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朋一記鐵拐打將下來。


    那屠傑卻是行伍裏的好把式,一個閃身躲過,“砰”的一把,將鐵拐牢牢抓在手中,哈哈大笑:


    “李大人,你一介文官,還是不要舞刀弄槍的好......”


    他這句話還未說完,一旁的嶽武彰早就動了,青天長刀斜刺裏直接劈向屠傑的左膀臂。


    嶽武彰乃是前朝的武狀元,又在太白宗修行多年,那一刀之威如何躲得過,隻一下子,將屠傑整條膀臂卸了下來,鮮血頓時噴灑滿地。


    屠傑劇痛驚叫,“啊”的一聲響徹了四方。


    其實嶽武彰還是君子風範,不願隨意屠殺無罪之人,隻是砍了他的膀子,稍事懲戒。


    一營眾將都傻了眼,不知道下麵該如何處置此事。


    屠傑瘋了一樣大喊:“此二人弑殺軍旅長官,速速將他們拿下。”


    李十朋卻紋絲不動,一舉龍頭鐵拐:“誰敢忤逆?試試我手中鐵拐的威力。”


    這一下子僵持住了,還是黃茂在旁邊解勸:


    “李大人,屠軍門,這其中是非曲直不是我等下官所能分辨的,還望屠軍門先去治傷,二位卻要留在大營之中,待我等派人去鎬京詢問,便可知了誰是誰非。”


    李十朋如何能讓到嘴的鴨子飛了,這屠傑一旦出了大帳,即可能調集軍隊來滅了他和嶽武彰二人。


    嶽武彰此刻一飛身守住了大帳門口,手握一柄青天長刀如同門神,專等李十朋號令。


    李十朋心下卻是埋怨,剛才嶽武彰一刀把屠傑了結了,一了百了,如今留下了話把,失了最好時機,如何還能再行殺人。


    他心思電轉,正自考慮如何將屠傑拿下,大帳之外卻傳來了裴邵的聲音:


    “攝政王令牌,命屠傑帶領京西銳建營迴京護駕!”


    裴邵騎得自是千裏快馬,手持攝政王令牌飛入大帳之中。


    眾將觀瞧,那黑乎乎的令牌如何能作假,紛紛跪倒,口唿:


    “攝政王千歲!千千歲!”


    屠傑在地上暗自後悔,這攝政王怎麽朝令夕改,自己賠上了一條胳膊,侄子也死了,這個賬以後可怎麽算。


    他正自胡思亂想,忽聽李十朋高聲喊喝:


    “叛將屠傑,違背攝政王指令,枉顧當今聖上旨意,數罪並罰,理應正法!”


    手舞龍頭鐵拐砸將過去,屠傑重傷之下就地一滾,罵道:


    “姓李的,你想殺人滅口不成?”


    此刻,卻見李十朋從懷中不經意取出一個千紙鶴,“嗖”的一聲射出,正中屠傑的心窩,屠傑心口一痛,大口鮮血噴灑了出來。


    這一遲愣之間,李十朋掌中的龍頭鐵拐早已經到了,正打在屠傑腦袋上,一下子萬多桃花開,鮮血鬧僵崩流在地。


    眾將一陣大驚,均沒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小李十郎如此狠辣。


    門口的嶽武彰似乎心有不忍,已經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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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天都山上,那是天門所在。


    天門號稱百年來天下正道修真的唯一領袖,其地位還在太白宗之上。


    天都山海拔甚高,莫要說人,即便是飛天的鳥兒若是沒有靈性,不沾仙氣,那也是萬萬飛不上來的。


    一陣陣高空的冷風吹過,蕭索的天都山頂更不見什麽人影,所謂仙家高處不勝寒,正是此理。


    “啊秋......啊秋......”程四海自從三天前跟著太白宗掌教白太堅來到此地,好像得了感冒,不停地打噴嚏。


    “這天門眾位仙長忒也托大,不是讓我們來聆聽道法嗎?怎麽連個迎接的道童也不見。”


    程四海有一句沒一句的正在發牢騷。


    “你收斂些吧,焉知不是眾位仙長在考驗你我,就你這定力,飛升境大圓滿恐怕今生無望了。”一旁的宇文冼倒是老神在在。


    “拉倒吧,自己都修行到九十歲了,除了見你給一幫子小孩子講課,也沒見你有什麽突破,還跑到這裏教訓起人來了。”程四海自然不服氣,反唇相譏。


    “吵吵吵吵吵,你倆從小吵到大,就沒見哪天消停過。”歐陽康似有不屑。


    一直沒說話的靈鶴翁此刻發言:“要我說宇文師兄此言非虛,眾位請看,這裏靈氣不是比白雲山豐厚很多?你我就在此地坐地問道有何不可,哈哈哈哈。”


    在場眾人均知道他是氣宗大師,對於靈氣稀薄還是渾厚自有過人之處的見解,那十有**是不錯的,故而紛紛效仿他盤膝打坐,吐納天地靈氣。


    唯有掌教白太堅,手裏不停摸著拂塵的把手,似乎在思考什麽,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頭。


    這一幹十二天罡一打坐就又是三天三夜,怎奈山頂罡風夜晚間更是猛烈,饒是他們此等修真大能,仍舊感覺有些吃不消。一個個縮頭含胸,盡量用功抵禦。


    又過了三天,程四海的火爆脾氣再也忍耐不住了,大聲嚷嚷:


    “這也太折騰人了吧,我看還是去問問,是去是留,總該有個章程。”


    掌教白太堅此刻也是此意,點手喚過宇文冼:“宇文師弟,你最是老成持重的,你就上天都山大羅浮宮去問問,此次傳道悟法到底來了多少修真門派,為何隻有我太白宗一個宗門在此苦等?”


    宇文冼接了掌門法旨,剛要前行,忽的看見對麵天門一開,走出一個小道童來。


    程四海大笑:“這個道童我認得,三年前也是天門傳法,就是他接待的我們,叫做朗月的便是,我還和他一起喝過酒呢。”


    也不等白太堅降下法旨,程四海已然跑了過去:“朗月,朗月,我有事情問你。”


    道童朗月早就看到對麵有十幾個人,本來打算問問是來做什麽的,這被程四海一叫,已然認了出來:


    “貧道有禮,各位可是太白宗的各位仙師嗎?”


    程四海看見了熟人,急忙打招唿:


    “不敢不敢,在天門麵前何人敢稱仙師,敢問朗月老弟,這今年的傳道何時開始呀?我們眾人在這裏都等了近乎七日了。”


    “啊?!”道童朗月似乎沒明白對方說的什麽,斷斷續續言道:


    “每年的天門傳道都在八月十五呀,今兒才閏月,你們這麽早跑來做什麽?”


    “你說什麽?天門此刻沒有傳道?”程四海也鬧了個蒙燈轉向。


    白太堅已經知道這裏麵定然有什麽誤會,急忙點手把朗月道童叫了過來。


    “仙童,我們太白宗是接到了天門法旨才來此聽講傳道的,莫不是天門沒有此等法旨?”


    朗月搖搖頭:


    “白掌教是不是弄錯了,從去年年底,天門各大神將,四大天王,左右神機都閉關了,不可能降下法旨呀。”


    “啊!你說什麽?”白太堅此刻已經變了臉色,他知道此中必有蹊蹺。


    【故事不錯敬謝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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