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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無心子前輩教出來的弟子,就是懂禮貌啊,也不要叫我什麽前輩了,我叫本村進,我占你個便宜,你叫我本村伯伯就可以了。其實了,叫你來也沒什麽,隻是來想和你說說話,這些年,也都是無心子老前輩當時那麽激動,發出那種誓言,阻礙了兩國修真之間的交流,今天難得你來這麽一趟,就陪我這個老頭子說說話吧!”呸!也不看看你多少歲數了,居然要我叫你伯伯,這個便宜你是占大了,你那年紀,比我爺爺都老一圈,你們挑起的戰端,到了你們嘴裏好像還變成了我家老頭子亂發誓一樣。


    雖然心裏火冒三丈,但是還是要拚命的壓住,一遍一遍的對自己說:冷靜,千萬要冷靜,什麽事要三思而後行。麵上的笑容是肯定不會變的:“不知道本村伯伯找晚輩有什麽事,既然伯伯有這個興致,我們做晚輩的當然奉陪。一定會陪伯伯聊個盡興的。”本村並沒有直接答我的話,而是象四周看了看說:“賢侄認為這個房間有什麽特別的。”


    我如實的答道:“晚輩剛進這個房間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穿過了時空隧道,到了中國古代曆史上最輝煌的那段時間。本村伯伯的品味的確與眾不同,而且最難得是能找齊這麽全的資料,將整個房間還原的和盛唐時一般無二。晚輩是學建築的,對古建築一直比較感興趣,今天一見,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感受了中國古建築的魅力。”


    本村自豪的說道:“為了建這棟建築,我可以說花空了心思,在中國請了大批的能工巧匠,而且用了我們門派的不傳之密,保證了它不受到美軍的轟炸。這才使這棟建築保留了下來,可以說,它是這個世界上少有的建築瑰寶之一。我敢保證,這個建築,整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棟。”我聽著本村的話,感到坐在著屋子裏麵渾身發寒,既然保證了不受美軍的轟炸,那麽建築時段肯定是在1945以前,那麽最有可能就是日軍侵華的那段時候,日軍曾在華大批掠奪勞動力,在他們本土從事各種重體力活,那些能工巧匠於是說是請來的,還不如說是被鞭子象牲口一樣趕過來的,在建築過程中,他們的境預就可想而知,而且最可怕的是本村的最後一句話,這個世界不會再有第二棟,能夠避免再有重複的最好辦法就是,滅口!想想參加這個大一個工程所需的人手,而且全部為手工建成,其難度可想而知。這樣怎麽不讓我心寒,在我周圍的每一根柱子,每一道梁上,都極有可能附著一道冤魂,作為代表陰冷的死亡力量的我,都可能承受不了這種怨氣,但是,這些,在本村嘴裏,都成了可以炫耀的資本,這些到底是一群怎樣的禽獸。


    我平靜的說道:“看來本村伯伯對我們中國文化很熱愛啊!你什麽時候再去中國,我帶你去幾處抗戰時候並沒有發現的古建築群去參觀一下,想必對本村伯伯應該有所幫助。”說話中,抗戰兩個字咬的特別重。本村笑道:“人老了,哪裏都不想去了,隻想在自己家裏呆一下,看著這棟建築,我已經很滿足了。”說道這裏,他話鋒一轉說:“你怎麽不問問我為什麽這麽喜歡盛唐時的文化。”


    老狐狸,總算露出尾巴,說到正題了,我恭聲說道:“你是前輩,在中國,晚輩隨便問長輩的話是很不禮貌的,而且我想前輩既然要說,那麽就用不著晚輩來問,前輩自己會說的。”本村大笑道:“好!好!就算在日本,象你這樣講禮貌的年輕人很少了,沒想到今天讓我碰到了一個。”笑畢,猛然起身。同時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換上了一張嚴肅的麵孔,整個人的氣勢也為之一變,一種君臨天下的氣質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這才是這頭老狐狸的真正麵目吧。


    本村朗聲說道:“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是唐人的後裔,整個日本的神官係統,全部都是中國人的後裔,這棟建築,就是我為了紀念先祖而修建的。”他說的話無限的在我耳邊擴大,我呆住了,什麽,他們全部都是中國人的後裔,連日本的神官係統都是,那麽,他們為什麽要為日本來侵略自己的祖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本村高昂的聲音,慢慢的低沉了下來,囈語道:“中國人的後裔,說起來多麽好聽,但是我們能夠被中國接受嗎,我們不過是這個龐大的國家的棄民,是它拋棄了我們,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討迴我們應得的,我們想討迴一個公道。”此刻的我已經從剛剛的震驚中醒了過來,我明白,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我的大腦開始前所未有的告訴轉動起來,棄民!的確,在中國的曆史上,無數的王朝更替,無數的權力壓軋,無數的幫派仇殺,這裏麵產生了多少的失敗者,已經無從統計了,自古成者王候敗者寇,人們隻把目光投到了勝利者的身上,又有多少人注意到這些失敗者,他們從一定程度上說,可以說是被社會拋棄了。


    本村繼續說道:“我們這些人,無時無刻的不想這洗刷自己先祖的恥辱,但是神州之大,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我們隻有飄揚過海,來到這個還隻是一片蠻荒的小島上,隻有這裏,才能不受到中國的影響,我們才有喘息之機,讓我們有能力去發展自己的勢力,我們不斷的派人去中國尋找,尋找更多的棄民來加入我們,還好中國人好內訌的個性為我們提供了源源不斷的人手,我們靠著我們先進的思想,和強硬的實力牢牢的控製住了這個小島,讓他們為我們所用,但是這個島上的人始終是奸詐有餘,而無大智。派去中國的勢力一批批的失敗,直到上個世紀初,我們的機會終於來了,我們首先強迫他們實行維新,因為我們看到了封建製度和資本製度之間的差別,再這麽長的蟄伏中,我們知道時間就是一切,誰要是走在了前麵,誰就有勝算。”


    “當日本已經完成過渡了以後,中國皇帝依舊在守舊,國內動亂不斷,而且對外軟弱,我們趁機奪取了大把的利益,把這個小島飛快的建成了一個戰爭基地,隻要我們一聲令下,這個國家就可以為我們戰鬥。到了二十世紀三十年代,那正是你們內戰打的最紅火的時候,而中國的各派修真的矛盾也已經到了激化的程度,我們潛伏在中國的勢力終於起作用了。”


    說到這裏,本村露出了迴味的微笑:“那個時候,我真的很高興,我終於作為勝利者代表著我的先祖踏上了那片土地,和我同去的人都哭了,再踏上故土的感覺你們是體會不到的,雖然為了掩人耳目,我們都起了日本名字,但是我們對我們下一代的,絕對是正宗的炎黃教育,幾百年了,我們始終記住了我們曾經被那個民族拋棄,沒有一刻敢忘懷,我們活著的唯一願望就是有一天能夠光明正大的再踏上那片土地。”本村的微笑在這個時候嘎然而止。


    咆哮道:“可惜這個島上的人都是人頭豬腦,竟然趁我們去中國,對日本沒有控製的時候擅自發動了太平洋戰爭,我們的最終目標不是太平洋,我們的目標是中國,在日本的時候,我已經不止一次的和他們說過了,不要去招惹美國,但是他們卻不聽,自古以來,兩麵作戰的勢力沒有一個能贏的,畢竟他們不是中國人,他們不了解中國骨子裏麵的那種強韌,他們認為占了中國最富饒的地方,中國就會屈服,他們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我真的恨啊,為什麽當初不留一個能壓得住場麵的人。”


    我飛速的處理著我聽到的消息,這些消息對我絕對是一個轟動,整個中日的曆史都會因為我聽到這些話而改變,難以置信,將日本鬧的天翻地覆的竟然全部都是中國後裔,都是在中國失敗者的後代,他們竟然帶領著一個小小的島國戰勝了我們這個在他們的祖輩,曾經是勝利者的國家,這些足夠讓千千萬萬個炎黃子孫汗顏。還是那句話,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幾千年前荀子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幾千年來中國一直以天朝上國自居,外界給予它的壓力太小了,周圍的國家無不對中華文明尺仰視態度,養成了中國不思進取,不思改變的態度,這些說到底,都是我們中國人自己造的孽。


    本村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坐了下來繼續微笑著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本來是我是想很公正的把這段曆史還原再賢侄麵前,但是沒想道,說到最後,還是參合進了自己的感情,沒有嚇到賢侄吧。”我搖了搖頭道:“沒有,隻是不知道本村伯伯將這些可以說是你們神官最高機密的事全部都告訴了晚輩,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麽。”


    本村還是再微笑,但是微笑中明顯帶著酸楚:“這些機密遲早有一天會讓人知道的,與其去讓人發掘,還不如讓我自己說出來。我隻是感到我自己罪孽深重,我的本意本來隻是借助日本的力量,在中國重新建立一個屬於我們這些棄民的國度,但是我們低估日本這個民族的貪婪,沒想道那些在自己國家的老老實實的農民,一旦到了中國以後,一個個都成了禽獸,他們對中國造成的傷害我們以前肯本沒有想過。”


    他看了一眼我,繼續說道:“可能你會問我,為什麽不撤出中國,當時的我們已經是騎虎難下,中國的大部分國土已經被我們占領,日本這個民族的獸性已經完全爆發出來了,國內主戰的聲音日漸高漲,有些婦女甚至願意用自己的身子去慰問前線的官兵,整個民族的意誌已經不是一兩個人,隨便幾句話都拉過來的,而中國在日本的威壓下,民族內深藏的血性也爆發了,他們更不可能讓我們平安的離開中國。這個時候太平洋戰爭可以說算幫了我們的忙,我都不知道怎麽來評價太平洋戰爭,它破壞了我們中國夢,同時也使我們從戰爭的泥潭中拉了出來。而且當時的中國的修真也已經發現了我們,在他們麵前,我們無論是人手還是在能力方麵,都無法和他們相抗衡。所以說,退出是我們最好的選擇。最後逼你師父發的那個誓,實際上是怕你師父他們來找我們的麻煩,至於什麽日本平民,他們不過是堆工具罷了,我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話說完,他又不好意思的說了句:“浪費了賢侄這麽多寶貴的時間來聽我這個老頭嘮叨,實在是對不起賢侄了。”“沒事的,難得聽到本村伯伯的的肺腑之言,晚輩應該感到榮幸才是,而且本村伯伯已經道過一次歉了,再說的話,就是折煞晚輩了。”我很客氣的說道。這到是我的心裏話,不管今天他要我來的真正意義是什麽,但是光聽到的今天的這些話,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其實我今天要你來,是有個不情之請。”本村微微的鞠了一個躬說,這對他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大的禮了,我忙說道:“本村伯伯但說無妨,伯伯今天對晚輩推心置腹,晚輩幫伯伯辦幾件事是應該的,伯伯對我行這種大禮,晚輩承受不起。”本村說道:“我知道,我對中國人民罪孽深重,我也不敢奢望你師父還有千千萬萬的中國人能原諒我,我隻能懇求你迴去和你師父說,六十年了,我每天都生活在自責當中,希望你師父能夠給我一個給他們道歉的機會,我願意為我所做的一切負責,我也活了這麽多年了,也夠了,他們願意拿我怎樣就怎樣吧,我隻是想讓你師父讓我們這些人能夠再踏上中國的土地看一看,看看我們祖先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我們就很滿足了,另外,他們這些新成長起來的一代都是於六十年前的無關的,請你們不要苛責他們。”


    說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我慌忙站起身來,把他扶起,不管他剛剛說的那段曆史是真是假,就單單他敢承認自己錯了,承認自己對中國造成的傷害,願意負責,就已經能夠證明了他的誠意了,雖然這不足以抵消他手上千千萬萬中國人民的鮮血,至少他比那些至今還不承認自己罪行的倭寇好,在這點上,他已經有我們中國人的處事風格了,但是這個禮我是萬萬受不起的。他要跪,應該在南京大屠殺的紀念碑前跪,應該在人民英雄紀念碑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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