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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雖然我來的聲音不算很大,但是他們都應該聽的見吧,不過我這一路走過來,這些人竟然當我透明的,那些下棋的,玩遊戲的,品茶的,都隻是看著王風笑了笑,然後就忙自己的去了,在我身上大多隻是掃了一眼。我不禁有點不爽,再怎麽說,我也是僵屍家族的一員啊,也沒必要對這麽冷漠吧。不過,還好,並不是所有的僵屍對我都這個樣子,至少那桌麻將見王風和我過來,便收了東西。看來那就是王風所說的,想看一下我的那些前輩。


    果然,王風帶著我直接象那桌走了過去,在接近的過程中,我也在不斷的打量著那幾個僵屍,看他們的樣子,仿佛都是中年人模樣。四個人是各有特色。但是特色是有,就是沒有一個象王風那麽平凡的。從他們身上我可以依稀的可以看到一點他們當年的影子,但是,非常的模糊,就象是隔了一層霧一樣,怎麽樣都想不出來。他們四個人所表現出來的氣質,或沉穩,或儒雅,或剛烈,或睿智。坐在左首的那個家夥是最吸引我的目光的,不為別的,就為他手上拿的那把羽扇。那把扇子,雖說還不至於地球人都知道,但是在中國是家喻戶曉了。再加上那種睿智的氣質,他的身份唿之欲出。我想的時候,王風已經把我帶到了他們麵前。


    最先說話的當然還是王風,他把我扯了上來,介紹道:“這就是我對你們說的那個小僵屍了,你們看看,如何。”答話的是坐在上首的那個看上去很沉穩的僵屍,這也難怪,以他的氣質,本來就像是當頭的,他頷首微笑了一下,點點頭說:“從你們進這個森林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這個孩子不錯,你都用了五分的實力了,他還能勉強的跟的上,就憑這一點,就和小李他們差不多了。”我聽到這個家夥的話,鬱悶不已,我知道王風雖然讓了點我,但是我沒有想過,王風居然隻用了五分的實力,就是這五分的實力都讓我望塵莫及。怎麽能不鬱悶。


    上首的那個僵屍剛把話說完,坐在坐下首,明顯是身份最低,但是卻很剛烈的僵屍不滿意的說道:“鮑大哥,你怎麽能這麽說了,在怎麽說,我也比他早成型了幾百年啊。不會連個成型期都沒有後輩還比不過吧。”不等鮑大哥答話。左首到了秋天還拿著個扇子的裝腔作勢的家夥,笑著用扇子輕輕的拍了拍小李說道:“你啊?都這麽多年了,怎麽還沒有學的聰明一點,你是比他早幾百年沒有錯,但是人家的條件可比你好的多,他身上的黃帝血脈比你濃是肯定的,而且他成型的時間也選的好,剛好是極陽轉陰的時候。還有是被高人用修真特有的法術複活的。和你差不多是正常的,你也不想想,你這些年在穀裏都幹了些什麽。”


    小李被扇子說了幾句以後,尷尬的摸了摸頭就不說話了,看見小李被說的麵子上掛不住,鮑大哥出來打圓場說:“好了,你們都別老是欺負小李,他也是時運所限,位置不是太好,你也知道,要不是我們趁早發現的話,可能他也淪落成行屍走肉了,這不能怪他。”


    安撫完小李,鮑大哥再笑著對王風說道:“你這次帶他來是想訓練一下他吧,我感覺到,他身上的實力雖然有,但是好像身手方麵還是差了一點。”王風苦笑著答道:“我就是為了這個啊,這個小家夥,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被他那個師父搞出了九陽九陰之脈,能夠自動吸收陰氣不說,而且還學會了西頓他們的那個什麽鬼魔法。但是這個身手就完全是野路子。和我們比起來就差太多了,我怕他以後遇到什麽困難以後會吃虧,所以才把他帶來的。”


    鮑大哥,想了想以後答道:“這樣也好,你看看他還需要什麽,隻要我們穀裏的人會的,你給我說一聲,我幫你安排,既然來了,就要讓他全部學會再出去,總不能讓他留點什麽遺憾吧。我們這些老家夥對外麵的世界是沒有什麽興趣了,但是他還小,紅塵未盡,就讓他出去闖闖吧。我們在外麵的那些瑣事,也需要有人打理,老是麻煩你也不好。”


    王風搖了搖頭,看著我歎道:“麻煩我到是無所謂,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隻是我們僵屍家族幾百年了,竟然沒有一個再現世的,就隻出了李天翼這一個。而且還是人工催化成的,我隻是對僵屍族的未來感到有點擔心,是不是我們真的有點落後了,現在不適應我們僵屍了。”


    經過王風這麽一說,他們四個人都意興索然,低頭不語,氣氛一下降到了穀底,最後還是鮑大哥提起了神來,依舊微笑著說道:“不管我們僵屍適不適應這個時代,但是你們別忘了,我們的職責是什麽,不管別人對我們怎麽看,我們自己首先要做好自己的職責,隻要中國在一天,我們就要履行一天我們的職責。雖然現在世俗的科技已經很發達了,但是他們連我們的力量都對抗不了,更別說那些未知的危險了,他們還需要我們守護。”


    坐在右首,雖然穿的是現代的服裝,但是他給人的感覺還是象古代的書生一樣,很儒雅的那個僵屍開口了:“鮑大哥說的是,我們自怨自艾是沒有用的,現在這個時候隻是例外嗎,算算我們現在的人數,再算算我們中國的曆史時間,其實平均起來幾百年才除了李天翼這一個也不奇怪,我們就沒必要大生傷情了,再說了,人家李天翼是第一次迴家。我們作為前輩,也要坐個好樣子出來,不要弄的這麽悲傷嗎。”看來他們四個人的脾氣還真是和他們的氣質一樣,沉穩,儒雅,睿智,剛烈,無一不包啊,但是他們到底都是曆史上的什麽人了?


    左首的那個扇子最先附和道:“就是說嗎,小李,你就不要皺著個臉了,本來臉就很難看了,還皺,人家楊妹妹都和我說了幾次了,要你把臉上的兇象收斂一點。沒聽說過那句話嗎,做禽獸也要做個衣冠禽獸。”這叫什麽話嗎,我聽著都有點哭笑不得。明顯就是損人家嗎。


    可憐那個小李還不解的說道:“你好歹說清楚點嗎,明明知道我都是鮑大哥逼著才認了幾個字,書都沒有讀過幾本,說這些文縐縐的話,我根本就不懂。”那個家夥拿著扇子掩嘴輕笑道:“沒什麽,沒什麽,以後再和你解釋,現在先招唿一下客人。”小李顯然也是被扇子作弄慣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說話了。這次扇子把目標瞄準了我。


    他晃著那把純屬裝飾的扇子對我說道:“我看著你從一進來,目光就在我們四個人身上掃個不停,是不是想猜我們的身份啊。看來王大哥也對你說過了。我們這些人在曆史上麵,也算是有點名氣的,我看他們三個也沒有什麽意見,就由我作主了,讓你猜猜我們是誰,你猜中了,我們就教你一樣絕技,你也知道嗎,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當我們打賭吧,這個算彩頭。”另外三個人聽到扇子這麽一說,都來了興趣,就連最沉穩的鮑大哥都連連點頭表示答應,看來他們幾個真的是悶久了,閑的發慌,拿我來消遣的。不過真的要猜,我還是很有興趣的,我詢問的看了看王風,王風也含笑對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和他們玩玩。


    到了現在,我總算有了開口的機會了,到了穀裏這麽久,全部都是他們幾個人在那裏說,根本就不給一點的機會。我首先微微低了低頭,對扇子說道:“猜可以,但是不知道規矩是什麽,我不可能光憑你們長相就能猜出你們的名字吧,我想你們也知道,曆史多誤傳,很多事情都走了樣,更別說是各位的相貌了。你們總要給我點提示才好啊。”


    扇子看了看鮑大哥,鮑大哥作主道:“這個是當然,我們不可能讓你憑空猜想的,我們每個人,你隻可以問三個問題,如果三個問題你再猜不出我們是誰,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了。”扇子等鮑大哥說完,笑著接道:“我也是這個意思,這個完全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也點了點頭,應道:“好,既然各位前輩想考驗我,那我就不客氣了,隻是不知道你們誰先上。”還是扇子答道:“隨便吧,你看誰順眼,絕對誰最容易,你就找誰。”我笑著說道:“那好吧,我就先從你開始。”就從你剛剛的表現,還有你的那個招牌扇子,我就能大概的知道你是誰了,不猜你,你還要我猜誰去。你可能是他們你們最好猜的。


    扇子沒有一點驚訝,隻是淡淡的答道:“猜我?那好啊,你提問題吧?”曆史上喜歡搖扇子,而且還是羽扇的,被人們所熟知的就隻有諸葛孔明了。但是大家心目的印象是經過三國演義加工過的。三國演義隻是一本小說,而不是一個正史,他裏麵所記載的東西難免有點失史,按照曆史的記載,而且前人的描敘,喜歡搖扇子的並不是孔明,而是他的第一個死對頭,東吳周瑜。隻不過羅貫中移花接木,把周瑜的扇子被搶了,插在了諸葛亮的手上。而且扇子的個性和周瑜的個性也比較象,睿智,但是不是故作沉穩。哪象諸葛亮那樣,就算是火燒眉毛了,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實在是有點不真實。那麽扇子的身份就這個確定了。


    當然,三個問題還是要問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嗎,萬一要是猜錯了,那臉就丟大了。我首先問道:“前輩可是三國人士。”答曰:“然也。”“前輩可是東吳軍師。”“不錯。”“那前輩可否就是周瑜,周公謹。”周瑜搖了搖扇子,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我還以為世人被俗人所誤,竟然將我的羽扇移於諸葛孔明那個匹夫之手。沒想到還是有清醒之人存在。”


    我恭敬的答道:“周瑜前輩何須動氣,公道自在人心,隻要自己心安理得,何必去管他人。雖然有些人還是被世俗所誤導,但是公謹前輩所做的事情都在大家心裏,但凡是有點思考能力的人都知道前輩所做的貢獻,如果不是前輩,僅憑他們孫氏一家,是無法在長江以南立足的,更何況是建立東吳了,前輩不過是時運不及,遇上了諸葛亮,否則以前輩的睿智,一統三國並非說笑。”我這可是說的實話,老實說,我不怎麽喜歡諸葛亮,那家夥大包大攬的,什麽東西都喜歡親曆親為,好聽點叫鞠躬盡瘁,不好聽點,叫專權。除了劉備,可能沒人能夠忍受的了。而且因為他事必躬親,不但自己的壽命大減,而且直接導致了蜀國後期的人才匱乏。蜀國的崩潰,諸葛亮也要負上一定的責任。


    周瑜也隻能仰天長歎:“哎,還是那句話,既生瑜,何生亮。我不得不承認諸葛亮那個匹夫實在比我高上一籌。”感慨完了以後,他還是微笑著說道:“很難得,你能夠看的出這一點,至少我的羽扇沒有讓你產生錯誤的判斷,光這點就很不錯了。我答應你,會教你一項我的絕技的。”


    我當然是答謝了,想想周瑜教我的東西啊,他和諸葛亮一樣,在我們這些後人的眼裏,已經帶了一點神話色彩了,想想都有點興奮。


    這下最下首的那個僵屍吵起來了:“好了,好了,把周瑜那個娘娘腔猜完了,該猜我了。”這個家夥,怎麽這麽著急,還真是搶著上。雖然他在這裏麵除了我以外是輩分最低的,但是至少比我輩分高,我還是要恭謹的說道:“那好吧,請前輩迴答我的問題了。”


    對他我就沒有什麽信心了,從他們的談話裏麵,我隻有兩個消息,一個是他比我早個幾百年,是我在前麵最後一個成功覺醒的僵屍,再有就是他姓李。這兩個根本就不能稱之為消息的消息,簡直太籠統了。李姓本來就是大姓,李姓的名人更是數不盛數,這個就不是一點點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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