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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嚴眼神深深,似是透過他,再看曾經的往事。


    “徒兒,你啊,怎麽脾氣上來這麽倔強?”還是冷嚴的聲音,可是語氣卻變得詭異親昵。


    “我知道你心裏害怕,覺得接受不了,冷嚴的臉是我剝下來的,製成了這人皮假麵,在暗處的身份行事諸多不便,有了這個身份,我也能更好的幫助你,照護戰王府。”冷嚴歎了一口氣,捏著文長舞臉頰的手也鬆開了。


    文長舞定定的看著冷嚴,眼神裏還是有非常多的疑慮:“那師父您把麵具摘下來,我看看您原來的樣子可好?”


    “不行,這人皮假麵製作的方法與眾不同,因為時間太急了,所以要三個月之後才能從臉上摘下來,若是試圖拿下來,連佩戴者的臉都會被一同扯下來。”冷嚴為難的說道。


    這隻老狐狸!


    “那師父,您的聲音是怎麽迴事兒?!”容貌可以解釋,那麽聲音呢?


    “張伯是個隱世毒醫,他用獨門秘方配置的變聲丸,如果不服用他的解藥,往後這一世都要這個聲音了,不過,嗬嗬,徒兒難道不覺得,相較之下,這副嗓子倒是更好些嗎?”冷嚴眼裏閃著精光看著文長舞。


    “師父,您的真實姓名能否告知徒兒?”文長舞還是有些不放心,可這話倒是讓冷嚴麵帶為難之色。


    “徒兒,我告訴過你,等時機成熟,為師自會把一切都告知與你,現在,無論如何,為師都不會告訴你的,你若是真想知道,就把‘冷嚴’二字當成師父的真名吧!”伸手拍了拍文長舞的頭,似是在安慰他。


    文長舞乖順的低垂著眼睛,心裏卻在暗恨,不是不知道自己對冷嚴徹骨的仇恨,師父向來同自己同仇敵愾,怎麽可能讓自己認仇人之名為師?這冷嚴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這一次文長舞學乖了,他說:“師父,既然你沒事,徒兒也就放心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去見見父王呢?”


    “徒兒,王爺近日病情越來越重了,你還是不要上前侍疾為好。”冷嚴並沒有同意他的請求。


    而文長舞眼中暗芒乍現!這話,當日冷嚴也曾經說過!連理由都一模一樣!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文長舞有些膽怯的抬起頭來看著冷嚴:“師父,徒兒有一事相求。”


    “說吧。”冷嚴在屋內四處走動,打量著一切。


    “師父曾經教誨徒兒要有一顆仁心,徒兒也知道對敵人的仁慈是對自己的殘忍,但是,還請師父不要把那人做成人棍!徒兒實在是不想師父為了我,做出這般殘忍之事!”言辭懇切,聽得冷嚴也有些許動容。


    手指輕輕點著榻上的小幾,靜靜盯著文長舞的臉,把文長舞看的心裏直發毛,身後如同芒刺在背,許久後,冷嚴歎了口氣:“冥冥中,自有注定的因果,也罷,就依你所言,不過短期內,你不能見他。”


    聞他此言,文長舞心中一驚,什麽?難道被這冷嚴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想暗中探視營救師父?為什麽知道了自己的計劃,還要用這般明顯的話語來敲打自己?!


    雖然心裏直打鼓,但是麵上還是強做鎮靜,低頭恭敬的稱是。


    “我安排你做的事情,你便依舊執行,有什麽異樣記得稟告我,武功心法,就從你剛才那一招就能看出,你自己疏於練習,一口吃不成胖子,之前也是為師太過心急了,之後的三個月,你就把之前教過你的武功心法統統複習,刻苦訓練。免得關鍵的時候出了岔子!”冷嚴還是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文長舞身上,而是盯著看屋子牆壁正中間那巨大的八卦浮雕。


    他果然想完全掌控自己,才會強行偽裝成自己的師父三個月!嗬嗬,真是好計策,好籌謀!人皮假麵三個月才能摘下來,連武功心法也要複習三個月!


    我戰王府到底如何罪惡滔天,讓你這暗衛冷嚴,讓那天家得帝這般處心積慮,小心翼翼的對付!


    “師父說的是,徒兒謹遵師父教誨。”文長舞再一次恭敬的向冷嚴行禮。


    “那你就先忙你的去吧,我去王妃那裏看看,還有,這兩日她情緒非常不穩定,你最好不要去刺激她。”冷嚴長腿闊步,轉身先出了密室,而後邊站立著的文長舞則是攥緊了拳頭!


    他感覺到,這個冷嚴方才一直想要尋找什麽!難道師父的身份被他們知曉了?隻是他們到底在找些什麽?!無助痛苦的閉上眼睛,這一刻文長舞感覺到一陣虛脫和從心底發出的深深無力,他沒有辦法挽救和守護心中最重要的人,七歲那年是這樣,而三年過去了,他還是這樣沒有絲毫長進!


    而文長舞沒有看到的是,冷嚴確實是在他低眉順眼裝作乖巧時,從一個角落裏翻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玉瓶帶走了。(為了方便,之後文長舞的師父就會默認為冷嚴,因為之前也沒有給他師父起名字,就等著這裏的情節用冷嚴呢。)


    這邊文長舞還是心存疑惑可是又隻能選擇逆來順受,那邊冷嚴則是拿著小玉瓶快步來到了戰王妃吳柳從的房間。


    用手推門,發現門被什麽東西頂上了,他心裏一驚,隨即用腳狠狠的把門踹開,看到房間裏的一幕,瞳孔驟縮,戰王妃竟然自縊了!


    輕輕提氣,飛身將那個臉已經憋得通紅的女人抱了下來,大聲的唿喚著也沒有任何反應。


    冷嚴眼裏都是焦急和心痛,慌忙的從懷中拿出那紅色的小玉瓶,將裏邊的藥化在茶杯裏,掰開她的嘴,硬生生灌了下去。


    似是被嗆到了,戰王妃發出一陣痛苦的咳嗽聲,隨著她的清醒,冷嚴也把他的表情變成了冰冷諷刺:“高貴的戰王妃,我勸你還是了了這尋死的心思,你要是敢死,我讓戰王同小世子為你陪葬!不知道一千零一刀後的淩遲之刑後,你是不是還能認出你的好夫君,好兒子!”


    死後餘生的戰王妃本來一雙迷離的眼睛在聽了這話後變得滿眼是淚,胡亂的摸了摸臉,一低頭看到的卻是地上的茶碗,嘴上淒然一笑:“冷大人果然還是盡忠職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發出癲狂笑聲的戰王妃,冷嚴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掙脫了冷嚴的懷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仔細的整理著自己的儀容,仿佛剛才那個自縊的她隻是一場幻覺。


    微抬下巴,露出好看的鎖骨,一臉高傲的對著冷嚴說:“冷大人放心,本王妃自然是知道各種利害,也知道自己欠你,欠天家的孽債,隻是往後,區區小事,還請冷大人不必如此大費周章,親自前來!”


    這?冷嚴雖然是不明覺厲,但是也抬起頭看著她迴道:“王妃能如此想,我也就放心了,晚膳已經備好了,若是王妃餓了,可以隨時傳膳。”


    說完了這話,冷嚴就起身準備離開,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了!


    入耳的是戰王妃吳柳從帶著哭腔的話:“阿嚴,你別走,你別走,我一個人好害怕,阿嚴,你為何不能陪陪我,你是嫌棄我髒了嗎?可是我也是無能為力啊,當初嫁給文景人是這樣,後來被得帝下令玷汙也是這樣,阿嚴,我真的沒辦法啊!求求你,求求你再看我一眼,不要那樣冷漠,隻用當年那般的眼神看看你的柳兒可好?”


    冷嚴身子一僵,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緩緩轉過身子,眼神不再如同之前那樣冰冷刺骨,但是也隻是多了些溫柔,並沒有其他的深情。


    “阿嚴,你終於肯原諒我了嗎?!”看到冷嚴轉過身,吳柳從激動的又一次湧出了眼淚。


    伸出雙臂,想攬上冷嚴的脖子。


    看出了她的想法,冷嚴先她一步,把吳柳從小巧的身子攬在懷中。


    吳柳從並沒有反抗,而是柔弱無骨的依偎在他的懷裏,臉埋在冷嚴的胸口,悶悶的說道:“阿嚴,我以為,這一生你都不會再理我了。”


    “阿嚴,還是你的懷抱最讓我安心,我知道,這麽多年你的心裏一直是有我的,為了我做了最苦的暗衛,為了我放棄高官厚祿,甘願到王府為奴,為了我下令仗殺了那個懷孕的丫鬟,阿嚴,你的心,柳兒一直都是知道的!”


    她的話似乎讓冷嚴很觸動,陰沉的嗓音裏帶著一絲溫柔:“我的心你知道,那你對戰王的心呢?”


    懷裏的身子一抖,吳柳從抬起頭,一臉誠懇的對著冷嚴說:“阿嚴,你知道的,我對他根本就毫無情分!當初他犯了那令人不恥的罪名,才被派遣邊疆,要不是那時皇上顧及麵子,也不會讓他即刻成親,把待字閨中的我強行許配給他!阿嚴,從始至終,我心裏便隻有你一個人!”


    “是嗎?”冷嚴沒有看她滿是深情的水眸,而是看著窗戶,想著曾經。


    “願入侯門長相守,從此四郎為佳人。”


    文景人,排行老四,雖然母家實力低微,但是生得一副好皮囊,不喜女色,身邊連個通房都沒有,讓熙朝女兒們傾心不已,每次上街都會被各色女兒攔下送上荷包絲帕,表白心意,府上門房更是每日都會收到各家官宦小姐送過來的“以文會友”的信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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