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宗,演武場之上。


    那四象陣已經範圍小的可憐,青龍、白虎、朱雀三尊陣靈已經消散,唯獨剩下一個防禦最強的玄武還在支撐。


    大陣之中的中樞位置,白天瑾手持玲瓏劍已經有些油枯燈盡,此刻靠著最後一股子毅力支撐。


    中間的太學生和胡癲、嶽武彰二人,不停地將自己的元氣輸送給大陣加持。


    嶽武彰此刻淡金的臉龐已經變為通紅的顏色,顯然是使用了紅煞之力。


    對麵的耶律先軫已經使用了返老還童功法,變身成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北蠻壯漢,周身的骨頭節都在咯吧脆響。


    耶律先軫冷笑一聲:


    “各位中州的修士,別逞強了,撐到此刻已經是對得起太白宗了,你三人即可自盡,老夫剛才的話語仍然算數。”


    空中的癟列號聲音已經越來越近,白天瑾模模糊糊之中已經聽見,大禹的軍隊離這裏頂多還有十裏地,隻要再撐住一會兒,一會兒,就能得救。


    他身為代掌教,不能看著這些子弟,也就是這些年輕的後備力量死去,他必須死守。


    好在此關鍵時刻,民族大義占了上風,自家隊伍之中竟沒有倒戈投降之人,逼迫自己三人去自盡,以保自己性命。


    嶽武彰悄聲言道:


    “一會兒老賊定然拚勁全力破陣,你我不妨突然殺出去,料想老賊一傷,剩下的諸人無人再能撼動大陣。”


    白天瑾略一遲疑,覺得這也是一法,但是看著四周虎視眈眈的毒屍和毒蟲,又搖了搖頭:


    “大陣一破,這些毒物定然攻擊進來,你我可能不懼,但這自己子弟卻是不能再傷亡了。”


    嶽武彰歎了口氣:


    “好吧,那你我死守即可,拚的性命不要,也要擋老賊一擊,救護這些弟子周全。”


    兩人商量已定,便不再分心,一心一意固守玄武大陣,那玄武的身影愈發膨脹,張牙舞爪似有攻擊態勢。


    耶律先軫仿佛不為這虛張聲勢所擾,聚集周身元氣,口中喝了一聲:


    “蒼狼霸拳,暴轟!”


    半空之中一道天狼的圖騰閃現,比之術托的蒼狼不知大了多少倍,一擊中拳直直打向白天瑾守護的中樞位置。


    他本是北朝之人,向來講究直來直去,並不以偷奸耍滑為榮,故而都是真真正正的正麵抗擊,即便是破陣也要破的堂堂正正。


    隻是這拳頭剛打出去一半力量,一旁突然竄出一道黑影,緊接著半空中一陣驢鳴,瞬間分了耶律先軫的神。


    耶律先軫此時若想收招迴氣,那自身至少要受一半攻擊力,他如何肯如此,索性將剩餘之力轉移了方向,一拳轟響了半空之中的那道身影。


    那道身影陡然從驢背之上飛了下來,一身高大遮擋住了陽光。


    耶律先軫眼前突然一暗,隻覺對方左手之上什麽武器一陣光閃閃的,一股危機無比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本是半步飛升的大能,身體本能在揮出一拳的同時,盡量後撤,但仍是晚了。


    眼前光華一閃,嗖嗖冷風在自己打出的那一擊蒼狼霸拳之上順間不知劃出了多少刀。


    耶律先軫右手一陣劇痛,急忙用袖子將右手包裹起來,鮮血已然滴滴答答灑落在地上。


    那人似乎不甚滿足,借著以上欺下之勢頭,也轟然出了一拳。


    耶律先軫此刻乃是退勢,再運氣去反擊已然不及,急忙吐氣吸胸,盡量往後閃避,仍是慢了一絲,一記重拳正轟擊在護體罡風之上。


    耶律先軫但覺胸口一怎發悶,一口鮮血硬生生給自己咽了下去,然後不動如山立在當地,臉色已然慘白無比。


    再看對方兩鬢紅發飄揚,正中間光禿禿的腦門子,不是薛太歲又是何人。


    四靈陣中間的白天瑾和嶽武彰見是薛太歲來臨,都長出了一口氣,胡癲卻早就按捺不住,大聲唿和:


    “薛頭兒,這北蠻韃子厲害,你小心呀。”


    薛太歲迴頭給了他一個微笑,露出尖尖的虎牙,真是比惡鬼還難看。


    新入學的太學生已經有些人嚇得呆了一呆,給大陣傳輸元氣都忘了。


    耶律先軫現下雖然站的筆直,可是右手卻疼痛的厲害,那黃袍子袖口已經被鮮血染透,還在不停地嘀嗒著血液。


    他必須去就醫,但是不能在敵人麵前示弱,否則稍微一動搖,軍心必潰。


    此刻隻能強咬牙關,朗聲說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薛小友,當日滹沱河一別已有經年,不想薛小友不但英雄氣魄更勝往昔,還學的一身驚世駭俗的本領,佩服,佩服!”


    他嘴上說佩服,卻不能抱拳施禮,血淋淋的一上來就露陷了。


    薛太歲卻是瞧了他一會兒,然後抱拳施禮:


    “灑家先謝過老英雄當日在滹沱河未行追擊之恩,敢問此來太白宗何事?孤身入京畿豈非不智?”


    耶律先軫一笑:


    “小友不必客氣,老朽來是要攻打太白宗,屠戮一幹門人弟子的。


    至於說到孤身涉險,豈不聞富貴險中求的道理?”


    薛太歲一陣冷笑:


    “老英雄還是別在這裏做口舌之爭了,你右手已然傷的不輕,你這返老還童的本領隻怕也有時間限製,此刻動手卻未必是我的對手,隻要擒拿下你,你身後所謂的將星,不過碌碌之輩,我頃刻可擊斃。”


    耶律先軫臉色一變,暗叫糟糕,自己右手已然傷殘,終是讓他看了出來。


    蕭統在一旁大怒:


    “薛太歲,不要不知好歹。”


    他急忙指揮漫天的毒蟲和地上的毒屍,就要發動攻擊。


    耶律先軫急忙喝止:


    “且慢!好,就依小友所言,可否將你那驢背之上的人還給我,我率領北原七將星即可就走。”


    此時,那癟列號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仿佛就在咫尺了。


    薛太歲順手將術托提溜了過來,一把扔給耶律先軫。


    耶律先軫不敢用雙手去接,反而左手一推,將術托安安穩穩推在毒王蕭統懷中。


    他們叔侄情深,自是照顧無礙。


    此一招順水推舟,使得行雲流水,眾人不曾想此人剛猛之餘,竟然有如此綿勁,不由得喝了一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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