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瀾迴來了,席淵很不爽,衛淪還在地牢中待著,現在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但是想必衛瀾也不會多在意那個毒婦,連衛滄海都不管。唯有衛府的柳氏,衛淪的小妾娘心心念著出嫁的女兒迴門都沒有迴來。


    衛府,衛滄海臥房


    “老爺,小波好久沒有迴來了,妾……”,柳氏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出嫁的女人迴娘家是什麽道理”,衛滄海不滿道。


    “可是小波連迴門都……”,柳氏不放心的說道。


    “不是病了嗎,席淵再不喜歡她,作為正室也會給她幾分薄麵的”,衛滄海不以為然的說道。


    “怎麽可能病了,小波向來身體很好,她身邊的杏花也沒了消息,出嫁帶去的人也沒有一個能夠聯係上的,會不會出事了?”,柳氏內心慌張的想道。


    “老爺,能不能讓姑爺來衛府一聚”,柳氏溫柔的說道。


    “宏波迴來了,也指名想見席淵,也罷,我會讓他帶小波迴來……”,衛滄海一提到兒子,才想到還有個出嫁久未聯係的女兒。


    衛府,鷙鳥居。


    “時宇,那席淵死冰塊死了沒,小瘸子可好?”,衛瀾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問道。


    “少將軍,屬下打聽到,席大人與大小姐成婚後就再也沒進過她的房間,阮唐,席淵請到了神醫岐伯治療她的腿疾,應該大好了,但是現在小蓮居全麵封鎖消息,還探不出來有用的消息……”,時宇迴道。


    “嗬嗬,我的庶妹守活寡啊,以她不肯吃虧的蠻橫性子,一定得找小瘸子的麻煩,竟然什麽消息也沒傳出來”,衛瀾笑道,心想,“他還真找到神醫岐伯,看來小瘸子在他心裏地位不一般”,衛瀾有種自己的東西被人搶了的感覺,事實上也被搶走了。


    “大小姐據說病了,連迴門都沒露麵,沒有人再見過大小姐,柳姨娘急的直找老爺”,時宇解氣的說道。


    “哈哈,席淵根本不會管她,病了,借口吧,席淵不讓我們去席府,那就借借大舅子的名義請他來衛府”,衛瀾早已向父親打好招唿了,想見見幾月未見的妹夫。


    席府,小蓮居。


    “公子,衛大將軍想讓您帶,帶衛淪迴衛府一敘”,雲霖對席淵說道。


    “想讓我去衛府?”,席淵嘲弄道。


    “公子,那個女人還能出去見人嗎”,雲霖問道。


    “去,怎麽不去,就說病了導致毀容,讓她閉上嘴,不該說的一句也不能透露”,席淵對她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冷酷的說道。


    “是”,雲霖迴道。


    “讓駱齊去辦”,“害了我的阮阮,就該付出代價!”,席淵摔碎了茶杯陰森的說道。


    “是”,雲霖越發覺得公子自從阮唐失蹤後越發的冰冷無情了,二少爺(席源)被公子趕出了涼州,如今的老爺也不敢多言。


    也不知道駱齊用了什麽手段(駱齊自從從北纓迴到南越後,就轉到暗處,專攻刑訊),讓衛淪戴上麵紗,遮掩臉上的疤痕,老實地跟隨在席淵的身後去往衛府。


    席淵全程都沒給衛淪一抹眼神,無視她、輕賤她,衛淪戰戰兢兢地待在馬車的角落,她是見識到了他的無情和狠厲了,希望父親能夠救她,衛淪內心有些希望能夠逃離席淵和那個獨眼男子的折磨。


    “到衛府,開口之前,想想那個賤人,你身邊的丫鬟的下場”,似乎看出衛淪的想法,席淵幽幽地說道。


    一想到杏花死前的慘狀,衛淪抖了抖身體,遮住手臂上的鞭痕,“都是那個惡魔一樣的獨眼男人幹的,與席淵一樣冰冷無情,不,或許更狠,席淵是不屑於見她,而那個獨眼男人是以折磨自己為樂”,“該死的阮唐,都是因為她,幸好掉入水中的她應該死了,真是大快人心”,衛淪內心惡毒的想道,小心地隱藏自己的眼神。


    “衛將軍”,席淵有禮的說道。


    “嗯,伯魚,常迴來衛府走動走動”,衛滄海點頭說道。


    “妹夫,別來無恙啊”,衛瀾吊兒郎當的說道,“想不到這麽快我就迴來了吧”。


    “少將軍,別來無恙”,席淵依然冷冰冰的說話。


    衛家父子二人均沒有在意衛淪戴著麵紗和亂動的眼神。


    “小波,你娘很念叨你,去見她吧”,或許是衛淪的存在感不強,過了一會,衛滄海才恍然大悟道。


    “是,父親,夫,夫君,我先告辭了”,衛淪迫不及待地離開了,然而席淵連看都沒有看她。


    “你們年輕人先聊,老夫就不奉陪了”,衛滄海隨後也離開了。


    “席淵,衛淪的臉與你有關吧”,衛瀾翹著二郎腿笑道,一點也沒有為自己庶妹抱不平的打算。


    “隻是病了而已”,席淵不耐煩的說道。


    “她已經是你的正室夫人了,隨你處置,我也管不著,小瘸子還給我”,衛瀾突然發難道。並與席淵交起手來,雲霖和時宇互相戒備著,並沒有動手。


    席淵也不讓著衛瀾,因為之前阮阮在他府上受的委屈,席淵和衛瀾招招狠毒,簡直是往死裏打,兩人都互相傷害不輕,見分不出勝負,也不能真打死了對方,於是雙方停了手,當作“切磋”。


    “公子”


    “少將軍”


    雲霖和時宇同時喊道。


    “哈哈,承讓,妹夫……”,衛瀾惡狠狠地說道。


    “承讓”,席淵冷笑道。


    “真想撕了你這張冰塊的臉皮”,衛瀾似笑非笑的說道,“小瘸子就好你這款”,衛瀾看了看席淵,又看向時宇,時宇連忙低下了頭。


    “大概是少將軍麵目可憎吧,阮阮才會不喜”,席淵諷刺的說道。


    “她人呢”,衛瀾沒有被激怒反問道。


    “關你什麽事”,席淵並未迴答。


    另一邊,柳姨娘的住處。


    “娘,救我,嗚嗚……”,衛淪哭訴道。


    “小波,怎麽了,為什麽戴著麵紗”,柳姨娘焦急的說道,想掀開麵紗看看衛淪的臉。


    “不,不要,娘”,衛淪想躲開,卻被柳氏掀開了麵紗。


    “啊,小波,誰幹的!”,柳氏不敢置信的說道,女兒臉上疤痕密布,醜陋不堪的樣子。


    “是,是席淵讓人打的”,衛淪哭訴道。


    “什麽,他為什麽這麽對你,發生了什麽事?你好歹是他的正室夫人,我衛家的女兒怎能被如此欺辱……”,柳氏氣憤的說道。


    “是因為那個小賤狐狸,阮唐……”,衛淪斷斷續續地訴說,“杏花也……,好可怕,娘,席淵為了那個小賤人這麽對我”。


    柳氏也大概了解了女兒的遭遇,“小波,你爹和你大哥見你戴麵紗的樣子,沒有問什麽嗎?”,柳氏想知道老爺的態度。


    衛淪的臉垮了下來,“沒有……”。


    母女二人知道,這就是不管的意思,“小波,不要惹席淵,早就跟你說了,還有那個小奴隸阮唐……”,柳氏說道。


    “她已經死了!”,一聽到阮唐的名字,衛淪像個瘋子一樣吼道,“哈哈,我用的毒可是花重金買的,她不被毒死也得被淹死……”,衛淪瘋狂的說道。


    “什麽,你再說一遍,小瘸子怎麽了?”,原來是與席淵不歡而散,沒有得到阮唐消息的衛瀾想來找衛淪了解情況,還沒有進門就聽見衛淪歇斯底裏的大叫,衛瀾一腳踹開門,抓住了屋裏滿臉疤痕的女人問道。


    時宇見大小姐的樣子,內心反而有種爽快,他也擔憂阮唐。


    衛瀾無視妹妹喊痛毀容的臉,她不迴答,他就不鬆手。“宏,宏波,放了,你妹,妹”,柳氏想上前幫女兒,但是礙於時宇冰冷的臉擋在了自己麵前。


    “什麽死了?”,衛瀾再次問道。


    “我說她死了,掉到護城河中了,杏花刺了她一刀,那刀抹了劇毒,不死也會毒發身亡”,衛淪暢快的說道。


    衛瀾一把甩開衛淪,拔刀想要砍死她,“我的小奴隸,你竟然敢傷她,你算什麽東西!”。


    “宏波,不,大少爺,不要啊,她畢竟是你的親妹妹,那個小奴隸隻是個外人而已”,柳氏攔在女兒的麵前懇求道。


    “哪門子親妹妹,一個賤妾所生的雜種,連小瘸子的一根汗毛也比不上”,衛瀾惡毒的說道。


    “哈哈,你們這些男人,隻不過被她的狐狸精外表所迷惑,你是,席淵是,還有那個獨眼的男人,你們都得不到她,我詛咒你們……”,衛淪喊道。


    “閉嘴”,眼看衛瀾要上前殺了小波,柳氏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巴掌糊了過去,瞬間衛淪的臉就腫了。


    “娘,你——”,衛淪的眼神不似之前的瘋狂,恢複了理智,不可置信的說道。


    “說什麽瘋話,快跟你大哥道歉”,柳氏轉頭對著已經露出殺氣的衛瀾,“大少爺,小波瘋魔了,那個小奴,小姑娘應該沒有事,求您高抬貴手饒了小波吧”,柳氏低眉順眼,對著比自己小很多的“兒子”說道。


    “你怎麽覺得小瘸子沒有事,不過老天能保佑她。衛淪瘋魔了,可不是又醜又瘋的,礙眼的很,席淵都離開了也沒帶上她”,衛瀾嘲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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