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滿臉陰桀,勾嘴冷笑,他手握長鞭,鞭身倒刺寒芒冷冽,聽得大長老龍金捘的認可,當即腳下如影,朝著前方宗老嗣九尾爺孫衝去。


    五長老名為龍金禾,長得一副瘦小老兒的模樣,幹瘦的身軀,臉頰削瘦,一雙吊角眼,一對兒八字胡。


    在距離嗣九尾爺孫二人百米遠時,他突然腳下用力,直飛衝天。灰袍被雪風刮飛,隻聽他一聲高喝,“嗬!”


    手中長鞭一揚,照著倆人頭頂就打算來個致命一擊。


    嗣音一手握劍,準備出手相搏,卻被爺爺一手攔住。


    龍金禾的伎倆被嗣九尾看在眼裏,那一係列的動作猶如慢放。


    他氣定神閑,指尖一彈,一道金光將爺孫兩人牢牢護住。


    “啪!”的一聲長鞭抽下,金光表麵暗紋波動,隨之而來的便聽見一聲痛苦尖叫。


    眾人錯愣,隻見得五長老龍金禾身子猶如斷線風箏,被那道金光反彈擊飛,重重摔落在大長老龍金捘身前,長鞭啪嗒,隨之掉落腳邊。


    龍秦山與龍秦吏麵麵相覷,皆在對方眼裏看到了一絲幸災樂禍。


    這五長老平日裏仗著是大長老親弟弟,族長父親給他幾分薄麵,便處事囂張跋扈不已。一把歲數了蠻橫不講理,對他們幾兄弟時常指手畫腳。


    再觀大長老龍金捘,麵色難看無比,有種被人打臉的憤恨。


    他鐵青著臉,剜了一眼地上狼狽的老五,抬手一揮,身後出來兩個族人將他慢慢扶起。


    龍金禾痛的嗤牙咧嘴,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張嘴嘔出一口鮮血。


    嘴角血跡都沒擦淨,顫抖著抬起一手怒指,眼中又恨又怨,“不講武德!咳咳…”嘴邊鮮血再次溢出,“隻曉得龜縮在罩子裏,有本事出來…咳…出來一戰!”


    看來金光的反彈讓他的確受創不淺。


    塗山狐族眾人見他一出招便被宗老製服,如今還在嘴硬,狼狽模樣簡直是搞笑不已。


    私下頓時傳出一陣暗笑,嘲諷聲不斷。


    “還沒靠近就被傷成這樣,麟龍族的長老,嘖,就如此麽!”


    “哈哈哈哈,真是搞笑。”


    “看宗老不好好教訓他們!”


    ……


    龍金禾聽得對方一席話囂張如此,瞬間麵紅耳燥,不知是氣的還是傷勢憋的,剛想狠聲教訓,就被一道陰冷聲音打斷。


    “行了。”


    大長老龍金捘開口訓斥,斜眼撇了他一眼,直怪他無用。


    “大哥啊!”龍金禾不甘心,臉色紅了白,白了紅。


    龍金捘不再看他,視線落向塗山狐族的幾人,冷笑道:“事到如今,還這般囂張。”


    “哦?諸位倒是拿出點實力啊。”宗老嗣九尾神情淡漠,“這般耗著,簡直是浪費時間。”


    “那便成全你。”龍金捘陰冷道,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宗老嗣九尾,好似要將其刮骨食肉。


    不等對方再次出手,嗣音首當其中,手握長劍,一躍飛天。身軀高大挺拔,佇立空中,一席白華錦衣在隨風翻飛。


    冷漠開口,“還要嘴硬嗎?”


    話落,他一手凝聚雙指,嘴中默念咒語,指尖有藍色璀璨光華,指落劍尖,劍身似月華流轉,上麵有繁雜符文烙印。


    龍金捘視線落在劍身,眼中有驚訝與嫉妒之色,手指緊握。


    此劍大有來頭,是四千年前塗山狐族所得秘寶,名喚月華。


    斬萬物,祭蒼生。


    劍身光華流轉,嗣音身影快如閃電,墨發飛舞臉頰,隻見有寒芒閃過,唿吸間他已來到麟龍族眾人身前。


    揮劍劈下,帶起血花四濺。


    有幾個灰袍弟子應聲倒地,沒了生息。


    龍秦山、龍秦吏兩人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塗山狐族的後輩竟有此般高深法力。


    龍金捘眼眸微眯,嘴邊勾起冷笑,不再給他做出任何反應,抬手一掌朝他胸口狠狠擊出。


    嗣音感應危險,隻覺得眼前有黑影而至帶起強勁冷風。他麵色穩重毫無慌亂,抬劍橫至胸前,一個側身躲避。


    掌風凜冽,擦肩而過,刮落耳際幾縷碎發。


    龍金捘看著自己一掌竟被身前男子躲過,心中驚歎,麵無表情道:“倒是小看你了。”


    “你不止小看我了。”嗣音眼中清冷,冷漠開口。


    “嗬!”龍金捘冷笑,側頭對著身後揚言,“諸位?”


    話落,後麵走出一隊黑袍遮麵人,加上之前出列沒有動作的五個黑袍同夥,整整有二十個。他們皆雙手握戰斧,形同死侍,腳下健步如飛,將他團團圍住。


    嗣音冷眼掃視圍住自己的一眾黑袍人,他手中月華劍刃鋒芒畢露。


    隨著第一個黑袍人出手,他當即反應,身形之快,如鬼魅幻影。


    一旁眾人隻覺得眼花繚亂,戰斧的黑氣森森與月華藍光交織。隻見有一道白影穿梭於黑色包圍之中,遊刃有餘。


    半柱香的時間,一個個黑袍之人靜聲倒地,甚至來不及有一聲慘叫發出。


    麟龍族一席人大感不妙,這次當真是小看了塗山狐族了。


    唯有大長老龍金捘麵色陰沉,眼中有精光一閃而過。


    就在眾人以為最後一個黑袍死侍也會被手刃時,他突然丟棄雙手中的戰斧,比常人蒼白的手極快掐印,腳下一躍,飛撲向嗣音麵門而去。


    嗣九尾將黑袍人一席動作看在眼裏,心下暗道不妙,不等嗣音抬劍正麵劈去,他立馬將手中拂塵一揮,一道金光飛出,將黑袍死侍困在半空。


    龍金捘冷笑,身影疾行,他袖中五爪彎曲,帶著一團金色火焰,勢要給嗣音致命一擊。


    而半空定格的黑袍死侍,帽子下他雙眼化成蛇的眼球一般,嘴角勾起邪笑,臉頰逐漸被黑色鱗甲覆蓋。


    隨著一股極其陰冷的氣息襲來,黑袍裏掉落一條大腿粗的黑蛇,它頭頂有冠,冠上三縷黑色胡須,背後長著一對鷹翅。


    正是騰蛇一族!


    黑蛇張開猩紅大嘴,有黑氣吐出,白森森的尖牙放佛能刺穿萬物,它與突然出手的龍金捘對著嗣音左右夾擊。


    險情如此,嗣音眉頭一皺,手中掐印,劍指蒼穹,頭頂天空頓時有黑雲密布,閃電在裏麵交織。


    狂風大作,閃電直直劈下。


    與此同時,嗣九尾飛身而出,他揚起手中佛塵將嗣音護在身後。


    “爺爺!”


    他焦急大唿,眼下黑色與龍金捘已近在咫尺。


    當機立斷,不等雷電而至,緊握手中月華,劍刃朝黑蛇撕咬而來的頭部斬去。


    隻聽“嘩啦。”一聲,隻見黑色鱗甲泛起一串火花,它並沒有一刀兩斷,隻不過是阻礙了凜冽陣勢。


    嗣音有幾分錯愣,輕敵了,這騰蛇鱗甲居然如此堅硬。


    眼下一沉,連月華都沒能將它斬滅。


    被劍劈中頭部的黑蛇甩了甩發暈的腦袋,它背後鷹翅振飛,不再有所動作。


    它眼中有驚恐彌漫,裏麵倒映有數條雷電陰影劃過,一個白衣華服的男子養仰麵朝天,任由雷電洗禮,他墨發張揚,渾身閃電交織纏繞,身後六條雪白尾巴閃耀銀輝。抬眸望來間,那雙眼睛裏冰冷無情,好似來自地獄的死神。


    黑蛇慌張後退,心中驚歎不已。禦天雷,這在妖族,他怕是第一人!


    再觀一旁宗老嗣九尾,他揮掌硬生生接下了龍金捘一擊,碰撞之際兩人反彈飛落。


    嗣九尾輕巧落地,麵色嚴峻,袖袍裏應掌的手有幾分顫抖,手心是一片焦黑。


    而龍金捘卻是麵色無異常,嘴角掛著譏笑,雙手負後,筆直站立。


    眼中輕蔑,“你果然是老了。”


    不等嗣九尾開口,隻聽一道滿是殺意的冷漠男聲傳來。


    “出言不遜,該殺!”


    龍金捘側目望去,大驚失色。


    就這眾人錯愣之時,一聲響徹天際的悲痛嘶吼傳來。


    隻見在秘寶中心區域,一條青色蒼龍直衝雲霄,它痛苦悲鳴,身軀翻滾。


    定睛一看,原來在那龍背上乘騎一位黑色勁裝的男子。


    正是烈雲狼族大少,烈雲!


    他殘忍大笑,眼中瘋狂,一手抓住青色龍角,一手握著寒月直直插入蒼龍黃色瞳仁,拔劍而出時帶起血花四濺。


    它一眼已廢,裏麵血淋淋一個窟窿。


    “六弟!”地麵龍秦山、吏秦吏兩人悲慟大唿,他們看著天空那道悲慘身影,隨即化作兩團黃色光影直奔而去。


    龍金捘見狀大聲喝止,“站住!”


    黃色光影已去,隨之天空傳來陣陣嘶吼。


    隻見老六龍秦旭化身的青色蒼龍渾身冒著金色光芒,它張嘴咆哮扭動身軀,一隻血色窟窿讓它看起來駭人無比。


    烈雲感覺渾身有灼燒般的疼痛襲來,猶如墜入熊熊烈火之中,他快速起身,一個跳躍,離開了蒼龍。


    奈何此時頭頂有一道黃芒直劈而下,他連忙抬手迎接。


    正是倉惶趕來的龍秦山、龍秦吏倆人。


    “轟。”


    烈雲被直直擊落,身子如斷線風箏,迅速下墜,嘴裏噴出一口鮮血,模糊了雙眼。


    盡管遭受重擊,可他手指揮動,寒月劍身閃爍,被用力擲出,直直刺入近前龍秦山的胸口。


    龍秦吏目呲欲裂,一把抓住半空受傷已經暈死過去的三哥龍秦山。


    他們根本沒有料到這歹人受到重擊還會想著報複。


    烈雲咧嘴大笑,耳際寒風凜冽,一個黑色龐大身影將他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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