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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風眉頭一緊,這聲音貌似不像賀瑋琪的。


    “喂……賀小姐?”


    陳風叫喚了兩聲,對方也沒了動靜。心下一想,還是救人要緊,再晚了這賀瑋琪和呂通才真就沒活路了。


    陳風把睡衣褲換了,穿上便裝準備出門。


    “陳風,這麽晚了你去哪兒?”


    林思盈把床頭櫃的燈給打開,迷迷糊糊坐起來看著陳風。剛才好像聽他喊了一聲“賀小姐”?


    女人總是非常敏感的,尤其是這大半夜的,陳風沒想著撒謊,否則隻會更難解釋。


    於是坐到床邊,對林思盈簡單講一下。


    “思盈,你別跟其他人提啊,二姑父接了一單私活,有個貨主要出貨,叫賀瑋琪。今天讓我去幫忙掌眼,我覺得她那塊玉佩有問題。哪,就是這塊。”


    陳風從口袋裏摸出那塊血玉,色澤豔麗,飽滿的光亮在夜裏更加清晰。


    林思盈看了一眼這玉佩,血淋淋的怪嚇人的。不過當陳風提到那個女貨主的時候,林思盈突然一樂。


    “你說那個貨主,叫賀瑋琪?”


    “是啊!你認識她?”


    林思盈稍稍白了一眼陳風,拍了一下他的額頭。


    “你忘了,她是我大學同學,你還見過她呢!”


    大學同學?陳風倒是真沒什麽印象了,畢竟一個班級四五十人,還過了好幾年。


    要真沒特意提起,陳風哪認得出來。


    林思盈隨即從床頭櫃把手機拿過來,點開了賀瑋琪的朋友圈。


    “你看,是不是她?”


    陳風看了那頭像,一眼就點頭了。


    “是她!這麽巧啊!”


    林思盈微微歎了口氣,表情有些遺憾和失望。


    “大學的時候賀瑋琪很要強的,家裏條件不好,自己勤工儉學做兼職,很多同學都說她將來沒準能成為女強人,女企業家的。可惜,畢業沒多久,聽說她嫁了個大款,結婚那會兒還邀請過我,不過我沒去。”


    “今天也見著她老公了,五十多歲的小老頭,看上去比咱爸還老。大概是生活不容易,要不然也不會嫁給他。”


    兩口子都是頗為惋惜,不過陳風沒有感歎多久,起身就準備出門,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思盈,賀瑋琪剛才打電話讓我去一趟她家裏邊,我得去看看。”


    林思盈有幾分不解,陳風去能幫上什麽忙呀?


    可看他的神色有些匆忙,也就沒再阻攔。


    下樓之後,陳風又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是小風嗎?”


    對方是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煙酒嗓,有些低沉。


    “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寶祥齋的掌櫃,老周,聽我店裏的夥計說,你和龔振業今天看了那塊血玉了?”


    白天的時候龔振業打了幾個電話給老周,可能是鄉下地方沒有信號,一直沒聯係上。


    “對,這塊玉我看了,確實詭異。老周,你什麽時候迴來?”


    陳風想這個老周沒準真有點本事,沒準合二人之力,能救下賀瑋琪和呂通才兩口子。


    電話那頭,老周停頓了片刻:“唉,這事兒怪我,本來不該介紹給龔主任的。這塊玉我也研究好幾天了。可這兩天我一想,玉裏邊的血沁兇煞得很,落到誰手裏都沒個好。正準備迴去之後,就把這單生意給推了。誰知道你們已經接手了。”


    老周重重歎息一聲,陳風還在快步地往街口走去。


    “老周,這塊玉,其實是假血玉。”


    “假的?”


    一聽陳風的話,老周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八度。


    “這明明是一塊古玉啊!”老周在古玩市場混了小半輩子,那眼力賊得很,從來隻有他騙別人,沒有別人坑他的份。


    陳風走得急促:“是古玉沒錯,可裏邊的血沁,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為的。”


    換句話說,這塊血玉是用古玉仿的。


    老周好像是一下子被陳風給點醒了一樣,嘖嘖稱奇。


    “我之前聽說,古玩界有一批黑心商販,專門販賣‘陰刀’、‘陰玉’這類東西。都是將做舊的古物件,塞進動物的內髒裏頭,埋上個三五年,那些動物的陰靈就會形成玉石器皿裏麵的血沁,要是別這些東西纏上,一輩子都得倒血黴。真是陰損毒辣的勾當。”


    老周邊說,氣得咬牙切齒。


    這種作假的手段相當高明,除非是像陳風這種眼睛毒的人,一般的買家根本分不清真假來。


    其為禍之深,陳風已經見識過了,江輝煌的腿被“陰刀”砍中,三十多年被傷痛折磨。


    看來這條線一路往下查,沒準能幫江輝煌找到那些黑心商販的源頭。


    “老周,你在古玩市場吃得開,幫我多留意一下這幫製假的黑心商販。我現在得趕去賀小姐家裏一趟。”


    聽了陳風的分析,老周頓時對這個年輕人有幾分欽佩,眼睛毒辣,膽子還不小。


    “行,那你多加小心,我這邊正在鄉下收貨,一時半會兒迴不了海城。”


    掛了電話,大半夜的車子也不多,陳風在路邊等了一會兒。


    突然身後傳來幾聲刺耳的貓叫。


    陳風迴身看去,三隻眼睛珠子明晃晃的大黑貓,正站在垃圾桶蓋子上,就這麽朝陳風瞪了過來。


    這是一種戒備的姿態。


    那眼神像是有什麽令它們恐懼的東西,三隻貓的爪子不住地往蓋子上撓,嘶嘶作響。


    陳風心下一慌,貓狗這些動物都很有靈性,據說還能通靈。


    這突如其來的貓叫聲,讓他忍不住拿出口袋裏的血玉,裏麵血淋淋的色澤,著實讓人心驚膽寒。


    要不要現在把這塊玉給砸碎了?


    呂通才兩口子要是怪起來,他也有辦法應付,大不了賠些錢給他們。


    反正這東西留著也是個禍害。


    可陳風腦海裏剛有這種想法的時候,突然感覺手心一燙,這血玉仿佛有靈性一樣,倒是率先做出反應。


    陳風手掌灼熱難耐,還感覺到這玉石微微顫動。趕緊運勢靈力,將這血玉給鎮住。


    “好你個孽障,小心我讓你灰飛煙滅。”


    一聲喝斥,這血玉才停止了震顫,溫度也恢複了溫潤柔和。


    車子開到市內的竹園小區,陳風按照賀瑋琪給的樓層地址走去。


    這個小區的豪宅也是海城市有名的,好幾萬一平,看來賀瑋琪嫁給大款,倒是待她不薄。


    摁了門鈴之後,門一會兒就開了,賀瑋琪婀娜的身姿站在門口,穿的瑜絲睡衣,好身材若隱若現。大長腿一多半都露在外麵了,胸前也沒怎麽遮擋。


    “小風哥,這麽快就來了?”


    說話的時候杏眼含春,眉宇羞澀,神態也有些激奮。


    陳風有些拘謹,之前電話裏,賀瑋琪可是說控製不住自己,特別想要來著。


    “賀小姐,呂先生呢?”


    進了客廳,沒見到呂通才的身影,陳風隨口問了一句。


    陳風在客廳裏四處打量一番,提高了景惕。風水格局倒沒有多少不對頭,一般的豪宅,風水那都是精心布局。


    不過眼下的情形,隻能說這屋子裏的兇煞之氣太濃烈,已經將這原本完好的風水格局給打破了。


    隨後客廳裏擺的一座白玉觀音像,引起了陳風的注意。


    陳風乍一看去,這玉觀音少了幾分端莊森嚴,反倒是麵露紅光,隱隱有幾分猙獰之色。


    陳風運使周身靈力護住周身,正準備靠近點看個細致的時候,突然啪的一聲。


    卻見這玉觀音,從眉心位置,生生裂了開來。


    陳風眼角一抽,手已經伸出半道,就要觸碰到玉觀音的時候。


    一隻小嫩手順著陳風的後背到前。


    “賀小姐,你幹嘛?”


    此時賀瑋琪一臉的欲念,正泛著春情,滿臉饑渴地看著陳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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