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半月,隨著秦川推開院門的那一刻起,便意味著秦川初次曆練結束了。


    “師兄,你迴來啦?”秦川剛進門,正在院中練功的劉小魚立馬向秦川招唿道。


    聽到劉小魚對自己的稱唿,秦川愣是待在原地沒反應過來,不明白劉小魚這句師兄的稱唿從何而來。


    似是感到秦川疑惑,劉小魚於是就將她跟著那隻玄貓迴來後所發生的事情通通跟秦川講了一遍。


    原來在劉小魚和玄貓迴到這處偏僻小院後,褚衛通過吃掉玄貓帶迴來的異果,身體恢複加速,已能攙扶東西站立;孔元萊心情大悅,不再因為秦川外出曆練而暗自擔憂,且看劉小魚體弱空閑,便也開始教導劉小魚習練大成拳。


    聽完劉小魚的解釋,秦川亦是感慨萬千,沒想到自己在外曆練幾經生死,師父孔元萊卻是如此擔憂。而想到自己身後還有人和事,秦川便來不及與劉小魚繼續寒暄,急吩咐唐四方與樊濤將隗丒抬了進來。


    將三人暫時安置在院中,秦川急匆匆走到褚衛門前輕輕叩門:“師兄,睡了嗎?”


    “沒呢,秦川你可迴來啦,快進來!”自從修煉靈氣以後,褚衛便逐漸減少了睡眠時間,前段時間更是因為異果促使身體恢複許多,整個人的精神一直都是充滿了希望的狀態。


    得到褚衛的同意,秦川火急火燎地進門後不等褚衛先分享自己的欣喜,一開口便將隗丒在屋外院子裏的事告訴給了褚衛。


    “他此時來這裏幹嘛?”褚衛疑惑道。


    “是我托人將他抬迴來的,此事說來話長,你要不要見他。”秦川沒辦法一時間將所有的事情說清,隻好先看一下褚衛對隗丒的態度。


    褚衛很是意外秦川的做法,但是對於曾經將自己打至癱瘓在床的罪魁禍首,褚衛卻是有些不知該如何麵對,一直以來,褚衛都認為是自己的學藝不精,導致自己的大成拳輸給了極鬥門,從而引發金城針對孔元萊禁止公開授拳。


    “抬迴來的,他受傷了?”褚衛問道。


    “算是吧,全身肌肉萎縮。”秦川解釋道。


    褚衛如何也沒想到隗丒會到全身肌肉萎縮,既然如此,那見一麵又何妨?


    在得到褚衛的示意後,秦川便扶著褚衛走出了房門,來到了躺在地上的隗丒跟前。當隗丒透出淩亂的長發再次看到褚衛時,他又笑了。


    “褚衛,別來無恙啊。”隗丒笑著用其沙啞的聲音向褚衛招唿道。


    褚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倒躺在地上如同乞丐一般發型的隗丒,鎮定地問道:“還好,拜你所賜,苟延殘喘還能下床走動一下。”


    “嗬!”隗丒仰天輕笑一聲,不將褚衛的慘狀當做一迴事;轉而又黯然神傷地說道:“對不住你了,我本以為我在死之前不會再見到你;可是現在既然再與你相見,哪怕不是舞台,我也無憾了。”


    本以為會與隗丒進行一番相看兩厭的羞辱,褚衛卻沒想到隗丒會說出這麽幾句話,這幾句話歉意不全,想念極深。


    “你有話直說,我與你不是太熟,所以你不用這麽煽情。”褚衛再次對隗丒說道。


    隗丒沒有在意褚衛這般說話態度,自顧自地輕理了一下淩亂的鬢發,繼續說道:“起初,我是一個身份全無的武者,可當我看到你第一次輕鬆奪得格鬥冠軍時,我向往了;所以從那開始我便奮發練拳,希望有朝一日將你擊敗。”


    在一旁聽著的秦川此時眉頭一皺,不悅地問道:“你奪冠跟擊敗我師兄為什麽聯係在一起,萬一有人將我師兄擊敗了你還要擊敗他?”


    “不!不會有人擊敗他的,金城其他武館的教拳方式我很清楚,他們都是為了謀利;所以我才要做擊敗褚衛的那個第一人。”隗丒對著秦川激動地出聲反駁道。


    聽到隗丒的解釋,秦川不再說話,示意其繼續說下去。


    隗丒重新恢複平靜,繼續說:“為了擊敗褚衛,我報名了極鬥門的內門訓練,在教練的解說下,我每天極限鍛煉自己的反應、攻擊、防守,爭取早日達成一擊必殺的目標。


    可是,一擊殺別人容易,殺褚衛太難,褚衛的攻擊與防守混為一體,連著三四個賽季我都沒有把握,所以一直不曾參加,我不能被褚衛擊敗,哪怕一次!因為這樣很有可能讓我在以後永久失去了與其戰鬥的信心。


    直到褚衛五連冠後,教練以給我補充營養為由,開始每天給我喝稀釋狂化藥劑的水;無盡的力量與無痛的抗擊讓我擊敗了極鬥門所有的教練,所以我參加了那一屆的比賽,並拿下了我夢寐以求的榮耀。


    那一天,極鬥門門主熱情地犒勞了我,可當我酒醒時,我發現我被鎖在了一間實驗室中,那裏的工作人員每天來來迴迴在我身上做實驗,觀察我身體的反應;從他們口中,我知道了狂化種子的秘密,我也知道了我沒有擊敗褚衛,格鬥賽的勝負他們一手遮天。


    後來我的身體開始出現肌肉萎縮,他們將我丟棄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日夜飽受驚嚇與折磨。所以,是我對不住你,褚衛。”隗丒一口氣將自己的遭遇講完,並誠懇地向褚衛道歉,以救贖自己逝去的向強之心。


    隨著隗丒道出這背後的一切,在場數人皆有種脊骨刺涼之感,原來權力與資本的黑暗就算是到了臨重都依舊,近在眼前。


    “好了,最近這段時間大家就先在這裏住下;小魚,你繼續住在我屋,我跟他們先在院子裏將就一宿,明天再想辦法。”見沒有人再說話,秦川便開始安排今夜的住宿問題。


    劉小魚有些不好意思,可當下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就這樣,劉小魚迴到秦川的屋內,而秦川扶著褚衛迴到他的房間。


    “師兄,你的那隻貓呢?”口袋中探靈鼠王動了動,秦川這才想起老鼠的天敵,可神識搜遍院子所有的地方依然沒發現那隻玄貓,便出口向褚衛問道。


    褚衛坐在床上後,見秦川問自己的那隻懶貓,不禁開口笑道:“我也好久沒看到懶兒了,懶兒該是又跑進山了吧。”


    “嘿嘿,師兄你可不知道,要不是有你這隻貓,估計我現在都迴不來呢!”秦川也跟著笑著道,聊起玄貓,好像大家心情都放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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