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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真想領教一下海城市的泰山北鬥。”


    陳風目光一沉,也絲毫不退讓。


    “勿躁!勿躁!兩位高人看在我的薄麵上,有事好商量!”


    江輝煌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袁武義就是個刺頭,專門找人的不痛快。你都七老八十了,跟個年輕人較什麽勁?


    不過眼下尋遍海城市,以自己的能力能找到最大牌麵的,也就是他了。不忍能怎麽的?


    江輝煌走到中間,打個圓場,見兩人脾氣收斂了一些,這才把今天的要事拿出來說。


    江輝煌擼擼袖子,神情複雜地看了看陳風,又瞅瞅袁武義,這才艱難地開口。


    “這兩年,我耗盡財力物力,總算是把舊城區的改造項目拿到手了。眼看就要動工拆遷了。突然冒出來一個天北集團的王北業,橫插一杠,想從我手裏搶過這塊肥肉。幾百億的項目,已經不是麵子問題了,而是關乎我們輝煌集團的生存。”


    江輝煌臉上急轉陰晴,很不忿。


    “嘿嘿,所以你就帶著手下,到天北集團大鬧一場,想跟王北業分個雌雄。結果被打得一敗塗地?”


    袁武義陰測測地看著江輝煌,海城市的風雲湧動,都逃不過這個老江湖的眼睛。


    “沒錯!如果隻是天北集團,我倒是不怕,跟王北業鬥了這麽些年,不分伯仲。可……”


    江輝煌頓了頓。


    “聽說這次,背後還有三大豪門在搞鬼。方家、黃家、秦家,我也隻是收到風聲,至於究竟是哪一個豪門,我還不得而知。這是要讓我老江徹底在海城無法立足啊!”


    陳風抿了一口茶水,眼中透露著精明:“對方肯定有下一步動作吧?”


    袁武義視線投來,冷哼:“淨說廢話!”


    陳風也懶得應迴去。


    江輝煌點頭,隨即轉身走向辦公桌下邊的保險櫃,從裏麵拿出一麵黑色的旗幟。


    這旗子呈三角形狀,上麵印有三頭鬼臉,青麵獠牙,相當恐怖。


    旗子亮相的一刻,袁武義老臉就微微抽動了一下,如見惡鬼。


    “王北業托人送來這個東西,要約我動武。雙方各派一人,約時決戰!誰贏了,舊城區的改造項目,就歸誰!”


    江輝煌把旗子插在煙灰缸的小孔上,很快畢恭畢敬地向袁武義請教:


    “袁老,您閱曆豐富,可知道這是何物?”


    江輝煌說完這句話,才發現袁武義正死滯地盯著那旗子。


    “這是天舞門的黑煞旗。”


    天舞門,江湖中獨一號的殺手門派,以殺人為天職,手段殘忍歹毒,所過之處寸草不留。


    江輝煌一聽對方請來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天舞門,頓時倒吸一口寒氣,一屁股砸在沙發上。


    關於這個門派,陳風也是有所耳聞,隻知道他們殺人於無形,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少人見識過他們的廬山真麵目。


    袁武義整張老臉都黑了,真是晦氣,竟然跟天舞門要對付的人扯上幹係,這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的。


    原以為江輝煌隻是找他來對付一些尋常武者,卻沒想到是殺人如麻,惡貫滿盈的門派。


    天舞門的“黑煞旗”誰敢接?


    袁武義心頭那個顫啊!這東西就跟催命符沒兩樣,誰拿了就是個死。


    得想個辦法,拒絕江輝煌才行。


    免得晚節不保!


    “那麽,這旗子我就收下了!”


    袁武義正出神之際,陳風卻毫不思量地上前,一把將旗子撂走。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得趕緊迴去上班了。


    袁武義目瞪如牛,大為震驚。


    不過很快就惱怒不已。


    這小子是在當著麵羞辱他,豈不是比死還難受?


    “你給我站住!”


    袁武義一聲怒喝,房間內的氣氛頓時凝固了。


    江輝煌和徐雁互看一眼,也不知道如何決斷。


    原本江輝煌找來兩位高人,是希望保險起見,兩人比較一下,再選出技高一籌的一位。可哪裏知道袁武義如此倚老賣老,壓根不把陳風放在眼裏。


    現在不管這黑煞旗交給哪一位,肯定是要傷了一方的顏麵。


    “小子,你要走可以,把黑煞旗留下。”


    袁武義發出景告一般的語氣。


    雖然這旗子是燙手的山芋,可如果真讓陳風這黃口小兒給接下了,那袁武義這張老臉,往後也就成屁股了。


    江湖地位勢必一落千丈。


    更別提每年不少豪門貴客給他上貢的不少好處,全部都得報銷了。


    說白了,這麵旗子,於袁武義而言,是害,是名,也是利!


    富貴險中求。


    陳風背對著袁武義,傲然挺立,雙手握著旗子,卻沒有一點要交出來的意思。


    “我要是不給呢?”


    冰冷的一席話,令得袁武義眼角直跳了兩下。


    “嘿嘿!那再好不過了!”


    袁武義心頭一樂,對付天舞門的高手,他興許勝負難料。


    可區區一個毛頭小子,殺你如屠狗!


    隻見袁武義右手一掐,兩顆堅若磐石的齊玩核桃瞬間碎成粉末,這力道相當恐怖。


    陳風耳根子一動,果然,袁武義體內已經滋生出靈力了,行話來講,武學上已經登堂入室了。


    武學修為上能達到這個級別的,恐怕泱泱炎夏之內,不過百人。


    這也在陳風的意料之中,如果海城市的武術大家都無法使用靈力,那真是貽笑大方了。


    也罷,試一試這老頭的本領如何,沒準能間接比較出秦萬裏的實力。


    霎那間,袁武義殺招已現,雙掌並指如刀,單掌怒拍在茶幾上,身軀輕如鴻毛,騰空飛起,眨眼之間已經朝陳風背後而去。


    “小子,吃我一掌!”


    袁武義起身之後,那茶幾上赫然留下一個巴掌印,直接把實木桌給擊穿了,可桌麵的茶杯連水花都沒有濺出。


    這等氣勢,直接嚇得江輝煌和徐雁兩人往旁邊退開。


    而陳風卻是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袁武義的舉動早已被他看穿,這一招不是試探,而是直取要害的殺招。


    在場眾人,哪怕是江輝煌身邊的一號保鏢雷斌,被這一掌擊中,必定血濺五步,當場斃命。


    “這老東西夠狠的呀!”陳風淡淡一笑,仍然未動。


    “嘿嘿!愚昧!”


    袁武義嘴角一揚,露出輕蔑的笑容。


    一掌力沉千斤,如巨石沉落,隱隱還加入一絲靈力。這微末的靈力雖然已經是袁武義傾盡全身所得,可足以讓這一掌的力道翻上數倍。


    砰!


    掌力重重擊在陳風的背上,可入手時分,袁武義才發現其中詭異。自己的手掌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氣力都被消化了,最後軟綿綿地貼在對方背上。


    正當他驚愕之際,一道比之前更為兇狠的力道,從陳風體內湧出,直接將他震飛!


    “喝!”


    高手過招,高下立判。


    袁武義雙腳落地的瞬間,隻覺得氣血翻湧不止,噗的一聲,噴出一口濃血!


    “袁老……”


    江輝煌見到這一幕,是又驚又喜。


    喜的是陳風的實力如此恐怖,連袁武義都傷不到他分毫。


    驚的是,得罪了袁武義,恐怕往後很難在海城市的武術界找到幫手了。


    袁武義蠻橫地推開江輝煌,身體顫抖兩下,這才站穩。


    “你……你竟然也會運使靈力?你究竟是什麽人?”


    袁武義七八十歲的老臉上,恐怕是一生中頭一迴像見到九幽惡鬼一般,兩撇小胡子微微顫抖。


    剛才陳風隻是稍微放出一點氣勁,就差點殺了自己。


    這小子也不過二十出頭,修為竟然超過他不是一星半點。


    他可是苦修了數十年之後,才在最近幾年,滋生出一絲靈力呀。


    驚世奇才,也不過如此啊!


    陳風沒在說什麽,樹大招風,他不希望更多人認識他。隻見他將旗子握緊,直接出了書房。


    “唿……唿……”


    見那小子離去,袁武義才敢喘上兩口氣。


    袁武義雙眼怨毒地瞪著前方,這些年與人鬥武,從來是輸少贏多,偶有兩場敗績,也不似今天這樣顏麵掃地。


    招牌算是砸了。


    “江,老朽先告辭了!”


    丟下一句話,袁武義也是摔門而出。


    “這……袁老……”


    江輝煌和徐雁呆立在房內,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如何收場。


    ……


    這邊陳風前腳出了帝豪夜總會,已經是中午時分,正準備搭乘公交迴東泰集團,興許還能趕上下午的班。


    而袁武義後腳就跟出來了,一手捂著腹部,另一隻手垂下,儼然傷得不輕。


    他可不是以怨報德之輩,別看是地位崇高,受人敬仰,卻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十幾年前,袁武義敗給了一位武學名宿,最後竟然用詭計害死了那個人,令得那人家破人亡。


    這事兒鮮有人知,相關人等,都已被他處理幹淨了。


    袁武義趁機拍了一組陳風的照片,打包了發給一個人,並發短信囑咐:


    “阿泉,幫為師查一下這個人的底細,陳風,二十出頭,越詳盡越好。”


    “好的師父,您什麽時候要。”


    “今天就要。”


    “包在徒兒身上。”


    袁武義準備動用他所有的資源和人脈來對付陳風。


    想想上一次這樣做,已經是十幾年前了。


    日子過得真快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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