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惜三人趕到醫院時,縫合手術已經結束。


    張龍的麻藥還沒散,人依舊處於昏迷當中。


    他頭發被剃光,腦袋上包著厚厚一圈白紗布,看起來很是可憐。


    寧惜退出病房,緊皺眉頭問呂靖:“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呂靖臉上也有傷,但他顧不上包紮,一直守在手術室外,生怕張龍出現意外。


    現在大夥都到了,他也總算鬆口氣,跟寧惜說來龍去脈。


    張龍一早就去嘉德拍賣行找呂靖,要挑古董鑒定師。


    他們倆算是忘年交,這些天張龍忙得夠嗆,兩人時不時插科打諢,不僅減輕他的精神壓力,還讓他迸發出新的靈感。


    張龍選好鑒定師就想走,但呂靖拉著他讓他請客。


    晚飯定在一家呂靖常去的大酒店,這裏的菜色他百吃不膩,強烈推薦張龍嚐嚐。


    他們以為這隻是一場普通的飯局,卻沒想到吃到一半時,居然有幾個蒙麵男人手持兇器衝進包間!


    他們一進包間就直直奔著呂靖而去,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們的目標是呂靖。


    呂靖嚇得東逃西竄,沒注意到還有人躲在暗處,正要給他致命一擊。


    在這危急關頭,是張龍挺身而出,替呂靖挨了這一下。


    否則現在躺在裏麵的人就是呂靖。


    寧惜問:“查到那些蒙麵男是誰了嗎?”


    呂靖失望搖頭,“我報警了,但警察說他們明顯事先有準備。


    “那塊區域的監控全部損壞,連他們的背影都沒拍到。


    “想找他們,比大海撈針還難。”


    寧惜:“你猜會是誰想對你動手?”


    “呂山智。”呂靖脫口而出,“但他已經進去了啊。”


    寧惜思路清晰,腦海中閃過一張臉。


    她說:“還有文心如。”


    文心如喜歡呂山智,又在不久前被呂靖狠狠懟過,還失去談敬東這種強大好拿捏的保鏢。


    她的作案動機非常充足。


    “她?應該不會吧。”


    不是呂靖想為文心如開脫,而是在他的印象中,文心如是明著壞,甚至可以說壞得有些愚蠢。


    這麽陰險毒辣的招數,她不敢。


    “會不會的,問問就知道了。”寧惜讓呂靖打聽文心如在哪。


    她得知文心如正在某家夜店嗨時,毫不猶豫拔腿就走。


    ……


    夜店內。


    燈光昏暗,音樂聲震耳欲聾。


    文心如喝了好幾杯酒,起身搖搖晃晃去上廁所。


    她在半路遇到林鳶,親熱摟住林鳶的胳膊,也不管林鳶願不願意,拉著就往衛生間走。


    “好姐妹,雖然今天的計劃隻完成一半,但把那個賤人的手下腦袋開瓢,我也很高興!”


    文心如打了個酒嗝,濃鬱的酒臭味幾乎要把林鳶熏死。


    她想逃,可胳膊被文心如死死扣住,根本逃不掉。


    文心如眼神迷離,在半空中亂指:“過幾天再讓他們去一次,開瓢呂靖。


    “再去一次,開瓢那個賤人。


    “讓他們笑話我,讓他們搶我的東西,都得死!”


    林鳶懶得聽酒鬼罵街,終於在文心如進隔間後成功逃走。


    文心如上完出來,喝醉的她已經忘記之前的事,走到水池邊洗手。


    可水才剛沾濕掌心,她的臉就被人狠狠按在玻璃上!


    冰涼的觸感,強硬的態度,瞬間讓文心如的酒醒一半。


    “你們今天有什麽計劃?”清冷的聲音質問。


    文心如聽著有點耳熟,但現在不是研究這一點的時候。


    她有意拖延:“我們……”


    “不說把你脖子扭斷。”聲音有種瘋批到極致的冷靜,仿佛隨時會這麽做。


    文心如被嚇得完全酒醒,一個字也不敢隱瞞,全盤托出。


    原來霍言烈見搭上呂山智這條線失敗,便把目光投向和呂家差不多的文家身上。


    他先是跟文心如聊呂山智,拉近距離,獲取信息。


    再提出要幫文心如和呂山智共同出一口惡氣,也就有了蒙麵男的出現。


    文心如的臉被更用力按在鏡子上。


    清冷聲音質疑道:“霍言烈是海市的人,他怎麽能那麽快在京市找到人幫他幹髒活?”


    “因為根本不是他的人,是智哥的人!”文心如臉都變形,“他去見過智哥,智哥準他用!”


    “那些人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但霍言烈應該知道!”


    話音落下,一直鉗製文心如的力量消失。


    等文心如迴頭去看,後麵早已空無一人。


    她來不及想更多,就覺得臉上傳來輕微刺痛,下意識看向鏡子,下一秒——


    “啊!!”


    叫聲淒厲慘烈,被淹沒在動感的舞曲中。


    隻見鏡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碎成蛛網狀,細碎的玻璃渣劃破文心如的臉,在她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


    林鳶迴到卡座,猝不及防看見未婚夫翻車現場。


    霍言烈正左擁右抱兩個美女,美女身上的布料加一塊都沒她上衣多。


    他們似乎玩了什麽遊戲,兩個美女輸了,紛紛噘起小嘴要往霍言烈臉上親。


    林鳶氣得雙眼發紅,都忘記維持她在霍言烈麵前的小嬌妻形象,拉起霍言烈就往外走。


    兩人走到走廊時,霍言烈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你幹什麽?!”


    “霍哥哥,對不起嘛,人家就是有點吃醋。”


    林鳶勉強維持人設,抓住他的手左搖右晃,“很晚了,我們迴酒店好不好?”


    她羞答答說:“人家新買的內衣到了,想穿給你看。”


    “還不到11點,哪裏晚了?”霍言烈依舊不耐煩,“早知道你這麽多事,你再怎麽求我我也不會帶你來京市。”


    林鳶眼淚汪汪道:“霍哥哥,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自從上次在銀行見過寧惜後,你對我的態度一落千丈。


    “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個假千金?我真的好懷念以前的霍哥哥。”


    這話不知怎麽就激怒到霍言烈,他用力推了林鳶一下,大罵道:“我還沒死呢,你就懷念我,你是在咒我嗎?”


    林鳶後背撞到牆壁,疼得嗚嗚嗚地捂臉哭泣。


    當她不知道怎麽破局的時候,她就開始哭。


    霍言烈最受不了她哭,屢試不爽。


    但她沒發現,她的哭聲掩蓋住一句震驚的“臥槽”。


    幹嚎一分鍾,無事發生。


    林鳶感到奇怪,手指露出一條縫偷看,然後立馬放手,左顧右盼。


    霍言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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