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嫂子你跑哪裏去了?沒找著你我都托人要報案幫忙了!”


    醫院門口,滿頭大汗董小芸飛奔到廖嬋麵前。


    找了醫院裏麵好多圈都沒有找見她嫂子,隻差一點她就要跑去派出所報公安。


    現下她嫂子不知從外邊哪裏迴來,雖然她臉色不大對,額頭上有很多汗整個人看起來心切焦急的,但董小芸見著她一顆心終於就瞬間下地。


    但廖嬋沒理她的話。


    “小芸你剛才幫我背著的包快給我!我去趟郵局,有重要事情!”直接碰麵,上手就去取董小芸身上背著的布包。


    她身子不方便,出來背的包都是董小芸背在身上的,但廖嬋今天她出門前在裏麵放了個東西,現在急需要用著。


    一把把包奪過來廖嬋就又往醫院大門外麵去,也不問董小芸如何,有沒有弄完醫院裏的事情。


    她急急匆匆往外頭趕,不遠處大樹後頭有人將她這邊的行動盯著。


    董小芸有點懵還沒有搞懂,但她嫂子已經邁腿匆匆揚長去了,見她步子走得急不顧自己情況,心中急駭她趕快跑上跟上去。


    緊趕慢趕到了郵局,廖嬋支使董小芸嚴厲嗬她隻準在外頭等著,然後她進入郵局趕緊去取錢。


    廖嬋身上董兆軍給她的這張存折裏頭,還有二百三十多塊錢,一分沒敢剩她全部取了出來。


    取到錢裝在包裏頭,想了下她忙又到了旁邊郵寄信的窗口,花了一分錢買了一張信簽紙,問窗口的同誌借了筆跟印泥,在旁邊桌上在紙上寫下什麽。


    弄好擦掉手上沾的顏色,她還了筆跟印泥出了郵政局。


    “嫂子,你怎麽了?”董小芸馬上湊上前。


    “……小芸,你能去前進東路的農用種子站買幾兩小菜種子嗎?”廖嬋想了下對她道,對湊上前的董小芸想到辦法。


    “嫂子你怎麽情況,你人是不是不舒服,跑來郵局幹嘛,你肚子現在疼不疼?”


    董小芸怔了下,她嫂子叫她去買菜種子讓她很為疑惑,但她現下更擔心她的身體還有情況。


    “我沒事。”廖嬋搖頭,“噢,我…我就是有點急事,突然想起來我之前給我同學寫了封信說今天來郵局寄給她,剛才去上廁所想起了。”


    “不能耽擱的,人家寫信找我要借十塊錢,她家獨自養大她的奶奶生病要看醫生,我剛才才想起所以趕著忙過來把錢郵給她。”


    “小芸你去種子站去買幾兩菜種子吧,你不是說也想自己在家裏的院子裏頭種蔬菜來吃,就不用再花錢去攤子上買了。”


    “你去挑幾種菜種子買吧,都選些你跟你哥愛吃的菜種子,嫂子在郵局這裏等你,你買了快些迴來。”


    “……嫂子。”董小芸:“嫂子可是,你不是不同意我就在自己家的院子裏開墾地種蔬菜麽。”


    “你說澆糞的味道臭,那糞臭味會熏得你的衣裳上都沾染味道不同意我種。”


    “呃……”


    “沒有,嗬嗬。”廖嬋:“嫂子也想通了,咱們家裏是一直買菜買肉來吃日常花銷有點大,以後開源節流要節約點了。”


    “所以你說的,嫂子現在覺得你說得不錯,咱們以後就自己種菜吃吧,自己種的吃也方便,還能節約些減輕你哥身上的壓力負擔。”


    “到種子站你去買幾樣菜種子吧,嫂子就在這裏等你。”


    廖嬋做出一副她有些累了,走不動路的樣子。


    董小芸還要說什麽,對廖嬋的樣兒狀態有些擔憂。


    “快去,快去,郵局這裏有椅子嫂子坐著等你一會兒,你快些去買,買了迴來再陪嫂子迴醫院去一趟,剛才走得急有點別的事忘了問醫生了。”


    廖嬋又趕緊對她揮手,然後左右瞧瞧郵局外頭讓民眾坐的長椅,仗著她是孕婦去擠了個位置坐上去。


    於是看了看她,猶豫想想後董小芸挪步往有種子站的那條街去了。


    她走遠,待看不到她人了,趕快廖嬋立馬從長椅上起來,左右四處看看然後朝郵局右手旁邊一個巷子拐進去。


    走到巷子裏頭大概七八米的位置,一直在外麵監視躲在某處的,那個男人的兄弟就跟上來。


    一個人跟上來廖嬋被嚇了一跳,但看清來人後馬上噤住聲,在他兇狠眼神下縮了脖子跟著他一起往要去的地方去。


    來到約定的新地點。


    “錢,錢,我帶來了好漢。”


    被推搡上前,廖嬋打開了身上挎著的包,把裏頭剛才取的錢趕忙都拿出來。


    那一遝鈔票,一看厚度跟主要麵額也有兩百多。


    狹窄巷縫裏的男人咧開嘴笑了,伸手接過搓開:“這娘們真是你說的,她婆家讓兒子跟她離了婚不要她了的人?”


    盯著廖嬋他瞧了錢後,換手抽了口夾著的煙。


    “是,是。”廖嬋點頭如搗蒜。


    “她是婆家嫌棄她生不出兒子,被公婆嫌棄讓她跟他們兒子離了婚的人,我跟她以前認識,所以去醫院路上碰著她,我們就一塊走了。”


    “好漢你看她穿的衣裳也不是什麽好衣料子,現在她就是日子過得艱難,剛才去醫院看病,她都是問了我借錢才買的藥。”


    “所以好漢你能帶她,也是在相當於拯救她,她一個獨身女人生活在社會上也很艱難,帶她能重新到別的地方去組建家庭活下去,也比現在她的日子能強多了。”


    廖嬋低著頭偷瞄了一眼現在已經被藥迷暈,被那男人挾著伏在他肩頭上的人。


    剛巧廖嬋出島時聽她說今天她要去自己婆家搬點東西,為了怕弄髒衣裳她特意穿的以前的舊衣,如果髒了破了迴島上換下扔了就是了。


    所以此刻她這樣說,倒也真的像是她說的這麽迴事。


    是的,那男人此刻肩頭上伏著,已經被人販子弄迷藥給藥暈的,就是馮俊霞這走背運的倒黴蛋。


    在公廁裏頭廖嬋萬萬也沒想到,能撞見聽到他們談話躲在裏頭的她。


    所以既然一切東西都被她給聽到了,那此刻隻能選擇把她除掉。


    那男人聽她說,掃了眼昏迷這女人身上的衣裳,是像她說的穿得也不像什麽家庭富裕的樣子。


    這女的撞見了他們在廁所裏頭的事情,如果沒發現讓她偷跑出來去公安報了案,也會泄露掉他們現在的行蹤。


    所以管她到底是不是跟這婆娘說的一樣,也不能放了她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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