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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多小時過後,陳風總算是趕到舊城區了,老胡同巷子窄,的士車隻能停在外邊,陳風下車之後快步疾馳,往柳巷78號飛奔而去。


    宋家門口,宋大明正焦急地等待著陳風,而老婆周芳已經是哭成淚人了。


    “陳先生,您總算是來了……我們家小琳她……”周芳哭喪著臉,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了。


    “宋大叔,周阿姨,宋琳現在怎麽樣了?”


    宋大明兩口子急忙領著陳風進門,上氣沒下氣地說著。


    “今天早上小琳從學校迴來,說在學校請了假,身體不太舒服。我就讓她迴房間休息,一直到晚飯時間,我老婆進去叫她起來吃飯,見她臉色蒼白,全身冒著冷汗,手腳冰涼,看樣子非常痛苦,躺在床上就剩一口氣了……”


    大概的情況陳風已經了解了,不過這爸媽當的也真不合格。


    生命既堅強又脆弱,有時候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他們要做的應該是直接送醫院,或者叫120,速度豈不是更加快?


    陳風直接開口訓斥。


    “怎麽不第一時間送醫院呢?我過來一趟耽誤一個多小時了,萬一宋琳撐不到這口氣呢?”


    雖說醫院裏醫生的醫術並沒有陳風那麽精湛,可不管怎麽說也是專業人士,總好過窩在家裏邊幹等啊!


    有病找醫生是第一選擇啊!


    隨即想到宋家目前的經濟狀況,難不成是擔心去醫院花錢嗎?


    “是不是擔心醫藥費太貴了?”


    陳風的腳步突然一頓,語氣也放緩了許多。一場大病,確實不是普通家庭能夠承受得起的,有時候難免猶豫。


    隻見宋大明握住陳風的手:“陳先生你誤會了,我們兩口子就這麽一個女兒,疼她還來不及呢,哪怕把這破房子賣了,也得給她救命啊!”


    “隻是不瞞陳先生說,小琳這病啊!不是一天兩天了,打小就這樣。聽人家說,這是胎裏帶來的病,治不好的。大醫院我們沒少去,這海城能叫得上號的,我們都看過了,省裏的大醫院也去過了,就是查不出小琳這病因啊!我們還尋思,等到這拆遷款下來了,帶小琳去燕京看病。”


    宋大明頓了一會兒,喘了口氣:“不過我們這附近有一家私人診所,那醫生姓莫,最近一兩年啊,莫醫生經常給小琳看病,雖然沒有根治,可每一迴都有起色。所以我們這就把……嗯!”


    宋大明指著閣樓上邊,陳風頓時明白了。


    這莫醫生現在就在上麵。


    周芳抹一抹淚水,插了句嘴,“陳先生,這次請您過來,主要是我看小琳這迴犯病特別嚴重,以前從來沒這樣昏迷不醒的。而你醫術又精湛,沒準和莫醫生合計合計,能救小琳一命……”


    周芳說道尾音處,已經像是快斷氣了一樣。


    當媽的都把孩子當作心頭肉,每一次宋琳犯病,她就自責,恨自己沒能給孩子一個健康的體魄。


    明白了,陳風點點頭,快步朝著閣樓上走去。


    老宅子設計粗糙,采光不好,屋子裏潮濕昏暗,開著一盞小燈泡也照不清楚每個角落。


    陳風見到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坐在床邊,正在替宋琳探查病情。


    而宋琳緊閉雙眼,麵白如紙,命懸一線。


    以陳風的眼力,已經不需要把脈了。


    宋琳已經到了藥石罔顧,迴光返照的地步了。


    一般到了這種時候,如果醫者沒有非常手段,是很難迴天的。


    “莫醫生,我女兒怎麽樣了?”


    宋大明小心翼翼地問出一句,深怕從莫醫生口中得出悲憫的結果。


    不過看莫醫生一臉難色,宋大明和周芳兩人心裏已經涼了半截。


    “我在等這淤血化開。”


    莫醫生並沒有轉身,凝神為宋琳施針,不敢有一絲馬虎。


    陳風頗為好奇,走上前瞧了一眼。


    此時在宋琳雪白的胸口位置,嫩紅肌膚之下有一團深黑的血塊。


    原來如此,陳風點點頭,宋琳的病因已經找出來了。


    宋琳得的是一種極為罕見的先天性心髒病,哪怕是在數百萬例病號當中,也僅此一個特殊。


    甚至這種病症,在醫學著書當中,也隻是邊角備注稍微提及一點皮毛,更別說有臨床的成功案例了。


    所以一般的醫院,查不出病因也是情有可原。


    莫醫生的醫治手段甚為高明,而且技術精巧,紮在宋琳胸口的正是“太玄十二針”,按照星羅排布,祛瘀、消膿、續命,是古醫術當中的秘傳針法。


    他是在試探。


    陳風看出了莫醫生的意圖。宋大明說過,莫醫生長期為宋琳治病,看樣子確實已經琢磨出了治病方法。


    陳風也是愛才之人,這千年以來,其實他也曾經收過不少徒弟,包括醫道、武道、陰陽五行。


    這些弟子在曆史的長河中,也都開宗立派,成為一代宗師。現如今很多知名的門派和流脈,很多都和陳風有淵源。


    陳風頓時對這個莫醫生有了幾分欣賞,再觀察他施針的手法,竟然會有幾分熟悉感。


    莫不是“天和醫館”的傳人?


    天和醫館,三百年前,由陳風收的第八個弟子柳葉所創,柳葉專攻金針治療,造詣非常高。想不到這太玄十二針能傳到今天。


    “咳咳!”


    陳風有些興奮,畢竟見到自己徒弟的傳人了。走到莫醫生身畔,十分和氣地看著他。


    “莫醫生醫術果然精湛,一手‘太玄十二針’運用得鬼斧神工。實在是佩服。”


    莫醫生抬頭看了一眼陳風,見是個年輕人,不覺吃了一詫。


    “這位先生,也精通醫道?”


    陳風笑著點點頭:“此針法確實不錯,眼前救急,不失為好辦法。”


    陳風彎腰,仔細盯著宋琳的胸口看,倒不是看她那嫩得能掐出水的美膚,所謂醫者父母心,每一位病患在醫生眼中,都像自己的孩子一樣。


    已經很接近了,陳風對莫醫生的針法沒有任何質疑,哪怕自己的親自上手,也隻能做到這個份上了。


    “唉……”


    莫醫生突然歎氣,神情頗為失落。


    “太玄十二針確實能夠把小琳心口這塊血團化掉,可是,我給這孩子治病也有一段時間了,每次化完之後,過一段時間,這血塊又再次出現。我估摸著,此針法也隻能治標。而且我算算時間,小琳這次犯病,相比上一迴縮短了八個小時。我擔心再這樣下去……”


    論病情,可以說沒人比莫醫生更有發言權。


    言下之意,宋琳的壽命正在縮短。


    而且哪怕救活了,下一次也隻會更嚴重。


    宋大明和周芳兩人聽到孩子的主治醫生說出這番話,心情跌落到了穀底,當下兩人就跪地不起了。


    “莫醫生,求你救救我女兒,我把這房子便宜賣了也行啊,您一定要救她。小琳她打小就乖,可就是命不好,投了我們這麽糟糕的家庭。這身病也是我們害給她的?”


    “不能讓她就這麽走了呀!”


    周芳哭得險些歇氣,不住用拳頭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看到這一幕,陳風鼻子一酸,眼眶也濕透了,十分難受。


    難不成今天真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老宋,芳姐,別這樣,我一定會盡全力救治的。這麽多年鄰居,你們還信不過我?”


    莫醫生眼神示意一下陳風,兩人趕緊把夫妻二人扶起來。顫顫巍巍,夫妻倆都已經站不穩了。


    陳風腦子忽而靈光一閃,眼睛頓時發亮,激動地看向莫醫生。


    “這種胸口血塊,古時候被稱為‘黑盤蛇’,我曾經在一本古醫書上見過。病發之時,患者的心髒就像被蟒蛇纏繞,絞痛難忍。你剛才所用的太玄十二針,確實隻有短暫的舒緩作用,就好比山洪決堤,一味的堵塞是沒用的,要把上流的根源徹底切斷才行。”


    莫醫生聽後,若有所思,會意地點點頭。看來以前自己的治療辦法,太過保守。宋琳現在救命與危難之時,更需要大刀破斧的勇氣。


    “這位先生,有什麽良策?”


    陳風目光一沉,穩穩問了一句:“你這可有手術刀?”


    莫醫生眼睛一瞪,大概明白陳風要幹嘛了,做出一個ok的手勢。從身後拿出一個白色的醫藥箱。


    “一台心髒手術需要的器皿,我這裏算是齊活了。當然,大型醫療設備,還得去市醫那邊。”


    陳風打開醫藥箱,琳琅滿目的器皿,還有相應的藥品,中西兼備,加上陳風的醫術,已經足夠了。


    “綽綽有餘了!”


    宋大明和周芳在一旁大概聽明白這兩位醫生要做什麽了,心裏七上八下的。


    “這……莫醫生,陳先生,你們是要……”


    關乎女兒的性命,他不敢大意,必須得問詳細了。


    如果隻是針灸,那還好說。可看他們的意思,好像遠不止於此。宋大明是覺得需不需要到大醫院,找更多的醫生和設備幫忙呢?


    他是大老粗一個,語言表達能力有限,這話到了嘴邊也就噎住了。


    隻見陳風將手指頭放在宋琳的鼻孔位置,搖了搖頭。


    “宋大叔,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不過現在送到醫院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必須要冒一次險。也是宋琳唯一活下去的機會。”


    莫醫生的眼神跟陳風一樣堅定。


    如果讓他一個人這樣做,他打死都不敢,需知道一台心髒手術要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完成。


    可眼下陳風這人十分靠譜,有一拚的把握。


    “我知道,我知道,但你們至少告訴我們,你們要幹嘛呀?”


    宋大明顯然預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心已經跳到嗓子眼了。


    陳風手持一把鋥光瓦亮的手術刀,目光柔和地看著已經被嚇掉魂的宋大明和周芳。


    “你們最好不要知道。如果相信我們,請到樓下去等待。我願意對宋琳的性命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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