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瀾迴到鷙鳥居,就對著時宇殘酷地說道,“將這裏的奴仆都給我賣了,換一批可靠的,帶些我們的人,必要時新買的奴隸給我把他們都毒啞了……”。


    “少將軍,為何?”,時宇有些詫異。


    “鷙鳥居的事隔天就傳遍衛府,當爺不存在嗎,愛傳是吧,都給爺毒啞了,發賣出去!”,衛瀾麵無表情的說道。


    “是,少將軍”,時宇已經習慣少將軍的喜怒無常,對待那些奴仆也毫不手軟,確切的說時宇隻有在麵對阮唐的時候才會溫柔的說話。


    “來人,把所有的奴仆……”,時宇同樣冷酷地吩咐道。


    鷙鳥居裏一片鬼哭狼嚎之聲,阮唐被吵醒了,趴在了門前,偷聽衛瀾和時宇殘酷的命令,也嚇壞了。心想,“發賣了?還要毒啞他們?”。


    衛瀾早發現了趴在門縫的小少女,不屑的笑了笑,“哼,惹怒爺的下場,就是這樣”,明顯是說給阮唐聽的。


    “大少爺,饒了奴吧,奴會伺候好小唐的”,雲奴和心奴眼看大禍臨頭,跪下求道。


    “她是我的私奴,又不是主子,你們為什麽伺候她?”,衛瀾邪笑道。


    雲奴和心奴沒想到他會這麽說,一時無言。


    時宇剛想讓人把她們拖走毒啞,“慢著,小瘸子,你給我出來,當什麽縮頭烏龜!”,衛瀾衝著房間內說道。


    阮唐不情願地出了門,頭發也沒紮起來,披散在後麵,濃密微卷的發像海藻一樣,臉愈發顯得小,桃花眼躲閃的看著衛瀾。


    “你想留下這兩個女奴嗎?”,“哦?是不想留下啊,時宇——”,見阮唐沉默,衛瀾說道。


    “別,別賣了她們,求,求求你……”,小少女憋屈地說道,心想,“雲姐姐和心姐姐對待自己還不錯,她們被毒啞發賣有些慘”。


    “你以為光靠嘴說,我就聽你的啊,小瘸子,別太自以為是”,衛瀾不依不饒的說道。


    “大少爺……”


    “閉嘴,有你們說話的份嗎”,衛瀾依然盯著倔強的小少女說道。


    阮唐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兩人,又見時宇擔憂的眼神,想了想,一狠心跪了下來,心想就當跪死人了,心裏安慰自己,“求求你,主,主人”,軟軟的說道。


    衛瀾俯視小少女頭上的發飾,和昨天被自己抓傷的手腕,頓時覺得無趣。“就饒了你們兩個賤奴,小瘸子,下次再惹怒我,小心你的背!”,說完衛瀾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當晚鷙鳥居除了心奴和雲奴,全換了一批男女啞奴,有些表情麻木,有些誠惶誠恐,還有一些軍隊的侍衛把守。


    “雲奴,大少爺有些,有些無情”,心奴心有餘悸的說道。


    “這迴多虧了小唐……”,雲奴歎道。


    阮唐覺得衛瀾很變態,很可怕,包括時宇,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執行衛瀾的命令,南越好可怕……,她無時無刻都在想迴家,迴到北纓,誰能救她?現在的鷙鳥居更像銅牆鐵壁一樣,不好逃了……。


    一時間衛府的衛少將軍賣掉鷙鳥居的大批奴仆的消息不脛而走,席淵他們也收到了消息,如今雲霖安排的人更難進入鷙鳥居的核心地帶了,衛淪聽說了此事,認為一定是大哥護著那個小瘸狐狸精,對她也有些忌憚,她是連接近鷙鳥居都不行了,會被大哥的那些麵無表情的親衛嗬退,他們是一點也不給她衛家唯一的小姐麵子。


    “哼,讓我來,我還不願去呢,杏花,我們走!”,衛淪強裝鎮定地說道。


    “是,小姐”,杏花亦步亦趨地跟在衛淪身後,“小姐,最近席公子不怎麽來找您了,咱們去找席公子?”,杏花了解自家小姐的心思,建議道。


    “嗯,身為未婚妻與自己的未婚夫多來往,也不會有人傳閑話”,衛淪點頭同意道。


    結果主仆二人吃了個閉門羹,席淵是恨不得再也不見衛淪,他連同整個衛府都恨上了。


    “公子,再過幾日,聽說是衛瀾的20歲生辰,我們要不要……,順便打探消息”,雲霖說道。


    席淵正在練字,以往心燥的時候他都會通過練字來使心情平靜,既能修身養性,又能達到練字的目的,此時席淵寫錯了一個字,繼而停下了筆,說道,“嗯,你來安排下”。


    “是,公子”,雲霖告退。


    衛瀾身為南越的少將軍,又是南越帝寵妃的侄子,衛家正如日中天,他的20歲成人禮勢必要大操大辦的,請來了南越涼州的多數青年才俊,權貴子弟,當然平時與他混跡在一起的紈絝子弟也被邀請為他慶賀,包括李成雲。


    他可是早就想來衛府見一見那個傳說中迷住了衛瀾的瘸腿小狐狸,得多漂亮的人才會讓不可一世的衛瀾寵幸,衛瀾之前可是視女人如衣服,兄弟共享之事也沒少做過,唯獨這個看都不讓他們看,這迴有借口了。


    在鷙鳥居,一些與衛瀾年紀不相上下的年輕人聚到一起,聊天、談女人,吃喝玩樂,席淵罕見的也來為衛瀾慶賀生辰,其中也有衛淪和一些世家大小姐。


    這些世家小姐不僅是衝著衛瀾而來,也是為了能見見涼州的世家之子,平時的她們都被拘在後院,很少有與外男接觸的時候,這迴趁著衛少將軍的生日,終於有露臉的機會了,隻不過她們所在的地方與這些青年男子之間隔了個帷帳,朦朦朧朧的。


    她們各個都盛裝打扮,衛淪也穿上了最好的衣服出席,弄得像她的生辰一樣,總算大哥讓她進了鷙鳥居,但是她不能輕易走出女眷所在的地方。衛淪四處打量,除了一些啞奴,她看到了心奴和雲奴,但是就沒有看到那個小瘸子狐狸精,她還想與席公子敘舊,沒想到周圍盯著的人太多,她也不能厚著臉皮出去,在一堆男子之中與他交談。


    “小姐,等大少爺的生日宴結束後,您可邀請席公子見麵”,杏花建議道。


    “可惜了那個小狐狸精不在,不然小姐可以當眾給她難堪,這麽多人麵前,大少爺也不敢護著她(?)”,杏花恨恨地說道。


    “哼!便宜她了”,衛淪說道,眼神望向席淵的方向,她們女眷們也都在互相攀交情,互相打量今日的穿著,談論男人……。


    “衛小姐,你的未婚夫也在外麵呢”,其中一個容長臉的少女說道,眼含羨慕之情。


    “孫小姐,很快你也會有個如意郎君的”,衛淪內心高興的迴道。


    “哼,不就是個庶女嗎,就她這個相貌也能配上席公子?”,一旁的紅衣女子與另一個青衣女子小聲說道。


    “誰讓人家是家裏唯一的庶女,席家與衛家聯姻,雙方都巴不得呢”,青衣女子好生嫉妒道,她今日與席公子穿的可是一樣顏色的衣衫呢。


    “席家不是還有一位嫡幼子嗎,雖然年少輕狂些,可哪個少年不風流,席二公子來了嗎?”,紅衣女子說道。


    “好像沒有,席二公子與席大公子不和,估計他們也不會出現在同一個場所中……”,有人解釋道。


    這邊女眷談論男子,那邊男人談論女人。“衛少將軍,怎麽你們鷙鳥居都換成啞仆了,不覺得太安靜了嗎?”,一個青年公子問道。


    “沒了舌頭就不會亂傳話了,不更好,清淨”,衛瀾邊喝酒邊說道。


    “女奴也是啞巴啊”,另一個一臉猥瑣的青年指著雲奴和心奴說道。


    雲奴和心奴正在給客人斟酒,間接忍受某些人的鹹豬手調戲。


    “哦,看來衛少還是會憐惜美人的,唯獨放過這兩個女奴了”,看到兩女奴惶恐地迴話,李成雲嘴賤的說道。


    衛瀾沒有迴他,叫來心奴倒酒,正好讓她們仔細觀察心奴,席淵在一旁默默飲茶,他蹙著眉,餘光不住打量鷙鳥居的仆人,沒見到阮阮,鬆了口氣,他還不知道怎麽麵對她,同樣也不希望她受到這幫紈絝之人的差遣和折辱。


    “咦,席公子,一個人怎麽默默地喝茶,衛少將軍可是你未來的大舅哥,不過來一起喝酒嗎?”,一個青年眼尖的看到席淵,調侃道。


    “席淵,沒想到日常如此繁忙的你都能來給我慶賀生日”,衛瀾一邊摟著心奴一邊似笑非笑的說道,還讓心奴給他喂酒。


    “衛少將軍,生辰快樂!”,席淵壓住不喜,舉杯慶賀。


    “我是不是應該叫我妹妹過來陪你啊,席淵”,衛瀾看出席淵的不耐煩,故意說道。


    “是啊,衛少將軍,讓那些女人過來玩玩,你生辰,大家熱鬧一下嘛,都是啞巴,一點都沒勁”,有些渾不忌的人慫恿道。


    “那得看她們的意思,我是無所謂,畢竟她們都可是大家小姐呢”,衛瀾盯著席淵笑道。


    衛淪顯然聽到自家的大哥提起自己的名字,也想出去,其他女人礙於禮教,不敢出去,有些膽大的慫恿其他小姐一同出去,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傳出去就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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