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著,走到了顧書硯和葉家父母在的位置。


    “我們絕不接受這次事情的調解,公安同誌請正常調查立案吧。”


    就對公安說。


    然後又朝著葉夢晴的父母,還有那邊那惡毒女的方向:


    “而且我已報告軍區,葉夢晴同誌的作為將在24小時之內,接受軍區派遣的同誌做相關調查和追究處置。”


    “連同五年前葉夢晴同誌私自潛入我私人房間,造成國家一級戰略機密差點提前泄露的事情,也一同上報給了軍wei部門。”


    “滋於此事請葉銘建同誌夫婦,與葉夢晴本人做好傳訊調查準備,當年未追究其責任之事,此次會一同向她追責到底。”


    他就毫不留情麵說。


    那邊角落裏的女人讓他覺得惡心,憤恨。


    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他的家人,他的所愛,一直挑釁他的忍耐和底線!


    於國家、他家人的安危,軍隊的軍規紀律都必須嚴肅處置,絕不姑息給任何機會!


    是她自己要作的,他愛人受的傷,那天受到的感情傷害,都是她一手造就出來的。


    這次絕無再有任何緩和餘地,必須讓她遭受全部應有的懲處!


    這話,顧書硯都側了目瞧自己弟弟一眼。


    當年家裏的事情,他們都沒有追究這姑娘的責任。


    今日沒想到為了自己媳婦兒,他弟弟竟一並再度提起了。


    他壓了下唇。


    但心裏並沒有絲毫的同情。


    今日的情況,若不是那時剛巧來到撞見,他及時撲了過去把孩子救下。


    他的沅沅,他的寶貝如今就同她嬸嬸一樣,會躺在醫院裏。


    甚至更嚴重!


    想到當時地上危險的情形,他冰冷了眸。


    而葉父葉母。


    “啊?!!”兩人齊齊後退了一步。


    顧書烈的話,讓他們的心瞬就一下沉入穀底,如重雷劈下將人砸入深淵,一蹶不振。


    “什麽?!!”角落的女人也是瞬時驚懾,不可置信尖聲叫出。


    顧書烈並不是直接就往派出所來的,在過來的路上,他先去了電話到軍區。


    因聽他母親說他大哥將人帶到了派出所,他也就清楚,勢必他也不會接受他們的調解和道歉。


    而軍區那邊,這些事情處理需要時間。


    他不想再讓葉家有能找上關係可以說情的機會,一定要讓葉夢晴此次受到最嚴苛的處罰!


    他提早先一步上報,絕不再給她任何延緩準備的機會!


    在場的趙浩兩夫妻、汪輝、還有其他被請到公安局來做人證的,或跟來看事情處理結果的所有人全部都驚呆了。


    各作手指抵唇或驚訝捂鼻之狀,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顧家的老二。


    這處罰也太重了!這事情做得也太絕決無情了!


    有人不自覺咽了下口水。


    怎麽差點忘了,當年葉家的女兒,對顧部長家還有這件事的責任要負呀!


    大夥真的什麽氣都不敢出了,所有人在震驚醒神後,全部靠到一邊靜靜隻敢圍觀。


    連派出所裏的公安們都有些被驚懾住,全部將顧書烈兩兄弟盯著。


    這兩位報案人同誌是什麽身份?


    和那被他們告故意傷人罪的,那女人到底都做過什麽?


    全部報案廳裏在班的公安,都麵麵相覷各自對視,對此次事件心中瞬時有了不同定義。


    不敢懈怠,馬上注意力集中起來,重新嚴謹慎重對待起這件傷人的案子。


    葉夢晴在角落尖叫。


    “啊!!!”


    “顧書烈,你是想要我死嗎?!!你為什麽這麽冰冷無情,為什麽要做得這麽絕!!”


    “上報給軍區!那件事情已經過了這麽久了啊!!!”


    她在那歇斯底裏尖叫,怒喊!


    “安靜!!”看著她的公安馬上就吼製止。


    葉夢晴右手上了手銬被銬在角落裏,根本也掙紮不開,但她身子不斷扭動著,試圖想衝開過來要撲他麵前問一問!


    到底是為什麽,到底是為何這麽做!


    他為什麽要做這麽絕!為什麽要把她如此置於到死地!


    顧書烈也沒迴避她。


    直接踱步朝她過來。


    他朝著葉夢晴走到她身前,眼神還是第一次,如此正眼瞧這個女人。


    但此刻他看著她的眼裏隻有無情,隻有冰冷,隻有愛人被她傷後,要對她討還血債的深紅。


    “因為你做了最不應該做的事,動了你不該動的人!”


    “你對我愛人、我家人做的一切,所有不義行為,你此次全都要償還迴來。”


    “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知足,不珍惜,如今還傷了她,那你種下的所有惡,你就該自食其惡果!”


    他把她盯著,眼裏的銳光閃著寒芒,像三九寒天裏的冷硬冰錐冰寒刺骨,能紮穿人心髒讓其窒息。


    葉夢晴心頭一陣恐懼冰涼,這種嗜血的眼神還有無起伏情緒的話,讓她身體通體的冰寒。


    她一下手發顫起來,唇控製不住打起了顫。


    但她反應過來。


    “不!不!書烈哥哥,求你!求你!不要這樣,不要下手做的這麽絕!”


    “我知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推你的愛人,不該對她做出那種事!”


    “是我心蒙了豬油,是我嫉妒心重!我不該做那事!我不該害她受了傷!”


    “我知道錯了,我真知錯了!我向她道歉,我向她悔悟,我是真的知曉了,我是真知曉悔過了!請你給我個機會吧!”


    “再給我個機會!我絕不再——”


    “絕不再什麽?”


    但一個聲音就插來道。


    “若是今天我和書烈沒有趕到,我的女兒是不是此刻應該就躺在搶救室?”


    “她是不是該渾身插滿鋒利的陶瓷,染滿鮮血,插著輸血的管子和氧氣管,正躺在那裏被搶救?”


    顧書硯就也走了過來。


    “你這個女人,惡毒、善妒,心裏不正,少年時就不是好人心思,你今天做這般事情,此番火石掉在腳背知道錯了。”


    “那若我女兒今天沒被救下呢?那她的性命,我弟妹受的傷!你還會不會這樣知道錯?”


    “會不會叫囂著自己知道悔悟了,做錯了,痛聲哭泣求著情討饒?”


    “你怕會躲在哪個陰暗麵裏笑吧。”


    “怕會覺得你嫉恨的人,受到這些痛果都是她們應有的下場。”


    “你從來就沒覺得你自己做錯了,你隻是因為現在判罰的刀落在了你頭上,所以你才求討告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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