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王多弟!就是這個家夥,用那個什麽失傳醫術治好了我爸!”


    會客室內與王多弟想象的場景不同。


    門一關上,整個屋子就響起了高總激動的聲音。


    不過不是他昨天電話裏火冒三丈的激動,而是一種九死一生的激動。


    隻見原本高高在上的高總此刻被捆在椅子上,白淨的襯衫上多了幾道血淋淋的傷口,幹淨利落的頭發此刻也如雞窩般潦草。


    一旁的沙發上,正坐著一男一女分別戴著豬臉和猴臉的麵具,看起來十分詭異。


    如果不是那個男的在玩一堆樂高積木,女的靠坐在沙發上刷著手機,兩個人隻要一動不動,光是恐怖穀效應就能嚇得王多弟不敢接近。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站在窗邊把玩綠植的雙胞胎男子。


    兩個人並沒有戴麵具,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此時正目不轉睛地看著王多弟,讓他腿肚子有些發抖。


    血跡,驚恐,還有對方那迫不及待的指認,無不刺激著王多弟的神經。


    “你,你們是誰?高總,這是怎麽迴事,我媽和我弟……”


    王多弟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始交涉,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個雙胞胎之一從腰間抽出一根甩棍,把高總抽暈了過去。


    咣當!


    隨手把棍子扔到桌子上,男子拎起茶壺,對著壺嘴灌了兩口才說道:


    “初次見麵,你可以叫我,嗯,可以叫我們女土蝠。”


    說著,他還指了指另一個雙胞胎,信息含量讓王多弟有些懵逼。


    “你們,都叫女土蝠?”


    兩人卻是突然異口同聲地張嘴道:


    “對啊,我們長得都一樣,名字一樣也很正常吧?”


    同樣的眼神,同樣的口音,同樣的語氣,幾乎完美同步的兩人駭得王多弟忍不住退到了門口:


    “你們到底是誰?!”


    “女土蝠你給老娘閉嘴,有事沒事就嚇唬人玩,很有意思嗎?”


    玩手機的女人似乎有點不耐煩了,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女土蝠,而對方隻是笑著對王多弟聳了聳肩,明顯是慫了這個女的。


    隻見紅色猴麵具下那雙飽含侵略性的眼睛看著自己,充滿少女感的清脆聲音和語氣卻有些違和:


    “小子,長話短說,我們來找你是為了取你身上的一樣東西。”


    說著,她的指尖輕點那根甩棍,隻見那根金屬棍子瞬間變得通紅起來!


    光滑的棍身裂開道道紋路,從中躍動起閃爍搖曳的火焰。


    王多弟立刻就知道,這群人就是葉輕依口中那些擁有異常物品但沒有選擇上報的人!


    他打死也想不到,自己在高總和葉輕依他們的調查組之間寢食不安,卻被其他異常物品的持有者找到了!


    他忍不住看了看一模一樣的兩個女土蝠,又看了看豬臉男子手中的樂高積木。


    這些肯定也是異常物品!


    原來暗處持有異常物品的人這麽多嗎?!


    思索間,女子見王多弟發呆,語氣更加不耐煩起來:


    “老娘問你話呢!你搞出這麽大動靜,現在誰不知道你有異常物品?


    現在我隻給你三個選擇:


    1.把東西交出來然後滾蛋;


    2.證明自己的價值,並加入我們;


    3.由我親自動手宰了你。”


    看著那雙漂亮但殺氣騰騰的眸子,王多弟腦海中母親和弟弟的身影閃過,讓他強行忍住了跑路的衝動:


    “所以就是你們抓了我家裏人?!”


    “啊?什麽家裏人?”


    這時候,那個豬臉男人停下了占據大半個桌麵的積木搭建,有些好奇地看向王多弟。


    王多弟有些疑惑又有些氣憤:


    “你們有這麽強的力量,卻還要通過綁架來找上我,你們難道不知道禍不及家人的道理嗎?!”


    猴臉女暴躁的眼神此刻也流露出清澈的愚蠢:


    “我們什麽時候綁架你家裏人了?要不是提前查到了這個什麽高總的位置,我們還不知道有你這麽個人呢!


    本來我們就是想拿抗癌藥劑,誰知道他說你才是真正的異常持有者,那些藥不過的衍生物罷了。”


    女土蝠這迴終於接話了:


    “所以,你是說這個高總為了你的異常物品綁架了你的家人?”


    “沒錯,調查組已經找到他頭上了,所以他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早知道這人如此卑鄙,我就不該幫他救人!”


    王多弟恨聲說道,但他似乎忘了,是自己主動找上的高總。


    聽到這話,一直沒什麽情緒波動的女土蝠也終於露出異樣:


    “你怎麽知道調查組的事情?”


    王多弟本有些猶豫,但如今自己獨木難支,隻能把村子裏的瘋狗咬人事件講了一遍,卻下意識隱藏了葉輕依的名字。


    女土蝠聽完,臉色神色驟然狠厲起來,但接著又收斂了脾氣:


    “那你應該也知道火男的傳聞了,那家夥不好對付,甚至單槍匹馬就敢主動招惹調查組。


    要是知道你當初在村子裏,肯定也不會放過你的。


    總之,要是你加入我們,我們會幫忙救下你家裏人,但進了組織就要講規矩,要是不樂意,東西留下,現在就能走人。”


    王多弟沉默不語。


    片刻後,他突然問道:


    “那個算命先生是你們的人嗎?為什麽當時不抓我?”


    砰!


    猴女將甩棍插入桌內,火勢熄滅,但桌子上一片焦黑:


    “什麽先生不先生的,比我一個娘們還磨磨唧唧,虧你還是個大學生嘞!”


    看著那根入木三寸的棍子,王多弟苦笑一聲:


    “我還有得選嗎?我隻能加入你們,但你們要處理幹淨,否則調查組那邊我也說不清楚。”


    “哼,這還差不多,不過你還要證明一下態度。”


    猴女話音落下,女土蝠就遞來了一把水果刀,轉頭看向椅子上昏迷的高總。


    “還,還要我親自殺人才行?!”


    顫顫巍巍地握著水果刀,王多弟臉色慘白。


    “要不然呢,等著你和我們迴去後反手舉報把我們一窩端了?”


    “快點!再不動手我就對你動手了啊,老娘下手可是沒輕沒重的!”


    看著手中的刀刃,王多弟有些眩暈,但緊接著腎上腺素的刺激下讓他清醒起來。


    「是啊,如果把他解決了,問題也都在他們身上,我是被迫的!」


    「隻要把高總和高少都解決幹淨,就算查起來也查不到我身上!」


    「這樣葉輕依也不知道我是壞人,媽和弟也都得救了,自己的銀針也能保住!」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懂了!我全都明白了!化掉此劫的因果就在這裏!”


    “救贖之道,就在其中!”


    帶著有些扭曲的笑容,王多弟將手伸向了高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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