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儀式結束，程徹也沒閑下來。
經過女友嚴選，他總共在休賽期簽下三份商約。
其中羅技鼠標狗屁王二代和rog棱鏡s幻耳機是個人約，一點點奶茶則是程徹和卡薩一起的合作。
程徹懷疑這家彎彎奶茶店就是想通過老鄉卡薩做紐帶，才砸錢整聯動，拉上自己想在大陸推廣一番。
“你以前喝過嘛？”洪浩軒任由化妝師在臉上折騰，抽空跟鄰座程徹搭話，“在我們那邊叫50嵐，店超多誒，奶綠裝芒挺合胃口，不過上新速度太慢了，我更喜歡得正……”
程徹一如既往說實話，“我不喝奶茶。”
一句話險些沒把卡薩噎死。
程徹環顧四周，發現房間門口有幾名一點點的工作人員，又難得謹慎的補充一句。
“不過拍完廣告，我以後奶茶隻喝一點點。”
剛提了幾杯奶茶進門的許容稚笑容燦爛，“啊呀呀，程徹你還會找補了？跟誰學的？”
“你啊。”程徹坦然承認。
許容稚麵頰微紅，神情愈發明媚動人，拍了一下男友的後背，遞過去一杯四季奶青。
“嚐嚐這個，我加了波霸椰果和茶凍，低糖去冰，你應該喝的慣……”
而後她又遞給卡薩一杯奶綠裝芒。
洪浩軒正震驚於程徹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的舉動，接到合胃口的奶茶便迴頭望上一眼，瞧見許容稚的俏麗臉蛋，心中驚詫情緒更甚。
好好好，什麽便宜都讓程徹你小子占了是吧？
“你好伱好！”卡薩打著招唿。
“我老早就聽程徹提起你啦，”許容稚身為頂級社恐，逢人打交道絲毫不怯場，落落大方說道，“一直說咖哥你在運營方麵給了他不少啟發。”
卡薩忙不迭擺手，“不敢當，要不是程徹幫我分擔壓力，我指定撐不住高強度比賽，更別提拿冠軍了！”
兩人商業互吹，程徹就安安靜靜抿著奶茶。
三分糖的基礎上，味道也不算差。
卡薩同許容稚寒暄幾句，見對方去找廣告導演協商待會兒的具體拍攝事宜，這才一屁股坐下來，一臉豔羨看向程徹。
“人家算是給你兼職當經紀人？”
見程徹點頭，卡薩望望手中的奶綠裝芒，不禁搖頭感慨，“真好，比小畢姐貼心多了。”
小畢姐，就是畢憐禮。
當年閃電狼的領隊，後來加入rng和fpx。
程徹之前聽卡薩說人還不錯，照顧選手挺貼心，但情緒化比較嚴重，動不動就上壓力——fpx冰島事件，有畢憐禮的一份功勞。
s11結束，畢憐禮就辭職後迴到島上當起經紀人，以fpx巴黎人和卡薩、fofo等老鄉為根基開啟業務。
不過物理距離相隔太遠，終歸不複之前那般體貼。
一比較起來，他覺得程徹女友挺認真負責。
卡薩越想越酸，對程徹欽佩不已。
“你這家夥……深藏不露啊！”
程徹默然以對。
他倒不認為自己有多牛逼。
隻覺挺虧欠許容稚。
女友多財多億，家裏不知道幾個小目標，還要跑過來辛辛苦苦忙上忙下，恨不得腳不沾地。
雖說每份合同都給提成，但程徹眼下商業價值也沒膨脹到特別誇張的程度，分給許容稚的錢相當有限。
程徹心中難免愧疚。
不光物質上不對等，就連情感投入上也是許容稚付出更多。
洪浩軒不清楚自家上單在想什麽，打開手機趁著開工前看看lck的冒泡賽直播。
“謔，老沙盒不會要來s賽吧？”他一臉驚喜，“看樣子要2:1drx啦！”
卡薩跟沙盒戰隊算不上熟悉，但lsb的縮寫按照大陸這邊語義來理解，屬實是抽象王者。
洪浩軒來大陸工作5年，早就明白這藏話的意思，還止不住起哄，“老沙盒衝衝衝，進s賽我必買戰隊表情！”
但卡薩似乎是被前兩天的程徹傳染了，如今也有點毒奶屬性。
當二人拍完廣告迴到休息室，已是兩個半小時後。
洪浩軒拿起手機，就看到噩耗傳來。
“靠北，drx醬紫都能翻盤啊？”卡薩一臉難以置信。
程徹湊過去一瞧，就看到drx在第五盤決勝局肆意蹂躪著老沙盒。
用時僅僅23分鍾，drx便以23:3的誇張戰績碾壓取勝，並且雙方經濟差距高達1.6w！
“可惜，”程徹隻看戰績就猜出原委，“老沙盒心態應該是崩盤了。”
正常冒泡賽隊伍之間的差距不會有這麽大，23分鍾被人暴揍出1.6w經濟差+20人頭差，跟人機也沒任何區別！
唯一的解釋，就是lsb跟當年諸多慘遭爆冷的戰隊一樣，最終心態失衡操作變形。
不過想想倒也可以理解。
lck同樣是四支參賽戰隊，老沙盒複刻rng的劇情，從勝者組開打，先輸給dk送出一張票，下來麵對drx先是2:1拿到賽點。
眼瞅著離s12世界賽一步之遙，結果讓龍叉連追兩局！
這誰能頂得住啊？
“有一說一，龍叉這韌性也是夠強的，”程徹客觀評價道，“我記得他們昨天也是打滿bo5吧？”
卡薩頷首，“對，打的kt，而且同樣是1:2落後再連追兩局，話說每次drx瀕臨淘汰，總是有招能卷土重來，就跟冥冥中有人庇護一樣……這隊伍真夠邪門的！”
如此堅韌的隊伍可不多見。
不過程徹暫時沒把drx放在心上，背上包就準備撤退。
卡薩也無意打擾這對情侶，知曉距離世界賽不久，總共也沒多少相聚時光，自己打輛車就跑迴基地。
許容稚見天色已晚，饑腸轆轆也顧不得去搜尋美食，就近找了家海底撈來果腹。
調好料汁涮上羊肉，她抬眼瞧瞧男友的神色。
盡管程徹臉上一如既往波瀾不驚，但許容稚對男友的各種微表情和小動作了如指掌，看到對方捧著酸梅汁手指輕敲著杯壁，心裏便有所猜測。
“幹嘛呢，有煩惱？”她故意裝出嬌聲嬌氣的語調來詢問。
程徹起先不想說，但思量再三還是照實說明，“我有點對不起你……”
許容稚臉色劇變，美味的羊肉瞬間味同嚼蠟。
她好不容易吞咽下去，聲線都微微發顫，“你想說什麽啊？”
“看你費心操勞，我過意不去，”程徹垂下眼，“能給你的太少。”
許容稚緊繃的身軀猛地一鬆。
“九折啊？”她就差翻白眼了，“我還以為……”
“以為什麽？”程徹一頭霧水。
“出軌、分手、家裏出變故……”許容稚掰著白皙手指細數，“總之是件大事。”
程徹抿抿嘴，“我不是加了‘有點’這個詞嗎？”
“我說話一向很嚴謹的。”
許容稚欲言又止。
誰能想到你會說這種東西？
見男友一本正經，忽然拿他沒了脾氣，隻好轉移話題。
“你要是覺得對不住我，想多給點補償，那就爭取出成績啊！”
許容稚鼓舞道，“把世界賽冠軍拿下來，完成前無古人的黃金之路，這商業價值豈不是要膨脹到天上去？”
“到時候咱也沾沾你的光，多賺點分成換輛車！”
她雙手交叉在一起絮絮叨叨，“帕梅真是越開越不順手，手感太硬啦！”
“要換成什麽牌子？”程徹不太懂。
“我看賓利就挺好的，”許容稚滿懷憧憬，“外形比帕梅還漂亮，就是有點貴……”
“我會加倍努力的。”程徹認真許諾。
許容稚看了程徹兩眼，忽然換了副口吻，“哎呀別給自己上壓力，奪不奪冠都無所謂的！”
“大不了姐姐養你！”
許容稚拍著胸脯豪氣頓生。
程徹被她這模樣逗樂了，席間氣氛猛地舒緩下來。
軟飯固然好吃，但他還想趁著年輕拚一把。
進取心激發出來的程徹迴基地就打開直播串流，準備收虎牙的米。
直播合同雖然價碼不高，可蚊子再小也是肉！
這是他奪冠後首次直播，光是虎牙自動推送就引來一大批流量。
【lim你還知道直播啊？】
【典中典用幾天時間把40個小時的時長補完，然後再消失一個月，大夥做好準備沒有？】
【一個月？三個月！s賽就快開了，lim總不能效仿大b哥在酒店隔離房間直播吧？】
【能不能整點活？就跟msi結束的直播，穿甲流傑斯我可是掉了不少分，受到隊友的一致好評！】
“肯定有活的，今天組排……”程徹點開微信，給傑克發去邀約。
喻文波也被困在基地裏出不去，閑得無事可做，收到消息就立馬爬起來上號。
“喂喂喂？”傑克嗓門賊大，“聽得到不？喘口氣！”
程徹默默將喻文波的麥克風音量調低，就聽到喻文波來上一句，“哥們搖了烏茲過來，程徹你還能再找兩個搭子不？”
“咱來個五排車啊！”
程徹原本想叫卡薩——狼王跟烏茲傑克都當過隊友，肯定不會尷尬冷場，結果轉頭一看發現卡薩還在韓服峽穀裏遨遊練習人馬重做後的刷野技巧，便識趣的沒去問。
下路雙人組也在開國服號雙排虐菜，順便溝通聯絡感情，一時間抽不出空。
“雞哥你來不？”程徹盯上宋義進，“再把大b哥拉上吧，他在老家肯定沒事做。”
微信消息剛發過去就得到迴應。
bin正在跟陳澤森和親爹三黑混跡大亂鬥，按下tab鍵看到老爸亞索戰績來到驚人的1/12，胸膛劇烈起伏。
要不是看在血脈親情的份上，他指定得開噴！
此刻收到程徹的消息，bin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打算盡快逃脫牢籠，不然再玩下去恐怕心態要出大問題。
“碘碘碘，不配銀！”bin敲下/ff，直接號召隊友投降，旋即腳底抹油直接開溜，讓堂哥帶老爸玩去，自己找旗鼓相當的隊友來點挑戰性。
“皮劃艇來咯！”bin上麥就當舔狗，“烏茲好！”
他算是當下比較罕見的rng+烏茲雙粉，對皇族是感情成分居多，認為全華班就是最弔的；對烏茲則是打法方麵的認同感。
bin一直認為自己跟uzi有點像。
當然，他比較理智，不像無腦粉認為烏茲天下無敵，也知道uzi跟faker沒得比。
“晚上好啊，”烏茲應上一聲，就找傑克聊天，“文波，最近心情怎麽樣？”
“那肯定爽啊！”傑克笑嘻了，“進s賽能不開心嗎？”
讓他開心的不止是闖入s12這一件事，但他自己也開了直播，不合適的話指定不會說出去。
烏茲笑起來像條肥鯰魚，“我沒進s12，但我也好爽啊！”
兩名lpl曆史上數一數二的adc心有靈犀，嘿嘿笑出聲來。
程徹大致能猜出他們是想起了什麽開心的事，但素來沉默寡言的他也沒開口揭破。
隻是側眼去看看直播間反應。
【我去，黃岡三大將加上兩大真主？這組排陣容不得起飛啊？】
【多的不說，震動半個lpl一點問題都沒有！】
【lim：什麽叫人脈型上單啊？】
【byd不是挺內向的嗎，不知不覺能拉這麽闊氣的組排隊伍？】
【烏茲也是出息了，都能跟lim組排啦？】
【小火和遊戲bbq趕緊出來刷禮物吧，今天一晚上直播素材就夠你倆在b站放一個月，不得上上貢？】
程徹看到禮物提示，“感謝‘火播君’送的虎牙一號……”
他剛念完禮物，開啟組排隊列，就聽到bin後知後覺來了一句，“你倆是不是因為rng沒進世界賽，所以才這麽高興啊？”
語音裏驟然陷入沉默。
誰都沒有想到，bin能把心照不宣的潛台詞擺到明麵上說。
而且……這話題不是半分鍾之前就結束了嗎？你舊事重提是嘛意思？
烏茲倒還好，早就跟rng明牌決裂，被bin說破心思也不以為意。
傑克卻是尷尬得很。
他當年半夜簽合同掏出去600萬，把ig期間攢的工資全給了rng，要說不恨是不可能的，但喻文波嘴巴向來很嚴，從來沒在公眾場合提過這件事。
結果讓bin一句話全給揭穿了！
“大b哥，你情商真高啊，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喻文波咬牙切齒，“嗯？！”
肉雞聽到熟悉的稱謂，也忍不住笑出聲。
bin總算意識到自己講了不合時宜的話，“……那我不說了。”
程徹一直沒搭話，而是在觀看彈幕節奏。
【bin醋這情商真tm逆天】
【沒有英雄聯盟，bin是不是要去打螺絲啊？】
【傑克你想笑就笑吧，別憋著】
【哈哈哈給我狠狠的殺蝗蟲大軍！一整年狂踩小騎士、水鬼、gsl、v50雜，最後就他沒進s賽！鬧麻了兄弟們！】
程徹看完觀眾發言，正好排進對局。
“這局怎麽說，傑克繼續給我打輔助不？”烏茲活躍起氣氛，“上次組排咱倆大殺四方嗷！”
“行啊……”傑克對排位的位置爭奪向來很佛係，有人要他就讓出去，“雞哥打中單唄？”
“啊？”宋義進一開始不太情願，“我還想練練打野的。”
喻文波反應強烈，“妮可拉倒吧！”
他自己打什麽位置都沒差，反正就不能讓宋義進碰打野！
“我上單成不？”bin躍躍欲試提出請求。
“別啊，”烏茲邊習慣性咬手指邊笑著調侃，“lim春夏雙冠王+msi冠軍，你好意思不讓他玩上單啊？”
bin想了又想，心裏麵雖然很不爽，但是找不到什麽反駁的理由。
“那他去上唄，我打盤野，下局再換。”
程徹在紅色方，可以拿第五手的counter位，不過他還不至於打個組排還要如此嚴謹當分奴，直接詢問直播間網友。
“大夥想看什麽英雄，彈幕上打一下吧……今天如你們的願。”
也不知是否被開播時一輪穿甲流傑斯的節奏影響到，彈幕裏的傑斯占比明顯高於其他角色。
程徹剛敲下傑斯，敵方上單就亮出青鋼影。
“這組對線還是挺好打的……”他帶上征服者符文，看到彈幕有不同意見。
“你們總說傑斯基礎數值被削的特別慘，前期沒有壓製力，但是恕我直言，傑斯真看熟練度的。”
“雀氏，”bin也讚同附和，“高水平下，青鋼影前期不好打傑斯的，尤其是血量普漲後。”
原本傑斯麵對青鋼影隻有兩波容錯，前期被貼臉一套就是半管血。
但耐久度補丁加上去，傑斯麵對青鋼影的強行換血，明顯要遊刃有餘得多。
bin看到加載界麵裏對方青鋼影的id，突然輕咦一聲。
“腫麽啦？”傑克剛炫完一隻巨無霸，口齒不清問道。
“沒事，”bin解釋，“對麵是個青鋼影絕活。”
程徹瞧見‘天灰灰’這個昵稱，也有一點印象。
直播間裏節奏已經刷了起來。
【這不是天÷嗎？】
【當初跟格局搞劇本，到處拉踩別人的小醜？】
【我的評價是：他青鋼影不如蘇科大一根毛！】
【lim來點作用啊，對麵可會蹭了，別說讓他贏了，就算單殺一次，他都能在直播間踩你一個月！】
“不影響，”程徹淡定自若，“這局權當是傑斯教學局，彈幕好好學。”
鬥魚平台，天灰灰直播間。
瘦骨嶙峋的主播看到對麵五個id，登時一蹦三尺高，險些將耳機線扯斷。
“呦，這不是林批德嘛？”
天灰灰扯開嗓門，像是聞見血腥味的鯊魚，“這局看你灰哥怎麽教訓他！”
“必須單殺他，讓他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天灰灰繼而自吹自擂，“我也就是沒去打職業，我爸在平安銀行工作的，要是想去blg都隨便進，能讓bin給我打替補！”
“要是我今年春天被交換去rng，指定能騎臉林批德拿春冠啊！”天灰灰大放厥詞。
他放出狠話不出兩分鍾，臉上就寫滿嚴峻神色。
程徹開局先a第二隻近戰兵，把前三隻近戰兵往線草裏麵拉，讓前後排小兵之間的空隙增大。
隨後自己一直貼著線草來消耗青鋼影。
天灰灰想要補刀，就必須得走近線草。
可傑斯迎麵就是精準的aq，電磁炮貼著近戰兵利用範圍傷害機製波及到青鋼影！
天灰灰明顯不太服氣，w【戰術橫掃】上前就想消耗程的血量。
然而外沿切割區域剛剛浮現出來，傑斯就猛地切出錘形態，利用幽靈形態徑直穿過近戰兵，迅速貼近距離，q【蒼穹之躍】直接敲到青鋼影頭上！
緊接著再跟一記普攻，打出被動附加的額外傷害，隨即頭也不迴向後撤退。
青鋼影的不滅普攻愣是沒a出來，遭遇緩速的她隻能目送傑斯遠去！
“臥槽……”天灰灰嘟噥一句，起先還想承受傑斯的消耗，搶占前點來幫助自己升到2級。
可傑斯鑽迴線草裏規避仇恨，立馬又切迴炮形態，a了一下青鋼影！
持續5秒的征服者層數尚未消失就被傑斯續上！
眼見著傑斯攻擊力越來越高，天灰灰自知不敵趕緊拉開距離。
但前排小兵早已被拉到線草旁，他這麽一退，對近戰英雄來說就等於是將兵線主動權拱手相讓！
程徹控住線權，慢慢囤積兵線往塔下走，期間不忘跟觀眾解釋。
“青鋼影二級可能會學e，用被動上來換血，這波不用急著交e來敲退……”
果不其然，國服排位裏是沒有穩妥認慫這一說的，更何況天灰灰還提前放出狠話，更是不甘落入下風，升到2級就用鉤索接牆返往程徹麵前踢！
“死了。”程徹冷靜說道。
當青鋼影的腿刃即將撞上傑斯，卻見一道金光閃過！
傑斯施放炮形態q的瞬間，猛地向前穿過青鋼影身體，來到天灰灰身後！
穿梭閃！
天灰灰大腦瞬間宕機一瞬，沒想明白傑斯的腦迴路，就看到傑斯切換形態，驟然掄起巨錘！
e【雷霆一擊】！
青鋼影牆返落空後本就靠前的身位被再度敲飛，離己方上一塔更加遙遠！
“這b瘋了吧！”天灰灰失聲尖叫。
他總算是看明白了。
傑斯是想2級單殺自己！
天灰灰趕緊往線草裏走，想要迂迴繞一圈迴塔下。
但程徹布置飾品眼，一榔頭就敲了上來！
天灰灰趕緊用普攻打出自適應護盾，想要規避傷害。
程徹直接不再繼續平a，而是追著青鋼影走，去封堵敵方的退路！
當持續2秒鍾的護盾消失，程徹再用鐵錘砸在青鋼影身上！
征服者層數快速堆疊的同時，程徹一方的小兵也在集火青鋼影！
受到蒼穹之躍的減速，青鋼影仍未擺脫兵線攻擊範圍，血量不停下滑！
天灰灰交出w【戰術橫掃】，再配合閃現後撤的同時，強行將外圈命中傑斯，總算是幫自己迴了一口血。
但程徹早有準備，切換迴炮形態，利用被動加速a一炮減雙抗。
隨後交出e【加速之門】。
完美無比的豎門覆蓋住程徹的追擊路徑，從而讓傑斯時刻享受加速！
天灰灰冷汗都下來了。
程徹先前的錘形態連招，已然快要將征服者疊滿，青鋼影根本就吃不消傑斯的傷害！
更何況先前1級對拚時，自己就被傑斯消耗掉不菲血量！
二營長平a再接一炮！
電能激蕩！
最後一截加速門幫助q技能完成速度+傷害的雙重提升，無情轟擊在青鋼影身上！
卡蜜爾血條消失一空！
一血爆發！
“看到沒？”程徹輕描淡寫開始推線，“就這麽簡單。”
“征服者傑斯傷害不低的，把兵線利用好，青鋼影就翻不起風浪。”
直播間瞬間炸開鍋，漫山遍野一片問號刷屏！
【不是哥們，怎麽感覺林批德傑斯的傷害比我高辣麽多啊！】
【臥槽這豎門放的，完美！】
【真的牛批，但凡少a一下就沒辦法單殺啊！】
【天灰灰純純消愁，天天就想著去蹭別人的流量，從主播到職業選手沒一個搭理他】
【不會有人覺得他去打職業能比bin哥和lim神厲害吧？】
【李姐一下，他跟別人不太一樣，惡魔波剛是裝小醜賺直播錢，所以才到處銳評來銳評去，天灰灰是以為自己真行】
就連bin也在沉吟片刻後給出讚揚，“……厲害。”
“上路爆了唄？我過來幫你抓一次。”
陳澤彬不太會玩打野，但他懂上單。
什麽兵線來gank的收益最高，bin心知肚明！
卡著兵線迴推出來的間隙來到上路，操作趙信樸實無華的e【無畏衝鋒】懟臉，再接三重爪擊，最後閃現跟上交e後撤的青鋼影，將其挑飛到空中！
程徹騎臉蒼穹之躍，然後向敵方身後走一步，再用雷霆一擊將天灰灰敲迴來！
毫無懸念，青鋼影再度暴斃！
天灰灰在直播間裏大喊大叫，“不公平！”
“憑什麽叫打野？！”
“林批德是不是就會搖人啊！”
他的直播間裏全是看笑話的觀眾。
【樂，你推線辣麽靠前，打野過來你就死，還不準讓bin來蹲了？】
【我就說四個字，灰八分錢！】
【2級被單殺，你還好意思怪對麵叫打野啊？臉皮真夠厚的！】
【林批德老爺手下留情罷了，要不然你10分鍾就快超鬼啦！】
連死兩次後，青鋼影徹底喪失同傑斯對線的資本，後續天灰灰自暴自棄，開啟傳統藝能瘋狂找傑斯對拚想要找迴場子。
起碼單殺一次，也能讓他有資本炫耀。
可惜程徹對血量計算太過到位，每次都讓青鋼影差一點擊殺掉自己，從容完成反殺！
短短15分鍾，傑斯就帶著8/0的戰績橫空出世，中路兩炮直接秒殺敵方輔助！
毫無懸念的五票讚成投降，勝利輕而易舉！
“我去打野吧，”程徹索然無味，“上路沒意思。”
“大夥可以在彈幕裏發一下想看什麽英雄……”
他看到清一色的統一答案，身體都變得格外僵硬。
“選啊lim！”烏茲見倒計時都快要結束，程徹還不拿角色，趕緊在語音裏唿喊，“你隻要別像rookie那樣抽象打野，我們隨便贏的！”
“他們說讓我玩盧錫安……”程徹謹慎開口，“烏茲你覺得呢？”
經過女友嚴選，他總共在休賽期簽下三份商約。
其中羅技鼠標狗屁王二代和rog棱鏡s幻耳機是個人約，一點點奶茶則是程徹和卡薩一起的合作。
程徹懷疑這家彎彎奶茶店就是想通過老鄉卡薩做紐帶，才砸錢整聯動，拉上自己想在大陸推廣一番。
“你以前喝過嘛？”洪浩軒任由化妝師在臉上折騰，抽空跟鄰座程徹搭話，“在我們那邊叫50嵐，店超多誒，奶綠裝芒挺合胃口，不過上新速度太慢了，我更喜歡得正……”
程徹一如既往說實話，“我不喝奶茶。”
一句話險些沒把卡薩噎死。
程徹環顧四周，發現房間門口有幾名一點點的工作人員，又難得謹慎的補充一句。
“不過拍完廣告，我以後奶茶隻喝一點點。”
剛提了幾杯奶茶進門的許容稚笑容燦爛，“啊呀呀，程徹你還會找補了？跟誰學的？”
“你啊。”程徹坦然承認。
許容稚麵頰微紅，神情愈發明媚動人，拍了一下男友的後背，遞過去一杯四季奶青。
“嚐嚐這個，我加了波霸椰果和茶凍，低糖去冰，你應該喝的慣……”
而後她又遞給卡薩一杯奶綠裝芒。
洪浩軒正震驚於程徹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的舉動，接到合胃口的奶茶便迴頭望上一眼，瞧見許容稚的俏麗臉蛋，心中驚詫情緒更甚。
好好好，什麽便宜都讓程徹你小子占了是吧？
“你好伱好！”卡薩打著招唿。
“我老早就聽程徹提起你啦，”許容稚身為頂級社恐，逢人打交道絲毫不怯場，落落大方說道，“一直說咖哥你在運營方麵給了他不少啟發。”
卡薩忙不迭擺手，“不敢當，要不是程徹幫我分擔壓力，我指定撐不住高強度比賽，更別提拿冠軍了！”
兩人商業互吹，程徹就安安靜靜抿著奶茶。
三分糖的基礎上，味道也不算差。
卡薩同許容稚寒暄幾句，見對方去找廣告導演協商待會兒的具體拍攝事宜，這才一屁股坐下來，一臉豔羨看向程徹。
“人家算是給你兼職當經紀人？”
見程徹點頭，卡薩望望手中的奶綠裝芒，不禁搖頭感慨，“真好，比小畢姐貼心多了。”
小畢姐，就是畢憐禮。
當年閃電狼的領隊，後來加入rng和fpx。
程徹之前聽卡薩說人還不錯，照顧選手挺貼心，但情緒化比較嚴重，動不動就上壓力——fpx冰島事件，有畢憐禮的一份功勞。
s11結束，畢憐禮就辭職後迴到島上當起經紀人，以fpx巴黎人和卡薩、fofo等老鄉為根基開啟業務。
不過物理距離相隔太遠，終歸不複之前那般體貼。
一比較起來，他覺得程徹女友挺認真負責。
卡薩越想越酸，對程徹欽佩不已。
“你這家夥……深藏不露啊！”
程徹默然以對。
他倒不認為自己有多牛逼。
隻覺挺虧欠許容稚。
女友多財多億，家裏不知道幾個小目標，還要跑過來辛辛苦苦忙上忙下，恨不得腳不沾地。
雖說每份合同都給提成，但程徹眼下商業價值也沒膨脹到特別誇張的程度，分給許容稚的錢相當有限。
程徹心中難免愧疚。
不光物質上不對等，就連情感投入上也是許容稚付出更多。
洪浩軒不清楚自家上單在想什麽，打開手機趁著開工前看看lck的冒泡賽直播。
“謔，老沙盒不會要來s賽吧？”他一臉驚喜，“看樣子要2:1drx啦！”
卡薩跟沙盒戰隊算不上熟悉，但lsb的縮寫按照大陸這邊語義來理解，屬實是抽象王者。
洪浩軒來大陸工作5年，早就明白這藏話的意思，還止不住起哄，“老沙盒衝衝衝，進s賽我必買戰隊表情！”
但卡薩似乎是被前兩天的程徹傳染了，如今也有點毒奶屬性。
當二人拍完廣告迴到休息室，已是兩個半小時後。
洪浩軒拿起手機，就看到噩耗傳來。
“靠北，drx醬紫都能翻盤啊？”卡薩一臉難以置信。
程徹湊過去一瞧，就看到drx在第五盤決勝局肆意蹂躪著老沙盒。
用時僅僅23分鍾，drx便以23:3的誇張戰績碾壓取勝，並且雙方經濟差距高達1.6w！
“可惜，”程徹隻看戰績就猜出原委，“老沙盒心態應該是崩盤了。”
正常冒泡賽隊伍之間的差距不會有這麽大，23分鍾被人暴揍出1.6w經濟差+20人頭差，跟人機也沒任何區別！
唯一的解釋，就是lsb跟當年諸多慘遭爆冷的戰隊一樣，最終心態失衡操作變形。
不過想想倒也可以理解。
lck同樣是四支參賽戰隊，老沙盒複刻rng的劇情，從勝者組開打，先輸給dk送出一張票，下來麵對drx先是2:1拿到賽點。
眼瞅著離s12世界賽一步之遙，結果讓龍叉連追兩局！
這誰能頂得住啊？
“有一說一，龍叉這韌性也是夠強的，”程徹客觀評價道，“我記得他們昨天也是打滿bo5吧？”
卡薩頷首，“對，打的kt，而且同樣是1:2落後再連追兩局，話說每次drx瀕臨淘汰，總是有招能卷土重來，就跟冥冥中有人庇護一樣……這隊伍真夠邪門的！”
如此堅韌的隊伍可不多見。
不過程徹暫時沒把drx放在心上，背上包就準備撤退。
卡薩也無意打擾這對情侶，知曉距離世界賽不久，總共也沒多少相聚時光，自己打輛車就跑迴基地。
許容稚見天色已晚，饑腸轆轆也顧不得去搜尋美食，就近找了家海底撈來果腹。
調好料汁涮上羊肉，她抬眼瞧瞧男友的神色。
盡管程徹臉上一如既往波瀾不驚，但許容稚對男友的各種微表情和小動作了如指掌，看到對方捧著酸梅汁手指輕敲著杯壁，心裏便有所猜測。
“幹嘛呢，有煩惱？”她故意裝出嬌聲嬌氣的語調來詢問。
程徹起先不想說，但思量再三還是照實說明，“我有點對不起你……”
許容稚臉色劇變，美味的羊肉瞬間味同嚼蠟。
她好不容易吞咽下去，聲線都微微發顫，“你想說什麽啊？”
“看你費心操勞，我過意不去，”程徹垂下眼，“能給你的太少。”
許容稚緊繃的身軀猛地一鬆。
“九折啊？”她就差翻白眼了，“我還以為……”
“以為什麽？”程徹一頭霧水。
“出軌、分手、家裏出變故……”許容稚掰著白皙手指細數，“總之是件大事。”
程徹抿抿嘴，“我不是加了‘有點’這個詞嗎？”
“我說話一向很嚴謹的。”
許容稚欲言又止。
誰能想到你會說這種東西？
見男友一本正經，忽然拿他沒了脾氣，隻好轉移話題。
“你要是覺得對不住我，想多給點補償，那就爭取出成績啊！”
許容稚鼓舞道，“把世界賽冠軍拿下來，完成前無古人的黃金之路，這商業價值豈不是要膨脹到天上去？”
“到時候咱也沾沾你的光，多賺點分成換輛車！”
她雙手交叉在一起絮絮叨叨，“帕梅真是越開越不順手，手感太硬啦！”
“要換成什麽牌子？”程徹不太懂。
“我看賓利就挺好的，”許容稚滿懷憧憬，“外形比帕梅還漂亮，就是有點貴……”
“我會加倍努力的。”程徹認真許諾。
許容稚看了程徹兩眼，忽然換了副口吻，“哎呀別給自己上壓力，奪不奪冠都無所謂的！”
“大不了姐姐養你！”
許容稚拍著胸脯豪氣頓生。
程徹被她這模樣逗樂了，席間氣氛猛地舒緩下來。
軟飯固然好吃，但他還想趁著年輕拚一把。
進取心激發出來的程徹迴基地就打開直播串流，準備收虎牙的米。
直播合同雖然價碼不高，可蚊子再小也是肉！
這是他奪冠後首次直播，光是虎牙自動推送就引來一大批流量。
【lim你還知道直播啊？】
【典中典用幾天時間把40個小時的時長補完，然後再消失一個月，大夥做好準備沒有？】
【一個月？三個月！s賽就快開了，lim總不能效仿大b哥在酒店隔離房間直播吧？】
【能不能整點活？就跟msi結束的直播，穿甲流傑斯我可是掉了不少分，受到隊友的一致好評！】
“肯定有活的，今天組排……”程徹點開微信，給傑克發去邀約。
喻文波也被困在基地裏出不去，閑得無事可做，收到消息就立馬爬起來上號。
“喂喂喂？”傑克嗓門賊大，“聽得到不？喘口氣！”
程徹默默將喻文波的麥克風音量調低，就聽到喻文波來上一句，“哥們搖了烏茲過來，程徹你還能再找兩個搭子不？”
“咱來個五排車啊！”
程徹原本想叫卡薩——狼王跟烏茲傑克都當過隊友，肯定不會尷尬冷場，結果轉頭一看發現卡薩還在韓服峽穀裏遨遊練習人馬重做後的刷野技巧，便識趣的沒去問。
下路雙人組也在開國服號雙排虐菜，順便溝通聯絡感情，一時間抽不出空。
“雞哥你來不？”程徹盯上宋義進，“再把大b哥拉上吧，他在老家肯定沒事做。”
微信消息剛發過去就得到迴應。
bin正在跟陳澤森和親爹三黑混跡大亂鬥，按下tab鍵看到老爸亞索戰績來到驚人的1/12，胸膛劇烈起伏。
要不是看在血脈親情的份上，他指定得開噴！
此刻收到程徹的消息，bin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打算盡快逃脫牢籠，不然再玩下去恐怕心態要出大問題。
“碘碘碘，不配銀！”bin敲下/ff，直接號召隊友投降，旋即腳底抹油直接開溜，讓堂哥帶老爸玩去，自己找旗鼓相當的隊友來點挑戰性。
“皮劃艇來咯！”bin上麥就當舔狗，“烏茲好！”
他算是當下比較罕見的rng+烏茲雙粉，對皇族是感情成分居多，認為全華班就是最弔的；對烏茲則是打法方麵的認同感。
bin一直認為自己跟uzi有點像。
當然，他比較理智，不像無腦粉認為烏茲天下無敵，也知道uzi跟faker沒得比。
“晚上好啊，”烏茲應上一聲，就找傑克聊天，“文波，最近心情怎麽樣？”
“那肯定爽啊！”傑克笑嘻了，“進s賽能不開心嗎？”
讓他開心的不止是闖入s12這一件事，但他自己也開了直播，不合適的話指定不會說出去。
烏茲笑起來像條肥鯰魚，“我沒進s12，但我也好爽啊！”
兩名lpl曆史上數一數二的adc心有靈犀，嘿嘿笑出聲來。
程徹大致能猜出他們是想起了什麽開心的事，但素來沉默寡言的他也沒開口揭破。
隻是側眼去看看直播間反應。
【我去，黃岡三大將加上兩大真主？這組排陣容不得起飛啊？】
【多的不說，震動半個lpl一點問題都沒有！】
【lim：什麽叫人脈型上單啊？】
【byd不是挺內向的嗎，不知不覺能拉這麽闊氣的組排隊伍？】
【烏茲也是出息了，都能跟lim組排啦？】
【小火和遊戲bbq趕緊出來刷禮物吧，今天一晚上直播素材就夠你倆在b站放一個月，不得上上貢？】
程徹看到禮物提示，“感謝‘火播君’送的虎牙一號……”
他剛念完禮物，開啟組排隊列，就聽到bin後知後覺來了一句，“你倆是不是因為rng沒進世界賽，所以才這麽高興啊？”
語音裏驟然陷入沉默。
誰都沒有想到，bin能把心照不宣的潛台詞擺到明麵上說。
而且……這話題不是半分鍾之前就結束了嗎？你舊事重提是嘛意思？
烏茲倒還好，早就跟rng明牌決裂，被bin說破心思也不以為意。
傑克卻是尷尬得很。
他當年半夜簽合同掏出去600萬，把ig期間攢的工資全給了rng，要說不恨是不可能的，但喻文波嘴巴向來很嚴，從來沒在公眾場合提過這件事。
結果讓bin一句話全給揭穿了！
“大b哥，你情商真高啊，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喻文波咬牙切齒，“嗯？！”
肉雞聽到熟悉的稱謂，也忍不住笑出聲。
bin總算意識到自己講了不合時宜的話，“……那我不說了。”
程徹一直沒搭話，而是在觀看彈幕節奏。
【bin醋這情商真tm逆天】
【沒有英雄聯盟，bin是不是要去打螺絲啊？】
【傑克你想笑就笑吧，別憋著】
【哈哈哈給我狠狠的殺蝗蟲大軍！一整年狂踩小騎士、水鬼、gsl、v50雜，最後就他沒進s賽！鬧麻了兄弟們！】
程徹看完觀眾發言，正好排進對局。
“這局怎麽說，傑克繼續給我打輔助不？”烏茲活躍起氣氛，“上次組排咱倆大殺四方嗷！”
“行啊……”傑克對排位的位置爭奪向來很佛係，有人要他就讓出去，“雞哥打中單唄？”
“啊？”宋義進一開始不太情願，“我還想練練打野的。”
喻文波反應強烈，“妮可拉倒吧！”
他自己打什麽位置都沒差，反正就不能讓宋義進碰打野！
“我上單成不？”bin躍躍欲試提出請求。
“別啊，”烏茲邊習慣性咬手指邊笑著調侃，“lim春夏雙冠王+msi冠軍，你好意思不讓他玩上單啊？”
bin想了又想，心裏麵雖然很不爽，但是找不到什麽反駁的理由。
“那他去上唄，我打盤野，下局再換。”
程徹在紅色方，可以拿第五手的counter位，不過他還不至於打個組排還要如此嚴謹當分奴，直接詢問直播間網友。
“大夥想看什麽英雄，彈幕上打一下吧……今天如你們的願。”
也不知是否被開播時一輪穿甲流傑斯的節奏影響到，彈幕裏的傑斯占比明顯高於其他角色。
程徹剛敲下傑斯，敵方上單就亮出青鋼影。
“這組對線還是挺好打的……”他帶上征服者符文，看到彈幕有不同意見。
“你們總說傑斯基礎數值被削的特別慘，前期沒有壓製力，但是恕我直言，傑斯真看熟練度的。”
“雀氏，”bin也讚同附和，“高水平下，青鋼影前期不好打傑斯的，尤其是血量普漲後。”
原本傑斯麵對青鋼影隻有兩波容錯，前期被貼臉一套就是半管血。
但耐久度補丁加上去，傑斯麵對青鋼影的強行換血，明顯要遊刃有餘得多。
bin看到加載界麵裏對方青鋼影的id，突然輕咦一聲。
“腫麽啦？”傑克剛炫完一隻巨無霸，口齒不清問道。
“沒事，”bin解釋，“對麵是個青鋼影絕活。”
程徹瞧見‘天灰灰’這個昵稱，也有一點印象。
直播間裏節奏已經刷了起來。
【這不是天÷嗎？】
【當初跟格局搞劇本，到處拉踩別人的小醜？】
【我的評價是：他青鋼影不如蘇科大一根毛！】
【lim來點作用啊，對麵可會蹭了，別說讓他贏了，就算單殺一次，他都能在直播間踩你一個月！】
“不影響，”程徹淡定自若，“這局權當是傑斯教學局，彈幕好好學。”
鬥魚平台，天灰灰直播間。
瘦骨嶙峋的主播看到對麵五個id，登時一蹦三尺高，險些將耳機線扯斷。
“呦，這不是林批德嘛？”
天灰灰扯開嗓門，像是聞見血腥味的鯊魚，“這局看你灰哥怎麽教訓他！”
“必須單殺他，讓他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天灰灰繼而自吹自擂，“我也就是沒去打職業，我爸在平安銀行工作的，要是想去blg都隨便進，能讓bin給我打替補！”
“要是我今年春天被交換去rng，指定能騎臉林批德拿春冠啊！”天灰灰大放厥詞。
他放出狠話不出兩分鍾，臉上就寫滿嚴峻神色。
程徹開局先a第二隻近戰兵，把前三隻近戰兵往線草裏麵拉，讓前後排小兵之間的空隙增大。
隨後自己一直貼著線草來消耗青鋼影。
天灰灰想要補刀，就必須得走近線草。
可傑斯迎麵就是精準的aq，電磁炮貼著近戰兵利用範圍傷害機製波及到青鋼影！
天灰灰明顯不太服氣，w【戰術橫掃】上前就想消耗程的血量。
然而外沿切割區域剛剛浮現出來，傑斯就猛地切出錘形態，利用幽靈形態徑直穿過近戰兵，迅速貼近距離，q【蒼穹之躍】直接敲到青鋼影頭上！
緊接著再跟一記普攻，打出被動附加的額外傷害，隨即頭也不迴向後撤退。
青鋼影的不滅普攻愣是沒a出來，遭遇緩速的她隻能目送傑斯遠去！
“臥槽……”天灰灰嘟噥一句，起先還想承受傑斯的消耗，搶占前點來幫助自己升到2級。
可傑斯鑽迴線草裏規避仇恨，立馬又切迴炮形態，a了一下青鋼影！
持續5秒的征服者層數尚未消失就被傑斯續上！
眼見著傑斯攻擊力越來越高，天灰灰自知不敵趕緊拉開距離。
但前排小兵早已被拉到線草旁，他這麽一退，對近戰英雄來說就等於是將兵線主動權拱手相讓！
程徹控住線權，慢慢囤積兵線往塔下走，期間不忘跟觀眾解釋。
“青鋼影二級可能會學e，用被動上來換血，這波不用急著交e來敲退……”
果不其然，國服排位裏是沒有穩妥認慫這一說的，更何況天灰灰還提前放出狠話，更是不甘落入下風，升到2級就用鉤索接牆返往程徹麵前踢！
“死了。”程徹冷靜說道。
當青鋼影的腿刃即將撞上傑斯，卻見一道金光閃過！
傑斯施放炮形態q的瞬間，猛地向前穿過青鋼影身體，來到天灰灰身後！
穿梭閃！
天灰灰大腦瞬間宕機一瞬，沒想明白傑斯的腦迴路，就看到傑斯切換形態，驟然掄起巨錘！
e【雷霆一擊】！
青鋼影牆返落空後本就靠前的身位被再度敲飛，離己方上一塔更加遙遠！
“這b瘋了吧！”天灰灰失聲尖叫。
他總算是看明白了。
傑斯是想2級單殺自己！
天灰灰趕緊往線草裏走，想要迂迴繞一圈迴塔下。
但程徹布置飾品眼，一榔頭就敲了上來！
天灰灰趕緊用普攻打出自適應護盾，想要規避傷害。
程徹直接不再繼續平a，而是追著青鋼影走，去封堵敵方的退路！
當持續2秒鍾的護盾消失，程徹再用鐵錘砸在青鋼影身上！
征服者層數快速堆疊的同時，程徹一方的小兵也在集火青鋼影！
受到蒼穹之躍的減速，青鋼影仍未擺脫兵線攻擊範圍，血量不停下滑！
天灰灰交出w【戰術橫掃】，再配合閃現後撤的同時，強行將外圈命中傑斯，總算是幫自己迴了一口血。
但程徹早有準備，切換迴炮形態，利用被動加速a一炮減雙抗。
隨後交出e【加速之門】。
完美無比的豎門覆蓋住程徹的追擊路徑，從而讓傑斯時刻享受加速！
天灰灰冷汗都下來了。
程徹先前的錘形態連招，已然快要將征服者疊滿，青鋼影根本就吃不消傑斯的傷害！
更何況先前1級對拚時，自己就被傑斯消耗掉不菲血量！
二營長平a再接一炮！
電能激蕩！
最後一截加速門幫助q技能完成速度+傷害的雙重提升，無情轟擊在青鋼影身上！
卡蜜爾血條消失一空！
一血爆發！
“看到沒？”程徹輕描淡寫開始推線，“就這麽簡單。”
“征服者傑斯傷害不低的，把兵線利用好，青鋼影就翻不起風浪。”
直播間瞬間炸開鍋，漫山遍野一片問號刷屏！
【不是哥們，怎麽感覺林批德傑斯的傷害比我高辣麽多啊！】
【臥槽這豎門放的，完美！】
【真的牛批，但凡少a一下就沒辦法單殺啊！】
【天灰灰純純消愁，天天就想著去蹭別人的流量，從主播到職業選手沒一個搭理他】
【不會有人覺得他去打職業能比bin哥和lim神厲害吧？】
【李姐一下，他跟別人不太一樣，惡魔波剛是裝小醜賺直播錢，所以才到處銳評來銳評去，天灰灰是以為自己真行】
就連bin也在沉吟片刻後給出讚揚，“……厲害。”
“上路爆了唄？我過來幫你抓一次。”
陳澤彬不太會玩打野，但他懂上單。
什麽兵線來gank的收益最高，bin心知肚明！
卡著兵線迴推出來的間隙來到上路，操作趙信樸實無華的e【無畏衝鋒】懟臉，再接三重爪擊，最後閃現跟上交e後撤的青鋼影，將其挑飛到空中！
程徹騎臉蒼穹之躍，然後向敵方身後走一步，再用雷霆一擊將天灰灰敲迴來！
毫無懸念，青鋼影再度暴斃！
天灰灰在直播間裏大喊大叫，“不公平！”
“憑什麽叫打野？！”
“林批德是不是就會搖人啊！”
他的直播間裏全是看笑話的觀眾。
【樂，你推線辣麽靠前，打野過來你就死，還不準讓bin來蹲了？】
【我就說四個字，灰八分錢！】
【2級被單殺，你還好意思怪對麵叫打野啊？臉皮真夠厚的！】
【林批德老爺手下留情罷了，要不然你10分鍾就快超鬼啦！】
連死兩次後，青鋼影徹底喪失同傑斯對線的資本，後續天灰灰自暴自棄，開啟傳統藝能瘋狂找傑斯對拚想要找迴場子。
起碼單殺一次，也能讓他有資本炫耀。
可惜程徹對血量計算太過到位，每次都讓青鋼影差一點擊殺掉自己，從容完成反殺！
短短15分鍾，傑斯就帶著8/0的戰績橫空出世，中路兩炮直接秒殺敵方輔助！
毫無懸念的五票讚成投降，勝利輕而易舉！
“我去打野吧，”程徹索然無味，“上路沒意思。”
“大夥可以在彈幕裏發一下想看什麽英雄……”
他看到清一色的統一答案，身體都變得格外僵硬。
“選啊lim！”烏茲見倒計時都快要結束，程徹還不拿角色，趕緊在語音裏唿喊，“你隻要別像rookie那樣抽象打野，我們隨便贏的！”
“他們說讓我玩盧錫安……”程徹謹慎開口，“烏茲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