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綠茶和塵揚兩人驚訝的目光中,傀儡自行奔潰瓦解,化作一地落葉隨風而散,站在原地的光頭壯漢收迴拳頭,麵帶善意的笑容,看起來一點事情都沒有。


    然後,他身邊的空氣一陣扭曲,從其中接連走出兩人,穿著黑袍的沉默青年,還有一位身穿黑衣,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高人風範的冷麵青年。


    也就是在他走出來的一瞬間,一支冷箭忽然從黑暗角落射向綠茶,卻被後者及時躲開,因為偷襲隻可能有一次,再來就不管用了。


    “五個。”綠茶姑娘確定了對方的人數,臉上也多出一道血痕。


    旁邊的塵揚更是麵色難看,心想怎麽忽然來這麽多人,一個個還這麽強?


    “我早跟你說了,偷襲不管用,你偏不信。”最後走出來的黑衣青年立定,自言自語的語氣,而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剛才那位偷襲的紫衣姑娘,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人緊貼,附耳說道:“我剛才試過了,他們都很弱。”


    聲音酥骨,還有刻意的喘息聲,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哈哈,脆脆姑娘,話可不能這麽說,那兩人好歹也是青雲宗新一代弟子中的翹楚,你怎麽能說他們弱呢?!”


    光頭壯漢爽朗的說話聲卻打破了這氣氛,走到沉默青年的身側,四人成一列。


    “還有一個。”沉默青年說了這麽一句。


    “說你呢,躲在樹上的那位。”紫衣女子迴頭喊了一聲。


    兩人都這麽說,卻沒有動靜,直到黑衣青年說了一句,下來吧,就當跟他們打個招唿,才有一名背著弓箭的年輕人,從樹上跳下,站到了紫衣女子的身邊。


    “剛叫你,你還不搭理我,那你幹嘛還站在我身邊嘛。”紫衣女子埋怨了一句,聲音嬌滴滴的,跟她柔軟的身子一樣軟。


    五人成一列,光頭壯漢,沉默青年,黑衣青年,紫衣女子,背著弓箭的年輕人,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兩名敵人,寒風凜冽,氣場強大。


    如此相襯之下,綠茶姑娘和塵揚兩人,此刻就顯得無比孤單,然而兩人卻也沒有示弱的意思,特別是前者,目光清亮,鬥誌無比高昂。


    “二打五,我也不怕。”她這麽說道,語氣無比挑釁。


    “她是我的。”不等光頭壯漢解釋,好像受到了某種侮辱的紫衣女子,哦不,或許此刻應該稱唿為脆脆姑娘,她主動走了出來,揮舞了幾下手中的匕首,臉頰青絲散亂,麵色認真。


    見她這麽認真,本想插諢打岔的光頭壯漢,也明智的選擇了閉嘴,目光移動,看向麵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塵揚,嘴角殘忍一笑。


    “我要他。”他這麽說道。


    其他三人保持沉默,目光看向漆黑的森林,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宗門弟子趕到了這裏,已經有二十幾人之多。


    一時間,局勢反轉,他們五個人看起來好像成為了弱勢一方。


    “我左邊。”


    “我右邊。”


    沉默青年和背著弓箭的年輕人卻絲毫不慌,反而很淡定的語氣,各自說道。


    “全部殺掉,不留活口。”黑衣青年給出死命令。


    他話音剛落,身邊的四人身上爆發出一道道強大的氣息,瞬間衝向各自的目標!


    “築基期修士!”


    趕來此處,還沒有搞清楚情況的青雲宗弟子們,隨即陷入了一場全方麵碾壓的戰鬥之中!


    黑衣青年負手而立,冷眼旁觀著這血腥的一幕,他的存在猶如一根定海神針!


    因為不過他這一關,任何人休想去到他身後的那座祭壇!


    ……


    祭壇上的黑袍老者,眉目緊閉,雙手高高舉起,忽然下一刻,他猛地睜開眼,大喊出聲:“祭天!”


    隨著他的聲音迴蕩在這片空地,那些躺在地上,早已死去多時的人身體猛地一抖,然後有一顆顆血珠漂浮在半空。


    “凝!”黑袍老者繼續說道,於是在他的麵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出一團血球,內裏有無數的冤魂在掙紮,怒吼或者求饒,但無論怎樣,他們都絲毫影響不了大局。


    因為他們都是被黑袍老者親手殺死的,築基期修士,在金丹期修士麵前,如同螻蟻,而此刻,誰敢阻攔他的計劃,就得死!


    黑袍老者的目光越來越明亮,明明給人很瘋狂的感覺,卻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


    而白骨山的天空不知道何時,忽然陰沉了下來,雷雲翻滾,好像天都怒了!


    突然的,晴天一響,地動山搖!


    “怎麽了?”察覺到整座山都在晃動的陳有餘,連忙停下腳步,他看向陰沉的天空,卻不見打雷的蹤跡,所以很明顯,剛才那陣地動山搖是人為的。


    事情越鬧越大,超出了他的想象,陳有餘的心在這一刻也沉到了底,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然後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麽,拔出劍,目光望向前方。


    綠茶隻能跑,因為她打不過身後那名女築基期修士,但她被打傷了,所以跑得不是很快,之所以現在還能活下來,完全是因為對方故意的,一種貓捉老鼠的遊戲。


    “你好弱啊。”綠茶耳邊忽然多出一個柔軟的聲音,然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把匕首劃過她的脖子,一道紅線出現,有血溢出。


    翠翠姑娘的身影從黑暗之中浮現,撩動耳邊青絲,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眼神越來越黯淡的綠茶,很可惜的語氣接著說道:


    “本來還想和你玩會的,可我又碰到新的獵物了,所以隻好把你殺了,免得待會麻煩。”她說完之後,看向站在原地的陳有餘:


    “她不會立馬就死,但如果你不救她的話,不用一盞茶的時間,她就會慢慢流血而死,所以你得快點殺掉我。”


    翠翠姑娘帶著笑,一副很調皮的語氣,說的話卻無比的陰險惡毒,而她之所願意說這麽多,還是看在陳有餘長得挺順眼的份上。


    陳有餘的目光從綠茶姑娘的身上移開,看向脆脆姑娘,準確的來說是她身後的人,背著弓箭的年輕人。


    兩名築基期修士。


    或許是知道了身後的人是誰,脆脆姑娘麵露不虞,頭也不迴的問道:“誰叫你跟過來的?”


    “清風。”年輕人解釋了一句,走到她身邊,轉頭接著說道:“大人的事情不容有變,所以我們的動作必須得快。”


    “你有多快?”脆脆姑娘看了一眼他下半身。


    “我不喜歡開玩笑。”年輕人麵無表情。


    “是嗎,我也不喜歡開玩笑,特別是和你。”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絲毫不把陳有餘放在眼裏,甚至還在討論接下來去殺誰,比如戰神榜第一,那個叫做旭源的那個小子。


    “什麽戰神排行榜,都是一群廢物。”


    “你是築基,他們是凝氣,他們自然打不過你,但不能大意,假以時日……”


    “假以時日,等他們築基成功,我們就可能打不過他們了,因為他們是名門正派的弟子,是不是這樣說的?”


    “不能大意。”


    “一盞茶的時間。”陳有餘心裏默念了一遍對方之前說的話,覺得應該夠了,於是他拿出一瓶丹藥,當著兩人的麵全部服下。


    “咦,小帥哥還嗑藥?是不是身體不太行啊,要不要姐姐我幫幫你……”脆脆自然看到這一幕,卻並不在意,嘲笑的語氣。


    “估計是迴複靈力一類的丹藥。”年輕人打斷她的話,解釋了一句,同時彎弓搭箭,一副很小心謹慎的樣子。


    “兩名築基期修士,欺負一位凝氣後期的小帥哥,你還真不要臉啊,迴去我就跟他們說你……”


    脆脆看到他這幅樣子,剛想嘲諷幾句,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立馬止住話頭,麵色一正,看向對麵。


    有如實質,遠超凝氣的氣息正從陳有餘的身上,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以他為中心,狂風席卷周圍樹林,秋風掃落葉,如海浪拍岸,且還有愈來愈猛之勢。


    “築基?”


    “不像。”


    “這小子有問題,先聯手殺了他。”


    “好。”


    兩人盡釋前嫌,迅速達成統一意見!


    於是,脆脆姑娘身影消失不見,三支箭朝著陳有餘破風而來,放完箭的年輕人好像不放心,舉刀又朝著他頭砍去,


    兩名築基期修士聯手殺敵,且招招致命,為的就是防止意外發生!


    但意外在下一刻,還是發生了!


    陳有餘一劍削斷三支箭,然後手中的劍更快的刺向年輕人,後者吃驚之餘隻得匆忙格擋,一聲清脆的兵器撞擊聲隨即傳來。


    然後,沒給對方太多反應的時間,陳有餘又是劍橫一斬。


    “好快的劍!”這一次年輕人躲避不及,左胳膊受傷,但他也是狠人,左手抓住猛地抓住陳有餘的劍,即便受傷流血,也不肯放手,同時右手大刀再次砍下。


    見此一幕的陳有餘麵色平靜,然後握緊手中劍,用力一攪動,拔出劍,同時一腳踹向對方的胸口,力氣之大,將那人直接一腳踹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之前隱匿起來脆脆姑娘,忽然現身,挑選了一個出手的合適時機,朝著陳有餘的心髒刺去。


    “好強!”看到剛才一幕的脆脆姑娘心裏想道,但她沒有退縮,反而覺得這是個機會,因為她不認為對方的劍,能快過她的匕首!


    於是她不退反進!


    寒光一閃,她握著匕首的那隻胳膊卻忽然斷了,沒反應過來的她,被血濺了一臉,隨之是劇烈的疼痛感傳達到大腦,她想要喊。


    但下一刻陳有餘的左手就掐住了她粉嫩的脖子,讓她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別殺我,我有用,我是……”麵對那雙冰冷的眼睛,脆脆姑娘第一次感受到了對死亡的恐懼,她忘記了疼痛,掙紮著,想要通過言語證明自己還有那麽一丁點利用價值。


    但她的話並沒有說完,陳有餘就麵無表情的,一把擰斷了她的脖子,在捂著胸口,掙紮著,剛從地上坐起來的年輕人震驚的目光中,突然的,死了。


    像一隻被人硬生生折斷了脖子的白天鵝,歪著腦袋,手中匕首掉落在地上,而那個人手中的劍,還在滴著血。


    讓這一幕,看起來非常的恐怖和詭異!


    最後結果,兩名築基期修士,一死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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