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良到現在都還沒任何消息,劉芳認定胡良的失蹤跟我有莫大幹係。


    她認定若不是昨晚我這個小鬼進了門,胡良這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就能迴來。


    胡良要有個三長兩短,她估計要暴走。


    胡嘉麗說母親是最疼愛胡良,胡良從小死了媽,他爸常年在外忙碌,一直寄住在胡嘉麗的家裏,劉芳待胡良猶如親生兒子。


    跟胡良這個不善言表的人聊得起來的也就隻有劉芳了。


    胡嘉麗見我要走,拽著我的手握的更緊了。


    “媽,差不多行了,我們房子也是那個宋半仙看的,也有問題,不解決的話以後會產生很多麻煩。”胡嘉麗哭道。


    看到女兒哭,劉芳依然鐵著個臉,繼續念著要剁死我的話。


    正在此時,胡毅從外麵走了迴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劉芳你幹什麽呢?趕緊請陳相師進屋。”胡毅頓時大怒。


    要說還得是她男人才能鎮得住,看到胡毅立馬就焉了。


    不過,這女人要是撒起潑來,可真是驚天動地,死活都說我就是小鬼,我要是進去了邪祟就跟著進了屋,一哭二鬧三上吊。


    宋半仙害人,給劉芳洗了腦。


    胡毅不想聽這個女人多說,叫了幾個人幫著把劉芳帶走,這才叫我進了院門。


    經過詢問,為了不讓周圍人看到,胡毅昨晚就把棺材轉移到了後院。


    小洋樓犯太歲的事兒胡嘉麗跟他說了,因為不嚴重,把小洋樓裏的小鬼們請走就好了。


    聽到有鬼這個字眼,胡嘉麗就渾身一緊,就問我多不多?


    我說:“也就二三十個吧,這座小洋樓的戶頭是誰的?”


    “我的。”胡嘉麗說。


    “那好,你去拿點香燭紙錢,紙錢要天地銀行的,以及十隻烤鴨,十塊糕點,十個蘋果,對了,再買一壺清酒。”我說。


    胡嘉麗一臉懵逼,但還是照著我的話去采買了。


    我來到小洋樓麵前,剛剛完工的小洋樓本來應該是今天開始裝修的,工人們都被胡毅叫了迴去。


    小洋樓本身沒事,出事的地方在於其內部結構。


    宋半仙不懂地相之術,活生生的把一座陽宅建造成了一座陰宅。


    而且這塊地也不適合建造一座三層洋樓,上寬下窄,就跟裝殮屍體的棺材一樣。


    洋樓朝向問題不大,這個現在也改不了了,隻能改內部。


    半小時後,胡嘉麗把東西買迴來。


    問我:“陳相師,洋樓問題大不大?”


    我說:“不大,你跟我進來。”


    胡嘉麗猛搖頭,說:“你不是說裏頭最少二三十個鬼麽,我不敢進去。”


    我一笑:“你是戶主,隻有你跟我進去,立了主,得了好處,它們會自己離開的。”


    其實我是安慰她來著,洋樓遠比我說的危險,隻有戶主跟我一起才可以完美解決此事。


    胡嘉麗信了,跟著我就走進了洋樓。


    一步踏入其中,一股莫名的涼氣拂麵而過,冷不丁打了個抖。


    我搬來一張供桌,把胡嘉麗買來的烤鴨糕點水果放在供桌上,點燃香燭,十個億的天地銀行冥幣一遝一遝碼好。


    最後拿出一隻碗倒滿清酒,碗裏立了三根從院裏摘的棗樹枝,這叫立杆請鬼。


    我捏著棗樹枝頂端,嘴裏念叨:“各位大哥大姐,此地陽宅驚了各位,若不嫌棄,皆可食用還有錢拿,還望各位高抬貴手,還戶主一片清淨。”


    “若應立三杆,不應立一杆。”


    說完我把手鬆開,插在酒碗裏的棗樹枝沒我手扶著,竟然真的立了起來。


    胡嘉麗一驚:“啊這......”


    神奇之下,胡嘉麗更害怕了,那是與鬼交流的方式,對於看不見的東西,人是會產生恐懼感的。


    三支棗樹枝直直的豎立在碗中,與此同時,那十隻烤鴨竟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無蹤。


    胡嘉麗都快被嚇死了,我拿出火機把冥幣放在地上點燃,很快,十億冥幣燒光。


    一陣涼風吹過,屋子裏似乎變得幹淨了一些。


    請走了。


    就是這麽簡單,遇到的並不是什麽大麻煩,隻是供品和兩碗清酒都被喝光了。


    “走了?”胡嘉麗有點難以置信。


    “當然走了,不過屋子一些地方要改,否則還會來。”我說。


    胡嘉麗信我,當即就給指出了需要修改的地方,比如門窗,屋裏的隔間牆體等等。


    這時,胡毅走了過來,問我是否可以上山給胡建國另尋風水寶地,把遷墳的事兒落了,這口棺材老是放在家裏,不是個事兒。


    我也納悶兒,一晚上的時間,按理說那個龍口邪祟應該會找上胡毅家,可到今天都沒出現。


    我沒多想,先去看風水。


    也就在這時,胡毅的電話響了。


    派出去的人打來的,說是在江邊發現一具屍體,臉血肉模糊難以辨認,叫過去看看是不是。


    之前下山去的那個方向就是江邊,所以肯定是胡良。


    龍口邪祟這事兒沒我他們就解決不了,現在又發生這種事,我自然也要去。


    我們到了江邊,屍體已經打撈上來,並放在岸邊一塊石板上,這邊搭了一頂折疊雨棚,擋住陽光避免照射到屍體。


    胡毅夫妻二人衝上去,立馬辨認出了就是胡良,隻是很奇怪,胡良的兩顆腎丟失,其他內髒無損。


    除此,胡良臉上被利器劃了不知多少刀,整張臉血肉模糊,看著讓人瘮得慌,全身骨頭至少有二十處是骨折的。


    腎被偷了!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邪祟上身了,這背後是有人在搞鬼!


    詭異啊,我在思考這之間有什麽聯係?


    劉芳和胡嘉麗兩個女人是哭得稀裏嘩啦,性格剛毅的胡毅也都流出眼淚。


    胡良是個好孩子,年紀輕輕遭此厄運,我隻能長歎一口氣。


    “陳相師,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那邪祟還能偷腎?”胡毅抹了一把淚。


    “這不是邪祟幹的,另有他人。”我說。


    “陳相師,現在也就隻有你能幫我們了。”胡毅說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胡嘉麗也過來抽泣著求我幫忙,我也就答應了。


    可一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劉芳卻是不幹了。


    胡良有今天這般厄運,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說我如果不提出遷墳,胡良就不會死,更不會死的這麽慘。


    這就他媽離譜,一手造成此事的是那個宋半仙,真他媽夠腦殘的。


    要不是看在胡嘉麗麵上,老子早他媽撒手不管了。


    胡嘉麗見我要發飆,忙勸我別動氣,胡毅更是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劉芳的臉上,希望能一巴掌打醒。


    跟女人就不能講道理,得來點狠的。


    胡毅從未打過自己老婆,這一巴掌下去他也哆嗦了,但這一巴掌也有了不錯的效果,劉芳不敢多說話了。


    我沒多言,來到胡良屍體麵前,蹲下。


    肚子是被手術刀割開的,裏麵唯獨少了兩個腎,從泡水痕跡來看,死亡時間有六個小時,也就是說胡良是在今天淩晨三點鍾左右死的。


    順水而下,飄到這裏正好天邊魚肚白,被尋人隊伍發現。


    我從胡毅那裏接來一雙橡膠手套,扒開了那道猙獰的傷口。


    扒開才發現因為飄了好幾個鍾頭,裏頭雖說內髒都在,但被魚啃食了不少。


    我心理素質還挺強,胡嘉麗跟劉芳等其他人忍不住,眼睛看向別的地方。


    偷腎的人手法還挺高,最起碼此人懂醫學,懂人體構造。


    而屍體身上的骨折不是被人打的,好像是下山途中摔落撞傷的,因為被邪祟上身,胡良可一點都不會痛。


    正扒拉著,忽然一點亮光在屍體肚皮中閃閃。


    我眉頭一挑,拉開胡良的肚子,伸手進去摸了一些出來。


    金粉?


    找來一個瓶子用水衝了,再拿到陽光底下仔細一瞧,確確實實是金粉。


    這裏頭怎麽會有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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