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些冷,哥哥,我夠不到”,少女感到脖子上有一股冷風吹過,迴過頭去可憐兮兮的仰頭看著陰鬱少年說道。


    “哥哥長得很好看,就是情緒不穩定,忽冷忽熱的,還有時候很是暴躁”,少女心想道。


    她雖然有時候很怕他,很討厭他(莫名的),但是少女又總像隻小狗一樣挑釁這個身邊兇狠的狼少年,看他惡狠狠的瞪著自己卻又不得不滿足自己的要求心裏還挺高興的(小糖某種意義上還挺愛作死的)。


    麵對少女水潤潤的桃花眼,開陽想挖了她的眼睛,他當時怎麽就認為這隻小狐狸是個男孩呢,她才不是小黑狗,是個專門勾引男人的小狐狸精。


    “哼,自己拿凳子曬,冷就再穿一件衣服”,少年沒搭理撒嬌的少女,自顧自的走進房間了。


    “啊——,有時候她的電眼也不好使”,少女心想道。


    趴著的惡狼不是怕小狗的騷擾,而是懶得理她,如果小狗蹬鼻子上臉了,估計惡狼會把她掀下去,齜牙嚇唬她一番,讓她老實點。


    少女無奈的拿過凳子,接著晾曬衣服了……。


    “哥哥,今天晚上吃什麽,牛小哥送來的雞,我想吃糯米雞……”,少女嘰嘰喳喳的在少年身邊嘀咕。


    “閉嘴,你又不會做飯,我做什麽你吃什麽”,開陽忍無可忍的說道。說完提著雞去廚房了。


    想他天羅地網北鬥七子之一,甲級乙等殺手,竟然淪落到給個之前自認為的小寵物當姆媽,做飯,洗衣服,照顧她……,氣死了。


    自從一年前在懸崖底撿迴來一條命,他就與小糖栓到了一起,這小狐狸粘著自己,甩都甩不掉,像個粘人糖塊一樣,最開始他的胳膊斷了,粉碎性骨折那種,他們掉下去的時候開陽用盡了功力想辦法延緩掉落的速度,小狐狸抱著自己緊緊的,拉都拉不開,好不容易撿條命,武功隻剩下三成,迴去天羅地網也會被處理了,隻能窩在這個破村子裏養傷。


    小狐狸還有寒症,額頭也傷到了,似乎有些嚴重,記憶全無,一醒來就粘著自己……,開陽想了許多,也沒停止手上做飯的動作,“還要給該死的小狐狸做糯米雞……”。


    此時的小糖也在迴想當初醒來時候的情形。她腦子中空白一片,頭也很疼,流了很多的血,身上也很冷,害怕的不要不要的,身邊隻有一個比自己大一些的少年或是青年,臉色不善的盯著自己。


    他的胳膊似乎也受傷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認識自己。


    後來聽這個少年的說法,他們兩人是兄妹,可是似乎這個哥哥對自己不太滿意,雖然總想甩開她,或是殺了她,沒錯,她有時候能夠感覺到他的殺意,渾身冷的打顫,可能他良心發現了吧,並沒有對自己動手,反而以後還處處照顧自己,當然語氣很是惡劣。


    小糖已經免疫了,就當還他救了自己的恩情,還有當他更年期了,當然什麽是更年期,小少女不知道,她隻知道腦子中就閃現了這個詞,與她哥哥的狀況很是相似。


    他們兩兄妹相互扶持(單方麵)的走到一個小村子,被牛小哥一家給救了,以後的一年時間,他們就定居在了這個偏遠的小村子中。


    小糖隱隱覺得開陽哥哥或許不是自己的親哥哥,兩人有可能是同父異母?或者是同母異父?因為他太精分了,喜歡又不喜歡自己,太矛盾了,好的時候給自己寒症發作的時候暖腳,暖身體,暖床,不好的時候惡語相向,總罵自己是小狐狸。


    “我這麽漂亮的小少女,怎麽能是小狐狸,明明她善良又可愛,哼!”,小糖心想道。


    “吃飯,過來!”,開陽看著少女又縮在床上,懶洋洋的狐狸樣子,氣不打一處出來,喊道。


    “哦,來了”,“開陽哥哥做飯真好吃,將來誰當我嫂子一定……”,看著少年變冷的臉色,小糖閉了嘴。


    “咦,是糯米雞”,“開陽哥哥嘴硬心軟嘛”,小糖少女嘿嘿的笑著,如同傲嬌的小狐狸一樣,眉心的小紅痣為她精致的五官添了柔媚。


    “去熬藥,再煎糊了,你就忍著寒症發作吧”,吃過飯後,開陽冷冷的說道。


    “不會了的,我已經請教薑大夫了”,少女得意的說道。


    “薑大夫?那個一見小糖,就道貌岸然的青年大夫”,開陽心想道,“又一個被迷惑的蠢貨”。


    那個薑大夫還曾經來過這裏入戶幫小糖狐狸看病,免了他們的藥費和診費,還贈送一些藥材,時不時的讓少女去醫館看病……。


    開陽哼了一聲,沒有搭理少女。


    夜晚


    小糖見哥哥臉色稍緩,說道,“哥哥,小糖冷了……”。


    開陽正在修斷了一條腿的破椅子,聽到她嬌軟的聲音,內心不屑,“又來了,一天不撒嬌就過不了”,麵上冷靜的說道,“洗漱完了嗎?”。


    “洗完了,哥哥”,少女小聲說道。


    開陽坐在床上冷著臉說道,“過來!”。


    於是開陽將少女冰冷的腳放到自己的胸口,幫她取暖……。


    “哥哥怪不得叫開陽,胸口暖暖的,哥哥,我們姓什麽啊?”,少女嬌聲問道,哥哥從來沒有告訴她父母家人的事情。


    開陽的額頭青筋冒了出來,沒搭理她。


    少女就自言自語道,“啊,開陽好像是北鬥七星之一的名字,還有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最後一個搖光”,少女躺在床上,沒有看到開陽變得陰沉的臉色。


    開陽忍住想堵住少女的嘴的衝動,僵硬的坐在床邊上。


    “北鬥七子,他應該是被遺忘了,他如今跟個廢人有什麽區別……”。


    “閉嘴!”,開陽突然壓在少女軟乎乎的身上,兩人四目相對。


    “開陽哥哥,怎麽了?”,少女感覺情況不對,有些心慌的問道。


    小手想要推開他,開陽壓著她好沉啊,快唿吸不上來了。


    “小狐狸,不準提北鬥七子”,開陽掐住少女的臉頰,陰沉的說道,唿出的冰冷氣息到了少女的臉上。


    更冷了,“疼,哥哥,我不,不說,了……”,少女委屈的眼中含著水汽,臉疼啊。


    開陽聞著她身上的蓮花香味,緩了緩眼底暴虐的情緒,鬆開了手,起身出門了。


    “啊,又精分了,她的哥哥不會是精神病吧,不會也傳染給她吧,這病好像遺傳”,“咦,精神病?遺傳?”,少女有些不明白腦內總閃現一些古怪詞匯,不過她能夠明白這些詞匯的意思,很是貼切哦,她還是不要惹惱精神病人……。


    開陽在室外冷靜了一會,迴來的時候,這隻心大的狐狸已經蜷縮在被窩裏睡著了,房間內隻有一個床,兩人一直睡在一起,小糖是懵懵懂懂的,隻當開陽是兄長,她還小,沒想這麽多,而開陽是不屑這些倫理道德,無所謂,所以二人一直睡在一起,偶爾他還得為小狐狸暖床,也方便。


    “冷,我冷……”。


    “這小狐狸睡到半夜又冷了”,開陽盯著她皺著眉頭的小臉,很白,不正常的白,他知道一年前她是被席源打了一掌寒冰掌,一直逃亡,也沒辦法很好的醫治,本來當初在懸崖底的時候,想殺了她的,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可是看到她桃花眼迷茫的看著自己,那個時候開陽沒有下去手,才造成今日他被她纏住的情況。


    “切,小狐狸”,開陽將少女抱在自己的懷中,為她取暖,一年之中,他這樣做了許多次,小狐狸的寒症沒有什麽特效藥可以治好,或許西陵的天香草有用,據說它是西陵獨有的草藥,專治小狐狸這種寒症。


    天香草稀有珍貴,一年中隻在特定的時節生長,采摘後需要盡快製成藥服用,否則過期了就如同尋常的雜草一樣,可是南越與西陵路途遙遠,去那絕非易事,也不知道天羅地網還在抓捕小狐狸嗎,自己這三成功力恐怕護不住她……。


    “小糖,小糖,你哥哥在嗎?”,村裏的媒婆王婆來了,小糖在椅子上曬太陽,穿的依然圓滾滾的如同小荷包豬。


    “啊,王婆,哥哥在屋子裏麵……”,小糖招唿道。


    “小糖,你臉色不好,讓你哥哥給你買些補品好好補補”,王婆看著容貌精致的小少女,關心道。


    “嗯,我沒事,王婆”,小糖說道。


    開陽聽見少女和一個婦人談話的聲音,走了出來,王婆每次見到這個少年心裏都有些杵,雖然他一隻胳膊使不上力氣,但是他整個人都讓人不可小覷,身材高大瘦削,氣勢很強,盯著你的時候如同野獸一樣,笑的時候還好些,依稀能看出曾經的娃娃臉的開朗,但是一般開陽不會再假笑了。


    “啊,小陽,我是村東頭的王婆……”。


    “有什麽事,快說”,開陽皺著眉頭打斷她的話。


    “啊,是這樣,我們進屋裏談”,王婆看了看小糖,說道。


    開陽沒有說話,進了屋裏,也沒怎麽招唿王婆,王婆隨後也進去了。


    “什麽事神神秘秘的?”,小糖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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