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太多也受益的,在張啟山看來,現在的局麵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那些改掉的結局改正過來。


    而他也知道要改掉這些結局,說不定也會改掉自己和她的結局。


    如果他不是九門中人,如果他不是張啟山,或許他會選擇她,但他現在的身份不允許讓他做其他的選擇。


    “那些結局已經改不了了,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你們。”寧池淡淡道


    “夫人……”張日山皺眉,“這麽做對您沒有任何好處。”


    “別叫我夫人。”寧池看向張啟山,“這原本就和你們這個世界沒有任何關係,你也不必為了這些費心,畢竟你也活不到那個時候。”


    “寧池———”


    這時門外一個女人走了進來,“我敬你是佛爺的夫人,所以才對你客氣三分,但你別不識好歹,我霍家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霍家?”寧池皺眉,“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見過什麽霍家的人,這跟你們有什麽關係。”


    那些人抓人的時候有抓霍家人嗎?她不知道,但如果有的話,解雨臣也不會這麽淡定,跟她扯那些有的沒的。


    聽說霍家和解家兩家關係不一般,具體情況是什麽樣她不知道,但如果霍家當家人真的被抓了的話,他們會不去救嗎?


    至少現在,吳邪並沒有提到這一點,那也就是說,霍家人並沒有被抓。


    霍仙姑一愣,“你什麽意思?吳邪那小子不是說九門被滅了嗎?”


    “他是這麽跟你們說的?”寧池皺眉,“那看來是你們不清楚現在的情況,九門確實不存在了,但不代表九門的人就死光了。”


    “在那個時代,九門這個組織是不被允許存在的,時代在不斷發展,九門再往後也會洗白,經營正常生意,隻可惜私下裏會有些違規行為,抓了又不會判死刑,除非是有過重大過失的情況下。”


    寧池解釋道:“目前為止,我所知道的真正遇上麻煩的隻有吳邪,解雨臣,張起靈,還有這個被綁起來的黑瞎子,還有一個他們的朋友王胖子。”


    說到這兒,她又看了一眼,旁邊站著個張日山,“對了,還有一個他。”


    有危險的,就是這幾個了,畢竟在那些人看來,他們是逃犯


    “所以九門的其他人不管怎麽樣,至少沒有他們這幾個這麽危險。”


    霍仙姑眉頭緊鎖,“那我霍家人呢?聽吳邪說我還有個孫女霍秀秀,她怎麽樣?”


    “霍秀秀?”寧池不太清楚,“這人我不認識,不過如果她有事,你確定吳邪他們不去救嗎?而且他有告訴過你,你孫女死了嗎?”


    霍仙姑一愣,這倒是沒說過


    這麽說是自己太過冒失了,想的太多,誤會了?


    “或許你們對我不太了解,這裏麵這些人裏,我唯一痛恨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張日山,另一個是張啟山。”


    除此,就連吳邪都要被排除在外


    張啟山神色微動,雖然心裏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麽自己就成了她痛恨的人,但大概也能想到一些。


    不過這應該是之後才會發生的一些事情。


    寧池動了動自己手上的鏈子,她現在的行動極不方便


    呈一個大字形,被鎖在房屋的正中間,鎖鏈抻的筆直,想換個姿勢都不行。


    齊鐵嘴走上前來,“小寧池,你這又是何苦呢?”


    九門的這些人有哪個是善茬?


    她這樣撇清自己和九門的關係,隻會把自己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本來張啟山稱唿他為夫人,也是給了她一種保障,可以防止別人濫用私刑,可是現在她不承認這個稱唿,甚至直接否認了可以改變結局的事情,也就是說她一點砝碼都沒了。


    黑瞎子不能迴頭也看不到寧池現在的狀況,但肯定很不好,鐵鏈被抻得叮當亂響,就在自己的身後……她一定很不好。


    他為什麽要故意被人抓住


    在進來的時候他就仔細觀察過這個屋子,但當時沒看出什麽,可是當自己被困在這裏時間這麽久了,他也能漸漸的看出這裏的不一般。


    當寧池出現的那一刻,雖然心裏高興,但也很後悔。


    “從始至終隻有你們在招惹我,我從來都沒有主動為難過你們。”寧池看著齊鐵嘴


    “但這不代表,我就得一直不反抗,我說了,如果我不按時間迴去的話,你們就等著斷子絕孫吧,別說是救人了,恐怕……你們的後代就算長大了,也會一個一個的消失。”


    不就是玩狠的嗎?


    她陪他們玩


    “別懷疑,就從吳邪開始。“寧池正色道


    “小寧池,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意味著什麽?”齊鐵嘴急了,他很清楚,他身後的這些人,什麽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必要的時候,哪怕是舍棄自己的孩子,他們都能玩死她。


    “你做了這些根本就威脅不了在場的任何人。”齊鐵嘴真的急了,他第一次動手,他掐著寧池的臉頰,隻希望她別再說出這些,激怒他們的話。


    “你確定威脅不了嗎?剛才不是有一個急了的嗎?”寧池很想笑,但是被掐住臉笑不出來。


    她的眉眼是笑的,黑瞎子心裏著急,他在使勁掙脫後麵的繩子。


    “孩子沒了,可以再要孫子沒了,也可以重新生。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命還能不能活著?”


    說話的是黑背老六,他本來不想摻和這事兒的,但難得聽到了一個和九門有關的事,聽說關乎著後麵的命運,他就來聽聽是怎麽迴事兒。


    “你是誰?”在寧池的印象裏,根本沒有這個人,這又是哪上來湊數的?


    “聽說九門毀在你手上,你卻不知道我是誰。”


    明知看不到他的眼神,但能看到他的刀,明晃晃,亮堂堂的,他的刀就拿在他的手上。


    “不認識,不能上來一個就說是我的仇人吧,你也太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寧池說話的語氣有些不穩,但聲音不小,可聽著有些別扭。


    齊鐵嘴真的很想讓她閉嘴,“寧池,你瘋了,你不想要命了?他的刀可比你說的話快。”


    “那就試試,看我死了之後,你們會不會死,反正到時候你們都會給我陪葬。”寧池笑道


    “什麽意思?”齊鐵嘴一驚,鬆了手


    “意思不是很明顯嗎?除了那些人,還有你們呀,你們的小時候不是挺好抓的嗎?”寧池笑道:“你們不會真以為我這麽傻吧?難道就不能做兩手準備了?”


    說到這的時候,坐在前麵的黑瞎子笑了出來,不得不說,寧池這個能力可真是個大漏洞。


    “損,還得是你損。”黑瞎子笑道:“這種辦法你都想的出來,你這是跟誰學壞了?”


    “沒辦法,被他們逼的,我總得做點什麽吧,要不然我單槍匹馬闖過來,不要命了。”寧池笑出了聲


    “就是不知道他們這些人想不想要命了。”


    黑背老六最先笑了出來,笑得很大聲,“爛命一條一條想拿就拿去,不過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反正你一定會死在我的刀下。”


    “不行,誰都不能動她,誰動她我跟誰急。”齊鐵嘴轉身擋在她麵前,“我今兒就把話撂這,你們誰敢動她,就是跟我齊老八作對。”


    “就憑你一個算命的,能攔得住我?”黑背老六低沉的聲音,給齊鐵嘴嚇得夠嗆,但還是站直了身子,跟個木頭樁子似的,直挺挺的站在那兒。


    “佛爺,這事沒必要鬧到這種程度,有什麽事都能好好聊,而且你不是也清楚這件事就沒到做絕的地步。”


    要是真做絕了,就像寧池剛才說的那樣,直接跑到他們小時候,一刀一個全給宰了,就是又怎麽可能留到現在?


    齊鐵嘴看著張啟山,但奈何對方不說話,他心裏這個急啊,這裏能說的上話就隻有他了。


    隻要他發話了,其他人都不可能在這放肆,畢竟誰手裏有兵,誰就是真正的大爺。


    而他又是九門中的老大,身份都占齊了,誰的分量也沒他的大呀。


    張啟山一步一步的走到寧池麵前,不愧是帶兵打仗的,到現在了,依舊麵色不改,就是沉得住氣。


    甚至他都沒有被寧池的話,影響到一絲一毫。


    齊鐵嘴拿不準主意,他想幹什麽?隻能稍稍挪到旁邊,隻要他有任何不利的動作,他都會阻止他。


    “我就問你一句話。”張啟山聲音沉穩,目光如炬,他的眼神帶著一股堅毅,眼眸中透露出的倒影就是她


    “以後你希望我怎麽稱唿你,是夫人還是寧池?”


    齊鐵嘴聽的張啟山這樣問,就知道他是在給他她重新做選擇。


    “當然是夫人了,你們都是成過親拜過堂的,怎麽可能叫名字這麽生疏呢。”齊鐵嘴在一旁提醒道


    他的眼睛都快抽抽了,但寧池硬是不往他那兒看一眼。


    張啟山也不說話,就等著她的迴答


    “你我曾經的目的是什麽,你心知肚明。”寧池道


    “迴答我,怎麽稱唿?”張啟山語氣又重了一分


    “寧……唔………”一旁的齊鐵嘴急得上手了,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


    “夫人,是夫人。”齊鐵嘴臉上堆滿笑容,耍寶似的衝著張啟山,強調著這個稱唿。


    “夫人———”齊鐵嘴說著還往後麵高聲喊了一句,“自然是夫人了,佛爺夫人的身份,能是假的嗎。”


    寧池皺著眉,齊鐵嘴一隻手扣住他的後腦,另一隻手捂在他她嘴巴上,她想掙紮都掙紮不了。


    她隻能用眼神示意張啟山,這眼神很明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但張啟山偏偏不看了,轉過身去,吩咐身後的人,不準找她的麻煩。


    其他人也自然是不能說什麽的,畢竟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張啟山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既然他選擇這樣視而不見,那他們自然也要當做看不見。


    等人都走光了之後,齊鐵嘴才鬆了她,站到他麵前,仔細的看著她,好像才剛剛認識了她似的。


    “以前的你絕對沒有這個膽子,沒想到你剛烈起來是這個樣子。”齊鐵嘴笑道


    “你別忘了你的小時候也在我手上,不對,是在陳皮的手上,你猜他會怎麽對你?”


    齊鐵嘴本來沒覺得有什麽,但一聽是在陳皮手上,頓時慌了,“不是,你怎麽能把我交給他呢?”


    “哎呀,不對,你怎麽能把我小時候的我交給他呢?”


    齊鐵嘴現在心裏,頓時覺得毛骨悚然,瞬間有一股自己下一秒就要噶了的想法。


    然而,就和齊鐵嘴想的一樣,小時候的他又可愛又慫氣,陳皮玩的不亦樂乎,把他推倒了,都隻能悶悶的哭。


    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甚至和吳邪有的一拚


    “小崽子,不許哭,再哭,我就把你捆在樹上吊起來打。”陳皮惡狠狠的威脅著,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光掃過旁邊的一群小孩兒,“還有你們,誰在出聲,這就是下場。”


    說著,陳皮又將齊鐵嘴推倒了,要不是有寧池的交代,他早就一刀一個解決掉了。


    就是這些人在以後給寧池帶來了那麽多麻煩,除了二月紅和張啟山沒有抓來,其他的都到齊了。


    沒抓二月紅,是因為他是以後自己的師父,雖然被趕出去了,但也不能大逆不道,更何況萬一自己以後沒退路了怎麽辦?


    至於張啟山,根本就沒找到,誰知道那小子跑哪去了?萬一在張家,那地方可進不去。


    其他人就好說了,小時候肯定都在自己家裏頭玩泥巴呢,家好找人就好找。


    陳皮算著時間,已經到了時間,可人依舊沒迴來,他有些急了。


    肯定是像寧池說的一樣,被他們抓起來了,他按照寧池說過,隻要自己到了規定的時間就迴來,就先拿吳邪出出氣,但又不能傷了那個小孩。


    陳皮也很苦惱,又不能傷他,又能讓他出氣,還能讓後世的吳邪有感應的……


    這也太麻煩,幹脆把他腿打斷了,小時候腿斷了,長大了,腿也就瘸了。


    但剛想動手,陳皮又猶豫了,萬一寧池生氣怎麽辦?


    打斷腿也算傷著這小孩了吧?


    陳皮惡狠狠的站在小吳邪麵前,一伸手掐在了他的臉蛋上,“哭。”


    小吳邪一懵,隨著臉頰上一疼,頓時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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