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歲大步流星奔向兩軍戰場。


    此刻仿佛生力軍,勢如瘋虎,如同虎入狼群一般,菜刀被他灌入元氣,暴漲出三米多長的藍色刀苗,仿佛幽幽的鬼火,逢人便殺,如同切瓜砍菜。


    一時間蜀山劍修金丹境之人竟無一迴合之敵,龍門劍修碰上即死,一時間大地血紅一片,屍骨如山。


    李默然卻是認得薛太歲的,此刻顧不得嶽武彰,鐵筆一橫,一招老君關門,直直打向薛太歲肩頭,薛太歲冷哼一聲,鎢鐵菜刀逆襲而上,“嚓”的一聲,鐵筆竟被菜刀割斷。


    李默然一愣,未料想對方兵刃如此鋒利,兩軍對壘,哪裏容許他做片刻分心,薛太歲施展疾風亂步,眨眼間以來在李默然身側,刀鋒倒立,一記廚刀中的庖丁解牛,從對方防禦最薄弱的肋下斜刺而上。


    李默然急忙使用黃龍大翻身,躲得稍微晚點,刀鋒邊緣斜刺裏紮進去,嘩啦一聲,鮮血四濺。


    期間,身後若幹金丹劍修已然用飛劍襲擊薛太歲,奈何薛太歲開了金鍾罩,竟是不懼分毫,隻要擊殺李默然了事。


    李默然肋下受創,身形一慢,被正麵的嶽武彰一刀掃來,正中右邊肩胛骨,“啪嚓”一聲,砍得粉碎。


    李默然咧嘴一疼,知道此刻再想全身而退,那是千難萬難,饒是他元嬰大能,也隻得捏碎保命玉牌,一道白光將他送出了洞天福地。


    蜀山劍派這邊失了主將,壓力驟減,薛太歲和嶽武彰兩虎並立,衝殺出去,片刻間刀砍鞭砸,頓時將剩餘的二十名金丹劍修以及一幹龍門劍修殺得幹幹淨淨。


    對方連捏碎玉牌的時間都沒有了。


    薑東美望著兩人哈哈大笑,嶽武彰此刻已然累的坐在白草坪上:


    “多虧太歲駕到,不然你我兄弟隻好地府相見了,哈哈哈哈。”


    三人浴血奮戰一場,好不痛快。


    薛太歲好奇問道:“你們如何跟蜀山劍派的人打了起來?”


    薑東美略一喘息,隨即將事情原委道出。


    原來一進入洞天福地,屠元讓喜歡獨自行動,竟然不理睬大隊人馬,孤身一人挑戰各大門派去了。


    此時太白宗以白天瑾為主帥,裴邵為軍師,其餘眾人聽從這兩人號令。


    白天瑾和裴邵二人看中白草坪,故而在此安營紮寨,為料想對麵半山腰就是臥牛峰,那卻是蜀山劍派的地盤,兩派人馬互不相容,就要爭奪這白草坪,故而已是廝殺了好幾日。


    薛太歲奇道:


    “為何隻見你二人殺敵,別人卻不來援助?”


    嶽武彰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薑東美卻是歎了一口氣,看著夕陽不再說話。


    薛太歲已然明了幾分,料想是因為這兩人都是閑人社的成員,白天瑾發號施令,自然對自己看不順眼,借助敵人之手除掉異己,裴邵不願意得罪白太妃的嫡子,故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三人一路走向太白宗紮的營寨,薛太歲看了一路,但見草木豐美,是不是有靈獸躥蹦跳躍期間,卻是是物產豐富。


    又看見眼前大帳修的宏偉華麗,心下不僅暗歎白天瑾不會用兵。


    白草坪地勢平坦,易攻難守,又加之如此物產豐富,不被其他門派覬覦就見鬼了。


    再看大帳修的如此華貴,分明是給敵人一個顯著的目標。


    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走進大帳。


    白天瑾威嚴正坐,旁邊卻看不見裴邵,薛太歲暗想這個滑頭定然是溜了。


    嶽武彰和薑東美一躬身:


    “我等幸不辱命,迴來交令。”


    白天瑾冷哼一聲:


    “嗯,還算不錯,聽說擊敗了李默然,也算略有功勳,本座給爾等記上一筆便是。”


    一抬頭盯著薛太歲:


    “薛太歲,你報道晚來,誤了本座點卯,你可知罪?”


    薛太歲嬉皮笑臉:


    “知罪,知罪,任憑白少宗主責罰。”


    白天瑾一陣得意:


    “好呀,既然認罰,也是一隻好漢,來呀,左右拉下去打一百軍棍。”


    嶽武彰慌忙跪倒:


    “少宗主不可,薛太歲勇猛無敵,方才救了我和薑東美,正可功過抵罪。”


    白天瑾把眼一瞪:


    “大膽,本座何時說過功過可以相抵,如若如此,本座還如何率領大家奪魁?


    念你小小太學生,不是本門內門弟子,退在一旁。”


    薛太歲渾然不吝,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兩旁執法道人隻是貼了符咒,用水火棍廝打,棍子下去極重,隻是那棍子雖然能破鐵布衫,如何能破薛太歲的金鍾罩。


    薛太歲故意散開血脈,讓他們打出了皮肉見血,方才用金鍾罩抵擋,嘴裏哎呦喲不停,卻沒有半分奈何。


    薛太歲剛讓薑東美和嶽武彰兩人扶著迴了自己的大帳安歇,裴邵旋風一般領著閆凱和魏收兩員家將闖了進來,買個便宜人情,裴邵是從來不會落空的。


    “哎呀,薛兄,都怪我在外巡視營地,一時間照顧不周,這白觀使也太小性了,怎麽還真打?快來,小弟這裏有上好的良藥。”


    裴邵慌忙把旁邊的藥盒子取了過來。


    薛太歲冷冷看著他表演,嘴裏哎呦不停:


    “罷了,罷了,裴郎,我這半條命算是交待在這裏了,以後不能上陣殺敵,還望軍師大人跟白少宗主美言幾句。”


    裴邵慌忙抱拳道:


    “薛兄放心,裴某保證,薛兄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不會再讓薛兄上戰場了,包在小弟身上。”


    後麵無非虛情假意幾句,領著閆凱、魏收走了出去。


    薛太歲半眯縫著眼睛,看見裴邵走路都發飄了,心下不由得歎了口氣。


    薛太歲“哎呦”之聲傳出去了好久,等到掌燈時分,薑東美、嶽武彰、楊醒方、石之康、萬貝怡、陳淑嫻等閑人的社的人都紛紛進來探望。


    薛太歲看楊醒方還掛著半截胳膊,上麵打了個白紗布的吊肩,不由得眉頭一皺:


    “錢串子,你這是怎麽搞得?”


    楊醒方一呲牙:


    “被白大帥特殊照顧了唄,安排我守西營,那是蜀山劍修衝下來的峰口,我這兩下子,哼哼,能保住一隻命來見你就不錯了。”


    薛太歲再看陳淑嫻和萬貝怡,小臉也是煞白,身上也有不少傷痕,陳淑嫻還好,萬貝怡眼中的淚水都沒忍住:


    “太歲哥,那姓白的不是東西,非要讓我去打臥牛峰的第九寨,我好幾次衝不上去,他說要是三天之內再攻不下來,就把我當眾扒光了衣服抽鞭子,嗚嗚嗚嗚.......”


    薛太歲冷笑一聲:


    “三天?我怕姓白的沒有三天了。”


    “哦?”薑東美一聽來了精神:


    “敢問太歲可是有什麽妙計?”


    薛太歲衝著石之康一使眼色:


    “石頭,出去把風,別讓什麽不相幹的人偷聽了去。”


    石之康扛著熟銅大棍,出去尋營。


    陳淑嫻扭捏了一會:


    “這裏就我修為最低,我也去。”


    說完挎著雙鉤出去了。


    薛太歲一指牆上的地圖:


    “你們看,我們這座大營布置的很有問題,大營孤軍中立,頗顯威儀,這是白天瑾當慣了主子,沒有領兵打過仗,向來兵不厭詐,怎可輕易凸顯主營位置。”


    嶽武彰慎言道:


    “也許敵人以為故部疑兵,反而不敢向前了呢。”


    薛太歲搖搖頭:


    “非也,此大營如果是疑兵,為何又在四處布置強兵,守衛中央大營呢?


    難道是我們帶來的人已經多到可以肆意揮霍的地步?”


    嶽武彰這下子沒詞了,隻好聽薛太歲繼續分析。


    “蜀山劍派就算當下看不出,三天之內也必然看出了破綻,隻要偷營一把成功,就可以直接搗毀大營,到時候白草坪一馬平川,兵敗如山倒,太白宗定然要接受失敗了。”


    薑東美此刻卻道:


    “那我們四營守備森嚴,隻怕蜀山劍派也不是那麽好攻擊進來的。”


    薛太歲一笑:


    “那隻是此刻看來如此,我若是蜀山劍派,定然猛攻西路楊醒方守衛的大營,他戰事一吃緊,定然請援,這樣我們白少宗主就不得不調集其他大營前去支援,這時隻要再出一支奇兵,大營必破無疑。”


    楊醒方尖聲道:


    “應該正是如此,隻是我想不出蜀山劍派會在何時來襲?”


    薛太歲冷笑一聲:


    “三天之內他們必來偷營,如果不來,依照白少宗主的個性,定然讓你們白天強攻臥牛峰,我們白天又擊退了李默然,他們也不大吃得消呀。”


    眾人紛紛點頭,暗道吩咐的有道理。


    突然薛太歲衝著門口一叫:


    “石頭進來。”


    石之康肩扛熟銅大棍走了進來。


    薛太歲問:“陳淑嫻呢?”


    石之康一愣:“她說內急,上廁所去了。”


    薛太歲幽幽的目光仿佛黑暗中的鬼火:“扯謊,她是去報信了!”


    【故事不錯敬謝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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