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符籙考核房間後,血淵手中的木劍自行消失了。作為一個大半時間躺在醫院裏的二十一世紀的唯物主義者,血淵感到很是震驚。這修仙考核都這麽牛叉哄哄的嗎?她以前過的都是什麽苦日子!?


    腦中又響起了一道聲音,那聲音與第一間的聲音不同,這聲音一聽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小孩,血淵都懷疑走錯片場了。


    這聲音笑嘻嘻地解釋第二個房間的符籙測試規則和題目。簡單來說,還是看自己悟性,給你個符籙圖紙,嚐試畫出來,然後就歐了。


    血淵也是看著那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圖案,懷疑這符籙一道難道這麽抽象的嗎?跟鬼畫符有區別嗎?啊喂!?


    血淵雖然這樣想著,但麵上沒有絲毫表現出半分。這時,腦子裏的圖案突然消失,麵前出現了一張案牘,上麵放著一張幹幹淨淨的……白紙。


    白紙!?有沒有搞錯啊?誰家符籙用白紙畫啊?!


    難道這七大宗門這麽窮的嗎?符紙都不給一個啊?有沒有體驗感……啊呸,考試的嚴肅正經感啊?!


    血淵內心不住地嘚啵嘚,狠狠吐槽了一番。但是表麵上還是那麽冷靜,冷靜地拿起筆,冷靜地開始畫符,如果忽略那因為沒底畫符時抖得像帕金森一樣的手就更好了。


    各位宗門大佬,看著這一幕不禁感歎:果然這小娃子,不一般。以前進來看到這白紙的時候,基本每個人都是一臉震驚,一點也沒有修行之人的冷靜自持。


    但是他們又突然想起了,這小娃子看不見……尷尬了啊。


    血淵在腦子裏,不斷迴憶著那鬼畫……呸呸呸,符籙。亂七八糟,不對,應該是……高深莫測,對,用高深莫測這詞應該沒錯吧?


    手中動作不停,直到徹底想不起來那圖案時就停手了。手中筆剛剛放下,周圍又開始變化了。


    血淵不知道的是,那壓根兒不是真正的符籙,那完全就是宗主們為了考察誰記憶力好,隨便畫的。


    可能有人會覺得,七大宗門選拔弟子怎麽這麽兒戲。其實不然,參加選拔的弟子,基本是沒有踏入修煉的,血淵算是例外。既然不曾踏入修行,自然也就沒有靈力,沒有靈力,怎麽畫符?也就隻能用這簡單易懂的方法,考察一下,基本能力了。


    沒辦法,不可能考察一次就拿出宗門的修煉功法吧,萬一被有心之人鑽空子怎麽辦?


    外麵血淵的符籙天賦考核成績也是出現了,完成度92%,滿分10,血淵得到9分。長老已經沒有剛開始的震驚了,維持著一方大佬的高貴冷豔。


    其他人感覺就不太好了,尤其是白月柔,她使勁咬著自己的一口銀牙,手用力攥得指尖發白,心中莫名嫉妒的怒火衝天。


    韓銀沒什麽特別的感觸,隻是輕微皺著眉頭,他隻是覺得應該這次考核很簡單,自己能做得更好,想到這裏,麵上也輕鬆了不少。


    他也注意到了旁邊,白月柔狀態不對,他雖然是第一次遇到這女子,但是不知為何,她的一顰一笑都能牽動自己的心。想和她走得更近些,這樣想著就走到白月柔身邊,低聲詢問道:“月柔姑娘,怎麽了?不舒服嗎?”


    白月柔也馬上反應過來,調整好狀態柔聲說道:“沒事的,韓銀哥哥,我隻是有些羨慕血淵姐姐這麽厲害,天賦這麽高。”韓銀聽了,不以為意但還是安慰道:“應該是這次選拔比較簡單的緣故,我看她也不怎麽樣,應該就是運氣而已。我相信你的天賦更高 ,加油啊,月柔,你是最棒的!”


    聽到這樣的奉承,白月柔心情也好上許多,現在自己算是傍上了韓家,這少爺天賦應該不錯,值得花些時間刷刷他的好感度。


    好感度這詞還是她從人販子手下一個和自己同齡的姑娘處聽來的,那姑娘口中總是念叨著她聽不懂的詞,後來她比自己過得更好更舒心,白月柔也在暗處學到了不少東西,比如讓一個人對自己的好感度上升,就可以提一些無傷大雅的要求,至少可以讓自己過得好些。


    後來不知怎的,那姑娘就離奇死亡了。白月柔拿到了那姑娘從不離身的簪子。從那時開始,白月柔發現自己越來越好看,運氣也越來越好,而自己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偶爾會夢到第二天的事情,雖然不盡然都實現了,但也給了她不少動心思的地方。


    白月柔不知道的是,那簪子是個可以提升自己氣運的“法器”,對應的跟自己親近的人,氣運就會下降,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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