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歲跑出去半裏地,方才發覺身上疼痛難忍,更為可怕的是一身元氣竟然像泄了氣的皮球,正在急速消失。


    暗道原來那股子龍氣隻是暫時破陣用的,仿佛並未增強功力,而且有借有還,短暫功力提高必有後遺症。


    當下腿腳發軟,再也奔跑不動,一屁股坐在林間小溪旁邊,仿佛連抬手都困難萬分。


    忽然耳目一緊,發覺前麵森林之中不同尋常,口裏一陣冷聲:


    “出來吧,何必鬼鬼祟祟。”


    “哈哈哈哈,不愧是薛太歲,耳目果然靈便!”


    一行十人,都穿著青絲鎧甲,一般的樣式,麵帶镔鐵護臉,唯一能夠區分的就是高矮胖瘦不同。


    此十人如同黑暗之中的鬼魅,悄無聲息聚集在薛太歲周圍。


    薛太歲一皺眉,暗想此十人功夫相當不賴,料想絕無可能提前埋伏,那陣龍卷風詭異非常,如何能剛好在此地埋伏等我。


    他正自思索,卻聽見一個深沉的聲音,仿佛故意啞著嗓子說道:


    “薛太歲,真是冤家路窄呀,你剛巧身上有主人需要之物,識趣的,還望你乖乖交上,免得我十人動粗。”


    薛太歲此刻正自判斷十人的來曆,從這欲蓋彌彰的打扮,故意偽裝的聲音,顯然是自己熟識之人,那麽自己身上有什麽東西值得此十位高手如此掛懷呢?


    想罷多時,薛太歲從懷中拿出那枚光武神兵,戲謔看著十人:


    “你們想要的是這個東西吧?”


    那為首的怪人一笑:“不錯,世人皆說薛太歲狡詐如狐,果然如此,嘿嘿嘿嘿......”


    薛太歲哈哈大笑:


    “咱已經知道你十個人是什麽鳥了,再看你那故意偽裝的聲音,應該是宮中的太監之流吧,啊,灑家沒說錯吧,或者叫你們閹黨?”


    那十人身子一震僵硬,未料想如此偽裝還被他識破,此刻看著薛太歲要捏破光武兵魄做最後一搏,不由得也是一陣害怕:


    “別,別,你別弄破那個東西,主人迴去還要交待。”


    薛太歲已經證實了自己的判斷,此刻氣定神閑:


    “主人?趙金英放著好好的大內總管不當,卻要你等密謀此物,看來真是野心不小呀。”


    “你休的囉嗦,隻需告訴我等交還是不交?”十名太監此刻已然有些不耐煩,但是又有點投鼠忌器。


    一來薛太歲武力不低,若再結合光武兵魄,不知道會鬧出十名幺蛾子;


    二來趙金英隻讓他們來尋光武兵魄,並沒有說讓他們殺薛太歲,可是這逼急了,光武兵魄一旦產生神兵,配合薛太歲奮力一擊,卻不知要死傷多少人;


    再者,即便現下用強,逼迫薛太歲就範,可是這光武神兵那拿迴去也就大大損失了價值,因為自己身氣血元力產生的神兵,別人好像並不好用,與凡鐵無異。


    思前想後,這十名太監並不敢輕動,決定看薛太歲的行事,再做打算。


    薛太歲知道此刻示弱絕非良計,咬著牙強行站立起來,一把從懷中掏出金光燦燦的光武兵魄。


    盡管已經被小狐狸啃食了不少,但是仍舊是還有鴿子蛋大小。


    薛太歲一咧嘴:“趙金英大總管要的可是此物?”


    那為首的太監看見此物,光華奪目,頓時兩個眼睛多冒出了精光:


    “嗬嗬,薛太歲還是識趣,既然已經拿了出來,料想不會讓我等為難吧。”


    他試探了一下,想要用手去接,但又恐有詐,左顧右盼,然後緊緊盯著薛太歲的臉,想要看出些端倪,隻是那張兇神惡煞一般的臉上,除了平靜,再無半分表態。


    兩人還在僵持,忽然身後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道:“莫要讓此人拖延時辰。”


    為首太監一陣警醒,嘿嘿笑著:


    “薛太歲,這光武兵魄你交是不交?如果不交,我等大可以給你按上一個身懷異寶,其心必異的罪名將你誅殺。


    這裏山高林密,料想也沒其他人看得見,況且以一敵十,隻怕你現下還真是沒有這份能耐。”


    薛太歲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那鴿子蛋大小的光武兵魄用力扔進沙土之中,臉上一片冰冷:“想要取金珠,自行去挖吧。”


    為首太監鼻子都氣歪了,雖然他在宮中伺候各個主子,但那些都是龍子鳳孫,金枝玉葉的天家血脈,如何能在在粗鄙武夫麵前屈尊降貴。


    他咳嗽一聲:“後麵的,你們誰來挖這個金珠?”


    哪裏料想場麵尷尬,竟然沒有一個人迴應。


    為首太監暗罵,這些隨從都是大內司禮監調用過來的公公,向來和自己不睦,料想巴不得自己被眼前這個大個子屠殺了,他們好借機上位。


    隻是趙金英大總管吩咐的差事又不能補辦,此刻隻好暗氣暗憋,自己俯下身去,用手挖那沙土,一邊挖,一邊訕笑:


    “我說薛都尉,咱們可是明人不做暗事,你可不能急眼,暗下殺手,這樣可違反了的英雄氣概。”


    薛太歲冷哼一聲,竟是沒有迴答他的問話。


    那金珠入土不深,薛太歲此刻半分力道也無,故而為首太監片刻就將那枚金珠收在懷內。急忙一個飛身倒退,迴到了自家陣營。


    那個陰惻惻的聲音又起:“薛太歲此刻絕無半點功力,正是滅口的好時機。”


    為首太監一愣:“你怎知曉?”


    那人嘿嘿怪笑:


    “以他的勇力,怎可能隻將金珠打入土中如此淺顯?再者,剛才就是殺你的最好時機,他沒有出手,料想是自身功力不夠的緣故。”


    為首太監一想正是此理,此刻想起剛才自己奴顏婢膝的情形,心下著實懊惱,正要找迴場子,卻發現薛太歲一臉戲謔的看著他,心下不由得又驚疑不定。


    大聲喝問:“萬一這廝故意使詐,誘我等上鉤,又當如何?”


    那陰測測的聲音嘿嘿冷笑:


    “虧你還是勤政殿的掌班大太監,連這點膽量都沒有,我方十人,他隻有一人,就算功力具在,你還怕他反手不成?”


    為首太監此刻卻犯了難,本來金珠到手,趙金英大總管吩咐的任務已然備齊,現下走人也可以說是功德圓滿,隻是想起方才自己撅著屁股在眾人眼前挖坑半天,著實是受了大辱,如果一聲不吭就此離去,以後也別想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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