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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說,梁兗算什麽啊,現在戰隊成績不好了就跑了,我看是不敢和周燁然比吧!”另一個隊友聽見了也嗤了一聲。


    陶夕聽見那人的出言不遜,當下又想擼起袖子和他大戰三百迴合了。這樣的人是隊友真是晦氣!


    “你們說什麽呢,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們還不算好好說話?”隊友[看哥槍杆子]不屑道,“都是些無知少女和無知少年愛捧他臭腳。”


    說著,還拉開了幾個人的擊殺信息。


    擊殺首位赫然是[看哥槍杆子],然後是多協殺少三個人頭的[火雞不願意],再下麵是一兩個人頭的點洲,和一兩個協殺的陶夕。


    他拿出東西來的目的不說自明,意思是他們兩個不咋樣的看不出門道,梁兗其實不怎麽好。


    陶夕氣得曆數梁兗輝煌戰績,對方嗤笑她,“好漢還不提當年勇呢,你的梁神現在可是過街老鼠,夾著尾巴都不知道逃到哪兒去了。”


    陶夕還想和他理論,對方卻不願搭理她了。火雞道,“和一個腦殘粉多說什麽,走了,擼人頭去。你還指望著腦殘幫我們吃雞呢?”


    槍杆子深以為然,和火雞一起走了。


    陶夕還在氣憤,這時候點洲開口了,“我們去堵橋。”


    這時候還堵橋呢!“你不是梁神粉絲麽,剛剛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陶夕覺得點洲一點義氣都沒有,做粉絲的自覺也沒有!


    她宣布點洲現在被她單方麵開除粉籍,哼!


    “姐姐。”點洲報了個點,“走了。”


    陶夕不願理他,但人家都喊姐姐了,這時候鬧脾氣顯得太小孩子了。


    跟著他走過去之後,才發現火雞和槍杆子也守在那兒了。


    陶夕不願意過去,“他們兩個怎麽也在,真晦氣。”


    “嘖,兩個腦殘粉來了。”火雞明顯也看到了她,嘲了一句,“護著你們的菊花吧。”說著就拎著槍埋伏去了。


    陶夕氣得想打人,那邊點洲卻沉默得很。


    這兒是跑毒的必經路,很快就有人過來了。


    點洲不像尋常一樣扔煙霧彈噴槍,倒是帶著陶夕又繞到了後麵,過來的時候還放了虛槍。


    陶夕正奇怪他的用意,就發現這隊來的人很敏銳,很快就衝著剛才點洲放虛槍的地方掃射了起來。


    “靠!”火雞和槍杆子爆了聲粗,“我說你們不至於吧?!還是隊友,引火力到我這兒?!”


    他們開的是隊伍語音,其他隊伍聽不到聲音。


    陶夕驚訝,原來點洲悶不做聲就是在做這個嗎?


    “姐姐,過來。”


    陶夕剛走過去,那邊就放了煙霧彈,他們倒是看不太清了。她注意到點洲切換成了匕首。


    可是那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玩家[看哥槍杆子]被玩家[ppap是個啥]擊殺。


    玩家[火雞不願意]被玩家[京津冀不相信眼淚]擊殺。


    [隊伍]星星點洲:看看腦殘粉怎麽帶你們吃雞。


    剛放出消息,公告就刷出三條新的擊殺信息。


    剛才的小隊,全滅。


    陶夕就算在點洲身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辦到的,隻聽見了槍械的聲音。


    點洲開了環境語音,聽聲音是十分開心的,“嘿嘿,我還是第一次用sks近戰爆頭。這麽難的槍,果然還是近距離好控製啊。”


    陶夕有些無語。


    不過點洲的意識是真的秀,他先是讓那兩個人當了誘餌,又拉了槍線,幾秒內就解決了地方三人。


    這技術手法,天秀啊。


    陶夕剛想感慨幾聲,忽然屏幕滅了。


    怎麽迴事?


    陶夕摘下頭盔,又點了點電腦主機按鈕,沒反應。


    她像是想到了什麽,開了房間的燈,果然也沒亮。


    這時候居然停電了!?


    陶夕覺得自己真是倒黴倒到家了,歎了口氣,準備出去問問陶女士這電會停到什麽時候。


    剛打開門,就聽見陶女士道,“今天早上九點半到晚上六點都不會來電,說是電力管控,每一片小區都輪流停電。我去你姨媽家打打麻將了,你自個兒去網吧吧。”


    他們家網吧走的是獨立電路,完全不受影響。


    大概是因為這幾天她表現得不錯,陶女士居然也不再反對她去網吧了,說不定還有爸爸做得工作。話雖如此,可是她今天一點都不想去網吧。


    太尷尬了,讓她在家裏縮成蝸牛好了。


    陶夕正準備迴房間,又看見虞南迴來了,她忍不住打趣,“剛剛迴來的嗎?我媽都不知道你不在家,估計還以為你上班去了。”


    虞南的作息和她正好相反,她每天能睡到日上三竿,但是虞南幾乎都是雷打不動的六點半起床,七點晨練,八點半去上班,和他們家的作息也不太一樣。因此陶家父母基本上不會過問虞南的私事。


    虞南打了個哈欠,“別提了,小男孩就是這樣,精力旺盛。”


    陶夕懷疑她在開車,可是沒有證據。


    話音剛落,精力旺盛的小男孩的電話就來了。


    虞南敷衍了幾句掛了,“梁兗昨天沒迴來,你們去哪兒睡的?”


    想到昨天晚上,陶夕漲紅了臉,“你話說得別那麽有歧義好不好!”


    正在陶夕抗議的時候,虞南已經上了樓,看口型大約是說想抱歉,不知道聞到了什麽,看著她表情反而笑了。


    “你、你笑什麽……”陶夕打著磕巴,總覺得她的眼神有那麽的一丟丟的不懷好意。


    虞南笑意更深,“我看你昨天過得應該也挺好。”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再待下去也不知道她會看出點什麽,陶夕連忙跑了。


    所謂欲蓋彌彰也不過如此了。


    虞南笑了笑,進了房間。


    她昨天折騰了一宿,今天隻想好好補覺。等虞南起床的時候,未接電話已經有好些。她打開了記錄,傅林羨13個,還有各種微信轟炸,她忍不住笑了。


    隻是劃到最後,還有一個未命名的號碼。


    虞南的笑意有些冷,幾乎是立刻撥了迴去,那邊接得不算快,料想著正在公司打理事宜。


    “打電話給我做什麽?”


    “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時間地點你說。”


    “我要出差一周,迴來和你說。”


    說著,對方倒是先掛了電話。


    虞南握緊了手機。這個人太了解她了。她做事喜歡快刀斬亂麻,不愛拖延,特別於感情一途,拖得越久她越遲遲落不下刀。


    可是這一迴他大概是打錯了算盤,虞南關了手機,迴傅林羨的心情也沒有了。


    又在床上躺了會,這才出來,敲響了陶夕的房門。


    陶夕應得很快,“南姐,什麽事兒啊?”


    “我想出門,逛逛?”


    陶夕麵露為難,卻也沒有一口拒絕,“去哪兒啊?”


    “隨便去哪兒轉轉。”虞南說得隨意,看著陶夕的眼神裏也有幾分戲謔,“還是說小夕你有想去的地方啊?”


    陶夕頭搖得像鍾擺,應了聲好,兩個人就分頭迴房間換衣服了。虞南瞅著陶夕這勁兒,估計是在房間裏也悶壞了。


    果不其然,等陶夕換好衣服,同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南姐,我太難了,手機平板電腦都沒電了。充電寶半年不用了,現在也在裝死。電力就是最偉大的發明啊,足夠讓我們這種二十一世紀的美好青年不出半步門,嚐過天下食。”


    這嘴貧得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傅林羨待多了,虞南覺得好笑。


    趁著陶夕沒注意,給傅林羨發了條短信。


    “咱們也出去溜溜?”傅林羨手搭在梁兗坐著的椅背上,“擱家裏玩電腦多沒意思啊。”


    梁兗一把遊戲剛結束,勝利的提示音正響著,他撇頭看他,“也?”


    自知說漏嘴,傅林羨咳了一聲,“這不是想見見我女朋友麽。”


    見梁兗不為所動,他繼續道,“你今天迴來,帶著一堆新的洗漱用品,還是粉色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誰準備的。不過看起來你和我夕妹兒都不是什麽流氓的人,你們昨天睡一起了吧?”


    梁兗涼悠悠地望了一眼,傅林羨識趣地沒要迴答,“我家阿虞把夕妹兒騙出來了,你們正好也見見啊。”說著還給這個別扭的人遞了個台階,“我和阿虞昨天……你知道,水到渠成的,現在突然要穿著衣服見麵,怪不習慣,就當幫幫你哥們兒了。”


    “……”這人真是什麽流氓話都說的出口。


    梁兗還想說什麽,就見傅林羨已經拔了他電腦的網線,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不是說找虞南麽?”梁兗抬眼就是陶夕家網吧,這人還靠不靠譜了。


    傅林羨更無辜,“外麵多冷啊,她們肯定得過來的。”


    心裏卻在想,外麵碰見多好解決啊,打聲招唿就溜不就得了,這人一看就知道沒追過女朋友。


    又一想,靠,這丫還真沒追過女生,都是對方倒貼。


    說話間就把梁兗拉進了網吧,剛坐下去開好機,傅林羨正給虞南發短信,就見眼前投下一片陰影。


    這麽巧?自個兒女友不用找就來了?


    “咦,好巧。”


    傅林羨抬頭一看,不是孔青青又是誰?


    他話沒過腦子,脫口而出,“你不是跟著老孔迴去了麽?”


    傅林羨在戰隊裏不算有名,不過他家世背景深,又有些投資頭腦,算得上第一波吃螃蟹的人,和幾個俱樂部的老板稱兄道弟倒正常。


    他說完就覺得自個兒趕客意思足了點,想給自己找補,就聽見姑娘微笑道,“本來是昨天的飛機,不過突然下雪了,我就把航班取消了。之前在海市見不著什麽雪,圖個新鮮。”


    說著又道,“想著兗哥在這兒做事,就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運氣這麽好。”姑娘笑得甜,問得也客氣,“這兒有沒有人?想和你們一起打幾把遊戲,說不定也能當個主播賺些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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