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四海剛要起身宣布,今日試煉結束,卻見一旁一個高壯的身影出現,此人赤膊著上身,下麵僅是一隻白絨的燈籠褲子,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的披風,赤著雙腳。


    程四海一陣訕笑:“屠將軍,您還有何指示?”


    屠元讓一指戰俑宮:“我要下場。”聲音冷淡至極。


    程四海咳嗽了兩聲:“額,這個,這個,天下恆勇無敵將就不必測試了吧,您是元嬰修為,本天罡知道您的手段......”


    還待要說些什麽,屠元讓一直裴邵:“他也是元嬰,為何可以下場?”


    程四海直直愣愣,結結巴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了。


    天朝的規矩就是這樣,明明上層製定的非常完善,往往出現個例,一旦出現個例,後麵就約束不住了。


    程四海立在當地,臉色訕訕,本想解釋些什麽,卻是茶壺裏煮餃子,一個子也蹦不出來。


    在他驚愕嗟歎之際,屠元讓已經緩緩走向場地。


    薛太歲此時卻是停了手中動作,站起身來,屏息凝神看著屠元讓施為。


    那沙場之中,沙兵聞聽有人進入,立馬聚集,手舉鋼刀向屠元讓衝了過來。


    屠元讓衣不解帶,一道利閃過後,沙兵腦袋已經讓他劈了下來。


    一迴合!


    隨後十人、百人、千人......一個個沙兵不停地湧現,不停地揮舞鋼刀,直直奔向屠元讓。


    那屠元讓卻是氣不長出,麵不改色,依舊是一道白色的利閃,殺盡千人沙兵。


    仍舊是一迴合!


    隨後一千零一、一千零二......


    無論多少沙兵湧現,隻要出現在屠元讓麵前,麵臨的就是一道白光,人首分離。


    直到萬人沙兵齊聚沙場,屠元讓仿佛天生的殺神,虎入羊群一般,一招過後必有沙兵被擊潰。


    突然,記分牌一震,一萬沙兵出現在沙場,沒有絲毫畏懼,各舞刀槍,紛紛加入戰團。


    沙兵本是太白宗撒豆成兵的大道法術演化,生生不息。


    無論你屠戮了多少,均是不畏生死的死士,沒有疼痛,沒有靈魂,隻是知道源源不斷,衝向眼前的敵人。


    奈何這個白色身影的敵人著實是太兇悍了!


    也不過一炷香的工夫,一萬沙兵盡皆被屠元讓摘了腦袋。


    薛太歲吐著舌頭:


    “乖乖,這廝畜生呀......”


    兩旁的太學生們早就被驚的噤若寒蟬,隻聽見沙場之中的鏗鏘有聲的土崩瓦解之聲。


    一萬沙兵倒地之後,突然天空鍾聲響起,宵金台身影又現,此刻卻沒有落下來進行攻擊,而是一道金光灑向沙場,隨後一個更大的沙包聚集而起,一個身騎馬匹,手執長槊的沙將湧現了出來。


    那身形竟然是個巨人,足足比屠元讓大上四倍不止。


    屠元讓周身元氣暴漲,長嘯一聲飛在半空,甩掉了身上的白色披風,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雙手爪子瞬間暴長了五尺,一道白光撕向沙將。


    那沙將舉起手中長槊招架,卻是不躲不避。


    薛太歲暗叫是了,沙將本人並無思維,不知疼痛,這場仗有的打了。


    那員沙將雖是法術演化,卻聚集了古今名將所有的武功與招式,但看掌中的長槊,薛太歲已經明了分毫。


    槊造價高昂,杆子是積竹木柲,藥用上等韌木的主幹,剝成粗細均勻的蔑,膠合而成。把細蔑用油反複浸泡。


    一年之後,將蔑條取出,蔭涼處風幹數月。


    後用上等的膠漆膠合為一把粗,丈八長,外層再纏繞麻繩。


    待麻繩幹透,塗以生漆,裹以葛布。


    葛布上生漆,幹一層裹一層,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發出金屬之聲,卻不斷不裂,如此才算合格,要曆時三年,而且成功率還不保證,


    屠元讓氣息不泄,力劈萬名沙兵之後還有如此戰力,足足可以傲視群雄。


    槊杆子剛柔相濟彈性驚人,所以使用起來也很需要功力,隻有世家大族才能裝備得起訓練得起。


    這員沙將顯然是模仿了曆朝曆代世族大家子弟的武功套路,故而上下格擋,法度森嚴,比之活生生的真人,絲毫不差。


    一人一將鬥了一百迴合,未分勝負。


    屠元讓突然一聲嚎叫,竟然手腳迴縮,收了攻勢。


    那沙將手舉長槊分心疾刺,屠元讓半空之中打了個筋鬥,雙腳鋼鉤一般的指甲也暴長了五尺,一道白光閃過,正中沙將前心,連長槊待胸口護甲整整劈開了兩半。


    “嘩啦”一聲鬆懈,大把大把的黃沙自沙將身上跌落,沙將麵露欣慰之色看著屠元讓,仿佛在看著未來冉冉升起的將星。


    空中鍾鼓齊鳴,那宵金台漸漸失去了身影,消失在半空之中。


    一旁的醒事牌驟然轟鳴大響,一道青光直直在記錄上飛奔而上,最後鎖定第一名的位置。


    “一號太學生屠元讓,力斬沙兵萬人,劈宵金台沙將一員”


    一道紅光衝天而起,直奔雲霄宮報信去了。


    楊醒方慢慢迴過神來:


    “娘的,又一個破紀錄的,這還怎麽混......”


    眾人在戰俑宮觀戰,屠元讓飛身出了沙場,一臉輕鬆。


    刻意看了看一旁的薛太歲,冷哼了一句:“紅毛猩猩,別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哦。”


    說完此語,衝著薛太歲搖了搖手指,不再看眾人反映,一穿白色披風,灑脫離去。


    一幹太學生紛紛哄然大笑:


    “哈哈哈,紅毛猩猩,太形象了。”


    “就是,就是,平日裏怎麽不知道屠少將軍有如此妙語。”


    此刻薛太歲肺都氣炸了,紮著胳膊,右手拎著菜刀,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那架勢更像一個猩猩在張牙舞爪,手舞菜刀。


    太學生們笑道肚子都疼了。


    薛太歲一把拉住萬貝怡:


    “妹子,你說太歲哥像猩猩嗎?”


    萬貝怡強忍笑容:


    “不,那個什麽,哥,不太像猩猩。”


    薛太歲終於鬆了一口氣:


    “哎,這就對了,我就說別人的眼光不如妹子。”


    “但是,但......像一隻拿著菜刀的大馬猴子......”


    萬貝怡這句話是咬著嘴唇說的。


    薛太歲一臉黑線,一把推開萬貝怡:“我去你的吧!!”


    紮著臂膀,咧著螃蟹步走了。


    身後還有太學生在攪鬧:


    “哦,大猩猩被氣走了嘍,哦......”


    薛太歲此時照著屠元讓遠去的方向豎起中指:


    “姓屠的,灑家惹你了嗎,日你祖宗!”


    【故事不錯敬謝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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