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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驚的不隻是在禮台上的胥子淩等人,還有底下的季臻和冉一一。


    他們明明下的是瀉藥!不重,但足以讓他待會兒多跑幾趟茅房。那樣的話,崔雲真就會脫離眾多禮官和侍衛的視線,他們二人會在半路上截住他。當下的情形,完完全全在眾人的意料之外。


    季臻發覺不對勁,剛要上前查看,一群蒙麵刺客恰在此時出現。


    “保護國公!”


    胥子淩很快便看清了刺客的目標。


    “護駕!護駕!快來人呐!有刺客!護駕!”


    沈寧浩扯著尖嗓子在喊,場麵一度十分混亂。令人奇怪的是,刺客刺殺的對象竟不是皇帝,而是國公賀坤!


    刺客的第一支箭射來時,一門心思迎奉舍利子的賀坤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幸虧是箭射偏了,他才僥幸躲過。由於刺客殺人,成百上千的圍觀者紛紛四散逃命,季臻和冉一一被強大的人流衝散。因為身材瘦小,冉一一竟被推搡著擠到了刺客的包圍圈內。


    冉一一一臉懵逼。


    這群刺客是亡命之徒,他們殺人不眨眼,即使麵對的是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他們也不會手下留情。


    冉一一危險了。


    冉一一自己也很慌。這些日子,她是跟著季臻學了點三腳貓功夫,可那些東西還不夠殺手們塞牙縫呀!


    混戰之時,一位刺客殺紅了眼,舉著大刀來到冉一一跟前。冉一一徹底傻了。現在她手裏沒有任何兵器!季臻呢?季臻在哪裏?!冉一一在人群中急切地搜索著季臻地身影,奈何一無所獲。


    說時遲那時快,刺客已然亮起了刀鋒,劈天蓋地襲來,動作極為迅猛。冉一一來不及思考,隻能依靠本能用手去擋,卻沒有感受到預期的疼痛。


    胥子熠出現了。


    他劍法毒辣,完全是不顧惜對方性命的見血封喉,從背後直直刺穿了刺客的胸膛,令其當場斃命。


    劫後餘生的冉一一整個人都是呆呆的,她被那個殺手濺了一身的血,觸目之間,皆是腥紅。


    “別愣著,跟緊了!”


    胥子熠用左手把冉一一護在身後,右手出劍,招招皆是一擊致命,冷酷無情。


    不多時,守在靈泉寺外的禦林軍趕到。刺客們就算是沒有被殺死,活著的,也都選擇了服毒自殺。隻是,在地上躺屍的一大群人中,尚餘一個苟延殘喘,用最後一絲力氣將弓弩瞄準了胥子淩,三箭齊發。


    胥子熠眼疾手快,拋出自己的劍佩劍幫胥子淩擋住了前兩支,胥子淩毫發無損。出人意料的是,轉瞬之間,第三支箭的箭頭偏轉,直朝胥子熠射來!


    以胥子熠本事,本可以躲過的。可他身旁的冉一一卻不知怎的,一股熱血充上頭,竟挺身而出硬生生受了這一支暗箭!待胥子熠醒悟之時,冉一一胸前已是一片殷紅。


    “冉一一!”


    冉一一昏迷前的最後一刻還在想,自己肯定是傻了,瞎逞什麽能!何況對方還是混蛋胥子熠……她簡直不要太偉大!不過,就這樣死了的話,她就迴不了家了啊!


    “爸爸媽媽……一一,好想你們……好想家啊……”


    胥子熠立馬攔腰抱起冉一一,眼中是即將噴薄而出的滔天怒火,他直接用毒鏢徹底了結了那小子的性命。


    最後的一個活口就這麽被胥子熠殺死,想要問出此番動亂的幕後指使已然是不可能的了。有人歡喜有人愁。而胥子熠連一句解釋都沒有,自行迴了攝政王府,完全忽略掉前一刻還遭逢刺殺的皇帝和國公。


    “查!給朕好好查!查清楚刺客的身份!朕要看看是誰,膽敢冒犯聖顏,謀殺國公!”


    胥子淩怒了,所有人皆是戰戰兢兢,低頭稱是。


    這邊,季臻穿梭還在擁擠的人潮中尋找著丫頭的身影,始終不見其蹤跡……


    攝政王府上上下下亂成了一鍋粥。


    冉一一中箭後高燒不退,昏迷不醒。所幸,經太醫院確診,刺客的箭上不曾染毒。隻要冉一一能夠把燒退下,性命便可無憂。


    “疼……”


    冉一一的手指動了動,是蘇醒的預兆。她的眼睛鼻子眉毛都檸在了一起,嘴裏一直嚷嚷著疼。


    胥子熠難得皺了皺眉:“李太醫,你快來看看,這是怎麽迴事?”


    “是!殿下。”


    太醫院的一眾醫官夜以繼日地都在攝政王府待命,已經兩天兩夜了。現在病人終於醒轉,大夥兒暗自都鬆了一口氣。


    “殿下,方才下官已經仔細探查過了。姑娘的身體已無大礙,燒也退下了。隻是畢竟是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中了箭傷,自然是疼的,免不了要多受些委屈。殿下請放心,我這就去開幾副止疼的方子,姑娘必然很快就能恢複。”


    “莫問,速帶李太醫去抓藥!”


    “是。”


    冉一一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還是胥子熠。


    “冉一一,你醒了?”


    “怎麽是你?”


    胥子熠眼神一暗,連帶著語氣也冷了幾分:“不是我,那會是誰?季臻嗎?”


    “我……”


    冉一一不知如何解釋。以前每次發生意外,守在自己身邊的,都是季臻。她不知道,除了季臻,孤獨無助的自己,還能依靠誰?


    “行了。躺下吧。好好休息。本王還有事,待會兒再來看你。”


    冉一一一把抓住胥子熠的衣袖,眼神裏滿是急切和不安:“你等等!這是哪兒?季臻呢,他在哪裏?我要見他!”


    “冉一一!本王告訴你,這兒,是我胥子熠的攝政王府。至於你口中的季臻,嗬~”


    “胥子熠你給我站住!你別走,給我把話說清楚啊!到底發生什麽了?季臻怎麽了……”


    胥子熠毫不留情地走人,冉一一無計可施。難不成是下藥的事情敗露了?可崔雲真的樣子明顯就不是喝了瀉藥之後的反應嘛……


    “唉,還是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吧。”


    傷口疼得很,她現在四肢乏力,想溜走估計不太可能。


    “冉姑娘,藥來了。”


    有位婢女端著一碗烏漆嘛黑的藥湯逼近一一,把她嚇得縮迴床角。


    “小姐姐,咱有話好好說……別衝動啊!”


    “冉姑娘,奴婢名喚覓月。從現在起,就由我來服侍您的衣食起居。這是太醫為您開的藥。您快把它喝了吧,這樣身體才能好得快呀!”


    覓月越走越近,竟是要親手侍奉冉一一喝藥。冉一一毫不猶豫地搶下藥碗,一臉的悲壯。


    “嗬嗬……你放下,我自己來,自己來!”


    視死如歸一口悶。


    “好藥!果真是‘良藥苦口’啊!咳咳……”


    冉一一吐著大舌頭,咳嗽不止。


    “冉姑娘,這不過是第一碗。殿下還特意吩咐了李太醫,為姑娘備下了止疼藥。您且等著,稍後就到。”


    覓月笑得溫柔可人,冉一一聽著聽著卻豎起了全身寒毛。


    “what?還有……吾命休矣!胥子熠,你這個混蛋啊……”


    清晨,攝政王府鳥語花香,沁人心碑。


    冉一一被覓月和醫官嚴加看管著,在床上躺了好幾天,見不得光的日子悶得她幾近發黴。今天她終於可以到院子裏透氣了。


    “死季臻,臭季臻!這都過去幾天了,還不來接我!莫不是嫌棄我折騰人,要甩了我吧?騙子,騙子,大騙子……”


    冉一一用藤條毫不留情地抽打著王府花園裏最珍貴的幾叢玫瑰海棠,胥子熠看著都覺得疼。


    “冉一一,你是要把我攝政王府的花摧殘至死嗎?”


    冉一一不作答,而是勇氣可嘉地以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態宣告:“胥子熠,我要迴季府!”


    “不準。”


    “胥子熠,這是非法拘禁你造麽?!犯法的,你懂不懂?我是季府的人,你憑什麽把我困在這裏?放我走,我要去找季臻。”


    “冉一一,本王奉勸你一句,離季府,還有季臻遠一點。否則,受罪的隻會是你自己。”


    季臻不在身邊,冉一一特別沒有安全感,情緒一觸即發:“胥子熠,你憑什麽這麽說?!你對季臻了解多少,又對我了解多少?我和他之間的事,與你何幹?你把我困在府中,又有什麽意義?”


    胥子熠冷笑,出口的字字句句都敲打在冉一一的心上:“冉一一,你還不知道吧?季臻在佛禮當天,就已被人扣上了毒殺朝廷官員的帽子。現在他還在獄中待著呢。。”


    “你說什麽?!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胥子熠死死地盯住冉一一的眼睛,再道,“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季臻給崔雲真下毒的事。”


    “不可能!我們明明放的是瀉藥,不是毒藥!”


    冉一一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想要收迴已無可能。


    “嗬~瀉藥?太醫們已驗明禮酒中確有斷骨毒。典禮過後,也隻有季臻一人還在現場徘徊,妄圖接近崔雲真。如此,你還想狡辯麽?”


    “我都說了,季臻沒有做!他一個大夫,怎麽可能會殺人?”


    冉一一雙眼瞪得通紅,微微濕潤。季臻都是被自己連累的!毒殺朝廷命官,是多大的罪,她用腳趾頭都能想的出來。何況,對方是剛剛上任的欽點狀元!如果胥子熠說的是真的,他們這迴就真的是玩兒完了。


    “胥子熠,季臻一定是被冤枉的!都是因為我,是因為我想見崔雲真,他才會幫我在酒裏頭下藥!你相信我,我今日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分虛假!季臻拿的真的是瀉藥,不是毒藥!”


    “你就這麽信任他?”


    “是!”


    冉一一的眼神裏的坦蕩和篤定實在太過耀眼,胥子熠偏過頭去,不願直視。


    “既然如此,那麽……”胥子熠頓了頓,才將後麵的話平靜地說出口,“你信季臻,本王亦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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