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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將地上的巨型肉包包抱在懷裏,更是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說:“孫小姐既然是想拔冷某的胡子,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冷嚴下巴上隻有些淡淡的胡茬,瘙得宋茜茜手上癢癢的,突然被陌生人抱在懷裏,她十分不自在,手慌忙閃躲,但是冷嚴雖然沒太用力,但是顯然不想讓她輕易掙脫,這一躲,小胖手就扶上了冷嚴的薄唇。


    嘴唇柔軟,宋茜茜下意識的摩挲了一下,冷嚴眼睛眯了起來,不知在想什麽,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她慌忙把手放下,又隔著輕薄的夏衫摸到了對方健碩的胸肌,腦子瞬間發漲,手足無措,自己怎麽像個小色狼,一直吃人家美男的豆腐啊!


    沒像她想的那麽多,冷嚴隻是輕笑一聲,拍了拍她的頭,問道:“孫小姐可是解氣了?”


    宋茜茜頭也不敢抬,生怕被他發現自己紅透了的臉,連忙應聲。


    “如此甚好,在下冷嚴,正是這戰王府的管家。”


    把宋茜茜輕輕放下,起身對著他兄妹二人行禮,屋子裏的三個孩子驚訝、幽怨、驚慌地看著他。


    驚訝的是文長舞,他以為按照冷嚴的性子,這孫家小姐肯定是要受一番皮肉之苦,沒想到,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和顏悅色,低頭一想,冷嚴似乎從來都沒有為難過小孩子,臉上羞赫,自己現在,應該就是書上說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幽怨的是孫傾醉,這可不是他第一次來戰王府了,往常來,冷嚴都是對自己冰冰冷冷的,哪有這行禮道歉的待遇,又想起自己的家庭地位,這冷管家,典型的重女輕男!低頭看了看自己,難道,他不是個小可愛嗎?


    不同於兩人,宋茜茜現在極度驚恐,因為剛才冷嚴放下她的時候,捏了捏她發燙的耳垂,也就是說,冷嚴他是知道自己害羞了的!


    三歲男女不同席,可是哪有五歲的小孩子被抱了就知道害羞臉紅的?自己這不相當於把自己與旁人不同的秘密拱手送到了冷嚴麵前?


    看到他向自己行禮,宋茜茜連忙躲開了,這個冷嚴肯定不是戰王府管家這麽簡單,按照小說的路子,這應該是什麽江湖魔君之類的人物,可是原文裏沒有江湖什麽事情啊,這冷嚴到底是什麽身份!


    心裏想著,就一直打量著冷嚴,盯著盯著,這想法就變成,這個男人的眼睛真好看,似是一番春愫在其中,與其對視又好像戚戚憂憂暗含淚,是什麽人讓他歡喜中也帶著春風吹不散的憂愁?


    小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他,她想看清他的愁苦,共擔他的悲傷。


    冷嚴看她如此,也沒有拒絕,而是再次將她抱起來了,宋茜茜被他隔著衣衫也滾燙的胸口激得迴了神,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就要掙紮。


    “世子的院子離前廳有些遠,孫小姐千金貴體,還是冷某抱你前去吧,更何況孫公子同世子已經先行離開,戰王府頗大,為了以防外一,孫小姐還是不要拒絕。”冷嚴溫柔的解釋道。


    聽他這麽一說,宋茜茜才發現自家弟弟奶包包已經扯著文長舞走出了老遠,要不是她被冷管家抱在懷裏,恐怕被這鬱鬱蔥蔥的樹木遮住視線,她連他倆的影兒都瞧不見。


    顧不得害羞了,宋茜茜非常生氣,有了文長舞就忘了自己姐姐,奶包包,我讓你三天見不到玄寶!


    其實吧,文長舞的院子,離正廳,特別近。


    所以才到院子門口,孫傾醉就渾身惡寒,想起自己那魔鬼姐姐,心裏有點打怵,拉著文長舞就往迴走,他得迴去接孫傾荷,要不然她準不給他好果子吃,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他怎麽就忘了!


    這一次文長舞卻沒任由他拉扯,而是說了句:“冷管家會給她指路的。”反手扯了孫傾醉進了院子。


    結果兩人才進了院子,迎麵就遇到了從屋子裏出來,春風滿麵的冷嚴,兩人都是一愣,冷嚴則是微笑點頭示意,並沒有說話。


    他竟然親自送孫挽荷過來了?孫傾醉和文長舞兩人不敢置信的對視著,心照不宣的對著對方打了一掌,兩人都被打得後退了一步,更加驚訝,居然不是做夢???


    意識到這點,孫傾醉更委屈了,怎麽男女待遇差別就這麽大啊!


    硬著頭皮見到了屋子裏臉都氣紅了的孫傾荷,看見他們進來,她也沒說話,隻是靜靜的靈魂審視著他們,奶包包嚇得趕緊賠禮道歉,姐姐,可是比猛虎更可怕的!


    其實,宋茜茜不是生氣,而是被剛才發生的事情震驚了,冷嚴居然是抱著她飛過來的!


    她師父都沒抱她飛過,冷嚴是有多厲害啊!


    如果就這,也就罷了,冷嚴把她安頓好以後,離開時說道:“戰王府唐突了孫家小姐,兩日後,還請小姐賞臉愛蓮樓,給戰王世子一個賠罪的機會。”


    這哪裏是戰王世子賠罪啊,找借口都不考慮當事人的?不過這個人武藝高超,白挽卿雖然對自己好,可是並不想教授自己本事,她進入陣法係統的目的可是暴打渣男慕瑾寒,沒有一身能耐,怎麽實現目標?


    送上門的大腿,不要白不要,宋茜茜點頭表示答應。


    冷嚴開心的就走了,要是他就這麽走了,宋茜茜也不至於臉紅,隻是他臨出門說了一句:“千金縱買孫郎賦,脈脈此情誰訴。”


    那句話,字字相思,要問這大望誰家孫郎文章值千金,隻有青年才俊孫尚書孫禮懷了。


    這冷嚴,居然暗戀她爹!


    想她爹一身風流,故作深沉也擋不住的靈氣,好像,和這個冷管家挺配?


    心裏的小人狠狠地鄙視了宋茜茜,質問她:“你為了抱大腿,連係統父親都要出賣嗎?”


    說完又狡黠一笑:“白挽卿和孫禮懷他們不香嗎?”


    被它這麽一提示,宋茜茜發現,自己早已經不會把白挽卿暗自組什麽cp了,迴想這幾日裏和他的生分,不由懊悔,人和人之間,最重要的是溝通,又不是啞巴,什麽都悶在心裏幹嘛,她的卿卿肯定會懂她的!


    心裏這麽一想,幾日的心結也解開了許多,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看她樂了,滿頭大汗的孫傾醉也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消氣了,旁人都是彩衣娛親,到了他這裏則成了彩衣娛姐。


    文長舞則是看著桌邊坐著的孫傾荷懷疑起了人生,他當年就是被這麽個巨型肉包包打動了?亦或者,她真是那時候的小妹妹嗎?


    除了眼睛,可是一點相像的地方都沒有了,這,孫尚書家的孩子是不是被歹人偷換了?


    此時看著秦夢柔沉思的歹人白挽卿打了個大噴嚏,給懷中的秦夢柔臉上噴了許多口水,而她卻毫不在意,仰頭重複道:“卿卿,我可以同你迴你住的地方嗎?”


    白挽卿用手擦了擦她臉上若隱若現的水漬,用非常平淡的語氣說道:“不可,還有以後,不要喊我‘卿卿’。”


    秦夢柔十分委屈,同意的是他,不同意的也是他,這個人怎麽如此反複無常,比她爹還難哄?


    閉上眼不再看她的表情,解釋道:“你的毒已經清了,之前是害怕你緊張耽誤了治療,那兩個字已經有了主人,可是懂了?”字麵是安慰,可是語氣卻是不容反駁的冰冷。


    秦夢柔雖然是小孩子,但是心思沉穩,得知自己的毒已經去了,便再沒有自討沒趣,徑自離開了。


    聽著她漸行漸遠的腳步,白挽卿覺得,這秦家人,真是猖狂又心機,隻是,他眉頭深鎖,現在除了這秦家,大望再沒有一個能上馬的將軍。


    有兵無帥,為國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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