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甲爺做的什麽生意,真名叫什麽?”


    “他在縣裏開了個買賣古董文物的店鋪。有傳聞說,他背地裏是個盜墓賊。因為有一手上好的定位打洞本領,所以被人叫甲爺,真實名字沒人知道。縣裏出事後,隊裏調查了他登記的身份證信息。他本人和身份證照片有那麽一點相像,但派人去身份證所在地的警事站核對了信息,根本就不是他!身份證上那人身高有一米七八,這個甲爺才一米六多點,個頭差老鼻子了!”


    盜墓賊,那取山心石的八成就是他了!能盜取活的山心石,並懂得封印,這人很不簡單。可是,他為什麽要殺其他人?還有何文慧說的那隻人麵貓,和他有關係嗎?


    “老田,另外三個現場我也要看一下。還有,那個甲爺的店鋪在哪裏?我也要去看看。”


    “你這要求還挺多,難度也挺大啊!”田門江聽了有些為難,接著說道:


    “李樹餘,死在位於中央大道金融區的大富豪酒店裏。他在那裏長期開了個房間,他的屍體就是在那裏被發現的,你要去那裏看現場很簡單。隻不過房間都被打掃過了,想要找到線索不太可能。”


    “大小二範則都是在家中遇害。現在他們家四周還有便衣監控,希望能發現一點嫌疑人的線索。甲爺店鋪也一樣,你想要進去勘察現場,這事不好辦。”


    楚兵想想,也是,自己一個平頭老百姓,重案現場豈是自己說進就能進的。田門江也隻是個縣裏的一級警示督察,這麽大的案子,他也沒那個權利隨便放人進現場。心中盤算片刻,楚兵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過了沒多久,田門江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一看,是縣局王局長的。


    “老田,你現在正在馬大腦袋家的別墅吧?剛才市局來電話,說省府警事廳方麵說了,現在在勘察現場的那個私家偵探,是國際上比較有名的刑偵高手。受害人家屬花費了很大力氣才請過來的,叫咱們全力配合他的工作。你在現場,又和他認識,就由你來配合他的工作,他有啥要求,盡量滿足!這可是警事廳下達的命令,你務必要認真完成啊!”


    扣了電話,田門江有點暈頭的感覺。他上下打量楚兵一番,語氣古怪的說道:


    “我咋不知道,你啥時候成了國際知名偵探的?你到底給誰打的電話啊,這麽管用?”


    “就是送我房子的那個老人家。馬大腦袋屬於他們家族的小輩女婿。”楚兵解釋了一句。


    “有錢,關係厲害!兄弟,你攀上大樹了啊!早知道我晚點結婚,也跟他們家攀個親戚關係,那還不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啊~!”田門江感歎的說道。


    “不晚!想攀親戚關係一點都不晚,離婚就可以了。我得跟我侄子還有妹子說說,怎麽也得成全你不是?”楚兵斜眼瞄著田門江說道。小田聽了,在一旁捂嘴偷笑。


    “。。。。。。哥,我胡說八道,你可別和娟子說啊~!你也知道,就她那脾氣,還不得扒了我皮啊!”田門江苦笑。


    看到田門江認慫,楚兵便不再逗他,一行人上車趕往大小二範家。都在一個縣城,沒花多少時間也就到了。迅速拉開車門衝出來,幾人都是渾身大汗,氣喘籲籲。車上的老空調半路就徹底完蛋了,一點冷風都不出。車頭的小鍋爐在使勁吭哧,那溫度高的嚇人。沒有空調,車裏悶熱憋屈到了頂點,差點要了幾人的老命。


    楚兵決定,趕明就去買車!再不受這份洋罪!在樹底陰涼處歇息了老半天,幾人才緩過勁來。看著大小二範的家,楚兵不由搖搖頭說道:


    “這有錢人的品味還真是相像。都喜歡住別墅,就連別墅的格局也差不多。”


    這大小二範住的也是別墅,隻不過比馬大腦袋的別墅大出一塊。似乎原本是雙戶聯排別墅,讓人打通成了一個大別墅。


    “我看這裏好像還有人住啊?”楚兵看到窗戶裏有人影晃動,便疑惑的問道。


    “嗷!大小二範的父母,和他們住在一起。家裏還有幾個打掃衛生,照顧老人的傭人,也住在這裏。”


    “自己兩個兒子都慘死在這裏,兩個老人還住的下?那些傭人也不害怕?”


    “誰知道那。反正我也來過幾次,看兩個老人還有幾個傭人都挺平靜的。”田門江把帽子戴在頭上,整理了一下衣服,接著說道:


    “走,咱們進去。”


    按下門鈴,沒響兩聲便有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開了門。看到穿警服的田門江和小田,便將幾人讓進了屋內。


    “她叫劉莉,一直負責照顧兩個老人,相當於這裏的管家。”田門江對楚兵說道。


    “田警官,這次來又有什麽事?兩個老人午睡還沒醒,有啥事先跟我說說。他們年紀大了,家裏又出了事,這段時間睡得一直不太好。不是太重要的,就不要打擾他們了。”


    聽了這話,田門江指著楚兵對女管家說道:


    “這是省警事廳和其它受害人家屬,共同請來的刑偵專家楚兵。我們來,就是配合他工作的。該看什麽地方該問什麽人,都是他說了算。”


    女管家聽了這話不由看看楚兵。楚兵想了想,說道:


    “你先帶我去案件現場看看,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我們就不打擾老人了。”


    女管家點點頭,說了聲好,便領著幾人往一個側門走去。邊走邊說道:


    “這棟房子原本是兩套對門別墅。兩位範先生把老太太、老爺子接來後,便修了門廳,把兩套別墅改建成了一棟大的。東麵這片房子,都是我們和兩位老人居住。西麵這裏,才是兩位主家住的,有時候他們的朋友或者下屬,也迴來西麵住住。除了打掃衛生,範先生一般不讓我們隨便過來。”


    “我聽田警官說,是你第一個發現兇案現場並報的警?”


    “是的。我一般早上七點左右,會來西邊給兩位範先生送早餐。他們早餐都是在西麵自己吃,午餐晚餐才來東麵和二位老人一起吃。”


    說話間,幾人已經來到了西麵大廳。大廳裏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女管家指著大廳北麵說道:


    “那裏原本有一套沙發茶幾的。當時我過來,便看到兩位範先生穿著睡衣,倒在沙發上。腦袋被人割下來,放到了茶幾上。血噴的到處都是,地毯上那些黑斑就是當時流的血。警方取證完後,我們就把沙發茶幾扔了。”


    楚兵蹲下身子,在布滿黑斑的地毯上,用手不停摸索。地毯被洗滌液清洗過了,正常的線索根本無法搜尋。可是,楚兵本來就不是為了找那些線索來的。最後,楚兵在西北牆角停止了動作。迴頭將鐵柱叫到身邊,楚冰說:


    “能感覺到吧?”


    鐵柱點點頭,有點疑惑的小聲說道:


    “神道的力量,還有山心石的氣息。奇怪的是,似乎還有一絲,林魅的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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