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長老得知自己犯錯進了思過崖後,立即去找三長老求情。


    但三長老以鐵麵無私著稱,自然是不會通融。


    七長老無奈,又去了一趟思過崖,思過崖是禁地,隻有罪犯能進,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內。


    他在外麵看了一眼,淚水朦朧了眼睛,大半輩子沒落過淚的他,因為陳飛揚,哭了。


    “都是父親不好,太過寵你了,讓你養成這種性格。”他喃喃自語道。


    七長老很快就迴去了,在思過崖外麵也看不到人。


    陳飛揚在思過崖中,受盡折磨,每天有哭泣之音繚繞在聲邊,晚上有刺骨的寒風“唿唿”地刮過,下有讓人望而生畏的幽深的峭壁山澗,上有讓人目眩頭暈的扭曲流動的天鏡,而他隻有一個落腳的活動範圍,也即是說他除了閉眼外,每一刻看到的都是這般恐怖可怕的景象。


    但閉眼之後,陳飛揚更害怕了,感覺自己腳下無物可踏,無地可立,在一瞬間有微微的失重感,然後他的身體斜了一下。


    他猛地睜開眼睛,彎著腰看著萬丈深淵,膽水都快被嚇破了。


    不過他完全可以放心,這塊活動範圍有結界不會讓他掉下去的。


    陳飛揚穩了穩自己害怕的情緒,轉頭看向正中間,那裏黑霧彌漫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未知又神秘。


    就是這種地方才更讓人害怕。


    “還好沒有在那裏。”陳飛揚慶幸道。


    他這事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要看怎麽看,所以他在的這個位置在思過崖算是上等位了。


    就這樣,陳飛揚在思過崖裏受了一個月的心靈和肉體的雙重折磨。


    他出來後,就看到七大老大門口外等著他。


    陳飛揚一下子沒忍住,憔悴的臉龐瞬間流下滾燙的淚水,動情喊道:“爸。”


    而後衝過去抱住七長老。


    七長老也是頗為激動道:“你知道錯了沒,知到錯了沒?”


    陳飛揚邊哭邊點頭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一輩子都不想迴這裏了。”


    七長老眼含淚光道:“好好,再也不迴了,我們迴家。”


    陳飛揚就這樣迴到七長老那裏。


    不過陋習不是一個月就能改的,當他的生活平靜安穩下來後,本性又露了出來,整天遊手好閑。


    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陳飛揚還是改了不少,比之前要收斂了許多。


    但看在七長老的眼裏並不覺得驕傲,就算有所好轉,可是壞就是壞,所以他打算再次把陳飛揚送到三長老身邊。


    陳飛揚非常怕三長老,死活不肯去。


    但是七長老已經下定決心,長痛不如短痛,隻要改造成功,他就不用擔心陳飛揚的未來了。


    所以七長老拖著陳飛揚來到三長老麵前,懇求三長老再收下陳飛揚。


    三長老看了陳飛揚一眼,頷首道:“把他留在我這吧!既然認了徒弟就是一輩子的事,無論怎樣,都是我的徒弟。”


    “多謝。”七長老感激道。


    三長老擺了擺手,“不客氣,你我雖不是師兄弟,但同門一場,該幫我一定會幫。”


    七長老感激地退下了。


    陳飛揚怯生生地看了三長老一眼,旋即又立即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三長老輕聲問道:“你知道錯了嗎?”


    陳飛揚點了點頭,“知道了。”


    三長老微微頷首,接著說道:“你先抄一遍《萬草集》吧!”


    “啊?”陳飛揚愕然喊道。


    一遍聽著少,但《萬草集》可不是普通的書,它要是打開可繞百草堂一圈。


    三長老看著他問道:“做不到。”


    陳飛揚立即搖頭道:“做得到。”


    三長老說道:“又撒謊,你大師兄都做不到。”


    陳飛揚嘴角一抽,既然大師兄都做不到,為什麽要我抄啊!這不是成心整我嗎?


    三長老突然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在整你?”


    陳飛揚立馬否認道:“沒有,絕對沒有。”


    三長老無奈地笑了笑,“隻是讓你把《萬草集》的前十篇抄一遍,到時我會考核你。”


    陳飛揚的臉頓時垮掉了,還有考核啊!


    三長老也不理他,拍了拍他的頭,然後就走了。


    他的位置上留了一本《萬草集》。


    陳飛揚無奈地打開第一頁,拿出紙筆抄錄起來。


    之後一年中,他都在抄錄中度過,每天外出時間不到一個小時。


    而這也讓陳飛揚稍微沉穩了一點。


    但這枯燥的生活並不是他想要的,他雖然變了,但向往自由的心並沒有變。


    於是他想要出穀,離開萬草堂,到外麵去曆練。


    隻可惜,他的醫師技術並不過關,這些年沒有什麽時候是正經上課的,隻有這一年,把心沉了下來,才好好把醫師的知識給撿了起來。


    “師父,你覺得我現在能完成出山試煉嗎?”一天,陳飛揚問三長老。


    三長老看了他一眼,“你?還差得遠呢!”


    陳飛揚不服氣道:“我還差多少?”


    三長老淡淡道:“你連手判輕重都沒有把握,你說你差了多少?”


    陳飛揚撇嘴道:“醫師又不是雜耍,有稱不就行了嗎?”


    “啪”


    三長老手上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根棍子,重重地打在陳飛揚頭上,“手判輕重是基本功,從這可以看出你用了多少功,你與藥材呆的時間夠不夠,還有就是煉藥的手感問題,這個是最重要的,我希望你好好感覺,讓自己與藥材融合在一起,那時你的技術自然會提升起來。”


    陳飛揚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樣子。


    三長老微微一歎,道:“以後你就會明白了,想成為一個真正的醫者就必須了解藥材,手判輕重隻是醫者的開頭,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戒驕戒躁,勿要急於求成。”


    陳飛揚點頭道:“明白了。”


    實際上聽進去多少,不得而知,估計是沒聽進多少。


    之後一個月裏他終於完成了《萬草集》十篇的工作,但在三長老考核那裏碰壁了。


    陳飛揚無奈隻好繼續學習了,然後接著再考,接著碰壁,直到七次後,他才勉強合格。


    三長老也放過他,本來就沒指望陳飛揚能滿分,倒不如說這是癡心妄想還差不多。


    陳飛揚也因此得到了一些自由,第一時間他當然是去找他爸啦!


    一路飛馳,他來到七長老住的地方。


    七長老見到陳飛揚也是很高興,兩人有一年未見了,都互相掛念著。


    “沉穩了不少,好呀好呀!”七長老捏了捏陳飛揚的手臂,哈哈大笑道。


    可見他是多麽的高興,不枉他忍了一年沒去看陳飛揚。


    陳飛揚問道:“爸,你最近過得怎樣?”


    七長老擺手道:“老樣子,沒事養養藥,研究研究古丹方。”


    陳飛揚笑了笑,“那就好。”


    兩父子沏茶暢談了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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