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瀾和時宇被牽製住了,“公子,我們需要撤了”,一旁的黑衣人低聲問道,又一聲古怪的口哨,黑衣人開始訓練有素的離開。


    “該死,給我追,不要活口,除了小瘸子,全殺光!”,衛瀾命令道,自己也親自去追,可惜最終被甩掉,氣的衛瀾發誓再抓迴小瘸子後絕饒不了她。


    “少將軍,是哪方麵的人……”,時宇擔憂阮唐,問道。


    “不是阮永寧就是席淵!”,“時宇,給我調人,追查此事”,衛瀾怒極反而冷靜的說道。


    “是,少將軍”,時宇聽命道。


    當黑衣人抱著乖乖地不喊不叫的小少女迴到了安全地點的時候,小少女見沒有追兵了,興奮地問道,“你是我爹派來救我的嗎?你帶我迴北纓,我爹會獎賞你的……”。


    黑衣人將小少女放到了椅子上,褪下了麵巾。


    “啊——,阿,阿遠?”,阮唐僵住了臉,小聲問道。


    “阮阮,委屈你了,對不起,我來晚了……”,沙啞低沉的聲音傳到小少女的耳中,小少女一時驚慌,連忙站了起來,光腳開門就向外跑,“阮阮!”,隻留下席淵低沉的聲音。


    慌不擇路的小少女一頭紮在來人的懷裏,“放開我……”,阮唐掙紮道。


    “小軟糖,你這是投懷送抱嗎?”,熟悉的不正經的聲音從頭上傳來,小少女仰頭看見一個獨眼的青年眼含笑意的問自己,來人正是駱齊。


    “駱,駱齊?”,小少女認出了他,心想,“是啊,他和阿遠是一起的”。


    “駱齊,把阮小姐送迴屋內,阮小姐沒穿鞋”,此時雲霖從後麵走了過來,細致的說道。


    “雲,雲先生”,阮唐一次見到了三個熟人。


    駱齊才反應過來,小少女還是赤著腳的,她身穿粉色薄薄的寢衣,外麵罩了個黑色的外衣,正有些凍得發抖,左腳踩在右腳背上,露出白白內嫩的小腳丫。


    “公子為什麽沒有追過來”,駱齊內心疑惑道。他不顧小少女的驚唿,一把抱起了她送迴了公子的房間。


    “放我下來,駱齊,我不要進去,……,求你了……”,阮唐求道,大眼睛紅紅的,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哭的。


    “小軟糖,是公子親自去衛府救你迴來的……”,當然還有他,駱齊安撫道。


    “阮阮……”,席淵站在門口,表情憂傷地看著不想看他的小少女。


    駱齊將人放到床上,就與雲霖離開了,給他們獨處的時間。


    席淵慢慢地接近她,“阮阮,不要逃,衛瀾會再抓你的,你想迴家,迴北纓,我就送你迴去”,席淵溫柔的說道。


    正要離開床的小少女聽到他的話停止了動作,“真的?”,小姑娘恢複了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


    席淵的心又痛了,阮阮為何會遇上這些事,她應該在北纓當她的小公主被眾人寵溺,一生都不知疼痛的滋味。“阮阮,讓我看看你的背,被衛瀾打傷的地方”,席淵小心翼翼地安撫著小少女的抗拒之心,說道。


    “不,不用了,已經好了”,阮唐躲閃的說道。


    席淵不親眼見到不放心,不顧微不足道的掙紮,扒開她的外衣,果然見到白皙的後背上隻留有一些小的紅痕,已經沒有了傷口。


    “阮阮,再擦些藥,把這些紅痕也去掉”,席淵不容置疑並溫柔地說道,要幫她擦藥。


    阮唐覺得怪怪的,之前都是雲姐姐幫忙給她上藥的,可阿遠如今,他是男子……。


    “不,不要,男女……”,阮唐拒絕道。


    “聽我的,你想留疤嗎(事實上已經沒有傷口了)”,席淵嚴肅的說道。


    “可,可是……”,阮唐覺得這迴見到阿遠,他好像對她的態度都強硬了些,雖然還是溫柔的對她。


    “沒什麽可是的”,席淵又見到了那個紅色的蓮花胎記,心無旁騖地給她的後背上藥。


    上完藥以後,席淵將小少女安置在床上,為她蓋上被子,說道,“阮阮,我就在外麵,別怕,以後誰也不能欺負你”,席淵沒等小少女迴話,就離開了,他怕聽到她拒絕的話語。


    “怎麽辦?又見到阿遠了”,小少女的心在狂跳,她還是忘不了阿遠,可是她的腿……。


    “雲霖,去找神醫岐伯,無論付出多少代價,也要把他請到南越”,席淵吩咐道。


    “是,公子”,雲霖知道這是要為阮唐治腿。


    阮唐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懵了一下,發現她所在的地方不再是衛大變態的房間。


    “哦,是阿遠的房間”,剛要起身,發現沒有衣服和鞋子,小臉開始焦躁,那怎麽走啊,向阿遠借衣服?


    “小姐,奴婢們可以進來嗎”,外麵的奴婢聽到裏麵有動靜輕聲問道。


    “哦,進來吧”,阮唐迴道。


    小蓮居的下人、女仆進了門,她們帶來了衣服、鞋子和洗漱用具,“小姐,請讓奴婢們為您更衣”,奴婢之一溫柔的說道。


    “我自己來吧”,阮唐自從離開霜城去往羊城以後,就沒有再讓下人伺候穿衣了,連奶娘都不用了。


    婢女跪了下來,“小姐,這是大少爺的吩咐,請奴婢伺候您”,婢女懇切的說道。


    “萬惡的舊社會,連阿遠也墮落了”,小少女心想道。不情願的說道,“嗯”。


    婢女為小少女穿上了青色的衣衫,與席淵的衣服同款式同顏色,質量自是上乘,是席淵特意交待的,自從上次衛瀾生辰,見到小少女一身與衛瀾同款的小號黑衣,席淵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心裏如此不痛快,見到她身穿黑衣就不舒服,“嗯,可能是阮阮不適合黑色的衣服”,席淵自我安慰道。


    “小姐,穿這身青色的衣衫真漂亮,與大少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婢女稱讚道。


    小少女披散著微卷的發,戴上了粉綠色的蓮花頭飾,青色的衣衫上麵有粉色的蓮花暗紋,仿若出淤泥而不染的粉嫩小蓮花,嬌俏可愛,比之前的黑色衣服、樸素打扮的小少女更加的亮眼(衛瀾可沒工夫讓小奴隸打扮)。


    “阿遠呢,就是你們的大少爺”,阮唐問道。


    “大少爺在飯廳等小姐您,請隨奴婢來”,婢女恭敬道。


    當阮唐來到飯廳,席淵見到款款而來的身穿青色衣衫的小少女的時候,晃花了他的眼睛,她與在北纓的時候打扮相似,不同的是阮阮此時穿的衣服與自己是同一塊布料所做的相同款式的衣服,“嗯,這樣看起來順眼多了”,席淵內心愉悅的想道。


    “阮阮,過來,坐這邊”,席淵溫柔的招唿小少女。


    奴婢們以及仆從們從來沒有見過大少爺如此溫柔地說話,均低下頭思量這個小少女的身份。


    “你們都下去!”,席淵不想外人打擾到他們,恢複了冰冷的語氣說道。


    “是”xn


    “阿,阿遠,我什麽時候可以迴家?”,小少女不自在的問道。


    “阮阮,你先住在這兒,我派人出去請神醫岐伯出山為你診治,近日就會有消息,等治好了你的腿就送你迴去”,席淵看著小少女說道。


    “不,不用了,皇……,等我迴到北纓再治”,阮唐記得皇帝哥哥說過的話,一年以後才能治腿,她還沒到一年期限呢,這是懲罰,她該受著,阮唐低下頭喃喃自語。她對著席淵懇求道,“爹娘和小石頭該著急了,阿遠……”。


    席淵的心仿佛都化了,說道,“阮阮你可以先寫信給你爹娘報下平安,我會幫你把信送到他們的手上,阮阮你不用擔心,南越離北纓並不近,路途遙遠,你的腿也不方便,況且,現在邊境的局勢比較緊張,你要迴去,我需要做些安排,衛瀾還盯著你呢……”。


    “真的?那我先寫封信讓他們安心,阿遠,我能相信你嗎?”,小少女低聲說道,有些期待又有些猶豫,阿遠在南越似乎地位不低的樣子。


    席淵忍下酸澀的心,迴道,“相信我,阮阮,我會保護你的,從今以後,誰也不能傷害你”,席淵仿佛誓言般的說道,“阮阮,令尊也一定希望你能治好腿出現在他們的麵前,神醫岐伯醫術天下無雙,一定能治好你的腿的……”,席淵誘惑道。


    “是嗎?”,阮唐盯著阿遠的臉,他還是如以前一樣的冰冷,隻是對自己說話時刻意放輕了語調,“阿遠,你的真名叫席淵嗎?”,她記得衛大變態提過這個名字,結合婢女們對他的席府大少爺的稱唿。


    “是,阮阮,你以後還是叫我阿遠吧,我喜歡你這麽叫我”,席淵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想迴去休息了”,阮唐望著外麵的蓮花湖說道。


    “阮阮,你還什麽也沒吃呢,嚐嚐這些蓮花糕,你從前最愛吃的,一會兒我派人送你迴去”,席淵拿起做成蓮花樣式的糕點對著小少女說道。


    “可是我想先迴去寫信”,阮唐說道。


    “好,好,阮阮……”,席淵想派轎子送阮唐迴去,被小少女拒絕了,“阿遠,我不想你同情我,我可以的,也不遠”。看著小少女倔強的背影,席淵的心裏不是滋味,備受煎熬,“來人,把這些糕點給小姐送過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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