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骨璉的白骨長河一使出來,瞬間也將旁邊不少人都席卷了進去,不管是敵是友,通通都無法逃脫,反而使得這條長河的威勢愈來愈大。一些殘留的人紛紛後撤,生怕被卷入其中,成為炮灰。


    就在此時,在遙遠的天空之上,有著一男一女正淩空站在天上,看著下麵的這場對戰。


    這二人中那女的一身紅袍,十分妖豔,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之間,都似乎散發著十足的誘惑力,讓男人見後難以控製自己。


    而旁邊那個男子似乎卻是一個例外,他身穿土黃色的長袍,雙眼並不待在那女子身上,對那女子渾身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誘惑似乎視而不見,反而死死地盯著下方的戰鬥,見到那骨璉竟然使出了一招“白骨長河”,笑道:“這骨璉果然不錯,竟然能將那‘亂世長河’施展出來,傳聞之中,這一招需要殺戮足夠多的人,吸收足夠多的冤魂與骨骼,才能凝聚出來,看來這骨璉在我們魔道之中也算是一個人才了,血魅兒姑娘,你覺得呢?”


    這位名叫血魅兒的女子輕聲笑道:“嘿嘿嘿,九公子,你作為我們天下魔教的執牛耳者,黃泉魔教之中的九公子,將來有希望繼承黃泉魔教,成為我等的領袖,自然是您說什麽就是什麽咯,又何必問我。”


    “哈哈!”這九公子卻是邪魅一笑:“血魅兒姑娘所說的也太早了,何況你也不是一般人,你們血影魔門,在上一次魔教排名下,也排了第四位,十分難得了。”


    血魅兒點點頭:“我們所有的魔教,每隔一個甲子便會從門派之中派出出色的年青一代進行爭鬥,就像今年大夏的天才大戰一般,若是最終獲勝的天才所代表的門派便是天下魔教之首,所有魔道都要聽從命令,五十八年前,便是你的父親奪得了第一名,這才使得你們黃泉魔教成為了魔道之尊,但這一次倒是難說了。”


    “哦?難道你以為這一次你們血影魔門有人能出來抗衡我們黃泉魔教?”九公子語氣一變:“不過如今我們還局限於曾經的陳規的話,那我們魔道就可能會大禍臨頭了。”


    血魅兒聽後不解地問道:“九公子何出此言呢?難道要打破我們老祖宗上千年傳下來的規矩?”


    九公子鄭重說道:“如今九國初亂,那幽都之國也在蠢蠢欲動,我們魔道若還在內部消耗,豈不是令人貽笑?又豈不是大禍臨頭了?”


    血魅兒聽後,也無法反駁,隻好點點頭說道:“說的也是,但我們魔道一直以來被大夏所敵對,也隻有依靠九黎以及幽都之國才行了。”


    “並不是這樣!”九公子反對道,臉上露出笑容:“為何我們要選擇依附於一方呢?我們就不能自己團結起來,依靠我們自己的力量,獨占一邊江山,與他們兩方分庭抗禮嗎?這樣一來,他們誰都無法小看我們。”


    “這......”血魅兒有點愣住了,她沒有想到,這九公子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竟然所想的是自成一方勢力,與那九國,大夏三足鼎立,這的確有那麽一點可能,但更大的可能便是被兩股勢力共同毀滅,因為誰也無法容忍更多的勢力單獨出現。


    血魅兒心中猜想著,若是日後這個九公子能有機會當上那黃泉魔教的教主,這整個魔道交到他的手中,也不知道是走向輝煌還是會邁向毀滅。


    九公子看著仍沉浸在震驚中的血魅兒,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繼續說道:“比如這個骨璉,便是我們魔道的恥辱,既然都已經選擇了加入由國大軍之中,站在九國一方,竟然還在這想著能與那星氏一族結一個善緣,這怎麽可能?而且他的眼力也太差了。”


    “眼力差?”血魅兒驚訝道:“難道那星淼不正是還未渡過風火大劫的嗎?隻是那柄七星寶劍有些神奇罷了,不過仍舊無法抵擋這招白骨洪流。”


    這血魅兒也不過是剛好渡過了風火大劫,自然看不穿星淼的真實實力,不過根據九公子所說,這星淼似乎並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但無論血魅兒怎麽擦亮眼睛,似乎也不能看出端倪,但她也並不著急,這白骨洪流馬上就要將星淼吞噬,無論星淼隱藏了什麽實力,都會暴露出來。


    而那九公子也不再多說,同樣盯著下方,在他的額頭之上,隱隱出現了第三隻眼睛,冒出詭異的光芒。


    下方,那骨璉終於出現,一劍刺在向了星淼的麵部。


    這時,骨璉似乎看見星淼這才有所動作,不,似乎他很早之前便預判到了這一招,已經伸出了手,但骨璉現在才看到他的動作。


    就在骨璉手中骨劍的劍尖離星淼的額頭還有一寸遠處,竟戛然而止,不能再向前半分。


    骨璉大驚,這才看見星淼的右手已經提前到達了額頭處,兩指夾住了骨劍,阻止了骨劍的進攻。骨璉感覺到了不對勁,慌忙地想要向後撤退,卻發現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骨劍拔出來。


    隻聽星淼輕聲笑道:“劍倒是好劍,想必便是你尋找到了上古被大禹所誅殺的巨人防風氏的骨骼吧,但是劍不錯,使用的人的力氣倒還差點。”


    星淼話音剛落,便見到他略一用力,隻聽“叮”的一聲,那骨劍竟然生生地被星淼所折斷了,三寸長的劍尖倒飛了出去。


    “什麽?”骨璉難以置信,這由古老大神的神骨,讓他尋得之後求百骨教之中的長老,花費數年時間才鍛造而成的神兵利器,竟然就這麽輕鬆就被星淼所折斷了?


    然而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他低頭看去,一朵血色的蓮花正在自己的胸口綻放,原來那斷去的劍尖已經穿過自己的胸膛而去,在自己的胸口留下了一個小洞。


    原本渡過了風火大劫的高手,已經開始漸漸參悟五行之道了,不會因為一點小傷而有什麽大礙,就算是心髒被擊破,也不會一下就死亡,因為他們這般參悟了五行之人,渾身都會逐漸化為五行,隻要恢複得足夠快,就算是被擊破了心髒也沒有事。


    然而此次骨璉卻感覺很不一樣,他隻感覺那段穿心而過的劍尖上麵無數的煞氣怨氣,在穿過自己心髒的那一瞬間,便奪走了自己心髒的所有生機,順帶掠奪向全身。


    這原本是骨璉自己的殺手鐧,沒想到自己最後竟然是栽在了自己的殺手鐧之上。


    咎由自取!


    這便是骨璉最後的想法,隨後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全身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星淼收迴了手,也沒有多看一眼那突然暴亡的骨璉,似乎隻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轉身對那坐在地上的周文浩說道:“這人我幫你處理好了,你可以召集軍隊反攻了,我也不再管了。”


    周文浩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場戰鬥,見星淼幾乎沒費吹灰之力便擊敗了那骨璉,如同天神降臨一般,況且作為周國公子,他自然聽說過星淼的名號,於是連忙行禮感謝。


    星淼也沒有再理會他,反而又一次轉頭,將目光投向了天上。


    “不好!”那血魅兒原本見到星淼就在一招之間,便徹底地殺死了骨璉,心中已是震驚萬分。她本以為星淼遇到那亂世洪流,就算能夠抵擋,難免也會暴露出自己真實實力,誰能想到,那白骨洪流竟當他不存在一般,直接穿過他而去,而那最強的一劍竟然就這樣簡簡單單地被星淼所擋住,然後還擊,一切都是那麽自然,那麽返璞歸真。現在她看到星淼望向這邊,便知道星淼已經發現了他們,又或者是早就發現了。


    九公子也是大唿不妙,一手抓住血魅兒,身形一閃就要離開這裏。


    “既來之,則安之,二位在這裏看了這麽久,怎麽說走就走呢?”


    二人剛剛轉身,便見到星淼已經出現在他們麵前,而那道聲音剛剛從遠處傳遞過來,仍然在空中迴蕩著,似乎星淼的速度比聲音還要快!


    九公子與血魅兒對於星淼的修為感到震驚,但隨後便平靜下來,隻聽血魅兒款款笑道:“喲,星淼公子,瞧你說的,有你這麽英俊的俏公子在這裏,我是哪裏也不去的,就願意陪在公子身邊。公子神通廣大,天下無敵,奴家是最最敬佩這樣的英雄人物了,怎麽會舍得離開呢?”


    血魅兒談笑之間,充滿了誘惑,引得星淼也有點招架不住,心中有些飄飄然了。


    星淼自出山以來,本就沒怎麽見過女人,雖說表麵上隻有十六七歲,但是卻在山中的“周天星鬥大陣”之中,一個人足足修煉了一百八十年,這一百八十年的時光裏,都沒有見過女人,或許早就已經忘卻了,又或許早就憋壞了,亦或許是已經無視了。


    然而今天星淼再次見到了女人,而且這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之間,竟然帶著無盡的誘惑,瞬間感覺小腹處有一股莫名的邪火,一直燃燒至天靈蓋,難以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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