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大掌掐在廖嬋脖頸上,瞬間她“呃。”喉嚨就立刻感到窒息,凸瞪著眼雙手扒著不停掙紮。


    “在羊市火車站你他媽的主動找上來要搭談那筆生意,老子就知道你這裏頭多半他媽的可能會有問題,你給錢找老子兄弟兩個找我們幫忙賣人。”


    “本來他媽瞧著也能順帶的事,那小妞女長得小模樣瞧著也還蠻不錯,帶著一起也能賣了個價錢。


    倒貼給五塊到我們,這他媽的有點便宜占了,想她瘦瘦巴巴的能出個什麽事兒。”


    “結果他媽的她跑出來了,還把老子拉車子的老牛紮了跑了十多公裏摔溝裏瘸腿後來死了,讓老子倒賠三十塊錢,他媽的賣那倆婆娘,都不夠賠錢加後來這一路到處跑的費!”


    “老子這是真的貪小錢吃盡大虧,你個臭婆娘老子今天就要讓你償迴來!”


    男人說,手上收緊幾分力道,掐著廖嬋脖子讓她不住死命地不斷拍打。


    羊市火車站的時候就是這婆娘找來讓他們幫忙帶著賣一個女的,那女的小模樣秀氣鼻眼斯文的。


    雖然皮膚黑看就是農村鄉下幹活的人,身材也不是那些光棍漢喜歡的大屁股好生養的,但是一看就知是黃花大閨女,這種他媽的那些爆煙老頭也喜歡。


    還出五塊錢,就他媽當時覺得事情有蹊蹺覺得有點不對,他也想這錢不賺白不賺,瞧著沒什麽本事帶著順道賣也翻不起什麽浪花。


    結果哪曉得,就是他接了這他媽的這個臭婆娘帶來的那個女的,弄得他混這行幾年了,就算有兩迴有人跑出去了,也從來沒弄著有這次這麽大的動靜。


    “不是你他媽的給我們找來這破禍事,老子倆兄弟還不知現在在哪兒多瀟灑快活,你他媽個禍害,你弄得老子兩個這兩三個月都沒過過消停日子啊!”


    “陽城公安調查追捕,他媽的都查到老子隊裏老家,老子老娘都被拉去公安局看著了,迴村老子兩個要去清明上墳都不敢!”


    “你個賤人,就是你給老子這害的!”


    “啪!”


    男人又打了一耳光,打得聲音清脆作響,但同時因他伸手,他的手掌也一下脫離了廖嬋脖子。


    “咳咳咳!”終於得以喘氣,廖嬋猛咳兩聲,大口大口唿吸讓氧氣進她肺裏。


    但男人的手又伸上來了,廖嬋:“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對不起!對不起!求你們饒了我求你們,求你們,我真不是刻意,我不是有心,兩位好漢英雄饒我一命!放過,求放過我!”


    她瘋狂求饒。


    “嗬,饒命?!”那男人陰笑道:“倒也不要你這臭婆娘的命!”


    “你他媽你們陽城的公安不是很厲害得行嘛!他媽追捕老子兄弟倆三個省,跨省發通緝抓捕,火車站都他媽貼滿了老子兄弟兩人的通緝相片。”


    “那現在老子看他們有多大本事,老子兄弟故意跑這陽城來,看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晃,他們有能耐能把爺爺我兩兄弟都抓得到嗎?!”


    “廢物,兩天也沒丁點兒發現,現在老子就還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作案再讓他們看看!”


    “你這臭婆娘老子先前在路上看見你就跟了一路了,果然是你這賤貨我沒看錯,現在你送上門,那你他媽就直接作了‘貨’來抵吧!!


    “肚子裏揣個小的,打流產直接賣給山頭瘸子老頭兒!換幾個子來賠老子,該還老子的現在就給老子們開始償!”


    “要你他媽那賤命來幹嘛?你的命值得到什麽,還給老子再惹一身騷賣了你才是最值當的!”


    男人怒吼完,就伸手去摸身後偽裝成中年婦人背的包袱,實際裏麵放著他們偽裝行頭和作案迷藥等東西的行囊。


    “啊!好漢好漢!”廖嬋:“不要,不要賣我,不要,求你們求你們,我有錢我給你們錢!不要賣我,求求,求求你們求你們!”


    看見男人伸手就摸身後,廖嬋嚇得抖,已經站不住了背抵在牆根不住挪蹭著,但她還去抓那男人的手,一邊又趕緊從裙子兜裏去摸東西。


    “好漢好漢,你們放過,放過我…不要不要賣我,這裏我有,我有塊表給你們!我給你們,你們不要賣不要賣我…”


    “我家人就在不遠等…等我,我不見她們立刻會報案,會報案的!我丈夫是部隊裏頭,他是部隊裏頭的對你們,你們也會有麻煩!”


    廖嬋恐慌語無倫次著說,手一邊抖一邊趕快把那她檢查時被醫生要求摘了,揣在兜裏的手表掏出忙慌給那男人。


    又去摸右邊另一個兜,那兜裏有她今天有事進城帶的錢。


    她驚慌失色,手足顫抖手忙腳亂地摸錢。


    遞給手表的動作讓那男人停頓了一下。


    “大哥,有人來了。”這時,門邊守在門板後的男人也說。


    公廁裏此時不知是湊巧還是什麽,好像並沒有人,至少廖嬋在被推搡進來後目前沒聽見一個聲音,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外頭,“怎麽迴事啊?”、“這公廁怎麽有門板擋著?”、“誒推不開,快找下人幫忙。”……


    等等女人的聲,傳進廖嬋麵前男人的耳朵裏。


    “這裏錢,這三十給你,也給你好漢,你放過我放我吧,求你放我!”廖嬋說祈求對他求饒。


    男人目一凜,外頭動靜愈發有點大了,那門板有人在推挪。


    “走!”他瞬間提著身前的女人,揪住她離開他們現在站的位置。


    公廁分一麵牆前後兩邊的坑位,隔著牆在進門的另一邊,要往裏走一些背著大門裏邊隱蔽點。


    外頭把那扇門板合力弄開後,進來兩個婦女帶一個孩子,本來想進裏頭那一麵的坑上廁所的。


    但進去的通道口,那門道中間站了一個背影看著魁梧,頭發亂糟糟身上衣裳也很髒像個癲子女乞丐一樣的人。


    擋在那進不去,而且背對著低著頭舉止也像不正常,有些怕那兩個女人帶孩子就沒有進去。


    趕緊在外頭那麵,剛才廖嬋跟那男的站那邊找了蹲坑上廁所算了。


    甚至瞧見地上水漬,有人還說了句都在公廁了誰還亂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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