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不斷溫火熬製湯藥,那模樣比孝敬自己老子還盡心,他可不想成為下一個躺在木桶裏的薛太歲。


    薛太歲躺在木桶之中不斷思索,這個大喇嘛一身功夫當真高絕,生平僅見。


    管你什麽劍修、武修、法修,這一身堅如鋼鐵的身軀,何人能敵?


    多半被他一頓拳腳打的骨斷筋折。


    可是常人如何能練就如此鋼鐵之軀呢?


    他正自胡思亂想,大喇嘛大踏步又走了進來,手裏不斷翻著一本發黃毛邊的舊書,順手扔給薛太歲:


    “好好看看,這是本門的入門功夫,你隻有一晚上的工夫,若是白天還沒學會,大概下次你就要讓我給打死了。”


    薛太歲仰在浴桶之中,拿起書本一看“鐵布衫”三個大字。


    急忙翻開,隻看口訣:


    鬆頸搖頭天柱通,轉指旋腕肝肺舒,伸臂劃肩利關竅,側身轉腰強腎功,叉腰擺胯理脾胃,抖手動腿身輕鬆。


    此刻,他已經被藥水治愈得七七八八,按照口訣和圖形走了幾個鐵布衫的樁子。


    忽然心下一動,原來這鐵布衫不需要真氣或者元氣,竟然連靈氣也不需要,隻是合理組合周身骨骼肌肉,讓身軀堅硬如鐵,善避刀槍。


    他隱隱有些知道裴槐太師為何將他送在此處,原來無需動用筋脈氣息,依舊可以練就一身本領。


    此刻,他急忙修煉起來。


    他本就身具鯤鵬血脈,極光之眼,對於武修一道極有天賦,再加之外麵有個大喇嘛苦苦相逼,若是修煉不好,隻怕明天更慘,這內外一逼迫,一晚上竟然真的把鐵布衫練成了。


    早晨的早飯依舊是薛太歲掌勺,他做的是油炸饅頭片。


    把昨晚吃剩下的饅頭切成大小相等的片狀,放入盤中備用,接著取半碗水,放入少許鹽,攪拌均勻。


    再把切好的饅頭片兩麵放入水中蘸一下,倒入雞蛋,攪拌均勻。


    再把剛剛的饅頭片放入蛋液中,給它裹上一層薄薄的蛋液,下麵就可以開始油炸了,裹上雞蛋液的饅頭片,小火預熱鍋,倒入適量的花生油,油溫燒至六成熱時,把饅頭片一片片放入鍋中,中火油炸。


    一旁的小沙彌早就饞的口水四溢,忽然大門一開,大喇嘛鳩摩羅候衝了進來。


    一對怪眼看著油鍋中的饅頭片,不由分說,大手竟然直接下油鍋去撈取,不一時,十二片饅頭片一一被撈出,直接送入口中大嚼:


    “要得,要得,你這蠢材功夫稀鬆平常,這烹飪之法硬是要得。”


    薛太歲已然看呆了,這一雙手還是血肉生長的嗎?居然能直接入油鍋,真是匪夷所思。


    大喇嘛瞟了薛太歲一眼,“咦”了一聲,然後怪笑道:


    “你小子資質可以,一晚上就練會了鐵布衫,看來還沒蠢死,今日可以多接灑家幾招了。”


    薛太歲知道避無可避,索性一勺子滾油直接潑向大喇嘛的頭頂。


    大喇嘛依舊不閃不避,一抹腦袋上油滑發亮,大笑道:“好好好,真醒腦。”


    薛太歲不等大喇嘛緩過神來,手中鐵鏈依仗長度,率先攻擊大喇嘛雙眼,其實暗藏後招。


    大喇嘛一笑:


    “還是鬼鬼祟祟,你雖然練成鐵布衫,到底隻有其形,沒得其神,接我金剛伏魔式。”


    話音未落,大喇嘛拉了個架勢,左拳舉在太陽穴,右手垂下手肘,順勢出了一記金剛舉鼎。


    兩人相隔四、五米遠,薛太歲隻見麵前數十隻金色的拳頭逐一打來。


    大喇嘛有心演練,初時不快,但薛太歲無論如何閃躲,總是被拳路封鎖,竟是一拳沒落下,盡數中招。


    挨了幾拳,那聲音像是鐵杵碰銅鑼。


    後麵早已是拳大如山,飛奔似電,第五拳正打在前胸。


    “砰”的一聲,薛太歲但覺唿吸一滯,隨後拳勁在體內四下衝撞,一浪高過一浪,薛太歲五髒六腑盡皆震傷,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模模糊糊聽見耳邊大喇嘛的聲音:“哎喲,這就不行了,不是裝死反擊吧?


    無所謂,灑家這金剛伏魔十三擊一陣高過一陣,拳勁層層疊加,一拳之中蘊含千百拳技,乃是化繁為簡的路子,隻要你中一拳,足可以讓你五髒六腑好好消受四五天。


    小沙彌,拖你師兄趕緊去浴桶,他明天起不來,我就給你腦袋上一拳試試。”


    小沙彌哪裏敢怠慢,急忙依言行事,饅頭片都顧不得吃了。


    身後還傳來大聲讚歎的聲音:“白長了個大個子,要是學廚師,豈不是早就出人頭地了,中看不中用,呸。嗯,香,真香,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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