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二哥啊,我是在開玩笑那,您大人大量,千萬別和我計較啊!您順著那條大路一直走,頂多十來分鍾就能看到我們了。路上沒有岔路口,好跑著那!”


    田門江立馬慫了,好不容易存點兒私房錢,可萬萬不能因為自己嘴欠飛了!


    楚兵扣了電話,不屑的一笑。小樣兒,敢跟我這大舅哥來這套,找死吧你!轉身幫如玉包的更嚴實一點兒,楚兵一扭油門,摩托如離弦之箭衝向遠方。


    摩托車順著大路跑了十一分鍾,便看到十多輛警用車輛聚集在一起,楚兵衝著一輛裝甲車就去了。田門江一看楚兵到了,立馬點頭哈腰的跑上前去,滿臉諂媚的說道:


    “二哥您來了,路上辛不辛苦啊?您咋還帶著嫂子一起來了,還騎著摩托車,這一路上可凍壞了吧?小張,小張!麻溜的吧保溫壺拿過來,快點兒!”


    楚兵斜了他一眼,不理他。接過保溫壺,倒了杯熱水讓顏如玉喝著,然後才開口問道:


    “現在什麽情況,說一下。”


    田門江張嘴剛要講話,身後咚咚咚咚下來一串人!其中一個捂著肚子竄進了草叢,頃刻傳來瀑布落地聲,久久未曾停歇。


    田門江撓撓頭,這是怎麽個情況?不搭理那一串糖葫蘆,田門江撿著重要的,和楚兵說了一下。楚兵一邊聽,一邊點頭。看來山狗那邊,應該是出了點兒什麽問題!和老田說了聲,楚兵帶著顏如玉直奔獨龍山。


    田門江看看摩托車上,各自背著一把刺劍,相當有俠客風範的二人,搖頭感歎的說了一句:


    “好一對狗男女啊!”


    獨龍山山頂,一座廢棄的屋子裏,山狗呆呆的看著地上昏迷的孩子們。這兩天總共搶了十來個孩子,他沒有帶任何一個去見山婆婆。他山狗雖然現在不是人,但做人該有的道德和底線,他還是有的!


    虎兒受一點傷自己就心痛得不得了,以己推人,這些孩子的父母肯定也一樣。可是算算時間,真的來不及了!山狗渾身哆嗦的不行,用顫抖的雙手抱起一個孩子,咬咬牙,走出屋子。


    “把孩子給我!”楚兵狠狠瞪著山狗說道。


    山狗呆呆的將孩子遞給楚兵,楚兵攬在懷裏,略一探視,鬆了一口氣。孩子沒事,隻是被山狗迷了心竅陷入沉睡中了。


    楚兵將孩子遞給顏如玉,看看失魂落魄的山狗,猛地一腳踹出!


    恐怖的力量讓山狗直直飛出二十多米,轟塌了一堵圍牆才停了下來。楚兵走到山狗身邊,憤怒的問道:


    “你不好好待在獨龍崖休養身體,跑出來幹什麽?為什麽要搶孩子!”


    山狗看看憤怒的楚兵,突然大哭起來。一個壯碩的大漢徹底崩潰,哭的撕心裂肺,讓人看著心裏發酸。楚兵撓撓頭,這什麽情況?


    “別哭了,大老爺們哭的像個孩子,你以為好看啊?說說,到底出什麽事兒了!”


    “老祖宗又活了!她逼著我到處抓活物給她淋血,隻要晚了她就吸杜鵑和虎兒的陰氣。杜鵑和虎子都快被她吸死了!”


    山狗一邊哭著,一邊說道。


    楚兵猛的轉頭看了看顏如玉,山婆婆又活了?那,女妭哪?


    “前兩天老祖宗不滿意我光給她逮動物,非讓我抓孩子。我沒辦法,隻能鬧大點動靜,想要引你過來。”


    山狗抽抽啼啼的說道。


    楚兵衝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嗬罵道:


    “別哭了!一個大老爺們兒哭哭啼啼的好看?趕緊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別光在這裏唧唧!”


    “哦。”


    山狗止住自己的抽泣,慢慢說了起來。


    去年,楚兵將他們一家三口封存後,跟稍具神誌的山狗說了一下緣由。從那以後,山狗就踏踏實實在礦洞裏沉睡,老老實實的守著的自己孩子和老婆,憧憬著一家三口,能夠再次生活在陽光下的那一天的到來!


    直到有一天,所有的事情,變的都不一樣了!山狗在朦朧間清醒,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埋在身上的碎石都已消失,自己被灰黑色的霧氣籠罩,漂浮在一處詭異的空間中。


    這裏沒有天地之分,一切都在變幻不定。山狗驚恐的拚命奔跑,想要找到自己的老婆孩子。可這裏似乎永遠沒有盡頭,怎麽跑也找不到邊兒!焦慮間,霧氣突然消失,刺眼的陽光瞬間出現!無處可藏,山狗絕望的大叫一聲,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


    山狗靜靜的等待死亡的到來,畢竟自己還沒轉化完成,陰物被陽光照射,便隻能是死路一條!


    “山狗,起來吧。陽光再不能對你造成任何傷害。”


    熟悉的聲音讓山狗愣了一下,似乎是山婆婆?小心翼翼的瞄了眼陽光,沒有燒灼的痛苦,隻有久違的溫暖感覺。


    一隻大貓跑到山狗身邊,使勁兒舔著他的臉頰。還有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笑著、大聲叫著爹,撲進了他的胸膛。


    山狗抱著妻兒,幾疑自己是在做夢。過了好半天才敢相信,自己這一家三口,確實又團圓了,在陽光底下團圓了!


    山狗抱著杜鵑和虎兒,高興的不能自己。但心中的疑惑,也著實不小。抬頭看看前方顫顫巍巍的山婆婆,山狗猶豫地問道:


    “老祖宗,您沒死?”


    “死啦,都成灰了,怎麽能不死?”


    “那您現在這是?”


    “誰知道那,我想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又活了。”


    山婆婆看看頭頂的烈陽,笑笑接著說道:


    “隻不過,我現在隻是一道虛影,山狗,你得幫老祖宗個忙。”


    “老祖宗您說,我一定盡力去辦!”山狗使勁點著頭說道。


    “去劉家村劉三傑家,在他後院西北角埋著個壇子,那裏有我金身的碎屑,你幫我取迴來。”


    “我這就去!”山狗使勁點點頭說道。


    “迴來的時候,你下山抓個孩子,和壇子一起帶迴來。要是劉家村的人沒遷走,這事兒就好辦多了。”


    山婆婆笑著說道。隻不過她的笑容裏透著一絲陰森,陽光都無法驅散。


    “孩子?老祖宗,為什麽要抓孩子?”山狗怔住了,疑惑的問道。


    “讓你抓就抓,哪來這些話語!”山婆婆眼睛一眯,衝著山狗狠狠的說道。


    “不行!老祖宗,抓了人家孩子,人家父母該多難過啊!這事兒我不辦!”


    山狗使勁搖著頭說道。


    山婆婆身上瞬間浮現出一片灰黑色的霧氣,她直勾勾的看著山狗,麵色陰冷。好半天才繼續說道:


    “你這孩子就是軸,那你給我抓個動物也行,快去快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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