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初安來得正好,血淵正想著怎麽反擊,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沒事的,小師兄,他們就是過來嘲笑我目盲而已。”語氣溫柔但說出的話卻帶著刺,這話也引得路過的人駐足觀看。


    有人認出裴沐言的身份說道:“這不是逍遙宗的裴公子嗎?他旁邊那位就是嶢凊子道尊新收的小徒弟吧。”還有人替血淵打抱不平:“那對麵那夥人嘴巴怎麽這麽臭啊,還欺負人家看不見。”一群吃瓜群眾也附和著,馬上就把白月柔等人推向風口浪尖。


    白月柔見狀不對馬上嚶嚶道歉:“對不起啊,血淵姐姐,人家嘴笨不知道怎麽關心別人,讓血淵姐姐誤會了,是柔兒的錯,柔兒給姐姐道歉。”


    血淵在心裏感歎:這女主還真是能屈能伸。都這樣了她如果再追究下去,有害無益,攔住要上前理論的閻初安,笑嘻嘻說道:“原來是這樣啊,白道友,是我敏感了,所以白道友攔 在下到底所為何事啊?”其中“攔住”二字咬得極重且清晰。


    白月柔見她不接茬也隻好切入重點:“是這樣的,血淵姐姐,你知道的柔兒靈根算不上太好,姐姐手裏的水玉能溫養水靈根,所以妹妹我想要,姐姐能不能把她讓給我。”這一口一個姐姐,把血淵雞皮子疙瘩都叫起來了,直接說道:“白道友,在下並不知道你的靈根好不好,在下在測完靈根後就被師傅帶走了,並不知道其他人的靈根結果。而且在下無父無母,爺爺也早早離世,並沒有妹妹,再則白道友是如何確定在下比白道友的年齡大呢?還有.........”


    血淵話還沒說完,就被趕迴來的魏星洛接上:“還有我師妹花靈石買下來的石頭為什麽要讓給你,再說你怎麽就確定這石頭裏是水玉?嗯?”白月柔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眼眶裏馬上就盈滿淚水,一旁的少年看不下去,憤怒說道:“不管怎樣,這石頭我們要定了你快點給月柔。”


    血淵見白月柔哭,她也哭,不就是比誰演技好嗎。血淵拉著裴沐言的袖子就開始委屈巴巴掉眼淚道:“可是,大師兄....我真的很喜歡這個石頭,我不想......”後麵的話血淵沒說,隻是低著頭默默抹著眼淚,看得幾個師妹控心都快碎了。


    這裏畢竟是逍遙宗的地盤,在這裏的居民心裏自然是向著逍遙宗的,有人在旁邊吐槽:“那對麵的人好不講道理,居然到逍遙宗的地盤來搶逍遙宗親傳弟子的東西,那女的還好意思哭。”


    閻初安聽了心裏也是窩火,頓時也不管對方是哪個宗門的弟子開懟:“你們什麽意思啊?!什麽叫你們要定了?我們還不給了呢,這是我小師妹花大量靈石自己買的,且不說在賭石場選石頭看得就是眼緣,你們既然沒買到就是和你們無緣,兩個嘴皮子一碰就想讓我師妹把東西讓給你們,多大臉啊?!”


    那邊也不甘示弱:“我們又沒說不給靈石,又不是白要她東西,開個價我們給得起。”“我呸,小師妹在我們宗門什麽東西沒有啊?她要星星我們都能把月亮給她,你算個什麽東西,還開個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麽份量。”閻初安是別人說一句他懟十句的類型。


    血淵自然也不想把水玉給白月柔,雖然對她來說也沒什麽用,既然對方願意交換,那自己就隻好坑波大的。血淵伸手拉拉閻初安是的衣擺,紅著眼眶對他們說道:“既然,白道友如此想要,也願意我開價,那我就忍痛割愛吧,不過我們要立天道契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準找我們麻煩。”


    白月柔見血淵鬆口,馬上就不哭了連忙答應:“好,隻要你把水玉給我,我們什麽都答應你。”明明是白月柔自己想要水玉,但卻拉上她的三位師兄一起墊背。


    血淵一時不知道他們有些什麽寶貝,隻能說:“這石頭是我用師兄給我的靈石買的,我也需要和師兄商量一下。”也不管對方同不同意,轉頭就問幾位師兄:“師兄們,你們知道天行道宗有什麽好東西嗎?有沒有你們想要的?”


    裴沐言是符劍雙修,而天行道宗是符修大宗,他自然也要更加了解一些:“天行道宗最拿得出手的就是他們的符籙,而且他們有一些關於符陣的功法,不過這些符陣相關的都在高層手裏,除非很優秀的親傳會有,其他親傳甚至不知道這些功法。除此以外就沒有什麽特別的了。”其他幾位師兄也隻是點頭讚同,他們知道的還沒有裴沐言多,也沒什麽想要的。


    血淵也問了問清夢,清夢用他的神識掃了一下對麵四人說道:“那三個男弟子沒什麽好東西,那個什麽柔的儲物袋裏有一本功法,應該就是你大師兄說的關於符陣的,看來那個罵你的什麽東西很喜歡這個什麽柔,連這些都給她,但是我看她應該根本不知道是啥,一點也不珍惜。還有一塊純度很高的淩風石,對風靈根的修士有好處,能讓修士風屬性的功法更加淩厲,傷害更強。其他都是些防禦法器,看來她很怕死。”


    血淵想了想說道:“這塊石頭是我花了大量靈石買下的,我不知裏麵是什麽但你們如此確信是水玉,就按水玉的價值交換吧。我想看看白道友能拿出什麽價值相等的東西交換。”


    白月柔可憐巴巴看向她的幾位師兄,三師兄郝建上前拿出一袋靈石,血淵搖搖頭笑道:“難道天行道宗的親傳弟子不知道水玉的價值嗎?區區100上品靈石就想要買下手掌大的水玉?請問我是什麽很賤的人嗎?”


    郝建有些羞惱,他們宗門每月也就給親傳弟子20靈石,自己一個符修買符紙都能花掉一大半,自己也放不下麵子倒賣符籙,自己也就比劍修好點,他們宗門雖然有錢但是那錢不是自己的啊。而且這次出門本就是臨時起意,身上就隻有這麽多靈石。


    其他兩個身上靈石還沒郝建多,三人湊起來也就300靈石不到。隻能看向白月柔,白月柔麵子有些掛不住,憑什麽血淵的師兄有錢有顏,她的師兄雖然也長得可以但是跟對方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她隻好恨恨拿出儲物袋遞給血淵讓她選,裏麵就放了些低階法器和自己不需要的東西,隨便血淵選。自己的好東西都放在簪子裏。


    血淵也是不扭捏,馬上就把功法和淩風石拿到手,剩下的她也看不上眼,對她無用對她師兄們更無用。隻能用一副血虧的樣子說道:“隻能這樣了,在下就隻能拿這些和你的三位師兄給的286靈石交換了,唉,畢竟同為修道之人,在下就虧一些,忍痛割愛了。”說著就把水玉給白月柔,自己則收下這286靈石和功法還有淩風石了。


    在圍觀的人眼裏就是血淵為了兩宗關係,隻能忍痛割愛拿了對方幾件不痛不癢的東西,可謂是深明大義啊。


    血淵在這次與白月柔的博弈中完勝,但她知道以後還有很多次,但是她不怕,她要在每次博弈中瓦解白月柔的光環,名聲,利益她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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