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破舊的房間裏,房間裏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穿著黑色的緊身衣,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


    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顯得嫵媚動人。


    “你醒了?”


    她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冰冷。


    “感覺怎麽樣?”


    我看著她,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個女人是誰?


    她為什麽要救我?


    “你是誰?”


    我虛弱地問。


    女人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


    “我是誰不重要,”


    她說,


    “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


    她俯下身子,湊到我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是霍烈的兒子,對吧?”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人?


    她想幹什麽?


    “我知道你恨你的父親,”


    女人繼續說道,“我也恨他。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她直起身子,看著我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誘惑。


    “跟我合作吧,”


    她說,“我們可以一起毀了他,讓他付出代價。”


    我看著她,心中充滿了掙紮。


    我知道,與魔鬼交易是要付出代價的。


    但是,如果能夠報複霍烈,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好,”我咬咬牙,答應了她的提議。


    “我跟你合作。”


    女人笑了,笑得像一朵盛開的罌粟花,美麗而危險。


    “很好,”她說。


    “這是給你的禮物,”她說,“希望你喜歡。”


    我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把精致的手槍。


    我拿起手槍,感受著它冰冷的觸感,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興奮。


    “我會用它來結束霍烈的生命,”


    我看著女人,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女人笑了,笑聲中充滿了邪惡和陰謀。


    “我很期待,”


    她說,“我很期待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女人遞給我的手槍沉甸甸的,槍管的冷意滲透進我的皮膚,像是某種陰冷的承諾。


    我摩挲著槍身,感受著金屬的質感,心中翻湧的不是複仇的快感,而是一種麻木的空虛。


    霍烈,我的父親,那個如同高山般矗立在我生命中的男人,如今卻成了我瞄準的靶子。


    女人重複著這句話,語氣裏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篤定。


    她轉身走向門口,黑色的緊身衣勾勒出她充滿力量的曲線,像一隻即將捕獵的豹子。


    “等等,”


    我叫住她,“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她停下腳步,卻沒有迴頭,隻是輕輕一笑:


    “叫我影吧。”


    然後,她拉開門,消失在昏暗的走廊裏,如同一道融入夜色的幽靈。


    影……真是個貼切的名字。


    我握緊手中的槍,心中升起一絲寒意。


    和這樣的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但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的生命早已被仇恨的火焰吞噬,隻剩下複仇這一個目標。


    接下來的幾天,影斷斷續續地告訴我一些關於霍烈的事情,以及他的一些弱點。


    她似乎對霍烈的一切了如指掌,這讓我更加懷疑她的身份。


    這女人到底是誰?


    她接近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我試探性地問過她幾次,但她總是避而不談。


    隻是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仿佛在說,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一切。


    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但我別無選擇,隻能選擇相信她。


    畢竟,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霍烈。


    昏暗的房間裏,隻有台燈發出微弱的光芒,照亮著我手中的槍。


    我反複擦拭著槍身,就像擦拭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卻又像是在撫摸一件危險的兇器。


    影的話還在我耳邊迴響,


    “你會為你的選擇感到慶幸的。”


    慶幸?


    我感受到的隻有冰冷和恐懼。


    我甚至開始懷疑,我是不是被她利用了。


    接下來的幾天,影像幽靈一樣飄忽不定。


    她會突然出現在我的公寓,留下一些關於霍烈的信息,然後又悄無聲息地消失。


    她給我的信息大多是霍烈的行程安排和安保措施,還有一些他鮮為人知的秘密。


    比如他包養了一個年輕的女演員,又比如他私底下進行一些非法交易。


    這些信息讓我對霍烈的厭惡又加深了一層,也讓我更加堅定了複仇的決心。


    但同時,我也越來越看不透影。


    她就像一個謎,我對她一無所知,甚至連她的真麵目都沒見過。


    這女人總是戴著一頂寬簷帽,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隻露出一個鮮豔的紅唇和尖尖的下巴。


    “你究竟是誰?”


    我再一次問她。


    她隻是輕笑一聲,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著我。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我們是同一戰線的。”


    “同一戰線?”


    我冷笑一聲,“你確定?我感覺你更像是在利用我。”


    她沒有說話,隻是走到我麵前,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與她對視。


    “你害怕了?”


    她輕聲問道,語氣裏帶著一絲嘲弄。


    我一把甩開她的手,


    “我有什麽好怕的?”


    “你怕被我利用,怕被我背叛,怕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一針見血地指出我的恐懼。


    我沉默了。


    她說的沒錯,我確實害怕。


    我害怕自己隻是一枚棋子,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別擔心,”她突然笑了,笑得嫵媚動人。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她說完,轉身離開,留下我一個人在房間裏,內心充滿了不安。


    我開始調查影,但我一無所獲。


    她就像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一樣,沒有任何背景,沒有任何記錄。


    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用了假名。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


    郵件裏隻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女人,一個我無比熟悉的女人——


    我的母親。


    照片上的母親很年輕,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她站在一個男人的身邊,那個男人正是霍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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