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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耎弗看到羅爾在寫長蛇陣的厲害之處上有差不多的意思,所以為了不讓羅爾過於難堪,耎弗就提問到繼續以動物的習性演變而來的陣法,讓他可以答上幾句。


    “鶴翼陣?又是以動物的習性演變而來的?”


    羅爾腦子飛快地聯想著白鶴,然後雙手微微擺動,是想要模仿著白鶴的翅膀進而想出答案。


    台下的人看著羅爾那搭不上話來的樣子,大部分人瞬間就不樂意了,紛紛責怪道:“明知道別人不懂得陣法之道,還繼續提問,真是和他父親一個德性,專喜歡挑別人弱肋。”


    也許在以往的生活上,經常受到了審判官亨拉的壓榨,這些人的怒氣慢慢地開始傾斜於他的兒子耎弗身上。


    而在剛經過戰爭的天亞城,人們在這時候總是崇拜英雄的。羅爾的橫空出現更是讓這些人有了自己的精神領袖。無形中,羅爾就像是他們心中的一種依附,一種為平民鬥權貴的象征。


    “現在是比賽,難道問放水問一些簡單的嗎?”當然,也有一些持冷靜的頭腦的人反駁到。


    “不就是,我們家的耎弗是那麽蠢的人嗎?問簡單的問題給別人贏?”這時,那些迷戀耎弗的少女也不甘落後地駁斥到。


    “整天我家,我家的,如果不是有後台,他現在能站在台上?”


    “哦?那又怎樣,別人現在就是站在那,你就在這羨慕吧!”


    “你......”


    你一言我一句,頓時間,台下開始騷動起來,謾罵的聲音漸漸地蓋過了所有。


    站在台下的澤海看著這場景,他嘴角微翹,氣定神閑,運籌帷幄,仿佛這是他想要的結果。


    但別看澤海他好像一切都掌握之中的樣子,其實,他也有失策的時候。


    在慶功宴上,澤海就是要求辛勒安排向羅爾敬酒的那一幕,就是為了給壓力亨拉,讓他亂了方寸。但殊不知,亨拉竟然臉皮厚到像牛皮這樣的地步,硬生生地安排了四場文鬥。


    此時,同在台下的織芯看著群眾們鬥的已經耳紅麵赤,就好像隔壁的菜市場搬了過來一樣,吵翻天,一時間快要影響了比賽,趕緊對著澤海說:“海叔,這快要影響比賽了,不製止一下嗎?”


    “嗬,這些群眾......”


    看著群眾也鬥得差不多,澤海就順著織芯的意思出麵製止,態度溫和大聲地說道:“不要再互相吵罵了,這會影響比賽的。”


    看見澤海出頭,群眾們這才稍微安靜了下來一點,但也有一些人不依不饒地低聲謾罵。


    不能罵街了,這會兒,擁戴羅爾的人們又把目光轉向了羅爾,想要幫他一臂之力,紛紛支招,又開始嚷嚷起來了。


    “哎,那鶴翼陣是根據鶴的翅膀演變而來的。”


    一人帶頭,眾人跟風。


    “對,對,這陣法是鶴的翅膀演變來的,而且是前後包抄的。”


    “什麽前後包抄,是左右包抄。”


    “你們怎麽可以這樣?”


    “......”


    這些關於鶴翼陣的皮毛,凡是聽到鶴翼陣的人就能想到了。這完全是沒有說到要點的話語,羅爾感覺一點用處都沒有。


    雖沒什麽用,但台上的亨拉聽見群眾們支招,立馬不淡定了,趕緊走到台前,訓斥道:“你們這些刁民,嚷嚷什麽,再擾亂比賽我就立馬按擾亂公共秩序罪將你們處理。”


    聽見要治罪,台下的群眾也稍微消停了下來。


    受到訓斥的人們嗤之以鼻,暗暗私語:“說個話都不行了?”


    看著為自己受到了批評的人們,羅爾心裏有點過意不去,也是走到台前,安撫道:“謝謝大家的好意,但我希望大家可以文明看戲,不要破壞比賽的規則。”


    聽見自己所崇拜的人的安慰,群眾的心頭像抹了蜜一樣,紛紛迴應到:“哈哈,謝謝你的關心,不搞事情了。”


    在這平息群眾的吵鬧間。看著自己的父親冷眼朝向羅爾的樣子,耎弗感覺心頭被壓了一口巨石。巨石的影子讓他陷入黑暗中,兩手摸黑,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在這漫漫的黑暗中,羅爾就像是一道光芒。耎弗看著羅爾那安撫群眾的背影,看著他那頂著暖陽而站的身姿,嘴角微翹,陷入遐想中。深秋的太陽,很溫和,在這中午時分,它沒有把羅爾的影子拉長。但耎弗感覺現在就像是自己庇蔭在他的背影下,很恬靜,幻想著自己就是羅爾,和台下的群眾互動著。


    這時,看著羅爾的舉動,亨拉嘲笑道:“把你的問題搭好了,再過來管別人吧。”


    羅爾不甘示弱,學著亨拉的模樣,鼻子翹動,鄙視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迴頭繼續作答耎弗的問題。


    “耽誤作答了,不好意思。請讓我再想想。”羅爾向著耎弗道歉到。


    羅爾的聲音把耎弗拉迴了現實。耎弗怔怔地說道:“沒...沒關係,沒有限定時間的。”


    感覺到耎弗那不同於亨拉的善意,羅爾微微點頭一笑。


    隨後,羅爾心裏對於鶴翼陣也是沒數,隻好在腦海中把剛才台下的那些隻言片語總結了一番,想要串成一個答案,但思來思去,心裏麵終究還是沒有一個像樣子的答案。


    良久,羅爾最終還是敗在了自己的思維上,放棄了最後的掙紮,實在是想不透鶴翼陣的玄妙之處。


    “算了,算了,這鶴翼陣我實在是想不透了,我認輸了。”羅爾樂觀的說道。


    台上久久沒開口的辛勒聽見羅爾認輸,再次確認的說道:“羅爾,你是真的要認輸嗎?那比分將是二比零了。”


    正當羅爾再次確認的時候,這會兒,亨拉又過來搶過話,說:“都已經認輸了,還需要確認嗎?我宣布比分直接二比零了。”


    “等下,按規定來,耎弗還得說出答案,如果說不出答案是算羅爾贏的。”辛勒非常厭惡地看了亨拉一眼,急忙補充,“下麵耎弗你就說答案吧。”


    “反正怎樣都是二比零了,耎弗你就說吧,讓別人輸得心服口服。”亨拉滿不在意地說道,認為勝券在握,不足為懼。


    耎弗沉住一口氣,向前上踏一步,理了理思路,然後把鶴翼陣的要點說到:“這是一個大將位於中央,重兵圍護,左右張開如同鶴翼,是一種攻防皆備的陣型。其輸出點.......”


    耎弗娓娓道來,如同背書一般,把鶴翼陣的所有思路都說得一清二楚。


    聽完,辛勒點了點頭,認為他所說的都對,然後向羅爾問道:“羅爾,耎弗的答案出來,你是否還有什麽疑問呢?”


    “我都不懂這些,哪能還有什麽疑問呢。”羅爾憨憨地說道。


    “那好的,現在比分是二比零,耎弗先到了賽點。下麵第三場是羅爾提問,耎弗作答。規矩和第二場一樣。”


    辛勒這次學精了,見羅爾徹底放棄第二場的比賽後,就急忙地宣告結果,不給機會亨拉插話,免得又是讓他說一些落井下石的東西。


    “開始吧。”


    聽見開始,羅爾不慌不忙地在兜裏摸索一番,然後右手從兜裏像是拿出一樣東西那樣緊握在手。


    繼而,羅爾把緊握東西的右手伸出,略帶不好意思地對著耎弗問道:“那我的問題就是想請少將你猜猜我拳頭裏拿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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