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池被陳皮攔著,每樣都吃了點兒才肯罷休。


    寧池看著陳皮忽然笑了起來,“你這算不算是傲嬌啊?”


    “什麽?”陳皮不懂,他隻聽過驕傲,“說話顛三倒四的,沒個正經。”


    “是是是,我沒正經,對你們來這兒說我確實算比較跳脫的。”說到這兒而寧池忽然問道:“跳脫,你聽得懂吧?”


    寧池手撐著頭,她知道他聽得懂,但就是故意逗他。


    “你是不是不吃了,不吃就跟我迴府。”陳皮被寧池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雖然早就見識過了,但在這裏她絕對是頭一份兒的。


    還是那麽不含蓄,一點兒女人該有的樣子都沒有。


    竟然還敢調戲自己。


    依舊是我行我素,陳皮拉著寧池穿過堂口,所有人的眼睛都不敢直視寧池,生怕自己會是那幾個人的下場。


    一路上隻有行李箱的輪子發出的聲音。


    到了外麵有專門的人接送,是人力車


    到了外麵寧池對一切都是好奇的,不停的東張西望,街上有不少人認識陳皮的也都在張望。


    那些人不敢看陳皮,卻對和陳皮坐在一起的寧池感到好奇,不停的張望,路上還有不少巡邏兵。


    寧池猜測是不是張啟山的手下。


    到處都是老牌子,就連文字說實話,寧池真不一定認識,但如果要是連成一句話,她一定能順利讀出來。


    “怎麽樣?”陳皮忽然問道


    “什麽怎麽樣?”


    “這裏。”


    “挺好的,很有特色,就連電視劇上也不一定有這麽全麵。”寧池聞著大街上,偶爾有陣陣濃烈的香味兒傳出,各色小吃是她沒見過的。


    “那你喜歡嗎?”陳皮接著問


    “喜歡。”寧池被香迷糊了,剛才有一陣兒真挺好聞的,不知道是什麽,但味道應該不錯,她是真喜歡啊。


    陳皮嘴角微翹,眼神都落在她身上


    很快到了地方


    寧池迴籠思緒,轉頭一看驚呆了,“陳皮,這是你家?”怪不得叫府邸呢,敢情是真府邸啊,這以前得是王爺住的地方吧。


    陳皮見她眼神後,心裏就更得意,抬頭挺胸驕傲的很,“以後也是你家。”


    進去之後,一切都透露著金錢的味道,真不愧是地頭蛇啊,院子裏忙碌的傭人也是個稀罕物啊。


    得虧寧池在電視上都見過,要不然她就真成了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了,不過該好奇的還是多看了一眼。


    陳皮將手裏的行李箱早就交給了下人,給寧池放到房間去了。


    進去之後寧池本以為會遇到他的家人,可一直到現在,除了他倆就是傭人了。


    她也大概有了猜測,就沒多嘴一問。


    不過好景不長,沒一會兒就來了一人說是佛爺找。


    寧池沒聽明白,”現在還有佛爺?”


    “是張啟山。”


    聽了陳皮的解釋,寧池才忽然想起來,之前好像是聽過一嘴,關於他的稱唿,隻是後來都叫名字,就給忘了。


    “他說找就找,當老子是誰,不去。”陳皮一向不慣著,但剛說完門口就來人了。


    陳皮眯起眼睛,“來的挺快。”


    寧池看過去,那....張日山?他不是現代人嗎,他怎麽在這兒?


    寧池實在是沒想到張日山居然還和張啟山有關係。


    她在心裏慢慢的梳理著關係網,主要是第一次見他,他還是現代人,就有些懵。


    漸漸的,寧池就覺得不對了


    要都是長壽的,為什麽他們祖孫三代還得在她家見麵?在自己家不就見到了嗎?


    寧池迷糊了。


    張海客說他們都是長壽的人,也確實一百多歲了,這張日山顯然也是,但吳邪他們的爺爺卻死了?


    什麽邏輯?


    等會兒,張海客說張起靈是他們的族長,他們是單指的姓張的人嗎?


    那吳邪他們呢?和他們不是一個種族?


    寧池覺得腦子突然好癢,猛然間變聰明了,也是一種煩惱啊。


    寧池根本,就沒聽他們在說什麽,忽然張日山就走到了寧池跟前,她剛要打招唿,就聽張日山道


    “這位想必就是佛說的寧池小姐吧,您好,在下是佛爺的副官,張日山,您可以稱唿我為張副官。”


    寧池感覺剛長出的腦子一下子縮了迴去,他不認識我?


    新的張日山認識,舊的不認識。


    好好好,他居然也玩兒穿越。


    “您好,請問有什麽事嗎?”寧池擺出一張標準的笑臉,恰巧和張日山的笑臉一樣吧。


    嗯,都在裝。


    “佛爺說,想必寧小姐在這裏會不習慣,特命我前來,帶寧小姐迴去,佛爺已經為您安排好了新的住處。”


    不愧是整個長沙的長官,眼線遍布整個城市。


    “勞煩張副官白跑一趟,我在這兒挺習慣的,就不去打擾佛爺了。”官民之間,還是民比較輕鬆,至於張啟山那張臉,寧池心裏暗自搖頭,去了也是給自己添堵。


    “聽到了,她不願意,張副官還是請迴吧。”陳皮下了逐客令,張日山卻是不為所動。


    “佛爺的命令,就是帶寧小姐迴去。”張日山掃了一眼寧池手腕上的鐲子。


    鐲子都戴上了,難不成還想住在外麵?


    “啊?”寧池一愣,“我不去真的不可以嗎。”


    “佛爺說了,當時受小姐照顧,多有打擾,承蒙小姐不棄,如今小姐來到長沙,佛爺身為最高長官,理當照拂,請小姐跟屬下迴去。”


    寧池聽著這咬文嚼字的,說的是真客氣,態度也是真強硬。


    難怪長沙城的宵小之徒不敢造次,張啟山其人也是真霸道,做事也是真猛啊。


    “既然這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寧池暗自歎氣,還能怎樣,走唄還能反抗是咋地。


    無非就是自己這個不穩定因素,必須控製在自己的監視之下唄。


    陳皮咬著牙擋在寧池身前,“張日山,你不要欺人太甚。”


    “陳皮,這是佛爺的命令。”張日山絲毫沒把陳皮放在眼裏,將人攔住。


    “陳皮,算了,我又不會有事兒,再說就是,住幾天,我總會迴家的。”


    寧池忽然想起了黎簇,當時他也是這樣的,隻是他沒攔住,現在陳皮也不會成功。


    民不與官鬥,況且陳皮也不可得鬥得過張啟山。


    實力不允許啊,人家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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