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卿家,此次科舉可謂是收獲頗豐,我大禹天朝文武輩出,就是前朝幾年的光景也比不得呢。”


    太後陳媛媛眼見文武兩科大比落幕,自身去了一塊心中的石頭。


    “啟稟太後,雖是如此,但距離所缺人才還遠遠不夠。”


    大將軍屠彬出班跪倒。


    “哦?”陳媛媛一皺眉。


    一旁裴槐老太師出班:


    “大將軍可是還有什麽妙法?


    科舉取士也不能操之過急,畢竟人才名額有限,續幾屆也就好了。”


    大將軍屠彬搖了搖頭:


    “遠水不解近渴,尤其武備人才我大禹急缺,此次太白宗想聯合我朝,開創大禹學館,培養武備人才,臣正要請旨。”


    陳媛媛略微思索,扭頭看向一邊的宏靈皇帝:


    “陛下以為如何?”


    宏靈帝正拿著手裏的春宮圖瞄了又瞄:


    “一切太後做主,朕尚未親政。”


    陳媛媛無奈搖了搖頭,咬了咬嘴唇:


    “就讓太白宗以大禹天朝名義廣發聯名帖,召集天下修真門派,聯合培養大禹新人,以為我朝儲才,諸位以為如何?”


    屠彬站在一旁一愣,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但是一時也說不上。


    老太師裴槐繼續道:


    “太後,此舉不妥,太白宗雖是我朝第一大修真門派,但在天下九州而言並非如此,雖有些號召力,但仍不足以號令群雄。


    各大修真門派皆有自己的扶植人選,此事不可操之過急。”


    兵部左侍郎白偉良此刻也出班跪倒:


    “太後此舉不妥,我大禹天朝一向倚重太白宗,怎可亂了祖宗家法,求助外人?”


    翰林院掌院李十朋已經隱隱發覺太後的意圖。


    的確太白宗乃是當朝白太妃的娘家,皇庭結交修真,權力的確過大。


    此刻急忙出班跪倒:


    “臣有一策,可使此議成行。”


    陳媛媛一笑:


    “愛卿向來是個有主意的,快說來聽聽。”


    李十朋奏道:


    “此次開設學館,乃是大禹天朝百年未有之盛世,可仍令太白宗為主,其餘修行門派隻限額一人參與,且以私人名義襄助,這樣一來不違背各派宗旨,二來也可在我朝掌控之中,學館就開設在鎬京城內,有十萬以上軍力駐守,修真即便神通廣大,也可保陛下、太後無憂。”


    戶部尚書林睿出言:


    “李大學士,敢問這限額一人,如果對方不來怎辦?”


    李十朋一笑:


    “這個簡單,以賞賜一門派的錢糧賞賜一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眾位朝臣一聽,均頻頻點頭。


    李十朋又上奏:


    “另外太學生選拔可放寬至天下太學生,這樣一來顯我大禹天朝容納四海之量,二來也可招募外屬勢力的青年才俊為我朝效力。”


    陳媛媛立時讓宏靈皇帝下了聖旨,凡是大禹天朝三十歲之下的年輕才俊,均可參與本次學館選拔,文武兩榜進士前十名者朝廷出資,鼓勵參加。


    恩紙一下,朝野震動。


    薛太歲此刻正在洛水門數著銀子,一旁的楊醒方嘿嘿訕笑:


    “薛爺,還是你精,足足賺了二百萬兩,按照協議,你六我四。”


    薛太歲打著哈欠:


    “行,行,你這錢串子怎麽說都行,別讓我虧了即可。”


    “太歲哥,太歲哥,當今陛下要開學館了。”


    石之康一溜煙跑了過來。


    薛太歲撓撓耳朵:


    “關咱屁事,我一個看大門的。”


    石之康喘氣道:


    “不是,文武兩榜進士的各前十名都要參加呢,包括你我。”


    薛太歲突然轉了轉眼珠兒:


    “這是誰的主意?”


    “聽說是陳太後的主意,李十朋給出的點子。”


    石之康慌不迭把所有情報稟明。


    一旁的楊醒方聽說涉及自己,急忙問道:


    “所有人都能入學嗎?”


    石之康言道:


    “不是,年齡三十歲以下,天下各族各州各勢力,都可參加選拔。”


    薛太歲大吼一聲:


    “這是胡鬧,這個笑麵虎,平日裏看著機靈,關鍵時候淨出昏招。”


    石之康一愣:


    “為何啊?李十朋大人說這是為了體現天朝恩威。”


    “放屁!”


    薛太歲怒喝:


    “他領過兵嗎?所有人都來,這裏麵泥沙俱下,魚目混珠,你知道來了多少北蠻的細作,西番的內奸?”


    楊醒方幽幽道:


    “不止如此,太白宗乃是白太妃宗親,太師府和大將軍那邊能答應?


    好不容易的三足鼎立朝局,就讓他毀了。”


    薛太歲剛要破口大罵,忽然想起弄不好這正是李十朋的下懷,不由得沉吟起來。


    半晌過後,歎了口氣:


    “君命難違,既然咱仨人都是榜上的人,隻好去會上一會了。”


    楊醒方起身告辭,迴家準備去了。


    薛太歲急忙把周全寶叫了過來:


    “你小子這幾個月給我盯緊點,任何人想要過洛水門做好記錄,收了關稅,給我畫描圖紙報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得有誤。”


    周全寶行了個軍禮:


    “諾!”


    石之康又笑道:


    “陛下賞了你宅子呢,文中探花,武中榜眼,那可是前朝恭王府的宅子,老大呢。”


    薛太歲一陣白眼:


    “就是鬧鬼是吧?別人肯要的好東西能便宜我?早看那皇帝小子不順眼,誠心給我添堵。”


    石之康傻乎乎笑道:


    “別這麽說呀,你那恭王府可是大,我在鎬京還在住步軍統領衙門的營房,又擠又臭,薛大帥你看看能不能給我騰間屋子?我鞍前馬後親兵一樣伺候你。”


    薛太歲一拳給了他一個爆栗:


    “要去可以,今晚跟我去抓鬼,姥姥的,太歲門前鬧鬼,閻王爺沒章法了。”


    是夜,薛太歲和石之康兩人來在恭王府,院子裏的蒿草都一尺來長,到處都是蜘蛛網,床鋪不知道腐朽了多少,硬是沒人管。


    好在石之康麻利,不到一個時辰,擦抹桌案,整理床鋪,硬生生把東跨院給拾掇幹淨了。


    晚上薛太歲洗漱完畢,光著身子仰在床上想事情。


    石之康躡手躡腳拎著鋪蓋卷走了進來。


    薛太歲罵道:“特娘的你自己不會迴屋去睡?”


    石之康笑道:“還是在大帥這屋子安全,萬一有個什麽髒東西,您辟邪。”


    “放屁!”


    薛太歲輪拳頭就要打。


    忽然,外麵一道白影子閃過,傳出了幽幽的聲音:


    “你們是誰,竟敢打擾我休息,不要命了!”


    那聲音斷斷續續,一陣冷風吹過,石之康嚇得抱緊了枕頭:


    “薛大帥,真的有鬼,有鬼!”


    薛太歲冷笑一聲:


    “姥姥的,在太歲麵前裝神弄鬼,看我剝了你的皮。”


    一個飛身,來在天井當院,那道白影飄在空中,仿佛吊死的無常,晃來晃去。


    一陣冷風吹過,東屋內的燭火驟然熄滅。


    石之康“媽呀”一聲鑽進了床底下。


    “黃泉路上莫怨我,莫怨我......”


    薛太歲照定那白色身影的後腦海,一記金剛拳打了出去。


    “哎呀”一聲,白影落地,扭頭就跑。


    薛太歲豈能讓他跑了,聽他一叫喚就知道是個假貨,飛身跟上。


    來在假山後麵,“蹭蹭蹭”竄出三個黑影,丁字形將薛太歲圍困在中間。


    一個沙啞的聲音:


    “小子,你陽壽將近,速速......哎,這個人怎麽長的像主子?”


    薛太歲哪裏管他許多,一擊無形神拳早就打了過去,那人媽呀一聲,應聲倒地。


    薛太歲定睛看去,卻是鬼文士、齙牙君和地啞婆婆三人,一陣好笑。


    三人也認出了薛太歲,急忙過來給薛太歲行禮。


    薛太歲剛要問六耳哪裏去了,忽然聽半空中一陣驢鳴:


    “大膽匪類,竟敢傷我地府鬼卒,閻王爺來也。”


    薛太歲看也不看,聽聲音就知道是六耳這廝。


    他有意試試六耳斤量,右拳一個虎爪,直奔驢頭。


    六耳躲過罡風:


    “竟敢還手,不怕陰曹地府殺身之刑嗎?”


    薛太歲飛身空中,一個鳥翔,扭住驢頭,口裏喝了聲:


    “鯤鯨之力!”


    剛要鎖住驢頭,六耳一個抽身,驢蹄反踢,與薛太歲空中對了一拳。


    “砰!”的一聲,六耳大叫:


    “好力道!看來你觸犯閻王威嚴,果然有些......哎?老大?”


    六耳歡叫一聲,竟是認出了薛太歲。


    薛太歲搖搖頭:


    “媽的,妖修元嬰還是有些斤兩。”


    六耳嗬嗬怪笑:


    “不錯了,分別三年以能和我交手,這是神速呀。”


    一人一驢,三個散修迴到東廂房。


    點上燈,叫出了石之康,矮矬子見了幾個怪人,嚇得滋溜一聲,又縮迴了床底,惹得眾人一陣大笑。


    六耳言道:


    “俺們一直居無定所,流落江湖,發現這宅子很大,竟然無人居住,於是就霸占了下來,要不是你來,俺們就定居了在此地。”


    薛太歲一巴掌扇了驢頭:


    “我來了你們也能定居,記得給咱看好門。”


    幾個怪人大笑不已,說不出的快活。


    大禹宏靈朝四年,都城鎬京成立中州學館,征募天下青年才俊入讀,史稱太學生。


    【故事不錯敬謝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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