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節左手夾住殺豬刀,右手提著鋼刀,一副連消帶打的架勢,突然撒開雙手,雙刀齊齊飛出,照定賀永波的腦袋砍來。


    自己卻不給賀永波任何迴氣的機會,一記烈焰刀氣順掌而出,直直劈向賀永波。


    這三招看似緊密錯落,但卻別有心思。


    他深知賀永波不好惹,雙刀飛出隻是聲東擊西之計,自己當中這道烈焰刀氣才是真正的殺招。


    那飛出去的雙刀,此刻不知中了什麽邪,竟然倒懸著又飛了迴來,自己手中的兵刃,此刻竟然變成了對方手裏的利器。


    電光石火之間,兩把刀正對上烈焰刀氣,嘩啦一陣融化之聲,兩把刀都變為了鐵水,隻剩下光禿禿的刀把。


    劉知節尷尬的順手接住兩把刀把,心中一陣錯愕:“難道這賀永波竟練成了迴氣禦兵的法門。”賀永波雙手抱肩,一副自負的神情:


    “拜火教的烈焰刀氣?哼哼,你練得底子太薄,再加之臨敵經驗過少,如果技止於此,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


    說罷縱身向前,一探雙爪叩擊劉知節的麵門,身邊竟然有隱隱的風雷之聲。


    劉知節暗自心焦,自己決不能讓對方打死,但是抓住就更是不行。


    一來當了人質,會使己方投鼠忌器;二來官軍將領讓青陽教匪擒獲,好說不好聽,即便日後獲救,也別想再在朝廷中翻身了。


    他此刻心下急切,正自思索如何破敵,左手不由得碰到了懷中的光武兵魄。


    暗道此物大是能破解妖法,何不今日也變出光武神兵,殺這妖人一個不防備。


    念及此處,急忙從懷中掏出了那枚金珠。


    精光四射,奪人雙目。


    賀永波立時改變了雙爪的方向,徑自向著金珠奪來。


    他知道,要想凝聚光武神兵,絕非簡單易與之事,如果那麽容易凝聚,劉知節早就凝聚出來了,也不會等到今天。


    賀永波此時嘴角掛著譏諷的冷笑:“此刻才想起熔煉神兵,不也太遲了嗎?”


    他明明知道,熔煉神兵絕非一朝一夕之事,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更為主要的是一定要有恰巧的機緣,否則就會跟薛太歲身上的光武兵魄一樣,隻是一枚金色的珠子,任由鬆鼠啃食而已。


    眼看爪風就要觸及金珠,劉知節倍感壓力,忽然大喝一聲:“不遲不早,現下剛剛好,給我凝!”


    那金珠光華大盛,一道冷氣森森直接劈向賀永波。


    “錚!”的一聲碰撞,賀永波雙爪抓住的並非是金珠,而是碧綠森森的一把寶劍。


    俯視劍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淵,飄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龍盤臥。


    用力屈之如鉤,縱之鏗然有聲,複直如弦。


    賀永波但覺一陣手麻,暗道不妙,自己這經過黃天黃泉浸泡的身軀,竟然扛受不住寶劍之威,一劍之力,已然震得他轟然後退。


    賀永波暗叫倒黴,自己為何要發聲提醒,讓眼前之敵臨危感應,竟然凝聚出了一把重劍,仿佛連自己的抓力都無法再存進分毫。


    他腦中開小差,隻是身形還未退出去一步遠,劉知節竟然將雙劍一分,從那碧綠森森的寶劍之上分離出另外一把紅劍,與那碧綠寶劍仿佛一對,樣式相同。


    賀永波不由得吃驚,這一枚光武神兵,怎會分離出兩把寶劍。


    此刻乃是兩人高手過招之時,豈容他分心片刻,紅劍舞出一道極光,勢如奔雷閃電,賀永波再也躲閃不開,正當胸口死死運功抵禦。


    終究防不住光武神兵之利,豁然被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崩灑而出。


    ----------


    卻說嶽武彰被賀康的哭喪棒鎮壓在黃河底,那柱子如同天柱,勢大力沉,直直將嶽武彰壓出了一口鮮血。


    連人帶柱入地三米多深,再也不見響動。


    嶽武彰一叫紅煞之力,順勢在河底挖出了一條通道,剛剛夠自己容身,一個急躥向前,突出了周邊岩石的包圍之中。


    那落在頭頂的哭喪棒也隻好深深插入地下,本身並無靈異,因此也不能牽製嶽武彰的逃脫。


    此刻河底那黃河水不知被施用了什麽妖法,腥臭異常,嶽武彰捏著鼻子,強壓一口真氣,忍受著四麵湧來的粘稠,向前慢慢劃行,終於來在一個堤壩的入口之處。


    他急忙飛身行跳入洞口,往前走了數十米,忽見一根青色的石柱頂著堤壩,上麵密密麻麻粘貼的都是黃色的符咒,周邊的黃河流水湍急不堪,正是通過這個青色石柱的法力加持,源源不斷輸送到安陽城內的墨家屋。


    嶽武彰用手樸起水來一聞,果然外麵的黃河水並無腥臭之味,乃是正常的河水氣味,隻是流入河道之後便渾濁不堪,怪味連連。


    嶽武彰料想定是此物作怪,他心思急如電轉,暗道破壞此地機關,當可奏效。


    想及此處,再不遲疑,直接順手抄出了傲龍青天刀,口中大喝了一聲:


    “春秋刀法,不到黃泉不相見!”


    一道刀鋒劈過,這一刀乃是用上了紅煞之力,借助光武神兵,破壞力非常。


    隻見那青色大柱初時一個小小的裂縫之點,隨後越來越大,裏麵黃河水不斷向外滲漏,再過了片刻,那裂縫越來越大,終於支持不住,“哢嚓”一聲,青色大柱裂為兩斷。


    地表的腥臭黃河水體再也不波濤洶湧,反而想突然急刹車停住了一般。


    墨家屋石橋下麵的流水此刻卻像陷入了兩個巨大無比的地漏,螺旋一般擰著旋渦下降,一炷香的工夫,石橋下麵再無水體,露出了暴露的河床。


    那些剛才還幾度瘋狂的青陽教匪,此刻仿佛突然周身像泄了氣的皮球,逐漸縮小了個頭,勇力不再,帶來的極具快速的收縮以及四肢無力。


    賀永波暗叫不好,有人破了地湧黃泉的總機關,這天將黃雨,地湧黃泉的法力隻剩下一半了。


    他拖著被劉知節砍傷的身子,在空中疾行飛腿,急匆匆要迴去和賀廉與賀康迴合。


    劉知節這邊剛得了光武神兵,一陣的欣喜若狂,暗道我隨劍術不精,但有兩把寶劍護身,自可以多為勝。


    他抬頭看見賀永波敗退,運行輕身提縱術,緊緊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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