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我發覺我又想起個事兒來!”


    咖啡用一根肉須拍拍武器架,用另一根肉須撓了撓自己的大腦袋,轉過頭來衝著楚兵說道。


    “你又想起個事兒來?想起什麽事兒了?”


    “您看,在萬木福地的時候,黑山那老樹杠子,整日裏閑著沒事就釋放木屬性的靈氣,他就相當於萬木福地的屬性根源。剛現世那段日子,他可把不老少的動物,都給折騰成了植物!”


    “那您說這百刃禪院,它是不是也有這麽一個稀奇古怪的屬性根源,也在釋放這金屬性的靈氣啊?時間長了,那些弱者並不是死了,而是轉化成了金屬之類的東西。您說有沒有這個可能?”


    楚兵一怔,這問題他還真沒想過。不過要是按照萬木福地的變化來說,確實是很有可能!楚兵這正沉思著那,一個有些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鼻孔兒驢,你還真是挺聰明的!百刃福地這點兒秘密,竟然一眼就能看透!老斧佩服,由衷的佩服啊!”


    有人?!楚兵和咖啡同時轉頭,看向聲音的來處。


    “......宗主,這是個嘛玩意兒?”


    “......身為妖怪的你都不認識,那身為那啥的我,哪能知道他是啥玩意兒!”


    楚兵使勁兒咽了口吐沫,看著眼前的妖怪,腦迴路一時有點兒短路。


    兩人身前站著一把斧頭,一把長了胳膊腿兒的大斧頭!


    “宗主,這玩意兒可夠新潮的!您看,他穿的內褲上麵,還印的有飛天小神探那!”


    “先別跟我說話,我這腦子有點兒打轉,一時還繞不迴來!”


    楚兵使勁兒揉著太陽穴說道。沒辦法,一把兩米高的大斧頭顛兒顛兒的站在眼前,任誰看到也會以為自己腦子出毛病了!


    大斧頭怪油光錚亮的木柄上,長著一雙強壯無比的人類大腿!那大腿上的肌肉群,絕不會弱於健美大師!而且這大腿上毛發還挺茂盛,不細看還以為是套了一個半透明兒的毛護腿呐!


    那兩隻胳膊也是一樣,十分強壯,毛發相當的茂盛,就跟個大猩猩一樣!左胳膊上被剃去了一大片毛,在那沒毛處還紋了個仙女兒!


    “嗨!我說大斧頭,你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咖啡用肉須撓撓自己的腦門,衝那怪異的大斧頭問道。


    “看你這話問的,一點兒水平都沒有!你不都叫我大斧頭了嘛,那我還能是什麽玩意兒?!”


    “你真是斧頭?”


    “那必須的!自打懂事兒起,我就是一把斧頭!”


    “你可拉倒吧你!斧頭能長腿腳?還特麽的穿飛天小神探內褲,你騙鬼那你!”


    “我這不是成精了麽!既然成精了,那長出個腿腳來不是很正常的嘛!”


    斧頭怪甩甩自己的腿腳,哼哼的說道。


    “成精?老話是說過,萬物有靈皆可成精,可那也得是自然萬物才能成精!你見著誰家的工具能成精了?你可拉倒吧你!”


    咖啡滿臉的鄙視,心想錘子斧頭不分家,一看就是沒文化的樣子!


    “你這麽說,還真是有點兒道理,那我到底算個啥玩意兒那?!”


    大斧頭精陷入了迷茫,使勁兒用棒槌似的手指,撓自己那毛茸茸的大胳膊。


    “那你先慢慢想著,俺們先進去了哈!”


    咖啡看到斧頭精已經被自己繞暈了,便撞撞楚兵,兩人向對麵大殿行去!


    “嘭!”


    一把錚亮的小斧頭,擦著咖啡的鼻頭剁到大殿門兒上!


    咖啡扭頭看看遠處手持另一把小斧頭,作勢欲扔的斧頭精,不由搖了搖頭。心想大斧頭扔小斧頭,這算怎麽迴事兒啊?簡直就和當娘的賣孩子一樣罪大惡極啊!


    “你要是不想讓我們走,直說就行!幹嗎把自己孩子扔出來,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去你的!那隻不過是個小斧頭,又沒有成精,怎麽算的上是我的崽?!還有,你們兩個麻溜的迴來!你以為大殿是想進就進的?必須過了我這關才能進去!”


    咖啡蹦跳的來到斧頭精身邊,用自己的肉須戳戳他,笑著說道:


    “我一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是個把門兒的小關頭!剛才咱們聊的那麽對脾性,你就讓我們進去的了!”


    斧頭精讓他戳的有點癢,一邊兒用手撥楞著肉須一邊兒說道:


    “忠於職守、愛崗敬業是老斧我的座右銘兒!想進去?可以,打敗我就行!”


    “不能通融一下?我可以幫你磨磨刃口,你瞅瞅你那刃口,都有點兒生鏽了!”


    “不能!老斧我性格剛毅,從不弄那些歪門邪道!”


    “你就是個錘子!一點兒不都懂人情世故!”


    咖啡生氣了,用肉須使勁兒拍著斧頭精的斧麵兒說道。


    “......我是個斧頭,不是錘子!”


    “好了咖啡,終於本職工作也是應當的。這位,斧頭?不知如何較量,是文比還是武比?”


    “不就是闖個關嘛,怎麽還有文比和武比的說法?”


    斧頭精一邊兒推開咖啡那糾纏不清的肉須子,一邊兒有點迷糊的說道。


    “一般來說都是武比,打倒對方自然為贏!不過我看你和咖啡脾性相合,若是武比就有些傷和氣了。”


    斧頭精看看還在繼續騷擾自己的咖啡,還真是!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看這大鼻孔驢就是挺順眼的,要是等下動手傷了他,那自己心裏確實不太好受。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這文比又是如何比法?”


    “武之一道,內看功力,外看攻、防、速度!從這四項下手就行。”


    “有理!功力咱們怎麽比?”


    “簡單粗暴,掰腕子!”


    “幹~~~脆!我喜歡!誰來比?你,還是大鼻孔驢?”


    “......你覺得就咖啡那大蹄子,能有辦法來比掰腕子嗎?”


    “你說得對!咱們到那石桌上比劃去!”


    “你說誰是大鼻孔驢?!我明明是頭串子犼好不好!”


    咖啡生氣的用肉須,使勁兒拍打著斧頭精的斧麵兒!斧麵兒上麵的鏽跡,那是嘩啦啦的往下落!


    “我去!原來你是一隻串子犼啊!對不起啊,大鼻孔驢,我是真不知道你是串子犼,以後我一定注意!”


    “......你就是個錘子!我就不明白了,你身上油光錚亮的,咋這斧麵兒就這麽鏽呢?”


    “這還不明白!看見沒有?”


    斧頭精衝著咖啡晃晃兩隻大胳膊,咖啡用肉須撓撓頭,疑惑的說:


    “啥意思?毛多,可以薅下來織圍巾?”


    “去你的!胳膊短~~他夠不著啊!!!”


    “原來是這麽個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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