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梨和楊康一起準備婚禮的這兩天,解洄州原本打算搬離這裏,眼不見為淨。


    不過隻是一個女子,人生在世幾十年,他總不能一直耽於美色。


    然而,等他將所有東西收拾完,他卻遲遲沒有動身。


    男人站在窗前,他又在聽著隔壁的動靜。


    秦霜梨正在貼新的對聯。


    “康哥哥眼睛不好,阿梨貼就好了。”


    “康哥哥幫阿梨扶著梯子就好了。”


    少女的聲音帶著要成婚的喜悅,靈動又好聽。


    解洄州隻覺得嘲諷:“嗬。”


    阿梨眼光真差。


    她果然蠢笨。


    天下郎君那麽多,她偏偏看上楊康?


    一個瞎子,什麽都做不了,能給她什麽樣的生活?


    連對聯都得她自己貼,她要楊康有何用?


    解洄州越想越生氣!


    阿梨竟然敢玩弄他!


    他就看她以後過的如何淒慘!


    這一天,秦霜梨不止貼了新對聯,她還將屋子掛滿了紅綢。


    楊康確實什麽都幫不了,但沒關係,她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解洄州。


    他也該上鉤了吧?


    “要是康哥哥的眼睛能好就好了。”


    少女感慨了一句,麵上有些許惆悵。


    大夫早就看過了,楊康的眼睛再無複明的可能了。


    “辛苦阿梨了。”


    楊康也有些愧疚,他什麽都幫不了她。


    好在,過兩天,阿梨姑娘就能和洄州兄重歸於好了。


    這一日,解洄州依舊一個字也沒看進去,他將所有行李放好,到底沒有離開。


    他想,他才不走。


    憑什麽他要走?


    明明是阿梨先來招惹他的,要走也是她和楊康走。


    他們最好走得遠遠的,不然,他遲早殺了他們兩個人。


    解洄州如此想著,他更加堅定了。


    他絕對不走。


    阿梨想和誰成親就成親,他才不在乎。


    等她成為人妻之後,他就會徹底斷了對她的心思。


    她也最好不要再惹到他,不然,新仇舊恨一起算。


    這一晚,解洄州一夜未眠。


    ……


    隔天,秦霜梨早早地出府去買喜糖了。


    今天,她有重要的事情做。


    “小姐真的要買喜糖送給解公子?”


    綠竹不懂。


    要是解公子生氣的話,該怎麽辦?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便會事成。”


    “綠竹,成與不成,就看今天了。”


    今天是她最後一次逼瘋解洄州的機會了。


    “小姐,那我們要買多少?”


    喜糖需要送很多人嗎?


    “買一份就好了。”


    因為賓客隻會有解洄州一個人。


    “小姐,買好了。”


    綠竹挑選完忙上了馬車。


    秦霜梨點頭,嘴角彎彎。


    “你去茶樓等我。”


    待到了梨園巷之後,秦霜梨將綠竹給打發了。


    少女獨自一人提著喜糖往楊康家去。


    她要帶著楊康一起去送喜糖,這樣更能刺激到解洄州。


    然而,楊康不在家。


    他去哪裏了?


    秦霜梨隻能無聊地坐在院中等人。


    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迴來?


    半個時辰後,楊康還是沒迴來。


    “都要午時了。”


    秦霜梨看了一眼天色,眉頭輕皺。


    喜糖還沒送給解洄州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剛剛想過解洄州的原因,下一刻,她的門突然被推開。


    解洄州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


    他來這裏做什麽?


    秦霜梨瞬間精神了起來,她從位置上起來。


    不過,她沒和人說話,她轉身就要進屋了。


    少女腳步匆匆,一臉驚慌。


    解洄州原本還算平靜的心瞬間起了波瀾,她又躲著他!


    阿梨這個壞女人。


    她以為他來做什麽?


    她至於躲著他?


    “站住。”


    她再不站住,他就殺了她。


    秦霜梨直接把他的話當耳旁風,她腳步不停。


    解洄州立馬就將人攔住了。


    他惡狠狠地盯著人,他和她說話,她沒有聽見嗎?


    “解……解公子有事嗎?”


    她往後縮了縮,仿佛在懼怕他的靠近。


    這會,她到底在怕什麽?


    解洄州越發不想如她的願了,他又靠近了她幾分。


    “躲什麽?”


    她憑什麽躲他?


    明明是她先來招惹他的,她現在還敢躲他?


    還有,她往後退一步是什麽意思?


    就這麽不想靠近他?


    還是說,她因為楊康要和他保持距離?


    這會,她要清白了?


    從前她親他抱他勾引他的時候,就不在乎清白了?


    解洄州眸底一閃而過的瘋狂,下一刻,他直接將人抱起,讓她直接窩在了他的懷中。


    她不想靠近他,他更要靠近她。


    他今日來,隻為一件事。


    “阿梨,你確定要嫁給楊康?”


    “不悔?”


    隻要她說不悔,他日後不會再踏足這裏半步。


    秦霜梨被人高高抱起,她瞬間一臉惱怒。


    少女白皙細膩的小手不斷地捶打著男人的胸膛。


    “解洄州,你幹什麽?”


    “你快放我下來。”


    “康哥哥就要迴來了。”


    “你快走。”


    “不然待會……他會誤會的。”


    “阿梨不想他生氣。”


    少女聲音急切無比,麵色漲紅,她仿佛真的在怕楊康迴來會誤會。


    解洄州:“……”。


    “楊梨。”


    她真的想死嗎?


    楊康會誤會,會生氣,那他呢?


    她是真的不怕他發瘋嗎?


    他瘋起來都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麽!


    “解公子……你快放阿梨下來吧。”


    秦霜梨眼圈都紅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解洄州簡直要被氣死了。


    怒氣上頭,他什麽都顧不得了。


    秦霜梨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的後背就抵在了院中的桌子上。


    他……他他他……


    他想做什麽?


    不會現在就在這洞房吧?


    解洄州掐著人的下巴,他俯身下去,重重地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秦霜梨隻覺得一疼,她嚶嚀了一聲。


    “唔。”


    她下意識就要起身,然而,她的手她的身體,被男人壓製住了,她起不來了。


    “解……”


    她未出口的話被男人吞入口中。


    他開始親她了。


    蠻橫無比,霸道強硬,他化身從阿鼻地獄出來的惡魔。


    她被迫承受他的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秦霜梨要窒息而亡時,解洄州終於放開了她。


    “兩清。”


    從現在開始,他就當不認識她。


    這一吻,就算她還他的,他們互不相欠。


    日後,嫁娶隨意。


    解洄州說完,他起身便往門口去。


    他的腳步堅定,也沒再迴頭。


    秦霜梨被親懵了,好一會之後,她才迴神。


    什麽兩清?


    他和她兩清?


    他確定他真的能和她兩清。


    少女嘴角彎彎,很快就將眼中的算計掩飾住,她拿著喜糖追了出去。


    解洄州滿臉冷意,他的指尖攥緊,就在他要推門迴自己屋時,他的袖子被人抓住。


    他的心有一瞬間跳得飛快……


    難道,阿梨後悔了?


    她不和楊康在一起了?她打算和他在一起?


    就這麽短短的一點時間,解洄州的腦中就想了許多。


    越想,他的心就跳得越快。


    肯定是這樣的,她定是不想和楊康成婚了。


    阿梨果然還愛著他。


    解洄州微微凸起的喉結滾了又滾,指尖動了又動。


    哼,就算阿梨現在想和他在一起,他也是不願的。


    他才不要一個和旁人定過親的女子!


    阿梨休想讓他迴心轉意。


    他是不會迴頭喜歡她的!


    解洄州如此想著,麵色就更冷了。


    他抬手就要將自己的袖子抽出來,可許久過後,他的手依舊沒動。


    “……”。


    罷了,他就聽聽阿梨這個負心的女人到底還要說什麽。


    他定不會再喜歡她了。


    然而,秦霜梨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說那些話。


    他聽見她說:“解公子,雖然我們之間鬧過許多的不愉快,剛剛你還……”


    她有些停頓,麵色微紅,好一會之後她才繼續說:“但我和康哥哥依舊把解公子當成知己好友。”


    “所以阿梨今日特意來給你送喜糖。”


    “明日,解公子記得來喝喜酒。”


    她說完,就將喜糖遞了出去。


    少女嘴角彎彎,她並沒有注意到男人再一次緊緊攥起地手。


    原來,她是來給他送喜糖的!


    楊梨,她簡直該死。


    他討厭死她了。


    他以後再也不要理她了。


    誰要她的喜糖?


    他缺她和楊康的喜糖?


    “滾。”


    他的怒氣再也沒壓製住,充滿戾氣的眸子掃視了少女一眼。


    秦霜梨被嚇了一大跳,她的喜糖瞬間掉在了地上。


    她慌張地跑了。


    解洄州盯著她跑遠的身影,渾身戾氣橫生。


    餘光看見地上的喜糖,他想也沒想的一腳踢了過去。


    阿梨,她日後最好安分點。


    好在農忙假就要結束了,日後,他便住到書院去。


    從此,他定不再見阿梨。


    她也休想再糾纏他。


    他和她,從來都不是什麽知己好友!!


    ……


    秦霜梨跑了之後直接離開了梨園巷,喜糖已經送了,她也沒有繼續待著的必要了。


    “小姐忙完了?”


    綠竹見她這麽早迴來,還有些驚訝。


    “嗯。”


    “今日事情已辦完。”


    隻等明日了。


    秦霜梨迴府之後沒多久,秦蕪就尋來。


    少女的眉頭頓時皺起,她讓綠竹放人進來。


    “表姐。”


    秦蕪一身粉色水煙裙,她很自覺地坐在了秦霜梨身邊。


    “有事?”


    少女抿了一口茶,表情淡淡。


    “表姐就要成婚了,阿蕪想著多來陪陪表姐。”


    “日後表姐去了燕京,身邊就沒有人可以說心裏話了。”


    秦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笑著開口。


    秦霜梨沒接話,等著她繼續開口。


    她倒要看看秦蕪想做什麽?


    “表姐,是叔父讓阿蕪來的。”


    秦蕪今天來確實沒什麽想說的。


    她也知道秦霜梨不會輕易答應她的要求,所以,她就不浪費這個口舌了。


    她想要的,日後自會自己爭取來。


    秦霜梨這會聽懂了,她點頭:“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秦蕪被趕,她的麵上瞬間難看了起來。


    “表姐……”


    她還想說什麽,但秦霜梨又冷著臉開口了:“走吧,我要休息了。”


    “……”。


    秦蕪隻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綠竹見人走了,她才進來:“小姐快休息吧。”


    表小姐每次來,都居心不良。


    小姐還是不要靠近表小姐的好。


    “嗯。”


    “再讓她開心幾日。”


    最遲明年四月,秦蕪就得死。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了,接下來的時間,秦霜梨都窩在床上看春宮圖。


    她必須趁著這點時間多學點東西,不然明天她該哭了。


    聽說洞房會很疼,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她很怕疼的。


    秦霜梨看了好一會,麵色都紅了。


    綠竹躲到屋外去了,她不敢和小姐一起看,太羞恥了。


    這一日,主仆二人一個躲門外一個躲屋裏,互不打擾。


    ……


    成婚這日,秦霜梨早早地便將嫁衣穿好了,楊康也給自己換上了喜慶的新郎服。


    隻要吉時一到,他們就可以拜堂成親。


    秦霜梨並沒有蓋蓋頭,她焦急地等著什麽。


    解洄州會來嗎?


    他應該會來的吧?再不來,她就真的要成婚了。


    然而,一直到吉時到,解洄州的身影都沒有出現。


    秦霜梨這會著急了。


    不會吧?他該不會真的不打算來了?


    他真的要和她兩清?


    懷揣著擔憂,少女自己去點了喜炮。


    喜炮響,吉時至,新人拜堂成婚。


    秦霜梨裝模作樣地蓋上了蓋頭,她和楊康要拜堂了。


    “夫君。”


    她故意喚了一聲,意在提醒隔壁。


    然而許久過去,解洄州還是沒來。


    秦霜梨心涼到了穀底。


    然而,就在她和楊康要夫妻對拜時,她突然發現自己的眼前換了一個人。


    楊康今日穿的並不是黑色的長靴。


    所以,這黑色長靴的主人是……解洄州。


    她慌張地掀開了蓋頭,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楊康。


    “夫君。”


    她忙靠了過去,想要看人的情況。


    然而,她的胳膊很快就被人拽住了,下一刻,她直接被人打橫抱起。


    解洄州滿臉陰冷,他也想勸自己放下,可無人知道,他在聽見隔壁的喜炮聲時,他就已經瘋了。


    阿梨竟然真的要嫁給楊康。


    她簡直該死。


    她嫁誰不是嫁?偏偏不嫁他?


    是她先親他勾他的,今日,她也隻能嫁給他。


    解洄州將人抱迴自己房間之後,手瞬間就動了。


    少女的腰帶眨眼掉下,她的衣裳也被扯開。


    解洄州的唇落在了她的鎖骨處。


    “阿梨,喚我。”


    他也想聽她喚他夫君。


    見人遲遲不喊,他發了狠地磨她:“喚我夫君。”


    ……


    作者話:求催更,求好評,求免費小禮物,女主懷崽後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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