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子見小紅點最近的身體越來越差,大發慈悲的允許小少女去暗牢見小鬼,“小紅點,我對你可好”,佛狸笑道,內心不知道隱藏著什麽鬼主意。


    當小少女見到小少年被吊在牢中,身上的傷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了,但是人還是很虛弱,心疼極了,“密多羅……”,“你放他下來!”,小少女衝著胡太子喊道。


    “來人,放他下來”,佛狸好心情的滿足蓮蓮的要求。


    “讓你來見他了,迴去給我乖些……”,佛狸說道,但是收到小少女對他的無視。


    “小,小鳥,你怎麽樣了,他有,沒有欺,欺負你?”,密多羅見同樣憔悴虛弱的小鳥,她眼裏都沒了往日的生機和活力,想想也不能好了。


    “哦,小鬼,五日前,小紅點已經是我的太子妃了”,胡太子得意的說道。


    密多羅兇狠地瞪著他,又看了看蓮蓮的臉色,說道,“小鳥……,公子他會……”。


    “不會的,你家公子來信請求我們東胡再派兵援助,我順便提出把小紅點送給我,他同意了……”,佛狸不緊不慢的說道。


    “不可能,你在挑撥我們,公子最喜歡小鳥了,小鳥,不要相信他……”,密多羅大聲說道。


    “小安才不會”,小少女本來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不少,看起來馬上就要暈倒的樣子。


    “有信為證,你們看看”,佛狸讓屬下拿出安世啟的信件,密多羅不客氣的奪了過來。


    “是公子的字跡,不可能,你可以偽造……”,密多羅仍然不信,“信中隻是說將小鳥先放在你這裏,多關照她……”。


    “我現在不就在關照她了嗎,要照顧她一輩子,日後,小紅點就是我的皇後,我的所有子嗣都由她所出……”,佛狸笑道。


    聽到“子嗣”一詞,小少女搖搖欲墜,“不要!小安不會把我給你的,我不要!……”,蓮蓮頭痛欲裂,淒慘的喊道,腦中開始閃現許多之前沒有的記憶畫麵,她看見了爹娘、弟弟、黑衣哥哥、阿遠……,往事種種,均在她的腦中過了一遍,黑衣哥哥,他死了,她也沒有保住他的狼牙,原來阿遠要娶妻了,不要她了,當初被阿遠娶的衛淪的丫鬟傷害才落了水所以失憶的,原來她是北纓阮家萬千寵愛的阮唐……。“駱齊死了,為了救她”,“小安為了西陵,不在她的身邊,反而借東胡的兵力攻打北纓……”。


    “小鳥”,“小紅點”,密多羅和佛狸同時喊道。


    小少女又暈倒了,眼底留下了血淚,那紅色的淚珠與她身上的衣裙,自己眉心的小紅點一樣的紅。佛狸的眼裏閃現著煩躁,他似乎刺激狠了小紅點。


    “胡伯霜,你該死,你早晚眾叛親離,死無葬身之地!”,小少年詛咒道。


    “拭目以待”,胡伯霜不顧小少年的罵聲抱走了小少女。


    阮唐自從醒來後就如行屍走肉般,她恢複了記憶,可再也迴不了當初了,迴不到北纓了。爹一定在忙著打仗,她想爹娘,想小石頭,想要迴家,會不會隻有死了她才能迴家……,可是腦中殘存的理智告訴她,還有密多羅,她如果死了,佛狸是不會放過他的,可是活著又是如此的煎熬……。


    胡佛狸讓太醫好好的調養阮唐的身體,每日都會抽些時間陪著她,也會在她身體好些的時候強迫她,他想有個與小紅點的兒子,這樣或許小紅點就會認命了,再也不想離開,他會把世間最好的都給小紅點和她的孩子,佛狸事後每每都會與沉默的少女暢想未來,單方麵的。


    他沒有得到過親人的關愛,沒有體會過被人所愛的滋味,所以也不會愛人,不會用正確的方法愛小紅點,隻會掠奪,脅迫……。


    曾經鮮活的小少女,如陽光一樣溫暖的人漸漸的變成玩偶一樣,精致美麗,卻無悲無喜,她喜歡趴在窗框上,眼睛望著外麵的景色,可美麗的景色卻沒有入她的眼中,更別提心中了。


    胡仲雪第一次見小少女的時候,就被她吸引了,一身精致華貴的紅色衣衫,上麵繡有金色的蓮花暗紋,她披散著微卷的發,眉心是一點紅痣,頭上是同樣繡有蓮花的發帶,麵無表情的倚在窗框上,大大的桃花眼是紅色的,像充滿了鮮血一樣,渾身散發出一股憂鬱的氣質,妖嬈美麗並神秘的少女。


    “這裏是他那個太子大哥的小狸宮,她難道是太子妃?”,胡仲雪想到,“除了小狸宮貼身侍候小少女的奴仆,無人見過太子妃的長相”,胡仲雪在被軟禁多日後,常常看守備鬆懈,偷偷出來,胡伯霜也並不在乎他,母後在冷宮也快瘋癲了,他也沒剩多少權利,皇後一派也差不多被太子鏟除的差不多了。


    胡仲雪並不貪戀皇位,他隻是喜歡搶胡伯霜的東西,無論是人或是物,隻要是他的,他都要搶過來,太子之位沒能搶過,那麽太子妃……。


    “你是太子妃嗎?”,胡仲雪在窗外問道,此時小狸宮裏的奴仆沒有太子的允許都不敢在殿內,房間內隻有阮唐一人。


    阮唐的眼前有一個紅色的人影,應該是個青年男子,與胡伯霜差不多的身形,她自從那日以後,眼中的景物都是紅色的,雖然她能看清可是除了一種顏色,別的也沒有了,她知道她的眼睛此時也是紅色的,阮唐並不想搭理這個男人,她誰也不想理,看小少女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胡仲雪湊近了些,仔細觀察她。


    他以為少女看不見自己,還在她麵前揮了揮手,“你趕緊走吧,他快迴來了”,許久以後,小少女開口了,聲音是低沉卻好聽的音調,可惜其中沒有參雜任何感情。


    “那我先走了,對了,我叫法生,你叫什麽?”,胡仲雪依然沒得到她的迴應,於是離開了。


    這對阮唐來說隻是煎熬日子中的一小段插曲,而對於胡仲雪來說卻是與她的第一次相遇……。


    “小紅點,今天身體好些了嗎?我把那個男人厚葬了……”,胡伯霜見小少女日益消瘦,不再有往日的陽光,她的臉上也沒有了笑容,於是他妥協了,將獨眼男子(駱齊)厚葬了,希望小紅點能給他一些笑臉。


    阮唐的眼睛又流出了血淚,她從始至終沒有說什麽。


    “怎麽又流淚了?太醫,來人請太醫……”,胡伯霜手忙腳亂的為她擦血淚。“別哭了,小紅點……”,胡伯霜說道。


    “你把密多羅放了……”,阮唐對著眼前的男人說道。


    “等你病好了,我就放了他,或是咱們生了寶寶……”,胡伯霜不敢放了暗牢中的小鬼,這才過了不到一個月,小紅點就如同玩偶一樣,如果小鬼不在自己的掌控中,他怕再也見不到小紅點了……,可是他也放不了手,小紅點隻能是他的。


    阮唐無話,他們之間隻有密多羅可以交談,其他的她什麽也不想說。


    “太醫,本殿下想要一些忘記前塵往事的藥,限你一個月內研製出來,不得對身體有害,研製不出來,小紅點的身體也不見好轉,你們也不用活著了……”,胡伯霜對著太醫院的一眾人陰沉的說道。他想,“小紅點如果忘記了一切,身邊隻有自己的陪伴,就像那時候的安世啟一樣,是否他們就會過上幸福的生活,小紅點就會恢複成以前一樣,對自己笑,甚至對自己嫌棄的說話……”。


    “今天天氣好啊”,胡仲雪挑著太子不在的時候來見小少女,一般的情況下,都是他自說自話,他看見一隻小鳥飛到小少女的手邊,用小嘴啄她,小少女並沒有被啄痛,還用手摸了摸它的羽毛,那隻小白鳥還會舒服地頭一點一點的。


    “喂喂,我們都見了好幾次麵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胡仲雪抱怨道。


    小少女心煩地背過身去,不再麵對他,牽動了腳腕上的鎖鏈,發出嘩啦的聲響。


    “咦,他還用鏈子栓著你啊,真是有病”,胡仲雪說道,眼裏閃過一絲心疼,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我打聽了一下,太子對外宣稱你姓唐,那我先叫你小唐好了”,“小唐,你來自哪裏?喜歡吃糕點嗎?”,胡仲雪掏出從禦膳房順出來的甜點問道。


    “以前喜歡,大概吃的甜的太多了,現在隻剩下苦了”,小少女罕見的迴了話,卻一語雙關。


    “那就更要吃甜的了,把苦中和掉”,胡仲雪不以為然的說道,他的內心在雀躍,“她對我說話了”。


    “法生,北纓與——,南越的戰事怎麽樣了?”,經過多日的相見,小少女偶爾會問法生一些問題,她也不在乎他到底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小少女身上一無所有了,她也不怕失去什麽了。


    “北纓啊,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其實我也在軟禁中,隻不過囚禁我的人根本不在意我而已,我才可以偷溜出來,你等等,明天給你迴複……”,胡仲雪猜她是北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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