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劍派的奇襲已經進入到了尾聲。


    蜀山七人組成北鬥七殺陣,將裴邵圍了個風雨不透。


    這些金丹劍修若是單獨與裴邵這個元嬰修士放對兒,那無疑必敗。


    可是七人組成了劍陣,那可以足足耗死幾個元嬰。


    若是陷入北鬥七殺陣,除非將七人中打倒一人,否則決然無法逃出,陣中七人以靜製動,擊首則尾應,擊尾則首應,擊腰則首尾皆應,牢牢將敵人困於陣中。


    但是若深諳此陣奧妙,搶占北極星位,便能以主驅奴,製得北鬥陣縛手縛腳,不得自由施展。


    後來,這一陣法成為全真派集體禦敵的法寶、可單由七人布陣、也可由九十八人布陣、每七人一組、布成十四個北鬥七殺陣,和每七個北鬥陣又布成一個大北鬥陣一正一奇,相生相克,互為犄角,更是威力無窮。


    裴邵在陣中苦苦支撐,一枚紅色鞠球讓他踢的如同飛燕驚鴻,就是打不到對手。


    那七人抱定了一個耗字訣,隻是穩守,卻不輕易進攻。


    一時間兩隊人馬鬥了個平平。


    另一邊,司馬長風和公孫藥老卻是和閆凱與魏收鬥在了一塊兒。


    閆凱與魏收兩人攻擊防禦一起打磨了十年之久,進退自如,兩人和合力攻擊竟然比分開時大了一倍不止。


    司馬長風卻是得助於公孫藥老,每每元氣耗盡,就有公孫藥老渡氣補充,故而一時間也是鬥得難解難分。


    司馬長風卻暗歎自己隻有雌雄雙劍中的雌劍,若是雌雄雙劍具在手中,殺伐之力自可再大數倍,自己這個老元嬰如何肯被這兩個後輩製約。


    一時間加緊了攻擊,所謂劍仙一劍破萬法,絕非浪得虛名,兩軍陣前劍氣繚繞,晃得閆凱和魏收二人眼睛都睜不開了。


    隻是兩人進退有度,憑借一個眼神或者動作都配合無比恰當,司馬長風的劍氣至多將兩人身上、臉上劃出無數道口子。


    但是兩人知道,一旦後退,那必然陷裴邵於孤掌難鳴的地步,故而咬牙不退。


    兩撥人馬就在這白草坪一直廝殺到旭日東升。


    兩軍對壘最耗元氣,公孫藥老就是有丹藥此刻也吃的精光。


    閆凱和魏收兩人周身是血,狼狽不堪。


    那邊裴邵也是累的唿唿帶喘,頭上的紫金冠都歪了,哪裏還有半分小孟嚐的帥氣。


    東邊的魚肚白已經顯現。


    忽的,炸雷也似的一聲號炮,一個月白緞大旗挑了起來,當中一團火焰,明亮四方。


    大旗之下,一員周身黑袍遍體掛皂的短須猛漢哇哇暴叫:


    “這白草坪果然物產豐富,你倆家卻是不要打了,都是俺張爺的,哈哈哈哈!”


    那大漢身後卻是跟著一個麵白大耳的青年,此刻昂首闊步,仿佛天下眾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太白宗和蜀山劍派頃刻罷鬥,裴邵眼尖,早已看出了旗子,小聲唿喝:


    “小心,是拜火教的人馬!”


    他有小孟嚐之稱,江湖之上五行八所,三教九流無所不通。


    那黑麵大漢狂笑:


    “好個識趣的娃娃,某家正是拜火教第一護法張燕的便是,爾等速速歸降。”


    閆凱此時對於黑麵大漢如此稱唿極為反感,他乃是裴邵家將,如何能讓主人蒙羞,此刻大踏步舞動合扇板門刀上前就是一記力劈華山。


    張燕手使一隻鐵脊蛇矛,長約一丈,矛頭似蛇形兩邊開刃,矛尖有如白蛇吐信,通身镔鐵黝黑,端是一柄殺人的利器。


    此刻刀矛相交,“當啷”一聲火花四射,閆凱的合扇板門刀被踮起來一丈多高,虎口震裂,險些撒手。


    閆凱暗叫:“好大的力氣。”


    那張燕不等閆凱緩過神來,搬矛頭,現矛鑚,紫金大疙瘩迴身一個疾風猛抽。


    閆凱已然和司馬長風鬥了半日,此刻手腳見慢,一個躲閃不及,正打在小腿肚子上。


    隻聽“啪嚓”一聲,腿骨打折,癱坐在地。


    魏收急忙去救,奈何那鐵脊蛇矛分心便刺,魏收急忙用獨腳銅人槊隔開。


    兩人鬥了不過五個迴合,張燕臂膀叫力,一對獨腳銅人槊被挑上了半空。


    魏收自知不是此人對手,急忙捏碎手腕之處的保命玉牌,一道白光將他送出洞天福地。


    閆凱緊隨其後,也掐碎了玉牌。


    裴邵見孤掌難鳴,本想上前攀談幾句:“劉兄弟,這位張兄弟......”


    話還未說完,但見張燕把環眼一瞪:“你個小白臉,沒事來現什麽殷勤。”


    揮手就是一矛,裴邵急忙運起鞠球阻格,一下子竟然將鞠球刺穿。


    裴邵急忙飛身而退。


    一旁劉知節抱拳:“裴大人,此刻兩軍相爭,各為其主,望裴大人不要讓小弟為難。”


    裴邵情知此刻太白宗已然敗北,欲說動劉知節罷手何其難哉,隻好默默歎息一聲,也掐碎了手腕之處的保命玉牌。


    張燕卻殺得不過癮,嘴裏罵罵咧咧:


    “娘的,沒打都跑了,算什麽英雄好漢。”


    迴頭望見蜀山劍派的人馬還在觀望。


    他怪叫一聲衝入七人的北鬥七殺陣,如同虎入狼群一般。


    鐵脊蛇矛掄開,一陣陣白光閃耀。


    為首的道士急忙高喊:


    “璿璣位,挪動,天罡位補齊......”


    隻是那七人已經與裴邵鬥了一夜,如何還能有半分氣力。


    飛劍與長矛一旦碰撞,立時飛上半空,或者斷裂。


    不過十個迴合,七人都被張燕的長矛穿了蛤蟆,七顆血淋淋的人頭被鐵脊蛇矛穿了一個糖葫蘆串,滴滴噠噠流淌著鮮血。


    司馬長風和公孫藥老一看不好,發瘋一般往臥牛峰方向急退。


    張燕還要追趕,劉知節卻擺手:“賢弟不可魯莽,此地物資豐茂,趕緊紮營要緊。”


    張燕這才停了追擊,後麵陸續趕到的拜火教弟子紛紛收拾營帳,駐紮了下來。


    司馬長風此刻元氣喪盡,公孫藥老丹藥用光,兩人駕不起飛劍,隻靠靠著兩條腿沒命的奔跑。


    遙遙望見了半山腰的第九寨,司馬長風高喊:


    “陳序,胡顛,快來迎接!”


    喊了半晌,第九寨寨門未開,胡顛手持一柄龍舌長弓站在護寨牆之上,旁邊卻跟著一名紅發惡漢。


    【故事不錯敬謝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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