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曾經發生過一場席卷七國的戰爭,來自域外的天神巨人,想要站穩腳跟,於是,將目光落在了最為繁華的青州,人族與其他種族當然不會答應,於是,戰爭瞬間爆發,結局生靈塗炭,眾多強者隕落。


    這個結局可謂是十分慘烈,卻依舊改變不了什麽,天神族自此統治了個整個青州地界,因為他們在那場大戰中展現出的強大力量,所以沒有人不畏懼他們!


    於是,以人族為首的各族,在當時都選擇了信仰天神,雖然失去了尊嚴,但至少能夠繼續活下去,然而數百年後,域外之門的出現越來越頻繁,各種古怪的妖魔紛紛出現,現在的人們活著都成為了一種奢望。


    出生在這個時代的人是不幸的,所以才會有張誌明送給陳有餘的那句生不逢時,如果是在五百年前,那個英雄輩出,每一個修士都熱血奮勇的年代,那局麵又可能不一樣。


    可惜,在這個黑暗的時代,英雄已經成為了過去式,比如在那場大戰中戰績輝煌的陳老祖,五百年後,沒有人敢說他是英雄,因為現在人們的信仰是神族!


    而每一個神族都有著莫大的實力,他們抬手間天地變色,更有著變幻莫測的神通,尋常修士根本無法與他們抗衡,就連那神秘的域外妖魔,絕大多數也都死在他們的手上。


    因為神族,青州百族才能得以苟存,可同樣他們也是殘忍的,這一點所有人也很清楚,可從來沒有人敢去違背神的旨意!


    山上是修仙者的世界,雖然依然受到神族的管轄,但這裏更像是一處桃源世界,和山下的人間地獄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可能正如那句話所說,他人的悲傷,在別人的耳裏不過是聒噪罷了,誰也不會在乎。


    道遠從小就生活在青雲宗,所以對於山下的世界也並不是很了解,他一路帶著陳有餘穿梭在熟悉的建築群中,同遇見的熟人們打過招唿,因此這裏的氣氛也給人很祥和寧靜的感覺。


    “見過許師伯。”


    “師弟最近修為又有長進啊。”


    “幾天不見,小師妹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啊。”


    跟在他身後的陳有餘一言不發,隻是默默觀察,因為他觀察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觀察他。


    “哦,這是來拜山門的,我帶他去做個靈根測試。”


    “拜山門,那時間不還早嘛?”


    “這個嘛,說來話長……”


    道遠瞥了一眼身後東張西望的陳有餘,小聲和同門師弟交流,卻不知後者全部看在眼裏,隻是裝作不知道罷了。


    “風景不錯。”陳有餘默默觀察,內心自言自語著。


    他現在呆的地方已經是青雲宗山門內,也不知道是附近的哪座山頂,近處有茅屋,更遠處有幾座籠罩在雲霧之中的建築,腳下是一座人工修建的石橋,橋底下有清澈的水流聲流向一片荷花池。


    荷花池邊上有一大片密林和草地,導致陳有餘的視線並不能夠看到那裏麵到底有什麽,不過能夠聽到很多喧鬧的聲音,想必也是有人在那幹些什麽。


    “喂,那個誰,發什麽呆,快點跟上。”站在橋上的道遠,迴頭喊了一聲正在發呆的他,身邊已經沒有其他人。


    “哦,是。”略顯局促的陳有餘答應一聲,抬腳連忙跟上,給人的感覺很搞笑。


    “哼,年輕。”居高臨下的道遠師兄內心冷笑,覺得對方很蠢,黃金白銀開道,雖然確實有幾分作用,但靈根這種東西,那是與生俱來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誰都改變不了,而他則是靠真材實料進宗門的,所以一股優越感頓時油然而生。


    砸鍋賣鐵來拜山門,到了靈根測試這一關,要是對方真的沒有靈根,那可就有好戲看了,這是道遠師兄此刻的想法,頗有看他人笑話的意思。


    但事情的真相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嗎?太橫鎮距離青雲宗有數百裏之遠,凡人光是趕路都需要花費十幾日的時間,沿途更是兇險莫測,有攔路劫財的山匪,殺人如麻的修仙者,詭異莫測的妖魔。


    誰能有那麽大的本事,將那麽大幾箱金子平安護送到青雲宗,自身還毫發無損?


    所以隻要有心人細想這件事情,就能夠從細微之中發現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那就是這個來拜山門,叫做陳有餘的少年,身上一定有天大的秘密!


    但金錢蒙蔽了那些人的眼睛,而且正逢亂世,每個人自保都來不及,所以誰會吃飽了沒事做去調查這些子無須有的事情,也就讓陳有餘恰好蒙混過關了。


    “道遠師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那些人,又打起來了!”隔著老遠,就有一個人鬼哭狼嚎著邊跑過來,氣喘籲籲的樣子。


    “什麽又打起來了?”道遠師兄眉頭微皺,反問道。


    “鐵嶺山和盤水洞的那兩幫人,你,快去看看吧。”


    “反了天,一群王八羔子,天天給我找事,前麵帶路!”


    “師兄,我,太累了。”那人抬手,話都差點說不完整,顯然是跑的太快,一口氣沒喘上來。


    “地點在哪?”道遠師兄暗罵一句廢物,卻也沒有強求,直接問道。


    “鐵嶺山。”那人立馬迴答。


    道遠師兄小手拎起長衣一角,拔腿就要跑,突然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有差事,轉頭又吩咐了一句:“你,帶著這封信,帶他去見王長老。”


    說完就跑的那種,人好像一陣風,立馬就不見了影,留下原地麵麵相覷的兩人。


    “王長老他住哪啊?我不知道啊。”那位仁兄看著陳有餘,一臉蒙蔽,撓撓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恩,我也不知道。”陳有餘頓時有些頭疼,但沒辦法,他還是得去那王長老,所以微微一笑:“或許我們可以找個人問問?”


    “那太好了,你自己去問,我跟過去看看。”那位師兄露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把信一下子塞到他的手裏,留下這麽一句,然後也跑了,當動作和背影當真是來如風,去如風,一切都匆匆啊。


    身後的陳有餘喊了好幾聲等等,都沒攔得住他去看熱鬧的想法,最後隻能露出一臉無奈的樣子,自言自語道:“真是一個靠譜的都沒有啊。”


    於是,他攥著手裏的信,原地轉了一圈,看著周圍廣闊的一片地方,還有遠處那若隱若現的建築群,長歎了一口氣:


    “還得靠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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