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


    解洄州迫不及待想要拉住她,可少女跑得太快了。


    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主子。”


    磐石立馬想扶起他,可被他推開了。


    “你去。”


    “去將她帶迴來。”


    解洄州腿腳不便,他隻能讓磐石去。


    “一定要將她帶迴來。”


    “不管用什麽辦法。”


    他隻要她留在身邊。


    “屬下現在就去。”


    磐石匆匆趕去,很著急。


    不能讓太子妃走了,要是主子再一次被丟下,他不瘋他身為下屬都得瘋。


    主子太苦了。


    身為太子,不僅要麵對表麵上的爭對,還要躲避背後的暗殺。


    磐石身為下屬,也跟了解洄州許久,知道他很辛苦。


    而且,他常常一夜沒睡,不是在處理奏折就是在思念太子妃。


    沒人比他知道主子有多愛太子妃了。


    想到這裏,磐石不免加快了速度。


    然而,秦霜梨沒迴自己的房間,她去了後山。


    她有些難過。


    解洄州竟然真的騙了她。


    果然,男子就是不可信,偏偏,她就是信了他。


    她太傻了。


    還好,她還可以及時止損。


    她再也不要對解洄州心軟了。


    之前,就當她的真心喂了狗。


    果然,情愛最能給人致命的一擊。


    可不知道為什麽,秦霜梨還是不開心。


    她知道,她對解洄州,有了真心。


    可惜,他辜負了她的真心。


    從始至終,她就不該想這種東西。


    老話說的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男子耽於情愛,脫離的時候能直接快刀斬亂麻,直接狠心。


    可女子呢?


    女子天性會愛人。


    女子一旦耽於情愛,那便久久不能脫身。


    秦霜梨握緊拳頭,她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她應該瀟灑點的才是。


    她的手捏著一朵嬌花,告誡自己要狠心。


    解洄州,他根本就不值得她托付終生。


    秦霜梨將自己哄好之後就打算迴去收拾東西離開了。


    然而,她沒想到磐石會先一步找上來。


    “夫人,主子想見您。”


    磐石拱手道,他好著急。


    再不將夫人帶過去,主子怕是要瘋了。


    “請夫人和屬下迴去。”


    他請求道。


    可這會,秦霜梨的心已經冷卻下來了。


    她不想自己變成一個怨婦,所以還是離男人遠些好。


    之前的一切想法,她全都要摒棄掉。


    一個人才是最好的。


    “夫人,屬下求您跟屬下迴去吧!”


    “不然主子會受不了的。”


    磐石見她冷臉,唰的一下跪下。


    他一定要將夫人帶迴去。


    “夫人,主子最愛您了。”


    “他瞞著您也是有苦衷的。”


    “他隻是怕您再躲著他。”


    “主子已經受了太多的苦楚了,他的腿還在疼,大夫說了,他不能激動,更不能下床。”


    “可主子剛剛沒注意,他直接起床了。”


    “他狠狠摔在了地上還不讓屬下扶。”


    “主子現在一定很疼。”


    磐石說著,眼淚“啪嗒”幾聲掉落了。


    也不知道這個辦法有沒有用?


    夫人能跟著他迴去嗎?


    “那又如何?”


    “你迴去吧。”


    她不會去看他的。


    秦霜梨說是這麽說,但她的腦中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她真的能不去看他嗎?


    她的心亂了。


    自從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起來之後,她就變得越發不是自己了。


    她好像喜歡解洄州。


    可,她也同樣不想要一個夫君。


    他騙了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在印證磐石說的話,隔壁突然發出了一陣巨大的響聲。


    秦霜梨的心都顫抖了好幾下。


    解洄州怎麽了?


    她下意識奪門而出。


    磐石忙跟著出去,綠竹也跟著去。


    莽戎一個人留著看孩子,他的目光看了看綠竹,又看了看那個磐石,許久之後,他才移開目光。


    另一邊的解洄州見磐石久久不迴來,他太著急了。


    他直接站起來了。


    可他現在就像是一個廢人,走的話又能走多遠?


    “阿梨。”


    他一定要將阿梨留在身邊。


    這次若讓她走了,也不知道他何時才能再見到她了。


    而且,他舍不得讓她獨自養兩個孩子。


    太累了。


    “阿梨,等等我。”


    他將桌子碰倒,還在努力站立。


    他再努力些,很快就能到門口了。


    他很快就能見到阿梨了。


    對比之前怎麽找也找不到阿梨,他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秦霜梨來的時候,就看見人正努力學著站立。


    看見她的時候,他的眼淚就下來了。


    “阿梨,你聽我解釋。”


    她不能什麽都不聽就直接不理他!


    他會瘋的。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誰讓你起來的?腿不想要了?”


    她有些恨鐵不成鋼,比剛剛察覺到被欺騙的時候還生氣。


    她太生氣了。


    他太壞了。


    “阿梨能不能不走?”


    他抿緊唇,眼淚要掉不掉。


    他之前哪裏是這副模樣?


    “我不想騙你的。”


    “隻是我怕你知道我沒失憶,又偷偷離開。”


    “我不想你離開我。”


    “阿梨。”


    他握住她的手,他的額頭已經在流汗了。


    秦霜梨見他這個樣子,其實已經心軟了一半。


    她不斷的在心中告誡自己,同情男子,便是死路一條。


    可她就是心軟了。


    這輩子,她第一次對解洄州心軟。


    仔細想想,確實是她沒有給他安全感,所以他才這麽敏感。


    “阿梨,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他以後一定沒有事情瞞著她。


    秦霜梨沉默著。


    給他機會嗎?


    其實,也不是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不過……


    她還在生氣中,她決定暫時不理他三天。


    三天後,她再給他機會。


    “迴床上。”


    她冷著臉扶住他。


    再不迴去好好躺著,腿就不要了。


    磐石見人肯扶主子,他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夫人是不是心軟了?


    隻有解洄州心都碎了。


    阿梨沒有答應他。


    她不給他機會了。


    那他怎麽辦?


    她是不是就要離開他了?


    “去請大夫來。”


    秦霜梨看向了磐石,說完她就起身了。


    解洄州立馬握住她的胳膊。


    這次讓她走了,他是不是就再也看不見她了。


    “阿梨去哪?”


    她去哪裏,他都要知道。


    “更衣。”


    她沉默半晌,最後還是說了。


    解洄州卻不信。


    這一定是她的借口。


    她一定要離開他了。


    “我也要去。”


    他跟著她去。


    解洄州腿傷之後,有些事情就很難辦到了。


    為了避免生理性的一些事情,他很少喝水,就算吃也吃不多。


    秦霜梨:“……”。


    她去更衣,他去什麽去?


    “好好待著。”


    她冷臉丟下一句後就離開了。


    解洄州不敢跟,他更委屈了。


    他知道,阿梨再也不會理會他了。


    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離開?


    他不想她離開!


    可他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將她留下了。


    後來,他想到了桑蟲。


    可他的蠱蟲還未煉成,還需等些時日。


    不管了,這次,他一定要將阿梨留下。


    ……


    秦霜梨更衣完也沒有急著去解洄州那,她去照看了一會孩子。


    兩個孩子都很乖,恬靜又可愛。


    “你爹欺騙了娘親,你們說,娘親要原諒他嗎?”


    “或許,也不是不能原諒,對嗎?”


    她以前騙過他好多次,這次,就算她們扯平?


    秦霜梨想著想著,她的心跳得愈發的快了。


    她隻給解洄州最後一次機會。


    隻要再發生一次這樣的事情,她就會毫不猶豫地脫身。


    她不會再心軟了。


    這次,他情有可原,她便不再……追究。


    想完,她終於舒坦了。


    她青絲半垂,傾身陪著孩子。


    今日,她就不去解洄州那了,讓他認識認識自己的錯誤。


    可秦霜梨不知道,就是因為她這個小小的舉動,她將解洄州逼得快瘋了。


    天黑了,他渾身越發陰鬱了。


    “桑蟲。”


    以後,他就靠它留下阿梨了。


    他的阿梨,日後一定會長長久久的喜歡他的。


    想到這裏,他再一次給桑蟲喂血,割心頭血,太疼了。


    桑蟲一定要快點長大,這樣,他就能將它喂給阿梨吃了。


    阿梨就會喜歡他的。


    解洄州半垂眸,嘴角彎彎,他陰暗了幾分。


    “主子,宮裏有消息了。”


    磐石帶著飛鴿傳書來。


    宮外流言紛飛,都說太子殿下死了。


    二皇子正得聖眷,還解決了貪官案,此刻風頭正好。


    皇帝已經有了另立太子的想法了。


    “主子,我們是否要盡快迴宮?”


    磐石怕迴去晚了,一切就遲了。


    可解洄州有自己的節奏。


    宮中多方勢力,此刻局勢還不穩,他迴去也沒用,還不如繼續假死。


    再加上宮中有皇後和皇後的母族撐著,他晚些迴去也無礙。


    先讓其他皇子和二皇子鬥一鬥。


    解洄州的血流不停,他給桑蟲喂太多了,此刻他的麵色慘白。


    “主子該包紮傷口了。”


    磐石見他麵色不好,有些擔憂。


    “出去。”


    他的事情,不用他管。


    他隻想盡快讓桑蟲成熟起來。


    阿梨,她會喜歡這隻蟲的。


    ……


    隔天,秦霜梨還是沒去找解洄州。


    去了的話,她又不能和他多說什麽,還不如不去。


    決定不理他幾天,她一定要說到做到。


    七月初十,她終於去看解洄州了。


    解洄州比之前看起來沉默了許多,他仿佛恢複成了以往冷漠的樣子。


    可他開口之後,就暴露了他的情緒。


    “阿梨來了?”


    “我還以為阿梨再也不會來了。”


    解洄州已經在努力恢複自己的腿了。


    大夫說了,大概下月,他就能行走了,隻是不能走太快。


    不過沒關係,這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


    “解洄州,你感覺好些了嗎?”


    秦霜梨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了他的身邊,她的眸中帶著關切。


    她當然關心。


    既然都要和他在一起試試了,他的腿,當然很重要。


    “沒有阿梨在,好不了。”


    “阿梨照顧我,好不好?”


    他撒嬌。


    以往他很少說話,可這會,他說不夠。


    隻要是阿梨,他就想說話。


    “好。”


    這次,她沒有扭捏。


    扭捏的話,就不像她了。


    氣也氣夠了,人生還很長,不氣了。


    她和他試試。


    “之前我說的話都還算數。”


    “以後,你莫要欺騙我。”


    “若不喜歡我了,就主動告訴我,我會離開。”


    她不是後宅婦人,將地位和夫君看得那麽重要。


    “好。”


    解洄州一臉歡喜的抱著她。


    可在秦霜梨看不見的那一麵,他的眼中越發的陰鬱了。


    他才不信阿梨的話。


    她一定在想著法子離開他。


    她為了離開他,什麽都能做出來,自然也包括假裝愛他這件事。


    不得不說,阿梨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


    不過沒關係,他的蠱蟲就快製好了。


    以後,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


    接下來的日子,秦霜梨都在照顧他。


    轉眼八月,解洄州的傷好多了,經過三個月左右的調養,他已經能站立了。


    隻是,他還不能站太久,不然腿傷處會鑽心的疼。


    當然,他的蠱蟲也製好了。


    “我們要迴燕京了嗎?”


    秦霜梨問這個問題沒別的想法,解洄州是太子,他迴去,她和孩子自然也得跟著迴去。


    她隻是想確認一下迴去的時間。


    可這話聽在解洄州耳中,就是阿梨要離開他了。


    他的腿傷快好了,她沒理由還留著了。


    解洄州眸中閃過掙紮,除非必要,不然他不想給阿梨下蠱毒。


    “後日。”


    後天他們啟程迴京。


    秦霜梨點頭,她沒什麽意見。


    既然決定在一起試試,那自是要共進退。


    這才是……夫妻。


    迴京路上,秦霜梨抱著孩子和解洄州一個馬車。


    這個時候,他們才像是一家四口。


    “阿梨要和我迴宮嗎?”


    解洄州握住她的手問。


    他的心中帶著期待。


    他想迎娶她為太子妃。


    可秦霜梨拒絕了。


    “暫時不能。”


    她怕宮裏太危險。


    她若要嫁給他當太子妃,自然也得等局勢穩定再說。


    解洄州失望了片刻,眼中滿是憂傷。


    他的指尖蜷了蜷,心也涼了。


    他又開始胡思亂想,阿梨什麽時候會悄悄離開呢?


    想到最後,他決定盡快鏟除異己登基。


    他定要將阿梨囚在自己早已備好的牢籠中,讓她日日不得離開他半步。


    這一次迴京,奪嫡,他勢在必行。


    ……


    作者話:情感流,奪嫡可能就一筆帶過,主寫感情。


    最後,要喂情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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