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還真讓她混出了鷙鳥居,阮唐得意的想道,“難道電視裏演的古代人男女不分,換個發型貼個胡子女人就變成男人了,誰也認不出來是真的?還是她的‘易容術’太高超了?總之先逃出去再說”。


    就在她要踏出衛府的大門的時候,“該死的,倒黴”,衛瀾和時宇正好進門。阮唐機智地低頭站住讓路,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在衛瀾與她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小少女屏住唿吸,壓下緊張的心跳,見他沒有迴頭,以為過關了,而時宇是看到這個矮小的男仆的時候有些猶豫。


    當勝利就在眼前的時候,令人心慌的聲音從衛瀾口中說出,“小瘸子,你以為你那拙劣的喬裝能瞞過誰?”


    阮唐著急地向外跑去(速度不快),衛瀾幾步就追上了她,把她扛在肩上,“膽肥了,敢逃跑”,衛瀾邪笑道。


    時宇擔憂地見少將軍扛走了阮唐,也連忙跟了上去。


    “放開我,大魔王,放開……”,阮唐邊捶打他,邊喊道,她也破罐破摔了,逃跑失敗了。


    衛瀾將她扛到沐浴的水池邊,放下她後,沒給她反應時間就抓著她的後脖領子,將阮唐的頭按到了水池裏。


    “你,幹什麽,唔……”,阮唐10歲的時候有溺水的經曆,其實很怕嗆水的,這迴被故意地按到水裏,痛苦萬分。


    “救,……救我……”。


    衛瀾在見到小少女唿吸困難不再掙紮的時候才把她提了出來,讓她喘口氣,還沒等到她恢複好,就又按了進去,“洗洗這些讓我礙眼的妝容”,衛瀾蹲在水池邊,邊說邊殘忍地抓住她的衣領繼續施刑。


    當小少女頭發、臉濕淋淋地展現在衛瀾的麵前,眼神迷離,分不清淚水還是誰,雙眼紅腫,可憐的像個落水的奶貓的時候,衛瀾詭異地被愉悅到了,問道,“還跑嗎?誰是你的主人,說!”。


    “少將軍,阮唐她……”,時宇不忍的說道。


    “別為她求情,敢逃跑的奴隸,就該得到教訓,以後才會老實,敢挑戰我主人的權威”,衛瀾殘酷的說道。


    “說,還跑嗎?”


    “我,我難受,救,救救,我,黑衣……,哥哥”,阮唐已經神誌不清了,想讓黑衣哥哥救她。


    “看來還沒認識到錯誤”,衛瀾殘酷的地說道。


    “少將軍!”


    衛瀾沒有管時宇焦急的聲音,又將小少女的頭按到了水裏,見小少女一點反抗的意識也沒有,身體也不動了的時候,衛瀾才放了她,“時宇,請大夫……”,衛瀾幽幽地說道。


    “是,少將軍”,時宇的心都在揪著,很是擔憂阮唐。


    衛瀾脾氣暴躁地打碎了浴池邊上的銅鏡,將昏迷的小少女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就這麽一直盯著她,直到時宇請的大夫過來。


    “大夫,你快看看阮唐,她溺水了”,時宇急切的說道。


    老大夫趕忙去看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少女,“還好,還有微弱的唿吸”,心裏想到,隨後問道,“怎麽才救上來,嗆水有些嚴重,再晚一會兒人就沒了,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老大夫絮絮叨叨地說著,為小少女金針刺穴,開了方子調理身體。


    “大夫,她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能醒”,依然是時宇問道。


    衛瀾坐在一旁擦著他的刀,不言一語。


    “給她按時喝藥,明天應該就可以了,這小姑娘身體弱,經不起折騰,體質有些寒,之前應該被仔細的調養了,小時候也溺過水吧,平時注意點……”,老大夫沒管衛府的少將軍冷著的臉,對著時宇叮囑道,看那小姑娘淒慘的模樣,誰知道怎麽溺水的?


    “謝謝大夫”,時宇送走了老大夫。“少將軍,饒了阮唐吧,她還小,不懂事”,時宇對著衛瀾說道。


    “她醒了告訴我”,衛瀾說完一腳踹開門出去了。


    時宇換來雲奴、心奴,讓她們幫阮唐換上幹淨的衣服,就坐在床前陪伴她,期間,阮唐一會兒喊黑衣哥哥,一會兒喊爹娘,就是不醒。


    雲奴和心奴也吃驚,阮唐竟然敢逃跑,大少爺沒有一刀殺了她就是萬幸,以前大少爺可沒有那麽大的耐心,都交給管家處理逃奴,這迴不一般,雖然罰了小唐,但是也為小唐請了大夫醫治,小唐的確不一般。


    南越,席府,小蓮居


    “公子!”


    “怎麽了,雲霖,慌慌張張的”,不像平時穩重的他。席淵問道。


    “衛府傳來消息,鷙鳥居不久前請了大夫,據探子迴報,大夫為一個溺水的小姑娘診治……”,雲霖說道。


    “我們的人混進去了嗎?”,席淵冷靜的問道。


    “鷙鳥居沒有混進去,但是進了衛府”,雲霖迴道。


    “溺水的小姑娘是阮阮?”,席淵麵色不顯,但是緊握的雙拳已經暴露了此時的心情。


    “在查,公子”,雲霖和席淵他們心裏都明鏡,除了阮唐沒有別人。


    “查清原因”


    “是,公子”


    “衛瀾!”,席淵陰狠地說道。


    南越,衛府


    “哈哈,娘你聽說了沒,鷙鳥居那個小瘸子想逃跑,差點被大哥溺死,活該,一個私奴還想逃跑”,衛淪幸災樂禍的說道。


    “那她死了沒”,柳氏問道,心想,“再寵有什麽用,還是當奴隸對待”。


    “沒死,今天醒了,但是聽說整個人也昏昏沉沉的,真想去看看她這個樣子,可惜大哥不讓進鷙鳥居,現在跟個鐵桶似的……”,衛淪可惜道。


    “衛家,衛瀾”,席淵一整天都寫不下字,“雲霖,邀請衛家的小姐在酒樓相聚”。


    “是,公子”,“鷙鳥居不好混進去,可有個現成的衛家人,公子的未婚妻,還是公子想的周全”,雲霖想到。


    涼州,燈火酒樓


    “席大哥,今日有空怎麽來見我了?”,衛淪欣喜地說道,她來之前特意的梳妝打扮了一番。


    “沒什麽,衛小姐,請你吃頓飯而已,前陣子公務繁忙,都沒有與你見麵……”,席淵耐著性子與衛淪說話。


    “席大哥,我們以後……”


    “衛小姐,聽說令兄,少將軍剛從越州迴來了”,席淵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


    “啊,是,大哥沒迴來多久”,衛淪迴道,沒有聽出來席淵的不耐煩之意。


    “最近有什麽新奇事嗎”,席淵問道。


    衛淪雖有些疑惑,但是也迴答了,“帶來個小瘸子當私奴,誰也不讓碰,為了她,大哥還把伺候他四年的琴棋書畫四個女奴的臉劃花了,送給了李成雲呢”,衛淪興奮地說道。


    “哦,小瘸子,為什麽”,席淵壓住怒氣問道。


    “那四個賤奴想扒了那個小賤奴的衣服,說是想看看有沒有奴隸印記,被時宇,我大哥的親衛救了,於是大哥就處罰了她們……”,衛淪不解氣地說道,“真應該給那個小賤奴刺個奴字,大哥都沒給她印上‘奴’字”。


    席淵嫌惡地看了眼衛淪,沒被興奮中的衛淪發現。一旁的雲霖為衛大小姐默哀,她徹底得罪了公子而不自知。


    “聽說昨晚衛府請了大夫,是給誰看病嗎,席某略懂些醫術,可幫忙診治下”,席淵繼續套話。


    “不用,就是那個小狐狸精,小賤奴,哈哈,再寵有什麽用,聽說想逃跑,被大哥當場捉住,按在水池中教訓,差點溺死她,唿,她命也挺大”,衛淪幸災樂禍地說道。


    席淵再也聽不下去了,推開桌子,站起身,“衛小姐,席某有要事,先告退了”,說完頭也不迴地走了,他怕再聽下去,殺了這個讓人厭惡的女人,殺到衛府,找衛瀾算賬,救出阮阮。


    “唉,席大哥,改日再見”,衛淪什麽也沒有察覺出來說道。


    “大小姐,席公子,怪怪的……”,杏花說道。


    “是有些,老打聽我們衛府的事”,衛淪也納悶道。


    “公子,冷靜”,雲霖勸道,“至少現在阮小姐無事”。


    “小不忍則亂大謀,衛瀾……,早晚跟他算賬”,席淵現在還不能與衛瀾對上,他的勢力還沒全從席源手中奪過來。


    駱齊此時在外地執行任務,自從左眼失明後,他就轉入暗處,平時也是晝伏夜出,如果讓他知道阮小姐的遭遇,不知會做出什麽事,雲霖沒有告訴他,他總覺得駱齊對阮唐很關注。


    衛府,鷙鳥居


    阮唐蔫蔫地半躺在衛瀾的床上,她平時睡得是外間的小榻上,幸虧她個子嬌小,正好夠她身體躺平,不然換個高大的人,可能都不夠平躺的。


    時宇一邊扶著她,一邊喂她喝粥,“咳咳”,阮唐臉色蒼白,渾身虛弱無力,任由時宇喂她。


    “慢點喝,阮唐,小心燙”,時宇細心的照顧她,看著心奴、雲奴隻有羨慕的份,南越哪有男子這麽照顧女人的,連夫妻、父女、兄妹之間都少有這種溫情。


    “雲奴,小唐跟時宇大人?”,心奴問道,衛府喜歡時宇大人的女人不少,時宇大人也是高大英俊,年少有為,五官端正,對大少爺忠心耿耿,畢竟大少爺風流又無情,他平時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此時卻對小唐溫柔細心備至。


    “你忘了書奴,別妄想不屬於自己的”,雲奴勸道。


    “我明白”,心奴低下了頭。她們論相貌確實不如小唐,可小唐的腿瘸了,而且沒有她們成熟撫媚,她們各有各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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