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根本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被銬上了手腕,他背對著寧池,“你是因為我才故意說那些話,汙蔑佛爺?”


    “佛爺,到現在你還叫他佛爺,你對他可真是忠心。”寧池看著張日山都想笑,“你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給他養老送終,你真的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嗎?還是說他已經給你洗腦,腦子已經壞掉了?”


    “所以說那些事都是真的?”


    “看來你對他也不是那麽重要,他什麽事都沒告訴你,至少這件事他從來沒跟你說過。”寧池繼續道


    她雖然暫時不能殺了他,但也是能出出氣的


    “你對陳皮做的那些,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身上的傷有多少,我就讓你還多少。”寧池早就想這麽做了


    再重新見到張日山的那刻起,他就已經想這麽做了,隻可惜他出現的地方不是很好。


    “你別忘了你的身份是什麽。”張日山聲音有些虛弱,雖然離開實驗室很久,但他身體依舊沒有恢複過來。


    這句話就像是打開了寧池仇恨的開關,本就是一場逢場作戲,可張啟山後來的作為卻打破了這個平衡。


    她走到張日山麵前,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可惜張啟山已經死了,你既然這麽忠心,那這一巴掌就讓你來替他還。”


    “在那個房間的日日夜夜,我都是生不如死,我也像你一樣,毫無反抗之力,我甚至求他,讓他放我走,可他都沒有同意。”


    啪的一聲


    又是一巴掌


    寧池緊緊掐著他的脖子,“他被逼急了,就是這樣對我的,他也這樣掐過我的脖子。”


    “這些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佛爺,對當時毫無反抗之力的我做出的事情,你那個高高在上的佛爺,你那個心中最尊敬的佛爺,他甚至什麽都沒有告訴過你,是不是因為他也覺得自己這件事做的連畜牲都不如?”


    張日山紅了眼,被寧池緊緊掐住的脖子,讓他大口的唿吸,甚至因為吸氣少而臉部變得膨脹


    “你有什麽臉在我麵前問我是什麽身份?”


    啪——


    又是一巴掌


    “如果隻是單純的利用,互惠互利,也不至於鬧到今天這一步,可偏偏是你們咄咄逼人,是你們不顧我的意願,九門做得這麽大,難道都是一塵不講信用的人嗎?”


    寧池也紅了眼,“當初你們逼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有沒有想過你們也會走投無路?”


    寧池身上沒有帶著刀,隻帶了槍


    但她沒有用槍,而是直接就地取材,找了尖銳的樹枝


    樹枝的尖端頂在他的臉上,隻需要稍稍用力,便能感覺到那股刺痛。


    “為什麽你不放過陳皮?為什麽要那麽對他?如果僅是因為利益,你們之間的取舍,我也不會說什麽,可你傷他的理由真的是這個嗎?”


    寧池在他臉上狠狠地劃了一道,樹枝瞬間刺破他的臉皮,就如同陳皮臉上的那一道一樣,在同樣的位置,一模一樣的長度。


    “嗯~”張日山疼的喊出聲,可惜他沒有反抗的力氣,而且雙手被銬住,寧池壓在他的腿上,讓他動彈不得。


    “你很幸運,我現在手頭上沒有刀,以前我曾暗暗發誓,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要不然的話,我也會讓你嚐嚐這樣的滋味兒。”


    寧池忽然笑了,眼淚也跟著流出,“是你逼我的,你們都在逼我,我隻是在反抗,可偏偏總是不能如意,你們這些人的心思簡直肮髒到了極點。”


    她的眼淚滴到張日山的傷口上,疼得他渾身一顫


    “你就這點手段,和佛爺比起來差遠了。”張日山聲音雖然虛弱,但語氣卻又帶有挑釁的意味


    “佛爺雖然不在了,但你別忘了,你永遠都是佛爺的夫人,是他的妻子,一輩子都是你逃不掉。”


    張日山也笑了


    他什麽沒有經曆過,想要搞垮他的意誌,沒那麽容易。


    寧池發了狠,下手也重


    張日山的臉被劃的一道又一道,最後眼睛也被她戳瞎了一隻


    但張日山卻笑得更厲害了,“就算你穿上了這身製服,你也改變不了你怯懦的事實,你看你現在的手都在發抖。”


    “身為佛爺的夫人,在我看來你是不合格的。”


    “我已經說過讓你不要再提他的名字。”寧池不解氣,對著張日山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這些事情是她早早就想對張啟山做的。


    “希望你迴去之後還能笑得出來。”寧池停了手,“你可知道張家人被通緝了,張家人的秘密算是公開了,他們正在四處躲藏,他們的命運隻會比你更慘。”


    張日山用那僅剩的一隻眼瞪著她,“他們可沒有招惹過你。”


    “你這樣說倒顯得我惡毒了,但你別忘了這些都是你帶給他們的,是你的秘密暴露了,才會連累到他們,是你毀了整個張家,你就是張家的罪人。”


    “而且那些人還在尋找張啟山的墓地,你說我會不會知道他在哪兒?”寧池笑道


    “你敢,你別忘了,他是你夫君,是你丈夫——”張日山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吼出來的。


    “現在著急了,但是已經晚了,我已經把位置說出去了,我想那些人應該正帶著人去探究張啟山的屍身呢~”


    “啊——”張日山憤怒的大喊,試圖掙紮著起身,但卻一腳被寧池踹了迴去,摔倒在地上


    他的臉被寧池踩在鞋底,血液包裹著泥土,疼痛感頓時翻倍


    “寧池,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會不得好死的——”


    沉悶的聲音從寧池的鞋底下傳出來,但她卻絲毫不在意,“我會不會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活的生不如死,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張啟山的屍身會要經曆什麽,或許你可以自己想象一下。”


    “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不要往好處想,要多往壞處想一想,一個惡貫滿盈的軍官,就算他生前為百姓做了事,但他後半生做的那些也足以毀了他,沒有人會記得他的好,隻會記得他做過什麽惡事,你所敬佩的佛爺,就那樣被人拆的連骨頭都不剩。”


    寧池說完也不在去管張日山的大喊大叫,反正現在的他,精神肯定是極度崩潰的。


    還說什麽對他沒有傷害,那是沒戳到痛處,她不過是隨口編了幾句瞎話,就讓他變得失去了理智。


    “我要去找佛爺——我要去找佛爺——”


    張日山胡亂掙紮著一隻眼睛,限製了他的行動,看的不是很清楚,臉上的傷被泥土覆蓋


    寧池為了自己的耳根子能夠清淨一點,幹脆直接將他打暈拖了迴去。


    迴去的時候,正好在趙括的埋伏點,那是她和趙括約定好的位置


    趙括看著地上這個人,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的傷幾乎讓他差點認不出來,不過還好,跑出去的那身衣服沒有變。


    “你……”趙括不敢問,他知道寧池應該是發泄過了


    但這發泄的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這怎麽交差呀?臉上滑的那些一道道痕跡,很顯然就是故意的,而且看傷口也不太規則,像是被什麽鈍器劃的


    仔細查看傷口,裏麵還有些樹渣殘留,看來是破案了,拿樹枝劃的


    “他的眼睛……”趙括歎了口氣,“隻要是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來他的眼睛是被人故意戳瞎的,你這就屬於是濫用私刑了。”


    “我知道我願意受處分。”


    “處分個屁,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趙括想了想,反正包庇也有過一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我會說他是為了逃跑,硬生生劃傷自己的臉,改變自己的樣貌,逃過追捕,但還是被你發現了。”


    趙括看了看,不這麽說也沒辦法,而且這也是最好的借口,畢竟一個瘋子能做出來的事情,也足夠出乎人們的意料了。


    “那就謝謝了。”寧池道


    “別著急,還沒完事呢,流程你都應該懂吧,到時候你要寫一份報告,這次的過程,你要寫一份。”


    “我懂。”寧池道:“那他……”


    “帶迴去吧,反正這次是你立功了。”趙括笑道


    再次將張日山抓捕歸案的時候,同行的人看到他那張臉都驚呆了,這人是真狠呐,好好的一張帥臉,居然被劃成這樣。


    果然狠人就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理解


    怪不得他們這麽長時間都抓不到人,感情是用了特殊手段。


    傷口經過清洗處理包紮,張日山的整個臉都被包起來了


    寧池也隻是在和陳皮同樣的位置給他多劃了幾道,同時那個眼睛她也給他做了同款。


    現在若是他和陳皮站在一起,說不定還真能被人誤會成雙胞胎呢。


    就連傷口都一樣。


    醒過來的張日山情緒極度不穩定,嘴裏嚷嚷著要去尋找佛爺


    可惜他沒那個力氣,幾下就被護士摁住了


    同時又給他打了一針麻醉劑


    按照寧池的提議就是每次都需要給他打一針麻醉劑,理由就是他有功夫,不容易抓。


    晚上寧池坐在宿舍門口,希望晚上的涼風能夠給她吹的清醒些,今天有那麽一點,她差一點就失去理智了。


    雖說是演戲,但很多情緒也差點被帶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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