盎然的時候,直到後來,主宰者控製住了我們,也就意味著死亡。”財引說完就消失了,留淩莀一個人在原地淩亂,這簡直就是按劇本來走的。


    誰都會喜新厭舊新的故事,但這裏的人還在貪戀。


    神社也是為了留住錢引的福氣而修建的,但已經很少有人進來了,淩莀看到的那個分數的主人,就是因為沒有進入冰底鎮而被禁錮到死亡。


    因此被雪色派對祭奠,點燃的蠟燭代表人去樓空,散落的花瓣意味著他曾經有一段感情萌發在這裏。


    “我懶得聽你們的故事,也沒什麽興趣,什麽財引錢引,要是你們在我們那兒,聚寶盆啊,招財貓啊,這類似的名稱就在你們身上安家落戶了,也是,沒有一個人的一生是一帆風順的,總有人顛沛流離或者從腰纏萬貫到傾家蕩產,這都是過程,不過,你莀哥我tm不在意。”淩莀這個口氣好像是見識過似的,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這麽多想法。


    還真是傻b。。。


    也是,在紙醉金迷的城市裏生活久了,思想也慢慢腐化了,多少利益紛爭僅僅是因為一個小數點,哪怕是一個鋼鏰兒也足夠讓所有人爭得頭破血流。


    “是嗎?心還真大,這五枚金幣拿到手了,也不見得係統會讓你出去,積分沒有,照樣需要通過手段來獲取分數,我是這裏生長的財引,一輩子都定居在這裏,不許侮辱我,也不許讓你玷汙我們財引,嗬。”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要炸裂的火藥味,淩莀哪會怕這些威脅,侮辱了又怎樣,玷汙了又怎樣,你tm出來打個照麵啊。


    財引始終沒有現身,那句話是淩莀在冰底鎮聽到的最後一句話,留在風裏,等人來吹散。


    “我操,就這?星閃閃啊,你tm什麽時候出來啊?”淩莀沿著池底街走了一段時間,日夜驟變,周圍一片漆黑,那根燈柱突然出現,頂上吊著的燈泡亮了,光線很強,足夠他能看見周圍的環境。


    【lingchen--9477,時間剩餘四十分鍾,遊戲累計積分清零,拿到指定道具係統加二十分,遊戲玩家累計積分二十。】


    “還有四十分鍾,你準備怎麽安排,在這裏安家?然後風化成財引,或者說是和那些行乞的居民一樣?”燈柱發出電流聲,淩莀大概能聽懂在說什麽。


    “放屁,這鬼地方我…”


    “你怎麽樣?傻b。”


    啊~多美妙又狗血的劇情,淩莀停住腳步,這聲音多麽熟悉,熟悉到化成灰都認得。


    按照劇情發展,這個時候應該慢慢的扭過頭,臉上的表情由平淡變成驚訝,然後等對方走到自己身邊,從後麵環住腰緊緊抱住,然後…


    不!他沒有,我們莀哥轉身,不可思議地往樊星站著的地方走,如果是狗血劇情,說不定隻是一個幻像,或者是別人易容出來的形象。


    淩莀這麽想著伸手在樊星臉上rua了一把,確定是本人之後眼睛一閉,倒在樊星身上,這方法還真是屢試不爽。


    雖然npc沒有聽過狼來了這個故事,但他們也不笨,吃一塹長一智這種道理還是懂的。


    “金幣拿到了嗎?現在要重振池底街是不是?”樊星把淩莀往前猛地一推,這玩意差點臉著地。


    “好過分,樊星…”淩莀撐起身子,迴頭看到三個樊星之前提到的監督警在趕來的路上,這下劇情真的狗血了,問道:“樊星你是不是逃出來的?”


    沒等樊星迴答,又開始驚叫:“監…監督…監督警!我操,這tm什麽情況?”


    被淩莀這麽一叫,樊星也迴頭看了一眼,心裏一驚,把淩莀撈起來撒腿就往池底街旁邊的廢棄的建築裏麵跑。


    原本是一個倉庫,裏麵掛著玩具和衣服,還有一些泛黃的信紙,除了這些之外再就是風一吹就揚起的灰塵。


    “樊星,你說你是不是逃出來的?這種行為在我們那邊罪加一等知道嗎?”剛剛還期待著人家來,就這?


    “我怕你真的死在裏麵了,而且我有感應你需要我。”樊星往窗戶旁邊靠了靠,確定監督警已經不在對自己不利的危險區域之內。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所以現在我們是通緝犯了對嗎?”


    “算是吧。”


    我操…這麽冷靜的嗎。。。


    “星閃閃,他們真的會動手?我上次看到了。”淩莀還算是有點自覺性,“這算是相愛相殺?”


    “傻b,會動手,要是相愛相殺,那還是算了。”樊星一直攥著那枚注射器,監督警還在外麵巡邏,淩莀反正是大氣都不敢出,當監督警是動物啊,還真是弱智。


    “我們要在這裏待到天荒地老?還是直接殺出去?”淩莀下意識碰了碰樊星的手臂,金屬碰撞的聲音劃破長夜的寂靜。


    “別碰我,離我遠點。”樊星收迴手,把淩莀往旁邊一推。


    “你這手怎麽迴事?啊?被他們弄的?對自己人下手這麽狠的嗎?”淩莀說話完全不經過大腦思考,一句話說出來可以把人直接問懵。


    “不是,我是擔心你死在這兒了,不是聽你問問題的,別動,這兒有很多裝著邪念的木偶人,碰倒了邪引就會找上身,死了以後屍骨都無存。”樊星把窗戶打開一點點,因為共震,放在旁邊的櫃子倒塌,壓在淩莀身上。


    “星閃閃,疼…你tm想謀殺啊。”淩莀怕監督警把樊星帶走,櫃子壓在身上的一瞬間,腦袋嗡嗡的疼,忍著沒有發出聲音,多堅強啊。


    “你杵在那裏幹嘛,手給我,傻b。”樊星把他從櫃子底下拉出來,砸到淩莀後腦勺的是一個木偶娃娃,布藝的裙子髒兮兮的,能看出來是一套洋裝,金色的卷發上掛滿了蜘蛛網。


    “我操,這是?星閃閃,我是不是被邪引找上身了,還是你看我不爽又幹不掉我,故意置我於死地?我要是死了,你不許忘了我啊。”淩莀一臉舍生取義地看著樊星,這話兒虧他說的出口,樊星一句傻b卡在嘴邊沒有直接給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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